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挣点零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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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芊尘视线落到宣纸上。 上面是零散零件图画,最大一块呈现月牙状,中间有清晰的凹痕。打量片刻,抬起眼帘看向老狐狸,问道“这形状,是被什么物品碾碎了吗?” 墨折离抿嘴一笑,他来此没错了。“不小心踩碎,姑娘可瞧出是何物?” 芜芊尘起身从凉亭外捡起一块碎石,将石桌上茶盘和宣纸推到一边,空出石桌台面。 纤细骨指捏着石块在石桌上快速划过,以自己的拇指为中心点画出圆形,将图纸上的碎裂的形状拼接起来。 这种三维成像拼接,对她来说小儿科。 图案精准跃于桌面上。 墨折离不是第一次见到图纸上精确的图画,但是这是第一次见到芜芊尘亲手绘制,拇指为借力点,画出的圆形没有分毫偏差,线条精准无模糊难辨视觉,说不震惊是假的。 片刻。 芜芊尘将石子抛出凉亭。 墨折离暗叹,手中出现一方干净手帕递给芜芊尘。 芜芊尘也不客气,大大方方拿起来擦拭自己的手。 “此物和箭弩有异曲同工之妙,零碎物件相差无几。” 墨折离认真询问:“此为何物?” “棘轮,匠人手中机关棘轮卡扣的技术延伸而来。”芜芊尘倒是不在意这东西,箭弩上有一个卡扣也是用到齿轮重叠,不过古人管这个叫棘轮。 墨折离指着棘轮凹槽处,问:“此处有何作用?” 芜芊尘看了看墨折离指的地方。这个东西解释起来还真是麻烦,当下手中一套箭弩出现在掌心,当着墨折离的面,快速拆解了出来。 所有零件一一摆在桌面上,道:“不论单发箭弩还是多发箭弩,靠的就是这个小小棘轮回弹,带出下一发。按照每一个结构部件,成对应比例放大,就可以做出大型具备攻守利器。” 她知道这个男人今日来,一定是要知道这个东西的,她再怎么藏着掖着,对她而言就不是一件好事了。适当浮出水面,表明态度,才会安身立命。 墨折离道:“令尊还真是位奇人!” 芜芊尘笑道:“非也,连发箭弩是家父在山林间讨口吃食,为了增加保命底气,从灌溉水车上得到感悟,意外贯通了其中之意。自古民间出高人,想来也是这个道理,都是为了保命,自然是要不遗余力,苦思冥想。” 这男人还真是不显山不露水在扒她的过往,她得往小了引,免得招来不必要的猜疑。 墨折离道:“姑娘能做出一模一样的结构部件吗?” 芜芊尘道:“这有何难,酒楼的拜帖,都出自老板之手,想来手里的匠人定会融会贯通其意,制造精准模具。”她表达已经够明显了,弄个标准模具出来,你想要多少不就有多少。精准度百分百,分毫不差。 机关中齿轮是承受重力,起省力的作用,箭弩中的齿轮和左轮机械手枪的作用一样,就是带出下一发子弹。齿轮放在机关里属于正常使用,扣到箭弩上,古人力学运用没有涉及到深处,很容易进入一个误区。 就像圆形用来做车轮平缓,但是运用到滑轮上,就是另外一个作用。 加上基本都是纯手工制造,只有熟能生巧的匠人能精准摸透尺寸,一般情况下,很难还原复刻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的零碎结构物件。 对于箭弩来说,只要少那么一点,哪怕误差到毫米之下,发射出来的力度都不一样。 墨折离了然,是他进入误区了,笑道:“姑娘这番话,倒是有趣。”顿了一下道:“这图纸上的物件,有特殊意义,不知姑娘能否亲手打造?本王重金买下。” “哎哟,老板太客气了,好说,好说。”芜芊尘笑得真诚了,送上门的钱,她不收,那就是脑子有大病了。 墨折离笑而不语。 一开始他也想着,这女子带着孩子生活窘迫,即便当初非他所意,于她而言,他都有不可磨灭的责任,所以他不介意这女人耍小伎俩从他手里框走银两。 方才眼前之人眼里闪过的那几分虚伪真诚,他才幡然醒悟,这哪里是缺银两,分明就是恶趣味。 “开个价。” 芜芊尘摸索着下巴,一副合计的模样,笑靥如花:“老板,客气了,价格好说,好说,一千两一枚,如何?” 墨折离笑的耐人寻味,并没有揭露眼前之人的恶趣味:“好。” 这一声低磁嗓音之下,明显带着一份纵容之意。 芜芊尘热情地给墨折离倒了杯清茶。