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肥羊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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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看着这个没眼力见儿的莽夫,气得手直哆嗦。 络腮胡看到师爷的模样,还以为是他来晚了,耽误了大人的好事,一边道歉,一边对着身后的一群衙役怒吼。 “还不快点,耽误了大人的好事,你们担待得起吗?”说完这句话,又指着芜芊尘怒吼,“下贱民妇,走快点。” 押送的衙役听到捕头的话,长矛往前,就要顶住芜芊尘的后背,威胁道“走快点。” 芜芊尘半眯眸,带着嗜血之色,看着那名中年男人。 师爷空白大脑总算回过神来了,发抖身体减缓,一口气卡在喉间上不来,捏了半天拳头,抬脚直接踹在络腮胡身上,“滚滚滚,没眼力见儿的玩意。” 立马换上笑脸,跑上前,一把推开后面的衙役,点头哈腰上前讨好:“夫人莫怪,夫人莫怪。这些狗东西没眼力见儿,回头小的定狠狠惩罚一番,替夫人出了这口恶气。” 芜芊尘偏头笑得春风和煦,“惩罚?师爷说笑呢?可不就是你家大人要请本姑娘来喝茶?你瞧瞧,多热情啊!” 师爷哪里听不出眼前女子的阴阳怪气,连忙赔笑,“这些狗东西听岔了旨意,只要夫人高兴,您怎么惩罚都行,这些个狗东西不值得您动气,恳求夫人莫气坏了身体,不值当,不值当。” 师爷弯着腰一路领着芜芊尘走进府衙内。 芜芊尘不动声色打量中年人的神色,这里明显就是府衙,中年人狗腿的模样,这些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在她身上有什么可以让这些人图谋的? “带路。” 师爷笑脸相迎,点头在前面带路。 几人穿过府衙,朝府衙后院走去。 一盏茶的功夫。 芜芊尘被领到了府衙一处花园凉亭。 李明会挥手让所有人退下,师爷在凉亭外伺候。 “夫人,请坐。” 芜芊尘大大方方落座,她敢入虎穴,并非她莽撞,那日在城门口,看到这人对冷一的态度,还有自称‘本王’的男人在这人头上压着。而她和那个男人还有合作,就这怂包蛋的草包翻不出大浪。 芜寒芜悠被她揽在身侧。 李明会殷勤地给芜芊尘倒了杯酒,笑道:“夫人登门,令府衙蓬荜生辉。” 芜芊尘看这男人的神色,不就是官场那一套做派,笑道:“李大人这般盛情款待,大家都是聪明人,那套弯弯绕绕的就不必说,打开天窗说亮堂事。” 李明会怎么也没有料到,这女人竟然这么直接,不愧是那大人身边的人,行事风格都这般毒辣,跟被踩了尾巴似的,讪笑几声,道:“夫人亮堂,不瞒您说,下官在这南阳城上任已有十载,空有一身抱负,却无伯乐指点,牵引。令下官郁郁不得志,为今,寻得一线生机,不知夫人可否施舍一根牵引绳?” 他顿了一下,“当然,下官定有感谢知遇礼。” 说完,对着凉亭外拍了拍手。 师爷立马领会,拱手行礼退了出去。 芜芊尘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李明会。“李大人口中所说的牵引绳,是想本夫人吹枕边风?” 李明会连连摆手:“不敢,不敢,如若可以,还望夫人可以美言几句。” 芜芊尘笑而不语,摆出上位者气势。骨指敲在石桌上,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宛如倒计时的洪钟,敲在李明会心上。 不一会儿。 师爷匆匆而来。 身后跟着四名官兵抬着两个厚重的大木箱。 一行人来到凉亭,木箱重重落地。 师爷摆手让四名官兵退下,他笑盈盈上前打开,两个大木箱。 黄灿灿金元宝整齐地码在箱子内,带着微微刺目的黄色光芒。 芜芊尘眼底划过笑意。 这狗官看来是误会她和那个什么王的有一腿,这是上赶送好处,求她办事搭桥了。 还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肥羊都洗干净下锅,等着她动筷子了。她岂有不收的道理。不就是牵桥搭线想高升嘛!多大点事,好办!