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弱者位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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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你放开小爷,我要找姐姐,你放开我。”芜淳挣扎着想要从朝歌肩膀上下来。 朝歌:“少爷,爷已经说了,该出现,自然会出现,以那女子的本事,不会有事,属下跟您保证,那女子绝对不会有事的。” “你知晓个屁,你放我下来,小爷我一定要找到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么厉害的师傅,我要是错过了,你可以含恨而终了。”芜淳有些粗鲁地骂了一句。 朝歌:“少爷,属下任务便是保护少爷无事,少爷无事属下就不会含恨而终。” 芜淳:“……你……你……以下犯上,放我下来,信不信,小爷打死你。” 朝歌:“保护少爷,属下职责所在,死而无憾!” 芜淳:“……” 主仆一路闹腾下了山林,确切说是朝歌强行扛着芜淳下了山林。 翌日。 墨折离命属下在芜芊尘原来所闭目休息的地方捆绑了一辆马车。 队伍不急不缓朝前迁徙,有迁徙自然也有掉队的灾民。 安稳休息一夜的母子三人,晃晃悠悠下了山林,来到官道的时候,原地再无任何人,徒留一辆马车捆绑在树下。 正是她所驾驶的那辆马车。 芜芊尘检查了一圈马车,确认没有问题后,才抱着两小只上了马车。 她驾着马车徐徐走在官道上。 官道上距离大部队迁徙的队伍约莫两三里外。 一灰衣麻布青年人被人摁在地上,发出痛苦绝望的哀嚎:“畜生,你们放开我的夫人,放开我的孩儿。” “你们这群畜生,不得好死,放开我妻儿。”青年男子跪在地上,头被一个壮汉的膝盖压着,反手在背被牢牢捆绑着。 地上的妇女衣衫不整,气若游丝依旧被人推着前后晃动。 妇女吊着一口气,手颤颤巍巍地想要抓住一侧的孩儿,“宝……宝……宝……儿。” 一侧九岁模样的男孩与妇女如出一辙的遭遇,早就在不知第几名壮汉的糟粕下咽了生气。 母子两人仅隔一寸距离,也仅仅一寸却如跨不过去的鸿沟,妇女的手终究落在了一寸外,缓缓闭上了绝望的泪眸,只差一寸,她便能抓住她的孩儿。 人群外围地上还躺着两名老人,面色苍白,尸骨已凉。 一群壮汉淫/邪不着调的起哄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距离一群人不足十来米,还坐着一个捶腿的老婆子。 “老大,这小麻雀味儿定好,这徐老半娘的,您玩完,给我们小的也开开荤呀!” “对对,小的们,多久没有开荤了,让小的们也尝尝味儿呗。” 青年男子双目血红,脖颈下浮现根根青筋,双手在背上奋力挣扎,麻绳已经被勒出血痕。 忽地从喉间喷出一口鲜血,满口鲜血依旧咆哮:“放开我妻儿,放开我妻儿。” 青年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因为娘的怜悯心,给了那个老太婆半个窝头,却反遭来诬陷,遭了这般大难。 他的爹娘,他的妻儿。 这群畜生,该死的畜生。 青年绝望地咆哮着:“爹,娘,孩儿不孝,你们这群畜生,不得好死,都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这时。 哒哒哒—— 官道上传来清晰的马蹄声。 芜芊尘不急不缓地驾着马车缓缓驶来。 十几名壮汉齐刷刷回头。 看向芜芊尘驾驶的马车。 有人道:“哎哟,今儿个倒是个好日子,麻雀刚落,这又来了个妖鸡,瞧瞧这模样,一掐准出水儿来。” “老大,老大,麻雀无味,来了个漂亮的妖鸡。” 正在运动的老大,松开男孩的双手,抽出身体,站起来朝马蹄声方向看去,眼眸忽地一亮,眼底尽是兴奋的光芒,“这妖鸡够味儿,给我抓了。今儿个倒是个大喜日子,爷我玩够,保准赏你们尝个新鲜。” 一群人呼啦啦一字排开,齐步朝马车围拢而来。 