“来来来,老板,喝茶,喝茶。” 好家伙,谈到钱这服务档次一下子就提升了。真是应了那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使冷酷杀手亲手倒热茶。 芜芊尘自然是乐了,不就是用木头弄几个齿轮出来嘛,多大点事,一颗一千两,老板也没说要多少,她造个百八十枚,挣个零花钱,很合理吧! 别的她不敢说,单单她空间里那些大型的零件制作机械,基本种类齐全到令人发指地步,当初豪横到,她已经不知道花钱干什么看,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通买买买,就是连制造口罩的全套机械她都有。 看着眼前的墨折离,嗯,瞬间倍感亲切。这可是大冤总,哦不,是大老板。 既然是移动提款机,她自然是要热情招待一番。 墨折离端起眼前的茶盏浅抿,眼底浮上一层浅浅笑意。 芜芊尘手落在图纸上,笑得那叫一个灿烂,问道:“老板,可是要精准地一比一还原图上的物件?” 墨折离放下茶盏,“嗯。” 生意谈完,芜芊尘收起图纸,道:“老板,慢慢赏花,赏多久都可,本姑娘就忙图纸之事去了,毕竟一寸光阴一寸金,时间不等人,先行告辞。”说完,干脆利落起身,做了个敷衍的抱拳礼,迈着稳健步伐朝主院走去。将提了裤子不认人的渣女形象展示得淋漓尽致。 墨折离视线落在远去的身影上,光阴寸金还能如此理解?不由得低低笑了一声,带着一分无奈,起身甩袖离去。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之时。 芜芊尘再一次顺着屋檐游走,悄悄靠近了李家。 这一次却没有芜芊尘计划中的顺利。 岂料刚走到一半。 半路便杀出了‘程咬金’,应该说是一群‘程咬金’。追着她跑了整个双极城,跟疯狗咬人似的死活不松嘴。那狠劲儿,比当年她端了组织老巢还要恐怖,也是第一次领略到了古人暗夜影卫的厉害之处。 太久没有出来活动,芜芊尘也是有心遛着这群黑衣人。别提有多刺激,用一长串的黑衣人来形容都毫不夸张。 绕着整个双极城跑了一圈,芜芊尘就跟狡兔三窟似的。遛了一路黑衣人,捏爆一路的烟雾弹。 最后借着烟雾弹掩护遁入了空间。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取下头上的保护罩,大口大口喘着气,忍不住吐槽一句:“尼玛,这些人属狗的吗?咬得这么紧。” 手虚空一抓,一瓶快乐肥宅水出现在手中,拧开,灌了几口,拿起茶几上的纸巾,擦着额头的细汗。 太久没有这么痛快活动筋骨了,够刺激,够味儿,眼里是压不住的兴奋。 舒缓了一会儿,起身走上楼洗漱去了。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贴着面膜,偶尔看一下外面的动静。 空间外面。 冷一面巾下的脸已经黑如锅底,这诡异女子又一次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日夜防守,好不容易等到人出现,就这般轻易溜走了。胸腔一股气闷,握紧拳头重重砸在墙面上,指尖鲜血顺着骨指滴落地面浑然不在意。 一行人快速撤离现场,来去无踪。 两个时辰,天快要亮起之时。 芜芊尘,精神力探查了一番,确认再无任何人后,悄悄溜回了府上。 可谓惊心动魄的一夜。 本想夜访其他家族,结果计划生变,只能暂时压下了。 城主府内。 冷一一五一十的禀报了一夜的情况。 墨折离闻声,挥挥手示意冷一退下。 这女子狡诈如蛇,若能这般轻易抓捕,他也不会落了下风,身受重创。 双极城这夜闹起的动静。 不少家族都接收到消息,纷纷猜测是何方势力在搅双极城的浑水,更好奇的是那名被追杀的黑衣人是何人?这般大能耐,在双极城内来去自如。 翌日。 芜芊尘扛着一个布袋,大摇大摆进了城主府。 城主府花园内。 芜芊尘粗鲁地将布袋往墨折离面前一放,故意抹了抹额头没有的虚汗,本来进门的时候就有侍卫要替她拎布袋,为表现自己的辛苦,她故意为之,看着眼前的土财主,笑道:“老板,这些委实辛苦,花费了本姑娘不少气力。” 的确花了她二十分钟,操作液压冲孔机械做出模型,再用打刻机械刻出凹槽。拢共花费了她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弄好,真是有够辛苦的。 