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山沟遇到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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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冷眼瞪过去,“大家都是学法律的,你这样就能吓唬住我吗?” 丢人现眼!! 唐贺实在受不了了,唯恐林舒无理取闹,再说出更丢脸的话,“你跟我进来!” 他脸皮厚,可也不想被女人这么败坏。 林舒不服气,僵在那里不动。 唐贺嗖嗖几步走过去,长腿跨出了气吞山河的架势,“过来!” 林舒不得不跟上他的脚步,咬牙走去办公室,经过陆恩熙时,很想踩一脚。 陆恩熙似乎看出她的作案动机,低声道,“林律师,你的伎俩,换个人用吧。” 林舒脸色一白,低声啐了句。 她好像明白了自己和陆恩熙的差距。 陆恩熙不挑事,但她会做好万全准备,任何人想攻击她,都会被狠狠反噬。 是她计划不周,但她不认输。 唐贺关上门,直截了当道,“你辞职吧,离开天衡。” 逼她走? 林舒心猛地狂跳,一下清醒了,她不能辞职,离开这里她能去哪儿?以前她得罪的人就是看在唐贺的面子才不敢上门报复,一旦被人知道她和唐贺闹掰,那些人就肆无忌惮……等待她的是什么? 不!她不要过去的日子再回来! “我不辞职!感情和工作是分开的两码事,我不会因为失去爱情就把事业拉着陪葬,你没理由辞退我。” 唐贺气得鼻孔喷火,他以前是瞎了么,居然觉得林舒和陆恩熙有那么一些相似。 呸!他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林舒,人活一张脸,你不要面子,我还得要面子。” “在活下去和面子之间,我选择前者,没有你的庇护,我的事业肯定会很难做,但我相信靠本事吃饭才是长久的办法,我很希望再次得到你的保护,但是肯定不可能了,以后我会努力工作,不打扰你。副主任要是不想见我,我的工作只给张主任和严教授汇报。” “你……”唐贺醉了,怎么会遇到这种厚颜无耻的女人,“出去。” 他实在无话可说,只想赶紧清净清净。 林舒抹去眼泪,工工整整的鞠躬九十度,“谢谢唐副主任的栽培,我会用业绩回报您。” 唐贺刷地伸手指门,“滚出去!” 林舒出来时,外面十几双眼睛盯着她。 大概经历过最尴尬的社死,她无所谓了,“让大家失望了,我没有被辞退也不会离开天衡,往后还是同事,希望大家公私分明,一起做事业。” 说完,她好像打了胜仗似的,迈开大步走去工位,继续办公。 谢紫灵惊呆了,曹珊也惊得掉下巴。 是该骂一句真不要脸,还是点赞鼓掌说卧槽牛叉! 刑事组的汪亚楠不好意思的赔笑,“陆律师,对不起啊,我们不知道内情,跟着传谣言……” 其他人也及时道歉,“对不住了陆律师,你别生气……” “对不起。” “陆律师你特别好,以前都是误会,往后我们挺你!” 这场抹黑戏码,不但没扳倒陆恩熙,反而让她在律所名声大振,以前怀疑她靠脸空降、踩着男人肩膀上位的同事,纷纷被征服。 别的不说,那气场那稳妥的思路那思辨,简直就是活教材。 —— 流言蜚语告一段落,陆恩熙回到办公室,看着那束鲜花,头有点犯晕。 看来得跟何居正说明白,鲜花别送了。 可此时中断,好像也挺尴尬。 头痛,她真心处理不来感情问题。 好在后面一直在忙牛大庆的遗书问题,无暇他顾。 临近下班,结束庭审的张宇恒回到律所,从谢紫灵那里听说了律所的狗血感情冲突,一口老血快喷出来。 他先去唐贺那里求证,结果被唐贺骂一顿,“闲的蛋疼是吧?滚蛋。” 张宇恒道,“你追求恩熙,给她造成这么大的困扰,活该!” 唐贺道,“我特么也不容易,明知道她有对象还特么的控制不住自己,该死的爱情让人上瘾。” 