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雨,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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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想加入聊天的司薄年,好像是被强行代入话题,“你工作是为了赚钱?想赚钱你会窝在医院那个小地方?” 王景川拍一把腿,“看我,格局小了,熙姐要维护社会正义,跟我当医生是为了救死扶伤一个意思——熙姐,你手里又接了什么案子?” 这人,演技不好偏偏喜欢秀,要是乔菲在这儿,一定怼死他。 “案子没接,在着手做一些扩大规模的规划。” 邵慕言若有所思,“你们律所的合伙人,是不是有个叫严宽的?” “他是我们副主任,你认识?” “上次在政法大学见过一面,他是琼华的老师,听琼华的意思,他很严格,但教学质量相当不错,司少也见了,上次我们一起去的。” 陆恩熙知道司琼华回国后去了政法大学,攻读法律专业,当时还想着会不会上严宽的课,没想到居然真成师生关系了。 司薄年道,“刚好路过,去接琼华回家,没注意哪个是严宽,倒是那丫头叽叽喳喳说了一路。” 司琼华那么活跃的性格,又在国外被熏陶几年,肯定看不惯严宽老干部的做事风格,可见他们课上课下少不了冲突。 不过那样肯定很有意思。 邵慕言又说,“对,琼华还说想找你拿资料,后来找你了吗?” 陆恩熙最近没和司琼华联络,并不知情,“应该不急,不然她会给我打电话,什么资料?” 司薄年道,“几本书,我上次在你家书架上看到过,我替她拿回去也行。” 于是,就这么顺理成章的,结束后司薄年上了陆恩熙的车。 陆恩熙驾驶技术直线上升,平稳行驶在主干道上。 司薄年坐副驾,手机没离开视线,看的是一份密密麻麻的法语文件,太多专业术语,陆恩熙法语只学了日常交流,几乎都不认识。 到小区门口,陆恩熙想说你在楼下等,我上去拿,但司薄年已经迈步走了下来,“水喝多了,借用你的洗手间。” 这个理由非常合理,陆恩熙当然无法拒绝,“没事,你上来吧。” 进门,陆恩熙养成了换鞋的习惯,换完才发现司薄年还在玄关。 “你就这么进去好了。” 家里没有全新的男士拖鞋,别人穿过的他肯定不要。 司薄年看着她打扫过的客厅,蹙眉道,“弄脏了还要打扫。” “没事,地方小,打扫也方便。” 司薄年用完洗手间,走去书架,他好像在找书时犯了难,不确定是哪些。 陆恩熙以为也就三两分钟的事儿,便站在那里等,等着等着,发现司薄年已经拿起来书本在看,“要不你给琼华打个电话问问?” 司薄年头也没,“我记得内容,你去忙你的,我很快。” 这个很快,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了。 原本晴朗的天,突然被乌云遮盖厚厚一层,室内光线陡然变黑,大有风雨欲来的气势。 “好像要下雨。” 说着,窗外爬过一道枝杈状的闪电,恐怖的盘旋于云层,然后瞬间消失。 陆恩熙吓一跳,忙关上窗户。 司薄年找到三本书,窗外的大雨好像也掐着时间,哗哗地疯狂冲刷。 夏季的雨来势汹汹,电闪雷鸣! 咔嚓!!! 炸雷响彻天际,好像要把天空给炸个窟窿。 司薄年蹙眉,“天气预报越来越不准了。” “是啊,预报没说有雨。” 陆恩熙郁闷的是,这么大的雨,她怎么送司薄年走呢? 连个合适的逐客令都想不到了。 无奈,她只能接受现实,“你坐会儿吧,我去厨房拿点水果。刚只喝茶了,也没吃东西。” “好。” 司薄年坐下,拿起茶几上的书翻开。 那是陆恩熙经常翻看的刑法纪实,分析了不少庭审记录。 翻着翻着,司薄年看到一页的空白处,画了个简易画。 是男人的背影,寥寥几笔勾勒,男人发丝浓稠,一身西装,左手放裤袋,右手拿书,很有书卷气。 这个背影,很自然让他想到何居正。 偷偷在书上画男人的背影,什么意思? 仰慕? 暗恋? 不管哪个原因,都让司薄年恼火。 猜测那个人是何居正,更让他怒不可遏。 林修晨说她在商场逗弄何居正的女儿时,十分开心,若不是对何居正有想法,她会那么开心? 他克制着,隐忍着,尽量不惹她,不让她抵触,可她呢?心里念着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那么他的小心翼翼又有什么意义? 啪! 他烦躁地放下书,看到端着水果出来的陆恩熙,一张嘴,带着火药味,“你很喜欢何居正?” 陆恩熙被他问得一愣,想到那天商场的偶遇,猜到可能林修晨说了什么,解释道,“何居正是我们业内的精英,我很欣赏他,至于喜欢……谈不上。” 起码不是他所谓的那种喜欢。 欣赏?说得够委婉。 都想他想得在书上画小人了,还不是喜欢? “就算喜欢,我劝你也早点死心。” 陆恩熙被他凶悍残忍的目光看着,一下很受伤,他的眼神里……夹杂着深深的、无法忽略的厌恶,好像她是癞蛤蟆,正贪恋着不属于她的东西。 司薄年冷声道,“何居正红三代,世家出身,祖祖辈辈最看重身份,就算娶的女人不是门当户对,也要身家清白,而你,你有什么?父母躲藏在国外一身洗不掉的罪名,本人又是离婚被扫地出门的弃妇,你以为何居正会娶你?就算他要娶你,你的身份经得住政审吗?嗯?” 他是气急了,憋疯了,才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更是要彻底掐断她的念头,一次性斩断她所有不该有的奢望。 却忘了这如杀|人利刃一样的话语,对陆恩熙是多么大的伤害,多么无情的中伤。 陆恩熙的眼睛一下通红,血丝很快爬满瞳仁,端着果盘的手一点点攥紧,要把瓷器扣破。 心疼到一定程度会顷刻间麻木,感知不到滴血的崩溃,只剩下茫然的木纳和疲惫。 隔着生理性泪雾,她看着沙发上像法官一样宣告她命运的司薄年,心承受着炮烙的酷刑,寸寸崩溃,寸寸瓦解。 原来,在他眼里,她还是那个不干不净的女人,一文不值,不配拥有幸福。 她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一字一顿,“这是你的心里话吗?”罗非鱼的二次脱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