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诗会,启
朱惟庸仍躲在轿子中瑟瑟发抖,满是皱纹的脸上煞白无比。 额头上冷汗一滴又一滴的滴落而下。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小了。 意味着外面的战斗即将结束,危险也即将侵入轿中。 很快,外面的打斗声彻底消失了! 呼! 一柄寒光烁烁的长刀深入官轿,撩开帘子,见轿中空荡荡的,便放下了车帘。 朱惟庸藏在座位下,又有帘子遮蔽,以至于未被发现。 “主人说了,不杀朱惟庸,死的便是吾等。” “轿中无人,他可能趁乱溜了,应该没跑多远。” “搜!” “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朱惟庸,取了他的命。” 夜穹之下,有一黑衣人肩扛大刀,目光幽冷如冰,沉声喝道。 “是。” 一众黑衣人沉声应道,身上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寒意。 嘶! 藏在轿中的朱惟庸听得那些话,当即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轻嘶一声。 刚一轻嘶,就连用手捂住嘴,生怕惊动了外面的黑衣人而一命呜呼。 本官和这帮歹徒无冤无仇,他们为何执意要杀本官? 本官在云州为刺史期间,不说功绩赫赫,至少也没有欺压百姓,杀本官作甚? 还有……他们口中的主人又是何人?本官可从未得罪过谁。 朱惟庸两眼眯起,心几乎都提到嗓子眼了。 遭遇行刺,吓得脑子都犯迷糊了。 三日来,他足足遭遇了五次黑衣人行刺。 他想不通,谁敢行刺他? 行刺一州刺史,这是死罪! 而且,敢行刺一州刺史之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要不是对飘香院花魁想念的心里直痒痒,他都不会出府去寻欢。 虽然带了二十个手下,但还是不够看。 身为一州刺史,飘香院找花魁,要是带了太多的手下,刺史还要不要面子了? 朱惟庸找花魁都是悄悄摸摸的。 紧接着,朱惟庸便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很快,便安静下来! 呼,黑衣人走了……朱惟庸稍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如释重负! 蹄哒蹄哒…… 忽然间,一阵急促的声音又传入耳中。 朱惟庸猛然放大,神经顿时绷紧起来,屏息凝神。 “刺史大人!” “刺史大人!” “刺史大人!” 然而当一道道呼喊之声传入耳中,朱惟庸顿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悬着的心终于是落地了! 云州府衙的人来了! 朱惟庸撩开帘子,从座位下爬出来。 走出官轿。 看见许多差役和巡城营士兵高举着火把,快步跑来。 “大人,小的来迟,请大人恕罪!” 一个捕头来到朱惟庸身前,神情恭敬,自责请罪道。 “王捕头,那伙刺客应该没走远,调集人手,搜!” “巡城营士兵也听你差遣。” “掘地三尺也要将刺客给本官找出来,生死不论!” 朱惟庸面色一沉,背负双手,身上散发出无比霸道的一州刺史威严,冷声命令道。 他的目光幽冷如冰,饱含着令人心悸的杀念和寒意。 此刻威严无比的一州刺史和先前瑟瑟发抖的朱惟庸判若两人。 三日遭遇五次刺杀。 朱惟庸怎会轻易放过那伙刺客? 一州刺史的威严,不容挑衅! 一州刺史的怒火,无比可怕! “是。” 那名王姓捕头重重点了点头,目光一凛,似有精芒迸发而出。 “搜!” 王捕头转身,大臂一挥。 除了留下保护刺史朱惟庸的人,其余人都去搜刺客了! 翌日,清晨。 云州客栈。 天字九号房中。 一面容俊朗,身着青衣的中年男子坐在窗边,从窗户的缝隙看向外面搜查刺客的一道道身影。 窗外的一幕,并未让中年男子感到惊讶,面目无情,似乎早有所料。 这人,正是李牧麾下,锦衣将聂政。 平常时,聂政就如普通人一般平平无奇,但有所行动时,便如化暗夜修罗,令人害怕到窒息。 嘎吱。 这时,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一衣着普通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关上房门。 年轻男子便朝聂政拱手作礼道:“大人!” “昨夜的事伤亡如何?” 聂政没有回头,淡淡开口道。 “锦衣人无人伤亡,朱惟庸的手下只受了些皮肉伤,不过差不多得养上一个月。” 年轻男子如实开口道。 养上一个月,这还是皮肉伤……聂政嘴角一抽,而后颔首道: “继续行刺!” “切忌,伤人即可,不可出人命!” 年轻男子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皱眉道: “大人,经此几次刺杀,朱惟庸怕是会龟缩在府上不出来了,而且府上也会加派人手。” 聂政面无表情的沉吟道: “那就派遣身法快的锦衣人去府上行刺,先把朱惟庸的精神搞崩溃。” “有机会的话,把朱惟庸最宠爱的小妾和小妾所生的三岁儿子抓来。” 所有的行刺,都是为了从朱惟庸身上找突破口。 要是朱惟庸有账本或者信件,必然藏的极深。 这其中牵扯极大。 朱惟庸不可能轻易拿出来,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威胁也不见得会开口。 因此,得耍些手段。 “是。” 年轻男子点头应声道。 “下去吧!” 聂政摆了摆手,目光依旧透过缝隙看向窗外。 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诡异冷笑。 一切,尽在掌握。 相比聂政胸有成竹,反观远在长安的李牧,已经愁了好几日了!wap. …… 长安。 城西别院。 古色古香的房间中,李牧看着桌案上的一个个纸团,心情十分烦躁 母后宫中暴毙一事毫无头绪。 云州的案子也不知查的如何了。 就很烦! 尤其是七年之前母后暴毙死因,浮香阁阁主叶妃查了有些日子,眼前还是一片漆黑,看不见方向。 李牧的心里烦啊! 满面愁容! 剑也不练了,枪也不耍了! 就连东方求败有时候穿的有些凉快,在眼前晃悠,李牧也看都不看一眼。 就像是看破了红尘一样。 对于一切,索然无味! 就如此,一日日光景过去。 不知不觉间,长安城渐渐沸腾起来。 大明宫诗会,那一日来了!嬴稷的我,无双皇子,镇守北凉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