至于成不成,那就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垂下眼眸,抬手故意遮挡了一下眼睛,“李大人这是何意,这是要刺伤本夫人眼睛呢?” 李明会闻言,心里咯噔,糟糕,事情办砸了。 只听芜芊尘又开口道:“没有遮挡物,本夫人可是受不得这光。” 李明会一听,沉下去的心又浮了上来,这是有戏了?没有遮挡物,好办。对着凉亭外的师爷眼神示意。 师爷领会大人的意思,匆匆离开凉亭。 一盏茶不到,又疾步匆匆而来,将一沓厚厚的银票呈到芜芊尘面前。 李明会笑脸恭维:“夫人,您看这个遮挡物,可管用?” 芜芊尘笑得意味深长。 师爷见状,将银票放到了石桌上。 芜芊尘点头,“大人果真足智多谋,这般良臣将才,若是埋没了岂不是可惜了。本夫人最是见不得人间疾苦,定不会袖手旁观。” 说完,拿起桌上的银票,右手还故意弹了弹,当着李明会的面塞进袖口中。 这厚度,不少啊! 做完这一切,手摸了摸芜寒的脑袋,抬头看向李明会,道:“天色不早了,孩子该饿着了,看大人这般郁郁不得志,想来也没什么心情招待客人了。那就不打扰大人,告辞了。” 说罢,起身牵着芜寒芜悠,欲要走出凉亭。 忽地,她顿了一下,驻足没有转身,偏头道:“这人间俗物的,大人这般高洁亮骨,想来也不喜,就麻烦大人送到同福客栈了。” 李明会赶忙起身,赔笑:“一定一定。夫人放心。” 走了两步,芜芊尘又停下脚步。 李明会吓了一跳,刚落下肚的心又悬起。 芜芊尘道:“本夫人想起一件事,方才来的路上,大人手里的侍卫好生勇猛,还说什么砍脑袋大戏给本夫人瞧一瞧,着实把孩子给惊吓到了。哎呀~本夫人颇为心疼孩子。” 这话一落下,牵着芜寒芜悠大步往外走了。 师爷很有眼力见儿地在前面带路。 府衙外。 芜芊尘看着这个所谓的师爷,笑得春风和煦:“师爷也是个良才之人,勤恳些想来出头日也快了,本夫人看好你。”留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后,带着孩子头也不回地离开府衙大门,走上街道。 玩弄人心,呵—— 两小只从头到尾,都没有打扰娘亲的谈话,看着娘亲,眼底星光熠熠生辉。幼小的心灵似懂非懂,似雾非雾,感觉有什么变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母子三人直接回了客栈。 芜芊尘进了空间书房,将她制作的蓝图展在书桌上。 书桌边上随意摆着一沓厚厚的银票,正是从李明会那里白嫖来的银票。 芜芊尘纤长的双腿交叠架在书桌上,整个人靠在老板椅子上,显得尤为得慵懒散漫,锋利的匕首在她的指尖跳跃。 视线落在水袋上。 这干旱的天气愈发躁热,十日前,客栈已经不提供饮用水了。 这个水袋还是她花五十文买来的。 五十文一个水袋,以现代计算将近十五六块一瓶水。一两等一吊钱,一吊钱等一千文,一两约莫现代五百元左右。 两元水售价十五元,抬了将近七个半的点,在通货概率中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在古代,这个足以重伤一个大国的gdp。物价上涨,货币贬值,就会带来连锁反应。轻则国库亏损,重则经济崩盘,国家引起动荡混乱。 现代因为物价通货膨胀导致国家破产的又不是没有。 为何盐和武器会掌控在朝廷手里,那就是执政者用经济掌控政权的其中一个因素,只有手握资本,才有不可撼动的话语权。 她想要站稳脚跟成为‘撼树’,必须以资本家的眸光,掌控可用资源,将利益放至最大化。 而成为‘撼树’引路石的第一步,就是建立一个庞大的信息网,她需要人给她铺设一个盘根错杂的信息网,最快捷的方式,首当镖局。有来有往,才有信息。 ‘箭弩’只是她敲开资本大门的敲门砖罢了。 有官方大腿可用,为何不用?就是不知道这个官方能让她扒几层皮了!!! 匕首随手一扔,稳稳当当插进右手墙面上的箭靶红心。 起身下楼。 今日心情好。 她得做点好吃的犒赏自己。 两小只已经从训练场回来,浑身大汗淋漓,被芜芊尘撵去洗漱了。 花菇扣辽参,清炖鱼翅汤,双味生虾球,翠汁银鳕鱼,素什锦炒饭,餐后水果。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芜芊尘看着餐桌上的美食,露出满意之色。 待两小只洗漱好。 母子三人享受着难能可贵的美好时光。 ‘咚咚~’ 房间外响起敲门声。 芜芊尘从餐桌上瞬间消矢。 俩小只见怪不怪了,安安静静地端着小碗,吃自己的饭,不吵不闹。 娘亲说,多看,多听,多学,万事要处变不惊。 客栈房间内。 芜芊尘拉开一扇门,倚在房门上,淡漠地看着门外站着的几人。 络腮胡鼻青脸肿,一瘸一拐地上前,低声下气:“夫…夫……人,是小的狗眼看人低,小的给您赔不是,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 芜芊尘笑的温和,周身气场却令人不寒而栗,在场几人都忍不住抖了抖。 “夫人,小的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全都是小的错,求您饶了小的吧!” 络腮胡跪在地上给芜芊尘磕头。 “李明会让你来的?” 络腮胡抖得更厉害了,敢这么直呼大人的名讳,身份定尊贵,他怎么就这么眼拙,让猪油蒙了心,分不清局势。 “求求您,饶了小的吧!小的错了。” “把东西抬进去,然后麻利地给本夫人滚。”芜芊尘按了按眉心,聒噪的家伙。 一口一个本夫人,自称得毫无内疚之感。 “是是是是是是——”络腮胡从地上爬起来,利索地指挥身后的衙役。 芜芊尘让开一条道。 两个笨重的木箱整整齐齐摆在房间内。 几人头也不敢抬,匆匆退了出去。 ‘砰——’ 房间门毫不客气地关上。 收起地上装着黄金的木箱,闪身进了空间。 南阳城一处宅院内。 冷一正一五一十地上报,今日发生的事情。 墨折离端着茶盏浅抿,上扬的唇角,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好心情。 墨白坐在一侧,给自己倒满清茶,惊诧地看向冷一,一脸不可置信,“二皇叔,这个女人够狠啊!才讹诈了您的三十万两,有从那狗官身上扒了五十万两。啧啧——” 墨折离放下茶盏,“可看出端倪?” 墨白:“这女人不容小觑。” 墨折离:“一个南阳城的府尹,那点稀薄的俸禄,何来的五十万两?” 墨白脸色一沉,“二皇叔,这些贪官该诛。” 墨折离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道:“贪官固然可恨,你又可曾看到这层表象之下?” 墨白凝眉深思。 墨折离继续道:“从古至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手伸不到的地方,便藏有黑云。你要学的是君臣之道,如何做到张弛有度,如何做到睁只眼闭只眼。在轩王爷的眼底下,他当真不知晓有此人敛财?满朝忠臣,国政难行,也需佞臣开道。” 墨白眉头皱得更紧了。“二皇叔,这些佞臣搜刮民脂民膏,不该当斩,除尽吗?” 墨折离:“非也,官道,水利,灾荒,边关守卫,只靠国库支撑,难以维持。贪婪是人之本性,难以除尽,一味绞杀只会寸步难行。好比修缮水利,不能一味围堵还需引导疏通。佞臣利用好,也是一把利刃。” 墨白脸色变得严肃,“二皇叔,如若这样,岂不是要放任这些佞臣为非作歹?”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当政者,包罗万象,掌控全局!若有出头鸟,斩之威慑亦或敲山震虎。君,臣,民亦如水承舟,不伤水不搅浑泥沙,亦可饮之。国君更需果决和魄力,亦如那女子胆识和魄力。换而言之,本王不曾给予那女子权利,而她也不曾挂靠本王噱头,却巧妙得模棱两可,上演狐假虎威,迷惑他人,利用人心又不戳破那层窗纸收割利于自己的最大利益,还可全身而退。” 墨白点头,认真思索。 “君不可与臣,民挣蝇头小利,却可池水养锦鲤,有跃龙门者,当收既收,还要收得漂亮。” 墨折离起身,没有再理会这个侄儿,有些事,少年人还需要亲身经历才会有足够的经验去应对。 君臣之道,复杂万千。 瘟疫在墨折离的雷厉风行之下,半个月便消除了。 从蒲家村,蒲家镇逃荒南下灾民将近三千的人口,骤缩到只剩下四百多人。 可想而知,大迁徙的路途有多残忍无情,天灾人祸世事无常。 与同福客栈相邻一条街的另一家客栈内。 “公子,那位递来的拜帖。” 沈渊背对着管家,负手而立临窗眺望上京城方向。悠不悠的逃荒:恶毒女主带崽横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