第60章 与狼共舞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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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芊尘将一缕掉落的墨发挽到耳后。 只见不远处,一位老态龙钟好似风中残烛的老人,坐在轮椅上由人推着朝她们一行人而来。 墨折离只是不急不缓牵着马绳缓缓走着。 芜悠询问娘亲,“娘,小悠可以下来吗?” 芜芊尘没说话,手顺势一勾搂住芜悠,带下马背。 芜悠牵着芜芊尘的另一只手,慢悠悠地往前走。 芜淳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祖父,可安好。”说着,挤开身后推着轮椅的仆人,换自己来推。 芜振山剧烈咳嗽。 芜淳急忙给祖父拍着背,“祖父,祖父。” 咳嗽了好一会儿。 芜振山缓过气来,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严厉的呵斥,“你这般胡闹,回头给我跪祠堂好好反省去。” 墨折离一把将芜寒抱了下来。 芜寒脚落地,就朝自家娘亲跑去。 这一幕,落到芜振山眼里,不由得多看了芜芊尘两眼,最终视线又落到小男孩身上,不动声色又收回视线。 墨折离双手叠在身前,行了一个学生礼:“老师。” 芜振山笑道:“王爷,路上辛苦了。” 墨折离道:“无妨。”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城中。 芜芊尘蹙眉,这些人都是移动的麻烦制造机,她若是还跟着铁定引火烧身。 她故意放慢脚步,无形之中与一行人拉开距离。 墨折离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冷二,带路。” 冷二拱手领命,转身脱离队伍,走到芜芊尘面前,恭敬道:“芜姑娘,上京城地形复杂,让在下给姑娘引路,可好?” 芜芊尘看着走远的一行人,点点头。 冷二一边走,一边给芜芊尘介绍上京城的基本情况。 一炷香后。 芜芊尘打断冷二的问话,“国子监入学,需要什么条件?” 冷二被问得一愣,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目光落到两小家伙身上,:“姑娘和王爷的关系,入国子监再简单不过。” 芜芊尘凝眉:“若本姑娘不想选此道,可还有其他途径?” 冷二沉默了一会:“有,让国子监的老师认可孩子的能力,也可以破例入学。” 芜芊尘点头了然:“谢谢。” 冷二道:“姑娘这几日要熟悉皇都,在下可以为姑娘引路。” “不必。” 两人继续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两刻钟后。 冷二将芜芊尘领进了墨折离送的那套府邸。 冷二拱手:“姑娘若有什么问题,尽管差遣府上下人去王爷那。” 芜芊尘没说话。 府门外早早就站了一名中年管家,十几名家丁婢女。 老管家见到来人,急忙下了台阶,走到芜芊尘面前恭恭敬敬行礼,“老奴陈大富,恭候夫人回府。”说完,又对着一边的冷二道:“老奴见过冷二大人。” 芜芊尘只是微微打量,看不出任何喜怒。 冷二威严之色:“今日,你们的主子回府,日后就要尽心尽力伺候好主子,若有怠慢,定不饶恕。” 说完,对着芜芊尘行礼道:“芜姑娘,在下就到此,您一路舟车劳顿,也早些歇脚。” 