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许春雁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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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大半夜了,秦老太一琢磨,就把秦卿交给了秦诏安,让这些孩子们帮忙带着。 而她则是拉着秦老头,喊上秦二叔他们,一起去了大房的屋子里,和秦淮山商量了大半宿。 期间几个叔叔进进出出,挨个屋地检查着,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老房子问题真不少。 尤其大房。 秦淮山那屋房梁子裂开了,裂缝是冲着上面的,平时大伙在地上看不见,秦二叔是爬了梯子才看见的,当场就惊出了一身汗。 “这不行,这屋不能住人了,老三老四,快搭把手,把大哥背我那屋去,”秦二叔喊了一声,三叔四叔立即神色一凛,连忙照做,由秦三叔背着,四叔在旁扶着。m. 这一宿除了几个孩子,大人们没再睡觉,等第二日天一亮,老秦家也拿出个章程。 这房子必须得收拾收拾了,房顶得重新修补,房梁子得换成新的,还有几面土墙也得拆了重建。 老太太心疼钱,粗略一算,这一番修整至少得花个八九十块钱,但也知道这钱不能省。 于是一大早,秦老头带着老二老三去砖窑厂拉回几批土方砖,家里忙着修房子,没法出工干活,特意向大队长那边请了假。 秦卿也没闲着,她抽空干了件大事。 把家里的水缸全都兑了灵泉水。 这修房子爬上爬下的,是个力气活儿,叔叔婶婶们累够呛,就连秦老太都直不起腰了,可把她心疼死了。 “奶,喝水。” 秦卿带着哥哥们,一堆孩子人人手里捧着一碗水,乐颠颠地忙前忙后,帮大伙儿挨个喂水。 秦老太笑得见眉不见眼:“我们宝儿就是乖,真是奶的贴心小棉袄,宝儿端来的水就是好喝。” 这一口喝下去,积攒了一上午的疲惫霎时全消,秦老太神清气爽,但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心理作用。 “对了,你们听说了吗?”秦老太太像想起什么,突然幸灾乐祸起来。 “秦狗剩那小子挨了一顿打,被人丢进粪坑里了,那叫一丢人现眼,把赵大花那老虔婆都给臭吐了。” 赵大花是秦二奶奶的名字。 秦老太越发得意:“该,让他们一家老小没安好心,让他们管不住嘴。” “赵大花不是最疼狗剩吗,这会儿咋不搂着狗剩往死亲呢,咋不臭死她。” 秦卿小脸一呆,茫然地看向她二叔,又瞅了瞅几个哥哥们,想起二叔曾说,要让诏安他们把狗剩摁进粪坑里,敢情这是真摁啊? 她捂着小嘴儿偷摸乐,摇晃着小脑袋,表示宝儿啥也不知道。 秦二叔老神在在,秦家几个小子神色闪躲。 这回是秦二叔出的招,让他们从后面套了狗剩麻袋,狗剩挨了打,都不知是谁打的。 秦二叔呀,他蔫坏蔫坏。 …… 与此同时,狗剩他娘强忍着恶心,按着狗剩坐在水盆里,刷了一遍又一遍,但还是臭,熏得全屋都是味儿,就连院子里也是臭的。 秦二奶奶站在院子里指天骂地:“到底是哪个生孩子没屁眼的缺德玩意,心肝咋就烂透了,凭啥这样对我家狗剩,我大孙子真是遭了大罪了。” 秦二奶奶一边臭骂,一边干呕着,是她把狗剩从粪坑里捞出来的,身上也沾了一些,她都吐了好几遍了。 狗剩在屋里洗澡,张大嘴哭嚎,他今儿出了个大丑,被许多人看见了,他往后没脸出门了。 他娘又气又骂又心疼:“咋回事,到底是谁干的?哭有个屁用啊,你倒是说啊。” 