芜芊尘半眯眸,精神力探到了前方,入目便看到了人间惨案,视线定格在那个老太婆身上。 收回阴冷视线,手伸进马车帘子,一挥手,孩子被她送进了空间。拉紧麻绳,抽出背上的铁棍。 好看的骨指,敲在铁棍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声音很有节奏感,朝马车围拢而来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个骨指敲在铁棍上的声音。 ‘咚——’ ‘咚——’ ‘咚——’ …… 所有人走到芜芊尘的马车前,目光全都涣散,木讷地站在马车前一动不动。 远处的老太婆背对着众人,并未发现异常。 芜芊尘干脆利落跳下马车。 淡漠道:“让开。” 一行壮汉木讷的移动,给芜芊尘让出道来。 芜芊尘走在前面,有节奏地打着响指,“跟上。” 浩浩荡荡十几人,就如提线木偶似的,跟在了芜芊尘身后。 片刻时间。 芜芊尘走到事发地。 地上四具尸体早已凉透,唯有这男人近乎魔怔,愤恨地看着芜芊尘身后一群壮汉。 这时,觉得周遭环境安静的老太婆,觉得不对劲,缓缓转过身来,猛地瞳孔皱缩,昏花老眼带着惊恐,看着十几名壮汉像丢了魂似的跟在小娘子身后,一动不动。 一看就是不得了的妖术,这小娘子不就是那日她哀求施舍的那人嘛! 老太婆头皮发麻,如芒在背,吓得拄着拐杖,往前疾步奔走。 芜芊尘眯眸,手中铁棍往前一甩,铁棍稳稳当当扎穿老太婆的左腿。 老太婆被铁棍的力道击倒,铁棍连带小腿被钉到地面,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晕染地面一片。 青年男子血红双目,视线死死咬着芜芊尘不放,“求你,杀了他们,我李恒此生愿做你的狗,誓死效忠于你。” 芜芊尘只是淡漠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从布包中取出一把匕首,“求我,不如亲手自己果决,这世道,弱者位卑。”说着,握住匕首轻轻一甩,匕首划断李恒背上的麻绳,匕首钉到李恒脚下斩断捆绑双脚的麻绳,匕首的力道角度可谓掌控到了极致。 麻绳断落的一瞬间。 李恒拔出匕首,愤恨地看着芜芊尘身后的十几名壮汉。 “我杀了你们,一群该死的畜生,还我爹娘,还我妻儿。” 芜芊尘转身,朝来时路走去。 身后是匕首入肉的声音夹杂着李恒的愤怒宣泄。 这十几名壮汉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芜芊尘跳上马车,挥动鞭子,慢慢朝前走去。 官道上,十几具尸体,鲜血流淌一地。 李恒抱着妻儿哀嚎不止。 那个老太婆也被李恒捅了数十刀,横死官道。 芜芊尘经过老太婆的身边,抽出铁棍,嫌弃的在老太婆身上擦了擦,上了马车继续朝前走去。 并没有理会李恒。 行驶约莫一公里后,芜芊尘才将孩子放了出来。 母子三人在正午一刻的时候,赶上了大部队迁徙。 远远便看到墨折离一行人吊在灾民后面二十几米外。 芜淳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官道上,泛红的眼眶忽地点上星辰,是姐姐,是姐姐。太好了,他果然没有看错,他的师傅怎么可能被十几名死士绊住脚步。 兴奋地冲上前,嗷嗷直叫,“姐姐,姐姐,你终于出现了,太好了,太好了。” 芜芊尘只是淡淡睨了一眼,这个笑得跟个傻缺似的铁憨憨,并没有没理会。 将孩子抱下马车。 芜淳狗腿地上前,主动给芜芊尘牵马绳。 “姐姐,姐姐,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太好了,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不远处的墨折离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母子三人,很快收回视线。 坐在一侧的墨白暗暗松了口气。 芜芊尘寻了块干净之地,取出水袋和饼子递给孩子。 掏出手帕继续擦拭铁棍。 芜淳眼尖地发现铁棍上沾染了鲜血,嗷呜跳脚,“姐姐,你受伤了?”