芜芊尘点头:“谢谢,有劳了。” 冷二行完礼,转身朝右侧离去。 芜芊尘站府门外,脚下就是一条宽敞的街道,四下根本没有来往行人。 陈管家在前面给芜芊尘带路。 走到府门前。 一群下人给芜芊尘行礼,“恭迎夫人回府。” 陈管家继续在前面带路。 芜芊尘只是随意摆摆手,让这些人起来,不紧不慢府内走去。 芜悠歪着头,问道:“娘,这里是我们的家吗?” 芜寒看着娘亲,也想知道。 芜芊尘点头,“嗯,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娘说过,不会让你们再饿肚子。” 芜悠开心道:“娘真好,小悠觉得好幸福。” 芜寒笑得腼腆,附和芜悠的话:“娘,小寒也觉得好幸福。” 下人们被遣散,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陈管家领着芜芊尘一路穿过长廊,绕了一处大花园,走进了主院。 “夫人,这是主院。” 芜芊尘挥挥手:“这里不必伺候。本夫人乏了,此时到明日都不需要下人过来。” 陈管家道:“好的,夫人。” 芜芊尘一手牵着一个,走进主院。 走进卧室,芜芊尘随意看了一下,一切装饰都和她在双极城那座宅邸相差无几,并没有什么其貌不扬之处。 将孩子送进空间,自己打理自己。 她坐在圆桌边,精神力朝外散开。 果不其然,她的邻居还是那个老狐狸,但也不奇怪,这房子地契都是他的,估摸这条街都是他的房产。 一盏茶的功夫。 芜芊尘收回精神力,掌心浮现一层若有若无的内力打在桌面上。 一层薄薄的肉眼看不见的隔离结界覆盖了整个房间,初来乍到,她也不知这盘根错杂的上京城会有什么牛鬼蛇神,谨慎总归没有错。 做完这一切,一个闪身,进了空间。 芜芊尘走进了牧场地界,这是从小到大,她第一次踏进动物的世界,之前都是意念管控这些,她不曾踏足过。 来到狼的地盘。 芜芊尘面前有两群狼在交战,不断撕咬,厮杀。但所有的狼都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这是在拼杀选出领头狼。 芜芊尘一个意念落到狼群附近的一棵粗壮大树枝干上,脚下很宽,站三四人都没有问题,双手虚空一抓。 两孩子稳稳当当落到她的手里。 芜寒芜悠,一阵恍惚,回过味了,熟悉的配方,倒没有大惊失色,大喊大叫。 芜芊尘将两孩子稳稳当当放在粗犷的大树上,语气平缓道:“仔细观察。” 芜寒芜悠站稳,没有说话,看着脚下,三四十头狼在互相撕咬,虽然疑惑,还是听娘亲的话,认真地观察着。 半个时辰后。 芜芊尘脚下大树下躺着一地受伤的野狼,一眼扫过去,不下二十只重伤,近乎奄奄一息。 狼群散开后。 几只豺出现在了树下。 与狼相比,豺瘦小,四肢纤细,一身棕红色皮毛。 正对着奄奄一息的狼群,疯狂撕咬。 重伤的狼根本没有气力反抗,硬生生被撕咬咽了气。 一炷香后。 豺分食了肉,撑着鼓胀的肚子,离开了原地。 芜芊尘拎着孩子出现在了书房。 也是她第一次让孩子进来这里。 书房内琳琅满目的精密仪器摆放一角,书架各类书籍,巨大落地窗前,一侧是高级的办公桌椅。 芜芊尘将孩子放了下来,走进内室休闲区。 煮着茶水,问两小家伙。“告诉娘,你们方才所闻所见,有何想法。” 芜悠道:“狼群很厉害。”歪着头想了想又道:“再厉害的狼也有天敌,是同类也可能是异类。” 芜寒道:“娘,豺都是一起出没的,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团结就会有更大的力量。” 芜芊尘笑道:“你们看到的,都很棒。”