狗剩抽抽噎噎,“我哪知道,我在河边玩的好好的,眼一黑就叫人套了麻袋,被打得晕头转向,他们一声不吭,好几个人揍我一个,还把我扔进了粪坑里。” 狗剩哭个不停,院里几个小丫头,胆子小的抱住自己瑟瑟发抖,胆子大的躲起来偷乐。 该!秦二奶奶重男轻女,狗剩娘也一样,丫头片子在这儿没地位,不是挨打、就是被骂,狗剩也总欺负她们,这回狗剩遭了难,几个丫头可开心死了。 秦二爷爷从外面回来时,离老远就听见这满院子的狼哭鬼嚎,他问:“咋回事,这都哭啥呢?” 秦二奶奶扯住她老伴儿,唾沫星子满天飞,骂骂咧咧地讲述了一遍。 秦二爷爷本来因为老伴儿身上臭烘烘的,恶心得直皱老眉毛。 这会儿听完急眼了,撸起袖子道:“别叫我知道是谁干的,不然老头子我饶不了他们。” 这时,大队长一脸微醺,摇摇晃晃地来到他们家。 “老秦二叔啊,”大队长笑呵呵的,乍一看像个弥勒佛,但小眼睛满是精明。 “咱们大队准备上山开荒地,不然土地太少了,粮食产量不达标,交了公粮不够咱们自己吃。” “老秦二叔,这光荣伟大的任务算你们家一份,领袖说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你们可得加把劲儿。” 大队长拍拍秦二爷爷的肩膀,仿佛在对秦二爷爷施加重担,可秦二爷爷懵了。 “啥??”他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珠子。 “明儿一早后山集合,不能迟到,不然耽误了大伙上山开荒,您老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交代完,大队长就麻溜地扭头走了。 这主要是不走不行,秦二爷爷家一股子臭烘味儿,他才刚喝了一小杯二锅头,生怕被熏得吐出来。 这可是好玩意,二锅头啊,自己家舍不得买呢,是秦老头前两天托他办事时送的礼。 …… 老秦家只是塌了一角房子,但秦二爷爷家天都塌了。 全家上下叫这晴天霹雳砸蒙了,谁愿意开荒啊,开荒累死个人了。 另一头,秦老头照旧板着脸,是个沉默寡言的小老头,但很有大家长的威严。 晚饭桌子上,秦老头吃得少,但喝了好几碗凉水。 也不知咋,他感觉今儿这水特别好喝,一口下去神清气爽,叫他通体舒坦,腰不酸退不退了,甚至就连常年咽炎都减轻许多。 “咱家忙着翻修房子,但开荒这事儿也得出人。” “平时上满一个工才挣十工分,这开荒累是累了点,但大队长向上头申报了,一个工算十二个工分。” “到时候咱家出了力,也能多挣点。” 修房子买材料总共花了九十一块钱,秦家那两百多块钱的家底儿一下子就去了近半。 如今挣钱已是全家人的头号大事,不能坐吃山空,不然往后咋过日子。 秦二叔颔首:“我去,我力气大,身体也还行。” 秦三叔和四叔对视一眼,也笑了:“这两天咱先把家里的事儿忙完,等这房子修好,咱家就全报名吧,趁着秋收前,多挣一点是一点。” “行,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秦卿抓着自己的小木勺,她坐的凳子是秦二叔以前专门帮家里孩子弄的。 秦二叔不但是个庄稼好把式,更是擅长一手出神入化的木匠活,以前专门跟老木匠学过。 晚上吃的是腌菜炒土豆干,土豆干是自家夏天晒的,又香又咸,主食是灰萝卜饭。 灰萝卜是喂猪用的,但切成丁,和家里仅剩的一点大米煮在一起,竟然还挺好吃的,甜甜糯糯。 秦卿喜欢把腌菜土豆干拌在灰萝卜饭里,勺一口咸鲜香甜,味道不奇怪,入口反成了享受。 她眯起了大眼睛,吃得开开心心,垂在凳子下的两条小短腿也踢踏了起来,不过,上山呀。 “奶,宝儿也想上山。”顾情的七零福宝被全家团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