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睚眦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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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逼她亮出毒牙了。 方才,那名灰色劲装,头上包着布巾的壮汉,在马车翻倒的第一时间冲了出来,她刚把孩子抱下马车,这人就健步冲进马车内,身后跟随而来的几个人看似洗劫马车,却很有预谋地借着钻进马车的动作,巧妙地将真正的难民隔离在外。 若她反侦察力不强,就已经被这些人玩弄于股掌了。 果真任何朝代都逃不开权力至上,草民命如草芥。 她刚刚用精神力试探,这第一个钻进马车的壮汉内力深厚。和分尸马儿的,不是同一群人,气味不一样。 分马尸的那一拨又是哪个势力的人? 她可不会认为那些人对一个村妇感兴趣。原本以为只有下线那波暗哨在谋划那张舆图,想不到竟然还藏着另一拨人。 一张舆图牵出一串麻烦事。 要说这事,也怪她自己撞上去的,本意只是想了解这个元凤国的大致分布信息,哪曾料到沾染一身腥臊味。 不论是哪一拨人,就这作案的手法,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料想到她不会离开马车可视范围,在马车附近干草上做手脚。 人命在她眼里算什么,不过蝼蚁草芥,那些人千不该万不该算计到她头上,还伤害了她的孩子。 竟然有敢招惹她,那就做好准备接受她的疯狂报复吧! 呵——今日她就先收一点利息好了。 此时的芜芊尘并不知道,她已经完完全全把孩子规划为自己的所有物了。 芜芊尘抱着两个孩子往蒲家村队伍里走去,绕开村长一家,走到吴老汉一家跟前。 “吴婶子,麻烦帮我看一下孩子,我一会回来。” 吴翠花起身,有些担心,方才马儿发疯,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幸好,芜家妮子会拳脚功夫,护下孩子。从芜芊尘手里接过两小只,顺嘴问道:“芜家妮子,你这是要去做甚?” 芜芊尘笑得风轻云淡,却自带一股威压气场。“处理只耗子。”说着,蹲下来给两孩子擦拭眼泪,放低声音:“你们俩乖乖听吴姨的话,娘一会儿就回来。” 芜寒哭了一会,现在已经发泄完心中的恐惧,小身板慢慢平静下来,吸了吸鼻子,“娘,我和妹妹都会乖乖的。” 芜芊尘起身,给吴翠花行了一个抱拳礼后,转身朝那辆散架的马车走去。 暮色下,纤细的背影渐远渐行,顷刻间与夜色浑然一体。 赵荷花幸灾乐祸地看着融进夜色的芜芊尘,看到马车被难民洗劫,她心里别提有多痛快,本来是想制造一场舆论,让唾沫星子淹死这该死的女人,哪里会料到这些村民仅仅‘吠’了几声,便偃旗息鼓了。 一点也不争气。一只‘破鞋子’反派而已,早死晚死都得死,就让她再得意蹦跶两天。 等她找到男主,俘获男主的心,看她怎么将她踩在脚下。 这就是让你不救女主的代价。 芜芊尘避开所有的视线,走进山林里,闪身进入空间,将消音器装在98k上,摘下98k上的8倍望远镜,换上15倍望远镜,装上特殊材料制作的子弹,闪身出了空间,在半山坡林间疾奔寻找最佳的伏击地点。 倍镜一点一点地聚焦,朝一块大石头上的那名灰色壮汉瞄准,眼神锁定,扣动扳机。 “噗” 细小沉闷的声音,短暂划过。片刻又销声匿迹, 芜芊尘快速压下倍镜,不留任何镜片反光的机会。 子弹穿进那名壮汉的胸腔,一击必中,子弹与心脏位置的血液融合,瞬间化为乌有,中弹者顷刻间毙命。 芜芊尘起身,干脆利落将98k狙击枪收进空间,取出一沓银票塞在袖口中。 她远程射杀的那人,就是第一个冲进马车里的灰色壮汉。 芜芊尘从半山腰下来,走上大路。 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芜芊尘看着那名小贩,眼皮都不带眨一下:“马车,多少银两出售?” 小贩闻声,抬头往上看,这人不就是当初买他马车的姑娘。长得出挑,他记得尤为深刻。小贩回头看着三辆马车,摇摇头道:“姑娘,实在不好意思。大家都是自身难保,我那些个马车都被官家老爷买走了,这三辆是我留着给妻儿老小的” “一百两。”芜芊尘干脆利落吐出三个字。 小贩眼皮一跳,看了看马车,心如刀割。“姑娘,抱歉。” 