顿了一下接着道:“不过,娘现在要告诉你们的,并非这些。狼打架的时候,你们看见豺出没了吗?” 两人齐齐摇头。 芜芊尘道:“一只狼和一只豺打架,显而易见,狼会赢。一群受伤的狼,和几只豺在一起,狼就成为豺口中的食物。” 她手一伸,一把带着剑鞘的匕首出现在掌心,笑道:“小悠,接着。” 带着剑鞘的匕首轻轻抛出。 芜悠稳稳接住。 芜芊尘右手一翻,一把没有剑鞘的匕首出现在掌心,“小寒,接着。” 不等芜寒反应,芜芊尘已经甩出匕首。 芜寒立马跳开,避开了芜芊尘抛出的匕首。 ‘哐当——’ 匕首掉落地面。 芜芊尘道:“小寒,捡起来。” 芜寒听话地捡起地上的匕首。 芜芊尘二话不说,一个俯身靠近芜悠,抽出芜悠手里的匕首,一个旋转刀刃对着自己,刀柄对着芜悠,刀柄轻轻一点,点在芜悠的右手臂上。 做完这一切,拿着芜悠手里的剑鞘,将匕首收入剑鞘中,坐回沙发上。 道:“瞧见否,带着剑鞘的匕首,小悠接了,不带剑鞘的匕首,小寒避开了,娘轻而易举抽出小悠手里的匕首,对准了小悠。”顿了一下。 拿起桌上的清茶,轻轻抿了一口,等孩子们自己悟。 见火候差不多了。 芜芊尘继续道:“娘今日,要告诉你们的,便是藏锋二字。打今儿起,我们住的这皇都,就是一座豺狼虎豹盘踞之地,你们要会的便是藏,藏起自己的锋芒,藏起自己的智慧。” 她端着茶喝了一口,看着孩子,道:“静中藏着一个争字,稳中藏着一个急字,忍中藏着一个刀字。越想争心就越要静,越急心越要稳,越忍越要看清事态。过几日,娘会送你们去国子监去学习,那里都是达官子弟,皇族权贵,比你们在山野里看到的狼群争斗还要来得残酷。今日这番话,要的便是你们悟。” “当然做到静,稳,忍,并非要你们做软包子任由人拿捏。而是学会做豺,忍到合适时机,给狼致命一击。学会做剑鞘里的匕首,藏住自己的锋利,出其不意。”她纤长的食指点着自己的太阳穴道:“靠这来解决问题。不争即为争,不抢即为抢。凡事三思而后行,掌控最佳时机,趁其不备,出其不意,这才是智者。” 两人点着头。 芜寒将匕首放到茶几上,问道:“娘,书架上的书,小寒可以看吗?” 芜芊尘摆摆手:“去吧!右边仪器上的东西暂时不要碰,有些有毒,等你们学会了化学这课目,娘再教你们。” 两人开心地跑走,留下清脆的异口同声:“知道了,娘。” 芜芊尘将茶盏放下,起身朝楼下走去,以前不让孩子们进书房,就是怕孩子不懂事,打翻那些化学仪器。 现在不必设防,孩子们玩闹归玩闹,知道自己的分寸。 眼界打开了,道理只需点到即可,不需要强塞胁迫填鸭子,她们自己的眼界自然而然会牵引着她们往前走。 她既然决定在狼窝里生存,那就不单单只教会孩子与狼博弈,还得教会孩子如何与狼共舞。 走进厨房,今日她要做火锅,开开胃。 美食抚人心,这是她喜欢自己动手下厨的原因。 毛肚,千层肚,鸭血,鲫鱼,牛肉片—— 餐桌上摆满了小碟,各种配菜小料。 母子三人享受着闲暇时光,满足地享受着火锅带来的酣畅淋漓之意。 摄政王府,花园凉亭内。 墨折离给芜振山斟茶。 芜振山褶皱沧桑的脸难得展露笑意,“我瞧那小公子倒是几分眼熟呢!这乍一看,怎和幼时的王爷八成相似呢。” 墨折离轻笑一声,“果真瞒不住老师的眼睛。” “世子生母是哪家的小姐千金?” “蒲家村,猎户之女。说来也巧和老师同姓。” “你倒是瞒得紧,世子这般大了,都不肯让老夫知晓半分。” “这倒是意外,并未有意隐瞒老师,本王也是路上意外得知。” “哦~这其中还有曲折离奇之事?愿闻其详。” “那女子体内养着母蛊,同一人所为。” 芜振山神色变得严肃。 “是那些人漏算了,这般偏远之地,竟然让本王遇到了。”