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其他小说 - 原神:我为稻妻之主在线阅读 - 第21章 白之光:攻心,无懈可击的阳谋

第21章 白之光:攻心,无懈可击的阳谋

    白接受了心海建议的海祇神使的称谓,以此名义拥有同现人神巫女相等的地位与权力。

    但是拥有多大的权力就应当肩负多大的责任。

    成为神使的半个月来,白深深怀疑心海就是个粉切黑,自己被她给卖了,还帮着数钱。

    这要管的事情也太多了!

    前线部署、后勤保障、民生维计……

    大到一场大规模战役的策划,小到小麦的战时定价,皆由他和心海亲力亲为。

    然而据说在他接手分担一半事务之前,这些全都是心海独自一人完成的,甚至她还会考虑到每件事情的方方面面,给各个项目的执行人们备好锦囊。

    这还是人吗!?

    白见过上一次能妥善处理好如此繁多事项的人,还是被摩拉克斯忽悠着武职转文职的甘雨。

    如此天才,难怪反抗军能依靠远少于将军所属岛屿的人口和资源,打过八酝岛,在名椎滩同幕府军形成对峙之势。

    白动起了收学生的心思。

    师心一起,他看心海便愈加慈眉善目,时不时对她的决策作出指导。

    至于心海,对于白的教导很是惊喜,就像是在迷雾中苦苦支撑探索时,前方突然出现了指引的光亮。

    渐渐地,心海对白的称呼不再是白先生,变成了老师。

    正在地狱特训的荒泷一斗听到了,非常高兴,仰头哈哈大笑着叫心海师妹,甚至还想学大师姐神里绫华那样,摸摸师妹的头。

    可惜白一巴掌拍掉了荒泷一斗不规矩的手,看他精力十足的样子,便又加倍了特训强度。

    现在海袛岛的民众们,每天都能看见一个鬼族青年沿着岛屿跑圈,大清早精神抖擞地出门,晚上鼻青脸肿地抱着飘浮灵和骗骗花的怪物材料回来。

    托荒泷一斗的福,如今海祇岛的野外,危险少了许多。人们外出时,也不必再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

    …………

    起初,海祇岛的民众们听说多了一位和现人神巫女同等地位的神使,很不服气,尤其是反抗军们,若不是碍着军纪,恐怕已经臭着脸找上门想要看看白究竟长着几双手几个脑袋了。

    但后来,五郎大将和各个战术番队的队长们,在白的计谋下,打了很多次超低伤亡率的胜仗,堪称可怕的胜率和生还率赤裸裸摆在面前,大家不由得对白肃然起敬。每次谈到白,他们都会竖起大拇指往天上一比,尊称一声神使大人。

    随着白在海祇岛的声望越来越高,雷神神社神祠的修复重建工作,也在其主持下顺利完成。

    珊瑚宫心海向海祇岛民众们讲述了曾经那场大战背后的真实历史,并做表率,展示了自己对雷神的信仰。

    如今,民众们皆口诵雷神名,感其恩德,每天吃饭时会双手合十,默念:常道恢弘鸣神永恒。

    就算是最为顽固不肯改信的老头,在这般环境下也不得不低头顺从。

    总而言之,在白的基础设施建设,以及心海恐怖的威望影响下,海祇岛的信仰改换工作出乎意料的顺利。

    就在白汇总这些天来的成果时,门忽然被敲响了,声音急促有力。

    “进来。”他停下思索,说道。

    五郎推门而进,满脸兴奋。

    “神使大人!这次依照您的计策,我们全员俘虏幕府军人士681人!”他脸上充涨着激动的潮红,“681人!全员俘虏!天啊,我从来没打过这么顺畅的仗!”

    白笑笑:“冷静,冷静。这种仗之后你有的是机会打。现在那些俘虏安置好了吗?”

    “全部妥善安置在了俘虏营内,正在按照您的意思进行思想改造。”五郎说。

    “思想改造?说得太露骨了。”白摆手,“那叫思想解放。”

    “是!是!神使大人您说得对!”五郎很高兴,“我们要帮他们从三奉行黑暗统治的思想压迫下解放出来!”

    “呵呵。”白嘴角微翘,“效果怎么样?”