芜芊尘懒得墨迹,“两百两。” 小贩心脏抖三抖,张口还没有发出音节。 “三百两。” 小贩脚抖了几下,吞咽了一下口水,艰难地撑开牙缝:“抱歉,姑娘,家中……” “五百两。” “好叻,姑娘可真是个好人啊!好人一定会有好报。”也不等芜芊尘回话了,小贩利索地转身。 一盏茶不到。 清空了一辆马车出来,笑得牙不见眼,连拖带拽地牵到芜芊尘身前。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她从来都不会眨眼。钱是什么玩意,烧火都嫌费事。芜芊尘直接将五张一百两银票递给小贩,牵着马车转身就朝吴老汉一家走去。 小贩拽紧银票,四处环顾了一圈,没人注意这角落发生的事情,急忙将银票塞进怀里,他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压都压不下。这五百两,他就是卖十年马车也难赚到这些。这种燥热的空气下,他觉得呼吸都是格外的香甜,人都要飘到天上了。 芜芊尘牵着马车走到吴老汉一家附近停下,将马车拴好。 芜寒芜悠见到自家娘亲,飞奔跑过来。 芜悠拽着芜芊尘的衣角,“娘,你去哪里了?” 芜寒跟着点头。 芜芊尘对着吴翠花点头,“多谢婶子帮我照看孩子。” 吴翠花见人回来了,暗暗松了口气。凑到芜芊尘身边,低低细语:“芜家妮子,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你走后,发生了可怕的事情。”眼神示意芜芊尘往身后看。 芜芊尘顺着吴翠花视线看向远处。只见一群人拥挤的围成了一个圈,挤挤挨挨。 “芜家妮子,你是不知道,山神发怒了,瞧见那群人了吗?里面死人了,方才你吴叔去瞧了一眼,那人胸口开花,血糊一地,可吓人了。”吴翠花拍着自己的心口,神色慌张不已。 芜芊尘收回视线,面色无波无澜,低声回了一句:“没事,吴婶子。” 说完,抱着两个小家伙上了马车。 吴翠花本来还想说刚才还发生了别的事,见到芜芊尘抱着孩子上了马车,就很识趣地闭嘴了。 马车上。 芜芊尘仔细检查两个小家伙身上的伤口后,用碘酒消毒擦拭,拿出被褥铺好让两个小家伙休息。 照顾完小家伙,她坐在马车外,细细打磨手里的匕首。 杀蚌取珠,必磨利器。 忽地。 芜芊尘眼眸一沉,扬起手里的匕首,毫不客气地甩了出去。 ‘叮——’ 匕首不偏不倚,插在墨折离脚边三寸距离地面上,只露出匕首的把柄。 这刀疤男脑子莫不是有什么大病?她不过是打磨一把匕首而已,至于打量她这么久? 真当她是泥捏的? 两人视线空中交汇,电光石火,谁也不输于谁,难争高下。 芜芊尘抬起下巴,无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又将两指弯曲在眼睛位置一比划。 这刀疤男再敢这样肆无忌惮看她,信不信,本姑娘把你眼珠挖出来泡酒。 墨折离心里冷笑一声,收回视线,掌心一翻,地上的匕首落入掌心。眼底一闪而逝的冷芒,这世上敢威胁本王之人,早已化为白骨埋尸乱葬岗。能伤得本王之人,尚且未出世。 他心里疑惑。 元凤国何时出现内力如此深厚之人?有如此深厚内力之人不可能是个籍籍无名之辈,此人乃何人也?半山腰上那一闪而逝的银光是什么?那女人是如何做到几百米开外不动声色取人性命?即使是运转内力银针杀人也难以做到她如此远的距离,她手里怪异的东西又是什么? 这时。 墨白抱着烤好的兔腿肉,凑到墨折离身边,“二叔,您尝尝,这可是侄儿孝敬您老人家的。” 墨折离抽回思绪,看着这个笑得没心没肺跟个缺心眼似的太子,心里帝王人选有那么一刻动摇了,就这蠢笨之姿如何担起江山社稷之重任? 露出一口大白牙的墨白,浑然不知自己的帝王之位差点因为一只烤兔变得岌岌可危。 墨白看到二皇叔跟前突然冒出的匕首,也吓了一跳,差点蹦起来,叫嚷有刺客,幸好他忍住了。 围在墨折离身边的十几名壮汉,额头都渗出密密细汗,这把匕首突兀地冒出来,他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若这匕首刺伤王爷和太子殿下,护主不利,他们就是死都难以逃脱罪责。 墨折离只是微微摆手,示意不必大惊小怪。 一夜不太平,几千人闹哄哄的,就像下了锅的饺子似的。 众人听说是山神发怒,有的老太在路边圈出一个圆圈,点上三根香,不停地磕头,神神叨叨。 有一个老太这么做,一个传染俩。乌泱泱一排排过去,全是这景象。 至于造成这现象的始作俑者,完全不知道是自己造就的混乱。 另一边。 