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马甲坑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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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芊尘给两小只弄好绑腿的布条,细细检查了一遍两小只隐藏在手腕上的袖弩,确认无误后。 对着一侧休息的吴老汉一家道:“吴老爹,前方这种情况,一时半会也不会赶路,我们暂且在此休息调整。” 吴老汉坐在路边一个小土堆上,吴大根和吴二根乖巧地给吴老汉捶腿。 吴老汉眯眸,使劲往前面瞅着,半晌后,道:“听芜家妮子的。” 村里悍妇打架撒泼都是一场大戏,何况是这些死里逃生的老弱妇孺。一群不孝儿,逆子,没良心的负心汉被家里妇人找到,就是一顿数落叫骂。乡下泥腿子,可没有那些城里教养的富家官太太小姐,讲究三从四德,以夫为天的想法,心里压着一股子火气,自然是找到负心汉后那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问候一遍祖宗十八代。 芜芊尘递给吴老汉一家一个水袋后。 自己寻了块平整地休息,两小只乖巧地坐在一边,安静地啃着烧饼。 吴老汉一家很识趣,从不问芜芊尘布包里到底怎么装的水袋。吴老汉跟芜老爹有结伴上过山打猎,知晓芜老爹在山里寻找吃食的本事。自然而然地认为,芜芊尘也有这样的本事。 至于烧饼,那就不奇怪了,吴翠花身上背着的布包里还有好几张自己烙的大饼,不止吴翠花布包里有,一家人身上的布包都装有,吴老爹身上的布包小,也装了两张大饼。 芜芊尘只是浅浅抿了几口水,抬头看着天空半挂的烈阳,心里似压着一口热气。这样干燥的天气,难免让人心浮气躁。 收回心思,便看到来时路。 哒哒哒—— 马蹄声。 芜芊尘循声望去。 只见十几匹马儿跟在刀疤男身后,不急不缓地走着,整个队伍不似在逃难,而是在郊游赏玩。 芜芊尘望过去,正巧与刀疤男视线撞上。 她眼眸一沉,不动声色收回视线。 这一次她没有对那男人有所动作,已经猜出了大概身份,她没必要犯蠢招来麻烦。 墨折离收回视线,莫名觉得好笑,敢这么肆无忌惮威胁他的女人,这世间还真是头一遭。脑海里忽闪过的记忆,心口又莫名变得几分烦躁。 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内心才会强大如斯,换做寻常女子,遇到这等事早就寻死觅活。而他现在看到的,是一个性子比他薄凉,还要嗜血的女子。 墨折离强压下心口里的烦躁,视线落到远处鸡飞狗跳的灾民身上,按了按眉心。 墨白贱兮兮地凑上来:“二叔。” “嗯!” “二叔,你真的没有在外一夜风流过吗?比如某个风花雪月之地,画舫之上?” 墨折离:“……” 隔着面具看不到二皇叔表情的墨白,不怕死得继续道:“二叔,那小男孩,真的和二叔好像啊!你真的……” ‘啪~’ 一道响亮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墨白抱着头,原地跳脚。幽怨地看着自家的二皇叔,他就是真的好奇嘛!这个二皇叔比和尚还和尚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个断袖嘛! 他这是在关心二皇叔,怎么就被拍了这么一记。 墨折离道:“五谷养不出你这般蠢笨无可救药之人” 墨白“……” 墨折离完全不给这个侄儿狡辩机会,再补上一刀:“日后出去,莫要提及你是本王教导出来的。三岁孩儿都比你聪慧。” 墨白“……” 他为什么要嘴贱去招惹二皇叔。 墨折离看着这个哑口无言的侄儿,眼底漾起一层浅浅的笑意。 夜幕悄然落下。 芜芊尘再次一手拎着一个小家伙往山林里走。 回到空间里。 两小只洗漱好。 芜芊尘简单弄了几样吃食后,摆在餐桌上,吩咐两小子吃完,自己上网课。 她则一头扎进了书房。 看着书桌上摊开的舆图。 脑里浮现这二十几日来所走的官道地貌。 大概估算出了这古代万里丈量单位,应该是夸了十倍左右的量。也就是说这里到上京城估摸是两千八百公里数。 按古人对地域的划分,整个国家是没有地域的确切认知,用五服来划分远近。以国家国都为中心点往外扩散,三百里左右为甸服,六百里左右为侯服,九百里左右为绥服,一千二百里左右为要服,一千五百里之后就是荒服。 