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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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带我去哪?”宋梵音轻声慢语:“我不知道你要怎么解决宋家的问题?但是这是你的决定,我不会插手。” 她既然答应跟陈纣走,就会给他机会,但他若是做什么摧毁宋家的事,她绝对会阻拦。 似是看出她的想法,陈纣嫣红妖冶的唇扯出个薄凉的笑,一如初见,“放心,我不做什么。” 就是给宋家找个小麻烦,再合规合理的把大小姐从那个泥潭里拉出来。 没错,对他来说,宋家就是泥潭,是扒在女生身上使劲吸血榨干她所有价值还不肯舍弃她这副躯壳的吸血鬼。 陈纣轻啄她粉嫩唇瓣,手一伸便把她单手抱起,笔直长腿大步迈开朝小洋楼内走去。 - 宋家老宅内,偌大沙发坐着宋家如今权力在握的几位叔伯,他们垂首看着茶几上摊开的纸张,白纸黑字写着这些年他们明里暗里做下的所有事。 详细到第几任情人生了私生子,儿子多大在哪个医院出生都有。 空气宛若被冰冻住,凝重寒冷。 宋老爷子过完年后身体状况渐渐转差,到底是老了,心里提着的那口精神气快要散了,“我以前是怎么教导你们的?啊?” “做就做了,尾巴扫干净点,别让人抓到把柄!现在好了,人都直接威胁到脸上,你们难道就不觉得丢份吗?说出去不怕被人笑话吗?!” 说着老爷子胸里一口气没喘上来,重重咳嗽几声,一众叔伯看得心惊胆战,连忙找药的找药,拿水的拿水,忙活一通。 老爷子咳得脸红脖子粗,苍老枯瘦的手厌烦地挥退挡在面前的几人,“走走走,都离我远点。” 差点呼吸不到新鲜空气。 叔伯们手里拿着东西,面面相觑的对视几眼,颓丧地坐回原位。 等气理顺,老爷子才睁着浑浊却仍然锐利的眸看向他们,沉声问:“查到寄邮件的人没有?” 没有第一时间把这些私密交出去而是先寄到宋家让他们知道,背后谋划做局之人必定另有所求。 回话的是宋叁爷,他面色严肃地摇头:“没有,邮编是假的,地址也是假的,什么都查不到,对方痕迹抹得很干净。” 老爷子心口顿时更疼了,那口气堵得严实,难受。 看看别人,再看看这群憨货!平时一个个恨不得长八百个心眼子聪明的拿头顶看人,结果呢!连人家车尾气都追不到,还被几封信吓成这憨样。 实话讲,这不能怪宋家叔伯,毕竟宋家经过这些年的岁月沉淀,底蕴丰厚,家大业大,只要有眼睛的都不会跟宋家硬碰硬。 安逸日子过得久,难免松懈。 而这一松,就招来祸事。 氛围陡然僵住,所有人沉默,就在老爷子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准备抡拐杖教训子孙时,穿着白大褂的小儿子突然出现在客厅内。 他脸上是调色盘混合在一起比墨还深的阴沉神色,浑身戾气,惊得众人心肝又是一颤。 又出事了? “老五?”宋老爷子见状忙压住怒气,疑惑出声。 什么事能把向来沉稳干练的小儿子逼成这副混乱烦躁的模样? 宋凡洲闻声和父亲相视一眼,触及老爷子面上堆攒的皱纹,意识到父亲已然年迈,不能气到他,眸中郁气稍稍散去几分,调整语气,硬邦邦道:“没事,爸,你想回去休息。” 这就是不能让他听了。 老爷子脸皮子抖了抖,意识到事情远比自己想象中严重,还被儿子操心怕他动怒,手重重拄了下拐杖,冷哼道:“我还没冒失到因为一点事就倒的地步,你说,我听着。” 宋凡洲抿唇,望见老爷子眼底的坚持,他随手脱掉皱巴巴的白大褂挂在手臂,坐到兄弟给他空出来的位置上,“爸,公司那边涉嫌走私违禁药,被查封了。” 砰——! “爸!” “老爷子!” “叔你稳住,稳住!林叔快叫救护车!” 宋老爷子操持宋家一辈子,也做了一辈子民众口中为民为国的好医生,万万没想到半边身都踏进棺材了,居然在自己热爱并为之奉献几十年的医学道路上栽跟头,当场就晕倒过去。 叔伯跟宋凡洲吓得浑身冒冷汗,生怕老爷子气出好歹,忙不迭将人送到距离最近的自家私人医院。 收到消息的小辈们无论在天南海北,都第一时间订票赶车或飞回老家。 宋凡洲脑中思虑被老爷子这一晕搅成乱麻,几个哥哥凑过来把之前的事统统告诉他,整合起来,很快得出明显有人在背后搞宋家的结论。 但,会是谁? 宋家多数子弟都走上行医这条路,得罪人的事虽有却少,反正是那些人不敢招惹宋家人。 一群人讨论半天都没找出可以怀疑的对象。 坐着等不是事,宋叁爷想联系其他道上的朋友,结果信息还没打出去,秘书的电话就打过来,语调焦急的告知他们手里目前正在进行的项目出了问题,甲方顶着天价违约金也要撤资。 宋叁爷眼睛瞪大,懵了。 他年前接的新项目,前景优越,做成功百分之两百获利,干一单吃叁年,稳赚不赔的买卖。 项目进度已经进行到尾声,即将收尾阶段,甲方忽然撤资不干,等于他这一年付出的人工和成本全部打水漂,白忙活! 他说话声夹带颤音:“...有提原因吗?” “有,”秘书比他更难过,原本等着做完这单拿提成回去娶老婆,现在美梦化为泡影,他都快委屈哭了:“王老板让我们好好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原话并非如此,这是秘书自己理解翻译的。 宋叁爷浑浑噩噩的挂断电话。 与此同时,在场宋家叔伯也收到自己秘书或助理的信息,全是底下产业出现问题。 有大有小,积攒起来却足以让宋家维护多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到底是谁?”宋叁爷攥紧手机,喃喃道。 宋凡洲坐到手术室外的长椅里,揉着胀痛的太阳穴,眉目冷沉的扫视一圈,忽地注意到什么,语气不善地问:“宋梵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