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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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恩熙叫护士来病房看着朵朵,以免血输完以后发生意外,紧接着一路狂奔往电梯口跑,但是走廊空空如也,早就没有了司薄年的身影。 电梯在下行,数字不断缩小,很快停在一楼。 陆恩熙心快要沉到谷底,准备跑楼梯下去,可是一想这里是二十楼,跑下去估计他事情早就办完了,只好跑到另外一部电梯口,狂按下行键。 一阵疯狂追赶,前后也就三五分钟,陆恩熙心里跟扯开橡皮胶一样,时间被拉长好几倍,久远得她以为外面季节都要变了。 终于,陆恩熙冲进抽血室。 有几个人在排队,但依然没有司薄年的身影。 他没来? 还是已经抽完血走了? 或者,他直接联系王景川走vip通道? 强烈的不安和认命感一起涌到陆恩熙心里,她呆呆望着人来人往的走廊,医生和患者交织在洁白的空间里,每个人都表情严肃。 转身离开时,陆恩熙无力地扯扯嘴角,给自己一个讽刺的苦笑。 她到底在做什么? 司薄年原本就不是朵朵的父亲,早晚都会知道真相,误导他越久,知道真相时只会更愤怒更疯狂。 横竖,她已经知道当初伤害哥哥的人就是肖凛,那么,不管朵朵是哥哥的女儿还是司薄年的女儿,都无法躲避肖凛的报复行为。 相反的,朵朵若是被肖凛当成司薄年的孩子,只会遭受更大的威胁。 陆恩熙忽然定住脚步。 她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了,她早就有很多次机会彻底和司薄年解释清楚的,但她没那么做。 为何…… 为何不解释?为何不戳破?为何默认司薄年不断加深误会,和朵朵建立越来越深的感情? 因为她不信任司薄年,不认为抛开这层关系之后,他还愿意照顾她们。 还有呢? 就没有别的原因吗? 陆恩熙摇摇头,把冒出头的想法压回去。 心事重重地回到病房,冷不防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太可爱了,太像熙姐了!你们也真是的,来医院都不联系我!当我是空气!早点告诉我,让我陪小可爱待会儿啊!” 陆恩熙进门就看到一身白大褂,手舞足蹈的王景川。 他正笑眯眯盯着还在睡觉的朵朵,而他身边,轮椅上端坐着一脸严肃的司薄年。 陆恩熙脑袋一阵轰鸣。 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 再多的担忧畏惧都没了意义,接下来只能看司薄年的心情。 如果他因为她的欺骗而生气,转身将他们踢出大门,她该怎么办? 回去求他?还是硬气一些,带朵朵回美国? 她做不到放弃朵朵的治疗,那么只能选择前者? 陆恩熙飞快整理思路,细数她手中的筹码。 没有。 除了指望司薄年的善良,她没什么东西可以用来交换。 司薄年善良吗? 他可从来不是善类。 心思百转间,陆恩熙走进门,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脸,“你怎么在这里?” “熙姐回来了!哎呀你也是的,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医院这么大,科室这么多,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自己发现朵朵的存在!” 陆恩熙继续挂着尴尬的笑容,“你那么忙,不想打扰你工作。” 王景川咧嘴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自己人,不打扰!我巴不得偷闲划水呢,天天给人接骨头累得要死。” 陆恩熙狐疑,王景川不知道吗?司薄年没跟他说? 王景川还要废话下去,电话响了,他拿起,“三号房?不是叮嘱他不要乱动吗?行了我这就过去。” 说着脸色一黑,凶巴巴道,“我得去看个病号,玛德刚做完手术就作死!” 王景川一阵风般刮出去。 病房陷入空前的安静。 陆恩熙缩了缩鼻子,“抽过血了?” 司薄年五官凌厉的绷紧一些,从轮椅里抬头对上她的视线,“你希望我那么做?” “希不希望,你不都做了吗?” 司薄年拧眉。 陆恩熙咬咬牙,鼓起勇气,“你不是找王景川去了吗,他帮你走的程序吧?” 司薄年拳头一下握住,稳定性极好的轮椅,好像快要被他给摁塌下去,心脏爬上针扎的痛,“陆恩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陆恩熙被他凶的莫名其妙,“你不就是去找王景川抽血做亲子鉴定吗?然后他送你回来的,对不对?” 司薄年忽然转动轮椅,停下后一把抓住陆恩熙的手,往身边一拽。 陆恩熙身影旋转,失重的往他身上砸。 臀部一沉,浑身轻荡,她回过神时,人已经跌在了司薄年的腿上,被他手臂囚禁在窄小的空间里,鼻子与鼻子相对,呼吸交缠。 陆恩熙挣扎一下,轮椅因为她的晃动而微微动荡,她马上停止,用眼神控诉他发什么神经。 司薄年手臂搂着她的腰,把她往臂弯里搂,一字一顿道,“你敢说,你从来没想过故意让我误会?” 陆恩熙不敢看他的眼睛,有点心虚的别开头,“我一开始就跟你解释了!是你不相信我,跑去调查朵朵在国外的诊断资料,要不然你也不会看到那份假的亲子鉴定。” 司薄年笑了笑,“为什么不解释?” “你也没说!” “你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 司薄年把他往胸口一拽,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唇与唇的距离只有分毫,说话时唇无意间撩到她的,“你好大的胆子,给我挖坑。” 陆恩熙心猛然加快节奏,脑袋被他磁性的嗓音扫出一片空地,没能跟上他的节奏,“我……没有。” “以你的聪明,早就看出来我误以为朵朵是咱们的女儿,你有很多次机会解释,为什么不说?担心我知道真相以后,不管她的死活?” 陆恩熙吞了吞口水,往后缩脖子,不让他的唇再摩擦她的,“你不是吗?如果知道朵朵不是你的孩子,你还会照顾她吗?” 司薄年手臂松了松,“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你以前不就是那样?你说我不信任你,信任也需要基础,你给我过吗?想想你曾经做的那些,哪一次受到你的恩惠之后,紧接着不都是高昂的代价?朵朵的病不好治,需要大量医疗投入,还得仰仗藤老的医术,但藤老在你手里,你不松口,他能帮我吗?除了默许这个误会,我能怎么办?是,我承认我自私,但人命关天,我怎么办?你也看到朵朵的病情了,难道我看着她死吗?” 司薄年怒火中烧,心里一阵冰冷。 在陆恩熙眼里,他是见死不救的人,冷血无情,枉顾性命。 呵! 真好,他做了什么,竟然让她有这么深的误解? 司薄年板正她的脸,逼着她和自己对视,“难道我会看着她死?” 陆恩熙抿紧嘴角,不敢乱动,不想碰到他的皮肤,“你什么意思?” “我可以帮她。” “你是说……” “你明白我的意思。” 是,她明白,正因为明白,才不安。 她早已不相信无缘无故的爱、无缘无故的好,除了父母,没人有义务无条件爱你、护你。 陆恩熙强撑着说下去,“你想要什么?”罗非鱼的二次脱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