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三问诚王
哼! 萧景龙毫不给面子的站起身,看着诚王,冷笑道:“诚王殿下问我何意?我倒要反问诚王是何居心?” “放肆!本王乃先皇亲封大胤亲王!你不过一个世子,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本王说话的?” 诚王的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勃然大怒啪的一声,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萧景龙闻言只是冷冷一笑,并没回应。 诚王还以为他怕了。 然而,不等他再开口,外面陡然传来萧云充满怒意的声音。 “诚王真是好大的威风啊!景龙乃四叔长子,虽未封王,可也是你之兄弟!你就是这么跟自家兄弟说话的?” 陛下来了? 陛下怎么会来此? 瞬间,不管是诚王还是在场众世子,无不惊慌。 这次密会,虽还没挑明,可彼此都心知肚明。 说是联络感情,实则是密谋。 诚王想拉拢他们背后的父王,而他们也想借机拉拢诚王,拉拢诚王背后的文官集团。 可以说是各有各的算计。 却不想,他们还没开始,萧云就忽然降临,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看着一身明黄龙袍,冷着脸不怒自威的萧云,在冯文胜和数名羽林军的保护下,大步进入宴会厅。 诚王、众世子惊愕之余,不敢有半分迟疑,纷纷立马起身跪倒。 “臣弟参加陛下!” 萧云冷冷扫视了一眼,并没让这些人起身。 而是径直的走到刚刚诚王所坐的位置坐下。 然后,面无表情的淡淡道:“景龙,来。坐到朕身边来。” “谢陛下!” 萧景龙站起身,在众人惊愕,却又充斥着无尽愤怒的目光下,坦然的走到萧云身边并坐下。 “四叔为朕守卫边疆,劳苦功高!朕,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秦藩!” 说罢,萧云冷眼看向地上的诚王:“诚王,景龙他们是朕召来京城读书的,你把他们叫来你诚王府做什么?” “回,回皇兄,臣,臣弟是,是想跟,跟各位哥哥弟弟联络一下感情。” 诚王跪在地上,诚惶诚恐。 闻言,萧云眼睛一眯,意味深长的俯身盯着诚王,看得诚王浑身都不禁微微颤抖起来,低着的头满脸惊恐。 好一会,萧云才从牙缝里,挤出两字:“是嘛?” “臣,臣弟绝不敢欺瞒皇兄!” 诚王害怕的急忙叩首道。 别看他跟周文宣商量时有多么的起劲,多么的信心十足,多么的斗志昂扬。 可真面对萧云时,他却又害怕得犹如老鼠见了猫。 他渴望登临帝位是真。 可同样,他惧怕萧云这位皇兄,那也是真。 因为嫡庶有分,再加上萧云有大将军王的支持。 在萧云还是太子时,就没少敲打他这个弟弟。 所以,哪怕现在长大了,诚王见到萧云时,仍是对其充满惧意。 当然,这话萧云可不会信。 而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巧合。 而是有人跟他通风报信,说诚王今晚要在王府上宴请各世子。 这人就是萧景龙。 至于萧景龙为何会向萧云通风报信。 这点就连萧云自己也没想通。 是怕诚王成事,阻碍了他老子? 还是秦藩已真心悔过,打算臣服于他? 萧云不得而知。 暂时也不想去细究。 又盯了会诚王,萧云忽然呵呵一笑,收回凌厉目光。 然后拿起手边冯文胜刚斟上的酒,酒杯在手中轻轻晃荡,面带微笑。 众人见状,不明所以。 就在这时,萧云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谅你也不敢!你是朕之弟弟,俗话说血浓于水,你我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你喜读书,好读书!朕甚欣慰!可,千万不要生出些不该有的非分之想!更不要听信他人谗言!” “你书是读得好,不少人都称赞你为贤王!可,你真就是了嘛?不要被别人的阿谀奉承,迷失了自己。” “这江山,你坐不住!你太软弱,太容易听信他人之言,太没有主见,又没有手段……” 这些话,几乎已经是毫不避讳的将隐藏在彼此心里的事情直接给挑明了。 就差没明说,诚王你想当皇帝? 这可把诚王和在场众世子吓得够呛。 浑身哆嗦的他们,急忙叩首道:“陛下,臣,臣等不,不敢!” 萧云嗤之以鼻的呵声道:“敢不敢,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有些事,朕不愿做绝!可不代表朕不敢,朕只是想给彼此留一点情面!千万不要挑战朕之底线,逼朕做那灭杀皇室宗亲之事!” 说着,萧云眼神一凛,眼露杀气的扫视一眼诚王和众世子,随即接着道:“朕既坐了这皇帝,就不惧任何人!朝中大臣也罢,各藩王也罢,朕从不惧之!敢反,朕就敢绞杀!” 绞杀二字脱口而出的刹那,也不知是法随口出,还是刚好巧合。 天空突然落下一道惊雷。 啪的一声。 似上天都在警告他们。 令诚王和众世子顿感惊吓,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浑身更是害怕得瑟瑟发抖。 “都哪来回哪去!诚王留下!” 萧云冷冷看了一眼,并没过多斥责。 “谢陛下!臣弟告退!” 众世子如获重释的纷纷起身离开。 等他们走后,萧云恨铁不成钢的站起身,随即砰的一声,一脚将诚王踹了个人仰马翻。 然后怒目道:“你个蠢货!周文宣那老匹夫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听他的话?那只老狐狸,连朕都对付不了,你能对付得了?” 诚王吃痛,仰头愤愤不平的看向萧云:“舅姥爷一心为我着想,我,我为什么要对付他?” 听到这话,萧云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起脚就欲再给诚王一脚。 可见他那还有些稚嫩,不谙世事的脸庞,萧云又忍住了。 随即指着诚王的鼻子,骂道:“父皇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一心为你着想?你是脑子进水了嘛?你也不想想,他为什么为你着想?为的是让你能当上皇帝?” 诚王咬着嘴唇,没还嘴,可那不服的样子,已说明一切。 “你以为这皇帝好当是吧?朕自登基以来,无不战战兢兢,无不小心翼翼!朕都需如此谨慎,处处退让。” 萧云越说越生气,满脸愤怒道:“就凭你,斗得过朝中那些各怀鬼胎的大臣?还是你斗得过贪得无厌的世家?还是说你如父皇那般震得住拥兵自重的藩王?回答朕,你做得到那一点?”东风烟柳的大胤第一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