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章 百试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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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朱家内宅。 陈慧雯年方十八,新嫁朱老爷为妾。在朱家后院一时艳冠群芳。 朱老爷自纳了她,身体一日虚过一日,最近终于病倒,也终于不再留宿这位尤物小妾住处了。 要说这位小妾勾人之处何在? 除了那燕瘦环肥的胴躯,更有那若有若无的迷人体香。. 朱大少自回来那日就听下人说了,这位小姨娘自带体香,所过之处皆留香醉人。 碍于身份,朱大少自是验证不得。 而今晚,他却是做了个大胆的举动。 夜色之下,他一行黑衣,随风潜入夜,进了那小姨娘的宅子。 才进来,就听闻水声稀哗,原是那陈小姨娘在桶里沐洗。 白皙的脖颈露在外边,柔美的香肩兼着那深凹的锁骨,光是这上首体态,的确可称尤物二字。 ‘无怪父亲最近病倒,有如此尤物在侧,便是君王也难上朝了。’ 但这陈小姨娘虽说不错, 可在他心里,比起那林悦薇还是要差了一些。 甚至,比起林悦薇的母亲林夫人,也要逊色两分。 本想凑近了看两眼,却无意间碰动了过道珠帘。 当声音响起,那戏水玩珠的陈小姨娘微微转过头来。 朱大少默念咒语,身体只向墙壁一碰,那儿波纹出现,只眨眼他就不见了。 陈小姨娘:“是谁啊?” 并无人答。 朱大少满意地悄然退走,离了朱家,趁着夜色直往那丰悦酒楼行去。 夜里宵禁,途遇巡逻衙役。 正自得意的朱大少,忽被瞧见,有一人就喊道;“谁在那?” 宵禁被抓,朝廷律法,统关七日,杖五十。 朱大少有个典史舅舅在,此时若是亮明身份,倒也无碍。 但他这会儿,却片言不发,只默念一声咒语,就穿入了一家民户。 巡逻衙役追将过去,只望长街空荡,并无人影。 “哪里有什么人?你瞧花眼了吧?” “不对啊,刚刚明明瞧见有人,怎一眨眼就不见了。” 那衙役在周围走了几步,确实没看到人,这才罢休。 待他们走后,朱大少抖擞衣袍,又从那门墙走了出来。 脸上笑容愈盛:‘这穿墙术,果真是百试不爽。’ 有这般能力行走凡尘,谁人能挡? 未几,就来到丰悦酒楼门前。 四周寂静,那酒楼里也再无烛灯,大抵都已经睡了。 ‘我若今夜给你放一把火,明日这儿便可成一片废墟。’ ‘不过,这倒是不急。’ 默念咒语下,朱大少从丰悦酒楼正门进入。 却刚入大堂,就听后院传来狗吠声。 狗叫着,还要朝这边奔来。 朱大少一慌,这儿竟还养狗的? 刚想退出去,却听狗爪子在门板上抓挠,原来这大堂跟后院隔着一道门。 那狗尽管叫得凶,却并不能进入到这儿。 朱大少心有悻然,登上楼梯,走向二楼。 这丰悦酒楼的布置他还是清楚的,二楼右侧为贵客雅间,而左侧则是酒楼主人起居之处。 他冷笑一声,就偷摸着就上楼朝左侧遁入。 其时,江陵正在打坐,林小姐在屏风后面大抵是已经熟睡了。 才八九点钟的时间,左右他是难睡的。 但林小姐忙累一天,却睡得很香沉。 为不影响她休息,江陵也早早灭了烛灯。 如今的他,已懂得初步利用【元池】里的灵力于身体各处。 比如运于双目,则可堪破虚妄,视鬼神,洞黑暗。 若运于肢体,则身轻如燕,力大无穷。 这会儿,只要运转灵力到双眼,点不点烛灯,于他而言,并无二样。 “主人,小倩感觉到有个生人进了酒楼里头。” 聂倩抬起头来,与他咫尺相对。 她苗条身姿胯坐在江陵腿上,下巴枕在他的肩头。 首次这般姿势,曾让她羞赧良久,但如今次数多了,倒也习惯。 “我也感觉到了。” 江陵微微一笑,打坐状态,六感增强,他早就听到有脚步声从一楼进来,且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大约是毛贼,该是来偷盗调味品罢。” 因丰悦酒楼生意太好,这几日私自跑向后厨想窥个究竟的,就有十二三个。 悄悄与袁焕、小珂接触的,更有七八个之多。 但无论小珂还是袁焕,都是忠心之人,哪肯背叛? 那些诡计难施之人,没了办法,或才出此下策,夜中盗来。 聂倩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主人,要不,让我去看看?” 这几日,她常坐在江陵双腿上,助他修行。在助他的同时,她也受到了不少阴气反馈。 如今的她,肤色白皙,眉目精致,越来越似个真人儿。 江陵并不在意:“倒也不必,有大黄在,他得不了逞。” 这几天里,江陵闲来无事,就将丰悦酒楼的各处门窗、玄关都隐布暗阵。 也大抵是他曾被河童夜里袭击过,如今无论住哪,就都有个提防的心思。 此时,在他说话之间,只伸出手指在床沿上一点。 然后,那一楼大堂与后院相隔的那扇门,就吱呀一声,自动开启。 被困在后院的大黄见门开了,立刻晃着尾巴就朝前边冲进了来。 只过须臾,二楼过道里就听到有人被咬,且发出扯斗的声音。 ‘你这死狗!’ 朱大少被大黄咬住左臂,反手就对着大黄砸了几锤。 只惜他于山上学道时,未通拳脚,只学了那穿墙之术。 平时也多游手好闲,被这一条土狗咬住,竟一时奈何不得。 掰扯之下,大黄撕烂了他的衣袖,而他借着穿墙术窜进了边上一间房里。 大黄在外边狂吠,朱大少为躲避它,连穿三面墙。 终到了江陵打坐的房间,他一进来,突闻狗吠停了。 心里一松,这死狗,待我明日弄来毒药,定送你上西天。 进得这房里,只觉黑暗不见五指,但香味袭来,以他经验,这定是个女子房间。 ‘莫非这就是林悦薇的闺房?’ 从怀里掏出一竹筒,正要施为,忽而一道阴风袭来, 朱大少只觉阴风扑面,好生阴冷。 情不自禁打了个抖,冷不丁便失了神智,原地栽倒了下去。 在他头上,聂倩凌空而悬浮着。 适才正是她吹出一口阴气,让他禁受不住,原地昏了。 江陵起身走来,到他面前,揭开那脸上黑纱,神情忽变惊异:“居然是他?”花未觉的河图洛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