说着,从布袋里掏出十个摆在石桌上,接着道:“一百个,老板可要让属下检查一番?” 墨折离看着眼前的女子,一扫昨夜之事带来的阴霾,道:“姑娘办事,倒是干净利落。” 芜芊尘伸出右手,在墨折离面前摊开掌心,道:“谬赞,谬赞,一百个,十万两,货银两清。” 墨折离看着伸到眼前白皙的纤纤玉手,右手掌心一番,一叠厚厚银票出现在掌心,落到芜芊尘手里,“姑娘,可要数数?” 芜芊尘拿着手里一沓银票,这厚度,只多不少,道“不不不,老板人品自然信得过。” 市侩的抖了抖银票,粗鲁地塞进袖笼中,将贪财得利全挂在脸上。抱拳道:“老板,下次还有这种好事,一定要找民妇啊!诚信交易,品质保证。老板繁忙,本姑娘就不多做打扰了,告辞。”说完,转身走人。 墨折离并未起身,目送芜芊尘离开花园后,收起眼底笑意,道:“冷一。” 冷一上前拱手。“主上。” “拿去暗室。” 冷一明白,把石桌上的物件收入布袋,拎着布袋朝暗室走去。 暗室内。 芜淳还在黯然失神坐在地上,双目空洞,整个人好似丢了魂。 墨白着急地在一边柔声哄着:“小淳子啊,我错了,你理理我呗。” “小淳子,我给你做,你别这样,成不?” 芜淳偶尔偏头看着墨白,“那是母亲留给我的,没了。” “是是是是,我知道,我错了,我给你弄,我现在给你弄。” “不一样,没了,就是没了。” “小淳子,我们先从地上起来,行不,二皇叔那么厉害,一定可以弄出来,你先起来,都做地上一夜了,这样身体可遭不住啊!” 芜淳身体轻微摇晃了一下,“母亲,母亲说这个物件她没有研究透。是我没放好,小白,母亲给我的最后一个,没了。” “怪我,怪我,怪我走道不看路,你先起来,好不好。”墨白柔声哄着。 这时。 冷一拎着布袋走了进来。 将布袋放到了芜淳身边后,拱手行礼:“殿下,少爷,这是主上拿来的。” 说完,打开了布袋口子。 里面满满当当一模一样的物件,呈现在两人眼前。 墨白惊呼:“怎么会!” 芜淳不可置信地看着布袋中的东西。 冷一拱手退下了。 两人沉默原地,久久回不过味儿来。 芜淳看着眼前一布袋的东西,他难过是因为那是母亲给他留下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不论他怎么复刻,都无法做到精准一模一样。 再看看他眼前的零件,他浑然觉得自己的悲伤一文不值。 墨白嘴角抽了抽,小淳子的那个零件他最清楚不过,当初他也跟着小淳子试图摆弄过,不论他的匕首用得在如何灵活登峰造极,始终都差了那么一个意思。 两人对视,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一个意思,他们两个好像智障蠢儿,无可救药。 这也不能怪他们两啊!陈匠人都弄不出来一模一样的。 谁能来给他们两人解释吗?这一布袋,一模一样,标准到令人发指的零件,出自何人之手? 芜淳吸了吸鼻子,袖袍毫无形象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从地上爬了起来,抓着一布袋的零件,全部倒在制作台上。 墨白也从地上站起来,站到芜淳身边。 两人将零件依次摆开,拿起对比,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精准到令人发指。 两个人僵硬地伫在原地。 半天回不过神来。 怔愣一炷香后。 芜淳抽了抽僵硬的脸,问道:“小白,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墨白嘴角抽搐:“我觉得我眼神不太好。” 两人木讷地转过头,四目相望。 芜淳道:“要不,我掐你试试?” 墨白鄙夷地收回视线,“你自己掐你自己。”说完,转身走了,这个笨蛋害得他昨晚跟个傻子似的,陪他坐在地上一夜,图什么?简直蠢笨至极,无可救药。 芜淳打了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将所有零件麻利地装进布袋中,宝贝地收进戒指中,这是他的,谁都不许碰。母亲当年没有完成的遗憾,这辈子他一定要完成。 随即跟在墨白身后,一前一后走出了暗室。悠不悠的逃荒:恶毒女主带崽横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