    “很不错!不知道为什么,有相当数量的俘虏很轻易就接受了我们的理念。据他们说,舍小义,为大义,这是连小孩子都知晓的东西。他们身为雷神大人的臣属,自当忠义,为其讨伐国贼。甚至还有人想要放弃幕府军身份,加入我们反抗军呢!”

    “有多少人愿意加入我们?”

    “粗略统计,大概有五十人。”

    “其他人呢?”

    “余下认可我们理念的幕府军士中,不愿加入是因为有家人在鸣神岛生活,心有牵挂。除此之外,目前尚有五百人左右正在接受思想改……解放,看情况让他们参观我们修复重建后的神社神祠,应当能使大部分幕府军俘虏归心。”

    白满意地点点头,随后问道:“我们自己的弟兄们呢?是不是还放不下对幕府军的仇恨,毕竟我们有太多战友死在了战场上。”

    “大部分都还好。”五郎挠挠头,“极少数士兵还无法走出心墙,毕竟他们很多都是抱着一腔恨意在同幕府军战斗。”

    “会好的,如果他们真切地接受了我们的理念。”白问,“其他人怎样看待?”

    “大家的斗志前所未有的高昂。”五郎说,“毕竟清楚地明白了我们究竟为何而战,怀着对雷神大人的信仰,无一不渴望着摧毁三奉行腐朽黑暗的统治,为雷神铲除奸佞,解放稻妻民众。”

    说着,五郎脸上露出苦笑:“但是大家在战场上却更加奋不顾身了。我问他们,他们说从未像现在这样是作为一个好人而非工具去战斗,就是死也光荣!”

    白没有想到海祇岛的民众和士兵竟如此单纯朴实。

    “真是一群可爱的人啊。”他感慨道。

    接着,他抬头吩咐:“解放思想后,不必留下俘虏。同幕府军进行俘虏交换时,我们好端端地把他们送回去。”

    “啊?为什么呀,神使大人!”五郎惊讶,“那可是重要的战力补充!如果我们就一直这样打仗,幕府军只会越打越少,我们的人越打越多。”

    “信仰之火熊熊燃烧的地方,燃烧得再猛烈也不过光亮温暖几分。”白淡淡道,“倘若分几朵火苗出去,总会燃起燎原大火,撕裂头顶的黑暗。”

    五郎挠头,表示听不懂。

    “简而言之,就是输出思想形态,进行和平演变。”白总结。

    五郎摇着脑袋摊手。

    他还是不懂。

    “呃,用军事一点儿的话术来讲。”白不得不换个语境,“上兵伐谋,攻心为上。”

    这下五郎听懂了。

    “攻心伐谋!”他略一思索,便兴奋地砸拳头,“这是要从内部瓦解幕府军的军心啊!我明白了!不愧是神使大人!”

    “你懂了便好。”白笑笑。

    就在这时,门又被敲响,相比五郎到来时,这次的敲门声格外轻柔。

    “进来。”白说。

    门被推开,迎面而进的是抱着一大摞文书的珊瑚宫心海。

    “珊瑚宫大人!”五郎立正敬礼。

    “远远的就听见你兴奋的大喊声了,不是告诉你平时都要学会保持镇定么?”心海笑,“怎么,什么事情这般高兴?”

    “啊,向神使大人反馈战报以及俘虏思想解放成效……”五郎重新汇报了一番。

    “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心海说,“胜利已经初现曙光了。”

    “嘿嘿!”五郎挠挠耳朵,随后赶忙走到门口。

    “你们聊,我不打扰了哈!”他眼里满是深长的意味,脸上露出姨母般的扭曲笑意。

    “你说什么?”心海挑眉。

    砰!

    五郎赶紧把门关上跑掉了。

    “这孩子。”心海抱怨,“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每次看你和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呵呵,最近反抗军中一直在暗传我们两人关系亲密的言论。他们好像希望我们能成为夫妻。”白笑着晃了晃手中的信件,“这是军中的直达反馈留言,你看看。”

    “啊?”心海接过信件,仔细看着上面的留言,俏脸越来越红。

    【珊瑚宫大人和神使大人看起来好配呀!都又好看又聪明!】

    【希望神使大人和珊瑚宫大人能原地结婚啊啊啊啊!!!】

    【要是珊瑚宫大人和神使大人能永远在一起就好了,最好再多生几个小宝宝,这样海祇岛就能永远安定下来了。】

    【神使大人,经过我们剑鱼四番队的一致讨论,您是唯一配得上珊瑚宫大人的男人!请您务必对珊瑚宫大人负责。另:能报销一下讨论会的酒费么?大家一想到珊瑚宫大人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都忍不住失意地多喝了几瓶。】.