按照现在的脚程,她应该走了三百里左右,也就是一百五十公里左右。再往前推算,三百里就是榆阳镇,榆阳镇往下走三百里就到了北方最大的城池,南阳城。 有镇,有城,附近都会有大大小小的村落。兴许会遇到更多的灾民,兴许也不会遇到,这是个未知的变数。 确定好路线,整理好思绪,收起舆图。 下楼的时候,看到两小只正在认真地上心算课。她没有打扰,径直走进餐厅。 一边吃,一边蹙眉,她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给忽略掉了。但一时半会,她又抓不到是什么。 搅动碗里的乌鸡汤,试图压下心底没来由的烦躁,她很不喜欢这种掌控不住的感觉。 半个时辰过去。 两小只已经学完网课,收拾好自己的小课桌。发现自家娘亲还坐在餐厅里发呆。 两小只迈着小腿儿飞扑过来。 两人异口同声道:“娘~” 芜芊尘收回自己的思绪,有些怔愣看着两小只。 芜寒眼睛放光:“娘,今日,可不可以晚一点再出去。” 芜悠点头附和哥哥的意思。 芜芊尘笑道:“为何?” 芜悠抢答:“娘,我和哥哥想多练习一会弩箭。” 好学是好事,芜芊尘点头,“去吧!” 两小只得到自家娘亲的允诺,高兴的飞奔去训练场。 她并没有跟着去,该教的要领,这两小只都已经掌握,剩下的无非就是熟能生巧罢了。 此时的芜芊尘并不知道。 她消失的半山腰,一群黑衣人无声无息正快速地穿梭而过。 又过了半个时辰。 芜芊尘带着孩子出现在半山腰。 刚出现的那一刻,芜芊尘眉头一皱,鼻尖若隐若现的汗臭味,地上被踩碎的杂乱枯叶。 无一不在表明。 她消失的这段时间,有人来过这里,望着地上的痕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从北往南急行, 何人? 舆图那些人?还是另外一拨人? 看样子都不像。 拎着孩子,无声无息顺着枯草倒塌的方向走了几米,她又顿住脚步,精神力往前扩散而去。 半晌收回视线。 并没有捕捉到什么。 带着孩子和死兔子不急不缓走下山。 心里疑惑,从半山腰经过的是何人?莫不是马贼亦或者是山匪。 芜芊尘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而感到有些好笑,马贼和山匪可不是这种小心翼翼地形式风格,出场方式都是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嚣张气焰。 待她快要走到官道时,看见官道边上正上演一场闹剧。 “你个赔钱货,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孝敬我,不是应该的吗?吃我的,喝我的,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拿你点东西怎么了?” 这大嗓门嚎得。 正是五两银子把自己闺女推入火坑的中年妇女。 此时,中年妇女一手大力拽着小丫头的头发,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往丫头怀里伸。那架势,哪里像是自己生的闺女,就跟个仇人似的。 完全不顾及小丫头也是个姑娘。 妇人大力拉扯小丫头胸襟上破烂衣衫,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好你个赔钱货,出去自己快活了,就不知道想着家里一点,自己好吃好喝的当了姨娘了,就把我这娘给忘记了,要不是老娘把你送去享福,你能有这些东西傍身?” 她可瞧得清清楚楚,这死丫头怀里揣着那一沓厚厚的是什么,心里那个气啊,是她送去享福的,没有她?这死丫头能有今天的福气,没良心的玩意儿,也不知道想着点家里。 小丫头双手死死拽住胸前的衣襟,头发被高高拽起来,不声不响也不反抗,就这样恶狠狠地看着这个妇女耍横,仿佛被紧紧拽着头发的不是她自己一样。 中年妇人拽小丫头的头发力道可不轻,小丫头两边眼角都被头发连带着往上翘,都快成狐狸眼了。 “给老娘松开,你个赔钱货。当了姨娘,还知道反抗老娘了,你个不孝女,小畜生。” 中年妇女也是气得不轻,这小畜生怎么着都不松手,她要松开薅头发的手,这小畜生就蜷缩成一团,扒都扒不开。 这边闹出的动静,并没有人上前去阻止。在他们眼里看来,老娘教训不听话的赔钱货,在天经地义不过。而今饥饿交迫的,更加不会有人吃饱了撑着上前去阻止,有那力气还不如多睡一会儿还能扛饿。 芜芊尘怎么也没有料到。 