墨折离端着茶盏浅抿一口。 当初国师让他去蒲家镇寻一线生机,那日追着北蛮之人误入山林,体内的子蛊躁动,啃噬着他的血肉,却牵引他往山林深处寻去。 林间溪边,遇见了中了北蛮迷情散,浑身鲜血的她,持着染血匕首,从十几具尸体中爬出,脸上带不正常的潮红,一双阴冷嗜血的寒眸锁定他。 嗯——他成了她手里的猎物,子蛊作祟,他顺水推舟,却误打误撞解开了体内的子母蛊。 冰冷无情的威胁他:“本姑娘有本事让你遗忘今日之事,就有本事让自己遗忘,如若你想起今日之事,找本姑娘的麻烦,那就别怪本姑娘抽你筋,拔你骨,不留你全尸。” 趁他虚弱之际,无情地将他推进溪中。 想及此,墨折离没忍住笑了一声,还真是无情冷血的女人,低语一声:“本王被威胁了呢。” 芜振山不解:“何人这般嚣张,敢威胁王爷?” 墨折离收起笑意并没有回答老将军的话,问道:“老师,可有听闻,民间有秘书可以让人遗忘记忆?” 芜振山有些惊讶,头一次听闻有秘术能让人遗忘记忆,问道:“世间还有此等秘术?让人遗忘记忆?王爷又从和得知。” 墨折离肯定道:“有,不费一兵一卒,没有任何损伤,便可让人遗忘记忆。”若他没有龙岩诀护体,这段记忆一定还被尘封埋葬。 “是老夫见识短了。”芜振山端着茶盏浅抿一口,问道:“王爷,打算何时让世子回王府?” 墨折离摇摇头,“还不是时候,而今墨景轩不安分,国君昏庸,外邦还有势力虎视眈眈,让小家伙回来,只会重蹈覆辙本王当年之事,帝王家本薄情。那女子有大智慧,比那些太傅还要有远略。” 芜振山打趣道:“第一次瞧见王爷这般赞赏一个人。看来这女子是入了王爷眼了。”他瞧那女子也颇感亲切,就是眉宇间藏了几分锐气,但这锐气在王府内,倒是个好事儿,不会拖累王爷。 墨折离不辩驳也不解释,问道:“老师,当年解甲归田的部下,可有芜大壮此人?” “王爷这是何意?” “孩儿生母,猎户之女,而这猎户与老师同姓,手更是巧夺天工。”说着,一把精致的袖弩出现在桌面上。 芜振山神色严肃,拿起桌上的袖弩,翻来覆去仔细察看。. 片刻后,连连赞叹道:“妙,妙,妙。”顿了一下,道:“老夫当年的部下,不曾出现这般巧手将士。犬子部下有没有,老夫不得而知,或许有,当年之事太过久远,难以查明。” 墨折离道:“愧对老师,这么多年都未寻到线索。” 芜振山倒是看得开,“无妨,无妨,能寻到自然好,寻不到也是命,这么多年,老夫也看开了。就是心疼犬子儿媳这般执念,搭上性命也想要寻回。老夫这苟延残喘之躯也不知晓能撑多久。只求王爷能庇佑老夫那不成气候的孙儿安康一生便好。” 墨折离道:“老师一生戎马护得元凤国安稳数十载,又是本王的恩师,本王岂有让老师寒心之时,有本王在一日,就不会让将军府折损一花一草一木。” 芜振山欣慰笑道:“老夫当年做得最正确的事,便是大逆不道闯了金銮殿。” 墨折离给芜振山倒上清茶:“没有老师,又怎有本王今日,当年老师不闯金銮殿,本王早已是寒刀之下的孤魂野鬼。” 芜振山眼眶有些湿润,当年来晚了,没能救下元晴皇后,这是他身为镇国将军毕生的遗憾,沙哑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老了,老了,天色不早了,王爷连日奔波也累了。” 墨折离起身,亲自推着芜振山,两人缓步走出花园。 摄政王回京。 这一条消息席卷了整个上京城。 纳兰相国府。 一名婢女步履匆匆穿过长廊,直奔梨园。 “大小姐,好消息,墨王爷回京了。”悠不悠的逃荒:恶毒女主带崽横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