赵荷花就没那么好受了,被吴桂芬拿着木条鞭打着。 吴桂芬那叫一个气呀!这败家玩意,给马喂个草而已,怎么就能把马整得发疯了,这下好了,家当全在板车上,马也跑了,板车也不见了。一家四口可不是要饿死在路上。 “我打死你个败家玩意,我打死你个败家玩意,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赔钱货。” “啊——娘,不要打我,我错了,我错了。”赵荷花疼得直叫唤,用手护着全身,护哪里都不行,木条抽在身上,新伤口还没好又添加新伤。 赵荷花心里也是恨,穿越就穿越了,怎么穿在这种破家庭里,一件事做不好,不是打就是骂,嘴里说疼她,打她的时候也不见得手软。 眼角余光落到不远处芜芊尘身上,她心里的怨气愈发旺盛,她不过是图省事,捡了这贱人割下的干草,好端端的马为什么会发疯?一定是这贱人在干草里做了什么手脚,一定是这贱人看不惯她,想弄死她,这该死的反派。 赵钱沉着脸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赵德全心里也是一个气,本来好好的马车,让着赔钱货弄坏了,弄坏了他也认了,好不容易接受了板车载他高贵的身躯,现在好了连板车都没了。这南下的路不知道要多久,让他堂堂一个秀才长途跋涉,这不是有辱斯文。 偏偏还有那么多人在,他堂堂一个秀才不能自降身份做这种粗鄙之事,换在家里他一定会上去踹两脚以泄心头怒气。 这该死的赔钱货。 父子俩六分相似神态,神色动作近乎一致,都是背着手站在一边,淡漠地看着吴桂芬鞭打赵荷花。 这边的动静闹得可不小。 围观了几户蒲家村的村民。 嘈杂的声音,刺得芜芊尘眉心突突直跳,隐忍地转身进了马车,一个响指,马车内附上一层透明的屏障。 马车内瞬间静谧了下来。 芜芊尘揉着眉心,试图压下眼底的暴戾。不是因为环境嘈杂,而是痛苦的惨叫声,会让她身体本能的抗拒。 脑中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幼时的那个山洞,千名孩童被硫酸折磨得哀嚎遍野。每日都为了五把遮蔽硫酸伞斗得你死我活。 而她就是千名孩童里的其中一个,从一开始的手臂,脸,全身被灼伤,到最后成为唯一一个活着走出来的人。 芜芊尘眸底逐渐染上血丝。 忽地,一双小手搂住她的脖子。 “娘,”芜悠声音软软糯糯带着撒娇。 另一双小手,也紧紧搂着她的脖子。 “娘,小寒乖乖的。”芜寒大眼清澈明亮。 ‘轰~’ 包裹住她的黑暗一刹那土崩瓦解,眼前的一切变得明媚灿烂。她眼底的血丝在一点点消散。 芜芊尘反手将两个小家伙搂进怀中,低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谢谢。” 芜寒芜悠,大眼眨呀眨,歪着头,不明白,娘怎么了? 他们只觉得娘,刚刚心情不好,就想抱抱娘亲而已,娘为什么要跟他们说谢谢呀? 芜芊尘稳定下自己的情绪,宠溺地看着这两个小家伙,这两个小天使真是老天爷开眼送给她最好的礼物。 芜悠见娘亲心情好了,摇着芜芊尘的胳膊,“娘,我想吃冰淇淋,巧克力味的。” 芜寒两眼冒光,“娘,我要草莓味的。” 芜芊尘:“……”方才的想法,她收回。 手点在两个小家伙额头上,“大晚上的,听话的小朋友就应该睡觉,不然会长不高。” 两小家伙期待的眼神,瞬间被浇了一盆冷水,蔫了下去。 被芜芊尘拍着屁股,推着往被褥上躺下。 芜悠皱着小脸:“娘,热。” 芜寒看着芜芊尘,点着头附和妹妹的意思。 芜芊尘没辙了,手一翻,两把迷你小电扇出现在掌心。 芜悠拿着小风扇笑嘻嘻道:“娘,我不热了。” 芜寒也接过小风扇笑得眉眼弯弯。 马车上,温馨甜蜜。 马车外,就显得‘鸡飞狗跳’了。 吴桂芬打了半天,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赵荷花蜷缩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眼角溢出绝望的泪水。 谁能来救救她,她真的受不了了,快要活不下去了,这个主角,谁爱当,谁来当,只求别再折磨她了。 “夫人,还请手下留情!”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悠不悠的逃荒:恶毒女主带崽横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