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梦都是反的
“温玉溪……”薛子宁从床上猛的坐起来。 门外的人影如同一阵风般来到了她的面前,“阿宁,怎么了?” 她抓住了那只修长瓷白的手,冰凉入骨的纠缠让她忍不住蹙了蹙眉。 她抬起头看着这张令人惊艳的清隽俊美的脸,从前他总会用温暖的手让她来触摸。 或许是感觉到了她的异样,他伸出手将她搂在怀里,“阿宁,做噩梦了?” “我……我梦到了温玉溪……” “梦他干什么?阿宁你知道我会吃醋的。” “宴昭,我梦到了温玉溪死了。”泪水顷刻间流了下来。 他的手此时温暖的有点不像话,捂住了她的眼睛,“阿宁,梦都是反的。” “宴昭,温玉溪不会有事的对不?”她抬眼望着他漆黑的眸子,那里没有曾经的璀璨,只有深渊一般的万丈悬崖。 “不会的,阿宁不要多想,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的身子。” “我知道,宴昭陪我一起睡吧!” “好。” 窝进他的怀里,闻着他独有的清香气息,总感觉有些不太现实,她只能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 良久后,他伸出手轻轻的摸着怀里人儿的脸颊,将她轻轻放好,盖好被子。 下了床,走了出去。 御书房内,是一身伤痕的女子,衣服破旧的不成样子,脏兮兮的容颜下依稀能看出来她曾经的艳丽。 她如同失神一般望着远处,空洞绝望。 眼眶干枯的让她原本悲伤也流不出来一滴眼泪。 一旁的雪燕看到他走进来,上前低声道:“云皇陛下,她……温暖不肯梳洗。” “无妨。”他道。 雪燕退到一边,但是还是不忍心看着坐在那里的人,将身上的披风接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他走上前,俯下身,声音轻淡,“他到底如何了?” 温暖突然张大嘴,想哭可是根本哭不出来,“陛下,她……她的舌头……” 雪燕指着口中黑乎乎的,捂着嘴不敢置信。 他站起身,伸出手,离着近的雪风清楚的看到主子的手有些轻颤。 缓缓的内力输送进去,她才气息平稳下来。 “我说你点头或是摇头,可能做到?” 温暖看着他,半响点头。 “你今日这般是薛子轩做的?” 她一颤,良久点头。 “温玉溪在北疆?” 温暖干枯的眼眶里终于有一滴泪流下来。 他想起阿宁的梦,抬起头来,神色有些落寞,“他生死未卜?” 温暖啊啊啊的喊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雪燕带她下去,好生照顾。” 雪燕点头,正要上前去扶起温暖。 她突然摇头,啊啊啊啊说不出来话,到最后她死死的咬住手指,鲜血流淌下来,她在地上写了几个字。 “去救救他……” 他看着那几个鲜红刺眼的字。 “放心,我不会留下他一人。” 温暖哭了,随着雪燕离开了。 “陛下,让属下去吧!”雪风突然道。 他转身看着雪风道:“想替她报仇?” 雪风一怔,“陛下,您……” “既然喜欢她,就趁着这机会好好的陪在她的身边,制造机会,温暖不错。” 雪风浑身一颤,有些不敢置信,“您……您都知道?” “去吧!” 雪风犹豫了片刻俯身道:“谢陛下。” “雪离。”他低声道。 雪离落下来,“陛下有事吩咐?” “颁布圣旨,召花王,寒王立刻进京。” 雪离道:“是,属下这就去做。”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他走出来,今夜没有明月。 “温玉溪,坚持住!”他低声道。 北疆 地牢内 温玉溪猛的醒来,看到面前的人影,想要出手,却被哗啦啦响的铁链桎梏住。 对方开口了,“别挣扎了,没有用的。” “你是谁?”温玉溪问。 对方低低一笑,凑上前,“不认得了?” 接着从外面进来的昏暗的光线,他看清楚面前的人的时候,浑身一颤,接着怒道:“薛子轩你到底在玩什么?” 薛子轩一笑苦涩不已,“温大人,我怎么玩?” 温玉溪看到一道铁链穿透了他的琵琶骨,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桎梏住,可以说他没动弹一下,铁链就会来回摩挲着他的琵琶骨。 这种疼痛很慢,却让人精神崩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温玉溪问道。 “正主回来了,我这个冒牌货应该让道了。” 温玉溪浑身一颤,半响蹙眉道:“正主?”忽然他想起来,当年还是阿宁让他查的关于薛子轩的身世,可是那个真的薛子轩不是死了吗? “是,正主回来了。” “无论他是不是正主,被阿宁认可的只有你,不是他。” “你……” “怎么?阿宁怎么对你的你不知道?为何把北疆交给你?还不是信任你,你却这么让她信任的?”温玉溪有些生气的道。 “我中了他的计,现在他顶着我的脸做着事情。” “温暖回去通风报信了,他会派人来的。” “你可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温玉溪问。 薛子轩低低一笑,“还能做什么?无非是想要那个位置罢了。” 温玉溪蹙眉,忽然道:“难道他想趁着阿宁生产的时候夺位?” “阿姐要生了?” “是,估计就是下个月。” 薛子轩闻言叹气道:“可是我看不到了。” “别那么丧气,我们会出去的。” “吃饭。”门外狱卒扔进来两个馒头。 温玉溪看着馒头,叹气道:“曾经山珍海味我都吃腻了,如今倒是有些怀念。” “吃吧,填饱肚子才有机会出去。”薛子宁熟练的拿起挠头递给了温玉溪一个。 温玉溪接过来,咬了一口,硬的差点牙齿没掉了。 “这是给人吃的吗?”温玉溪气的把馒头扔了出去。 狱卒看着他,冷笑,“爱吃不吃。” 另一个狱卒笑着道:“你就庆幸你还有点用处,没有用处的王爷都杀了。” 温玉溪目光冷了下来,狱卒接着说道:“可惜了风月楼那些人,我还没有去寻欢,都没有了。” 温玉溪浑身一颤,“你……你刚才在说什么?风月楼怎么了?” 狱卒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说起话也毫不顾忌,“很惨,很惨。”凤希宁的薛子宁花云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