急忙招呼朝歌,“朝歌,朝歌,快拿创伤药,快快快——” 芜芊尘停下手里的动作,铁棍一个旋转,直接将芜淳抽飞出去,淡漠道:“聒噪。” 芜淳整个人趴在官道上,嘴里还有尘土,一连呸呸几声,吐出口中尘土,连带头发都抹上了灰尘。 芜淳从地上爬起来,咧开大白牙,笑得一脸纯良无害,还没心没肺地安慰一句:“姐姐,没事,我没事,我耐揍,真的耐揍。” 墨白把头偏到一边,完全没眼看,这个蠢笨无可救药的家伙,没看到那女子满脸嫌弃的模样吗? 芜芊尘从这个智障少年身上收回视线,继续擦拭手里的铁棍,一脸嫌弃地将沾有血渍的手帕扔出去,仔细检查,确定铁棍干净了,才背在背上。 墨折离闻声,微微蹙眉,视线落到芜芊尘身上,这女人受伤了?见其面色红润,呼吸平缓,便收回视线。 难不成昨夜,他没有清理干净细作,还有漏网之鱼? 想来应该是有漏网之鱼了,不过倒不必纠结,那些人落到这个女子手里,也不会留下活口。 一个女子怎么会这般凶猛,想到要开镖局,舆图在她的手里也不奇怪,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误打误撞进了他人的圈套。 冷血之人,又是怎么做到无情又贪财的?一个护送任务漫天要价。 而今天下,唯有此女子了。 墨折离收回思绪。 芜淳还想往上凑,被朝歌拎走了。 朝歌很是头疼地看着少爷,苦口婆心道:“少爷,想要师傅,让老爷寻便好,为何要这般作践自己。” 芜淳没好气翻个白眼,“爷爷找的那些,有哪一个如姐姐这般英勇?这般果决?” 朝歌一噎,还真是,那晚这女子的身手,他自己都做不到这般果决利落。无奈叹气道:“老爷要知道少爷这般行径,定会痛心疾首的。” 他想说少爷不要这般上赶讨好,自降身份。可是他是属下,是少爷的贴身护卫,身份低微。有些话只能点到,却不能直白表明。 芜淳从朝歌手里挣脱,理了理自己有些脏乱的衣袍,“爷爷要知道我这般勤奋好学,定会高兴。” 朝歌“……”他真的想反驳,确定老将军看到这个没脸没皮,讨好不成的模样,老将军会高兴? 不知道朝歌想法的芜淳,整理完自己,凑到墨白身边,咧开大白牙,“小白啊!商量个事儿呗。” 墨白扭头,懒得搭理这个蠢笨的家伙。“免谈,本公子不似你这般蠢笨无可救药。” 芜淳笑得和蔼可亲,用手扯着墨白的衣袖:“小白啊,别这样,好歹我们都是一起尿过床的好兄弟。” 墨白闻声,没忍住一个巴掌拍道芜淳头上,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种囧事还能挂嘴边的?“信不信,本公子揍哭你。” 芜淳:“啧啧,别这样,又不是什么大事,小白啊,商量个事儿呗!” 墨白被缠得没办法,不客气道:“说。” 芜淳嘿嘿笑了两声,道:“你是怎么和那两个小家伙交好的。教教我呗!” “就这?” 芜淳连忙点头。“对对对对对,想要接近姐姐,就得从身边下手。” 墨白叹了口气,道:“孩童心性自然纯良,你待他们好,他们自然待你好。” 芜淳细细品味,继续问:“我要如何待他们好?” 墨白斜睨一眼这个蠢笨的家伙,眼底划过一抹狡黠,“这个嘛!当然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若说出来,自然是心诚而石不灵了。” 芜淳摸索着下巴,琢磨着。 站一侧的朝歌偏过头,不忍直视自家少爷。 一阵微风拂过,吹起了芜芊尘额前细发。 芜芊尘忽地抬起手,感受着微风拂过她的指尖。 她抬头看向天空,晴空万里,无一朵云彩挂天际。 按时间来计算,此时应该是要进入冬季了,秋的晨凉夜露都未曾感受到。 这天气,恐怕真的要如她所料,会是断崖似的骤寒。 脑中浮现舆图,就这脚程,至少还要半月余才能到达双极城。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那群灾民身上,就看老天爷有没有悲悯之心,让这些人撑到双极城了。 这个双极城可是那位执政者的主城,想来定不会袖手旁观。 她也好奇,这个男人手里掌管的城池会是何般光景?悠不悠的逃荒:恶毒女主带崽横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