    ……

    呜……

    “这群人需要教训教训!”心海嘴上虽然如此说道,美眸里却满是羞意,脸颊更是嫣红得可爱。

    她偷偷望了白一眼。

    白正在低头处理文件。

    说实话,心海不清楚自己对白抱有怎样的感情。

    是感激?感激他为自己指出海祇岛未来的明路,为自己分担庞杂的工作?

    还是尊敬?尊敬他渊博的学识,惊人的智谋,作为老师教导自己如何做事?

    不管怎样,心海发觉自己逐渐对白越发依赖。

    从前自己身为现人神巫女,独自支撑起海祇岛,为了生计反对锁国令建立反抗军同幕府军作战,为了后勤物资派出贸易航队,为了维持秩序调解民众矛盾……大大小小的事务压在身上,逐渐累积成了大海般深重的责任,让人喘不过气。

    每日她都过得殚心竭虑,如履薄冰,生怕自己哪一处做得不对,辜负了海祇岛民众的信任和期待。

    如今海祇岛有了白,一半事务被他大包大揽地抗在肩上,很多时候甚至比她自己处理得还要好。负担骤然松懈大半,让她渐渐拥有了更多可以喘息放松的时刻。

    与此同时,沉重的责任有了人并肩背负,前行的路上也不再孤单,只需侧过头,便能看见一张俊美的脸,为她扛起大半负担,脸上带着从容不迫的笑意,让人安心。

    慢慢地,心海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白那淡然的微笑时,心头总会不由得悸动,像是蓦然闯进了阳光灿烂的海滩,天清云远,贝壳在金黄的沙粒上闪闪发光。

    现在看到反抗军将士们的留言,她豁然明白了自己对白究竟产生了怎样的心绪。

    “老师,”心海眼帘低垂,问道,“您认为怎样处理?”

    “无伤大雅的流言,我无所谓。”白头也不抬地浏览着文书,“怎样处理还是看你的选择,毕竟你也是当事人。”

    “那……就暂且搁置不予处理。”心海咬了咬嘴唇,“我担心贸然澄清的话,恐怕会对反抗军的士气造成不必要的打击。”

    “我觉得他们不至于这么脆弱。”白说,“不过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就依你吧。”

    顿了顿,白想到什么,问:“对了,你来这里是想告诉我什么事情?”

    “啊?”心海心头猛地一跳。

    其实她只是觉得呆在白身边处理公务的话,会很欣喜很安心。

    但这些话不能说出口。

    “我认为两人坐在一起处理公务的话,会更有效率些许,不容易懈怠。”心海拿出早已想好的说辞,“况且中途我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好当面请教老师。”

    “不错。”白点头认同了心海的说法,随后将偌大的办公桌腾出一半空间,“你坐我对面吧。”

    “多谢老师!”心海心头雀跃。

    她将文书放在办公桌上,低头处理。

    就这样气氛一下子又变得安静。

    过了一会儿。

    心海忍不住抬头,想要找白说说话。

    “老师?”

    “嗯,说。”

    “您妻子住在哪里,我择日想要当面拜访。”

    “她已经去世了。当我回稻妻时,才发现她死在了战争中。”

    “啊……对不起,请老师节哀。”

    “没事儿,已经过去了,以后迟早会再相见的。”

    “嗯,以后一定会再相见的。”心海把这句话理解为了死后再见的美好寄托。

    ……

    两人间再度安静下来,谁也没有再说话。

    只是心海眼中,文书上的文字越发模糊。

    她的心跳在加快,咚咚作响。

    【老师现在似乎是一个人生活……】

    不安分的小野兽在心底蠢蠢欲动。

    (读前提示:时间线是半个月后,已经足够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了。)有格局的冰糕的原神:我为稻妻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