女子在古代的地位,竟可以低微到如此低的地步。她的认知中,知道古代重男轻女,但也没有想过,一个母亲可以这样残忍对待自己的女儿。推入火坑不说,现在又来扒了小丫头的皮,这是不给小丫头活下去的机会啊。 想也不想,从背后抽出铁棍,一个旋转,直接朝中年妇女袭去。 ‘咚——’ 铁棍插入泥土中,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中年妇女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手里的死丫头,往后退了几步,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嘴里呢喃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明显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不轻。 芜芊尘不紧不慢走过,淡淡道:“好狗不挡道。”说完,抽起地上的铁棍朝吴老汉一家子走去。 地上得到自由的小丫头,一个骨碌爬起来,冲到芜芊尘前面,头也不回地钻到面具男子那群人的附近。 中年妇女见状,气得磨牙,到手的鸭子飞了,恶狠狠地瞪着人群里那个瘦弱的身影,转身疾步朝人群里走去,就怕慢一秒,恶狗就会咬到她。 把兔子交给吴老汉一家后。 母子三人在原来休息的地方盘腿坐下,点了一个篝火。 芜悠撒娇“娘,抱抱。” 芜芊尘没有拒绝,将芜悠揽进怀里。 芜悠道:“娘,小悠以后都乖乖的,娘不要变坏,好不好。” 芜芊尘刮了刮小丫头的鼻子,“好。” 芜寒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借着微微的篝火,认真地拨弄手里的‘莫奈何’。 这时。 小丫头从一旁冒了出来,跪在地上,语气诚恳:“多谢姐姐救命之恩。” 芜芊尘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这个瘦弱的小丫头,面色无波无澜,“我并未救过你。” 小丫头跪在地上,微微抬着头,看着芜芊尘:“方才没有姐姐,我……” 芜芊尘:“挡了我的道,自然要除。” 小丫头一愣,但很快又垂下头,磕了三个响头后,起身钻到了官道一侧的草丛里。 芜悠歪着头看了好一会儿娘亲,凑到芜芊尘耳边小声道:“娘,你是不是怕小姐姐感激你呀!” 她想到有一次她扶了一把摔倒的吴爷爷,然后每次吴爷爷都会跟她说好多好多的话,还塞给她红薯和饼子。 她觉得吴爷爷太黏人了。 芜芊尘点了一下小丫头的额头,宠溺道:“少说,多看。” 芜悠撇撇嘴,“哼,娘坏!”童子蛋的事情,她还没有完全原谅娘亲呢,小身子在娘亲怀里扭来扭去。 芜寒抬头看着自家娘亲,“娘,小寒不明白,什么是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芜芊尘抽出一只手揉了揉芜寒的小脑袋,“简单来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擅长之处,好比小悠活泼,小寒沉稳,娘会做好吃的。那我们三个加在一起,小寒是不是可以学习娘会做好吃的,学习小悠的活泼。这样小寒是不是就有了厉害的厨艺,活泼的性子,还有自己的沉稳性子。这就叫学他人所长,补己所短。既是学,那就足以成为你的老师标杆。” 芜寒认认真真的记下,沉思了一会,“娘,是不是想让我和妹妹多学,不耻下问呀!” 芜芊尘笑了笑,点头,“记住娘的话,永远不要坐井底之蛙,坐井观天。更不要夜郎自大,这个世界总有奇人异事超乎你的想象,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芜寒点头。 芜芊尘点了一下芜悠的额头,“记住了吗?” 芜悠嘟着嘴巴,委屈不已:“娘,小悠又没有坐井观天,小悠坐的是娘的怀里,看的是天上的月亮。” “皮丫头。” 芜悠眨着眼睛,更无辜了,她说的没错呀!她现在明明就是坐在娘亲的怀里。 这些话,尽数落在几米开外的墨折离耳里,面具下的那双漆黑幽眸,在火光的映射下明明灭灭。 墨白看着火堆,有些错愕。 一个乡下村妇,为何比国子监里的那些老头还要有见闻?难不成是哪位世外高人的关门弟子?悠不悠的逃荒:恶毒女主带崽横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