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野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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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萧元度拿不准她怎么想的,便是姜佛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这一刻心中的确切想法。 或许是有些衡量的。 但更多的是遵从本心。 曾以为自己姻缘浅薄,是以几段婚姻皆不顺遂;也以为自己无福无分,那些旁人抬手可得的于她却是遥不可及。 不会有人喜欢她,不会有人在意她,更不会有人记得她…… 已做好千山万水孤身跋涉的准备,却蓦然发现有个人从前世追逐到了今生…… 上一世里这个自己并未过多留意之人,他竟还记得阿丑。 即便他并没有认出阿丑,即便他最后还是放弃了“阿丑”,但对阿丑而言已足够了。 姜佛桑感觉自己的心抽丝剥茧般疼着,那疼里却又渗出点点蜜意来。 感动于这份执着与铭记,可她不会因为感动去亲吻一个人。 她亲他,是因为他是萧元度。 死水一潭,而今泛起微微涟漪,皆是因为面前这个男人。 只是恰好他是他而已。 将所有困境与阻碍暂抛脑后,此时此刻,她只想遵从自己的心,好好亲亲他…… 外面狂风骤雨、雷鸣电闪,山洞内,野火正燎原。 相拥的两人近乎迫切的追寻着对方。 渴望了太久,终于不再是单方面的亲昵,不再需要小心翼翼地试探,萧元度瞬间原形毕露,仿若一头才出牢笼的生猛野兽,叼着到手的美味死都不松口。 结果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时机不好,地点也不好。 他等了这么久,本不该在这种地方,不该如此草率…… 可又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候了。 姜女以往并非没有主动过,但这回不一样。萧元度从这个吻中仿佛触摸到了什么。 两颗心前所未有的靠近……是的,他头一回有这种体会。 他很确信,这次一定不是自己的错觉。 云遮雾罩的姜女,首次向他展露出真切的热情——绝非伪装出的,而是一种足以点燃一切的真挚情感。 萧元度本就情热难耐,这下更是不能自已。 如饥渴的旅人行走在沙漠中,没日没夜地跋涉,终于逢着水源,于是急切地扑上前,掬一捧在手,急切地汲取着这足以救命的甘甜。 双臂一再收紧,恨不能就此把她嵌进胸腔深处,就这么揣着。 呼吸跟着急促起来,手上的力气也逐渐增大。 刺啦一声—— 是布料被扯碎的声音。 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戛然而止。 一个喉结不断滚动,一个细细喘息着,俱望着对方。 萧元度眼眸幽暗,不满这骤然的中断,紧揽着腰身让她更加贴向自己,鼻尖碰着鼻尖,眼神胶着着。 姜佛桑似也受了诱惑一般,在他凑过来时,如蒙轻雾的双眸缓缓闭上。 火堆似乎又烧得旺了些,山洞里的温度不断攀升着。 双唇即将再次贴合之际,外面又响起一声惊雷。 姜佛桑蓦地别开了脸。 萧元度扑了个空,心底一凉,以为今日又没戏。 不禁想剁了正攥着一片衣料的右手,都是这只手坏事! 孰料姜女抿抿唇,眼帘低垂,只轻声说了句:“别扯坏了。还要穿——” 这一句不啻天籁!暗含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萧元度脑中嗡地一声,什么也听不到了。 “我,”心脏如鼓,周身如沸,“尽量……” - 烛影昏昏。 屏风后,地衣上,散乱丢着各式衣物,男子的袍服、革带,女子的裙衫、方衣……一直延伸到榻前,那里还有一只缀着明珠的丝履。 隔着纱幔,隐约看到锦衾起伏,让人浮想联翩。 忽而,砰地一声,一道身影被踹下了床榻。 萧元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踹下来,有些懵。 看向榻上雪肤乌发的姜女,粉光若腻的面庞此刻布满了红霞,那双能勾魂摄魄的眼睛却染了薄怒。 姜佛桑何止是怒呢,她简直悔青了肠。 自太岐坞回来也有好几日了,夜夜不得消停,她现在就想睡个安生觉。 才要躺回去,那只脚冷不防被捉住。 萧元度觉得造化真是神奇,同样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他就皮糙肉厚,姜女就哪哪都可人。 就连脚丫子也玉雪可爱,白白净净、凝脂一般,越看越让人喜欢。 比了比,也就他一个巴掌大。 “你——” 脸颊腾地烧起来,脚背也似火灼,姜佛桑屈腿蹬了蹬,没蹬掉。 瞪他一眼,“松开。” 萧元度非但不松,还愈得寸进尺。 姜佛桑简直不知拿这无赖怎么办才好,只能由着他胡为…… 雨歇云住,萧元度把人揽进怀里,捧着她的小脸儿啄了又啄,终于不是那么急切而富有侵略性的,单纯地抚慰。 等她平息过来后,双眸深深看着她,“还难受吗?” 声音不同平时,有些低哑。 说着话,抬手替她捋了捋汗湿的鬓发。 山洞那晚他太过忘情,没有留意,以致让她遭了大罪,还是中途从她的呼吸声听出不对…… 萧元度心疼又懊悔,在太岐坞待的三天硬是没敢再碰她。 可有些事吧,没开始前,忍忍也就过去了,一旦开了口子,就不是忍忍的事了。 尤其夜夜抱着她,温软馨香、柔若无骨,那个煎熬! 萧元度被撩拨得时时处于一种澎湃状态,夜半跑出去用冷水从头浇到尾,费了老劲才得平静,回榻上躺不到片刻,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煎熬。 姜女让他去隔壁屋室睡,他哪会同意?宁可继续煎熬着,至少心是甜的。 不过也总有熬不住的时候,回城后的第一晚就…… 并非他霸王硬上弓,是他翻来覆去,总不安稳,背对着他的姜女大约是忍无可忍了,转过身,揪着他的衣领……接下来便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想着当时的情形,萧元度不禁又是一阵心旌摇曳。 姜佛桑眼都睁不开了,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算作对他那句话的回应。 萧元度见状,立时双目放光。 姜佛桑硬是被吓醒了几分,“真不成了。” 明明是控诉的话,听在萧元度耳里却别有意味。 贴着她耳根道:“那我……” 姜佛桑会信他才怪。 在他脸凑过来时左右躲闪,躲闪不过气恼地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萧元度哈哈大笑,肆意又张扬。 姜佛桑赶紧伸手捂他嘴:“别让良媪听到。” 萧元度眉心一折,拉下她的手:“何必瞒她?” 姜佛桑顿了一下,道:“咱们如今这样,肯定越少人知道越好。”枝上槑的姜女贵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