什么他大爷的三观? 张宇恒咧咧嘴,“死去吧!” 他看到陆恩熙时,第一眼是整排的文件,高高堆放着,挡住了她半张脸。 “恩熙,你没事吧?” 陆恩熙抬起头,长时间看电脑,眼圈有点浮肿,“有事。” 张宇恒紧张地奔过去,“气哭了?” 陆恩熙蹙眉头,表示他怎么也八卦,随即丢出一份文件,“我查了牛大庆的祖宗十八代,发现个有意思的。” 张宇恒勒令自己切换思维模式,进入工作状态,看完文字,一拍桌子,“还有这事儿?”请下载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陆恩熙手肘撑桌面,支着下巴,“牛大庆十年前犯事儿被起诉,但是因特殊原因被释放,免受牢狱之灾,至于什么特殊原因法院没明说,而当时替他保释的就是此次的真凶。” 张宇恒臀部找椅子,缓缓坐下,“这可不止保释手续那么简单啊,从检察院到法院,一条龙的关系网都得打通。” 等会儿?按理说这些东西严宽也能查到吧?怎么没听他提过? 是没查,还是不想说? 陆恩熙点头,“牛大庆必须死,否则他会抖出来一连串的幕后真凶,他大概想举报,然后被人陷害谋杀,那些人想用法律手段堵住他的嘴。” 张宇恒道,“可惜遇到老严,反将一军救下了牛大庆,也为他的死埋下伏笔。” 陆恩熙道,“牛大庆既然早有想法,一定留下了线索,我猜他在某个地方藏了铁证。” 张宇恒若有所思,“既然想在圈子里生存,基本得互相牵制,手里少不得有安身立命的家伙,牛大庆看着虎头虎脑,实际上心思缜密。” 陆恩熙当机立断,“我去一趟牛大庆的老家,通常这种人都是童年有创伤,最深处的伤痛和仇恨都埋在家乡,如果他留有证据,应该会藏在家里。” “我陪你去。” 陆恩熙道,“你案子还没终审呢,去什么去?又不远,我开车两个半小时。” 张宇恒确实走不开,也就没坚持,离开前问她,“你手里真有录音啊?” 把林舒吓得全抖搂出来,人设当场崩塌。 陆恩熙淡淡微笑,明眸皓齿,“以后跟我说话小心点,我这人不光记仇,还保留罪证。” 张宇恒摩挲手臂,“靠,咋这么瘆人。” —— 次日,陆恩熙驱车将近三个小时到达牛家村。 牛大庆老家在临市一个山村,尚未脱贫,村庄错落在群峦之间,自然风光很美,但贫穷的气息丝丝缕缕缠绵不断。 这些年“村村通”工程覆盖到了大部分农户,即便是贫困山沟也修了柏油路,只是盘山公路相当曲折。 村子里年轻劳动力基本上倾巢而出,只剩下老弱病残孕。 农夫在村口抽烟卷,粗布衣衫配上质朴的眼神,对陌生来客好奇又戒备。 陆恩熙穿着寻常的运动装,运动鞋,扎个低马尾,尽量看上去不违和,可在村民眼里,她依然太亮眼了。 年轻漂亮时尚的城市姑娘,开着汽车,无疑是另类。 “大伯,请问牛大庆家在哪里啊?我是他朋友,过来看望他母亲。” 她一下车,所有人都盯着看,她这么一问,更是成了所有人眼睛里的焦点。 陆恩熙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微笑道,“大伯,牛大庆虽然不在了,但是他的朋友们心里记着他的好呢,他在单位非常勤奋上进,人缘特别好的。” 老汉夹着烟卷,长吁短叹,“大庆这孩子,可惜了,以前多孝顺多有出息,进城以后变了,城里人坏啊!” 这…… 陆恩熙不辩解,只微笑着客气道,“你能带我去他家看看吗?” 老汉有些为难,望着前面一个高地,“姑娘,上头就一户瓦房屋,牛大庆的老娘一个人住,我腿脚不好跑不动,你自己上去吧。” “好嘞,谢谢您。” 陆恩熙目测高度和距离,庆幸穿的轻便。 不多时,她爬上山坡,看到一座低矮的瓦房,三间瓦屋连着一个更低矮的小厨房,正是午饭时间,烟囱里飘出炊烟。 那团烟火气格外美好,又格外心酸。 牛大庆孤独无依的老母亲,肯定日日夜夜都盼着可以跟儿子团聚。 如果不触犯法律底线,走正路、做好事,等待他是妻儿老小,和睦家园,或许不太富裕,但一家人齐齐整整和乐美满。 如今年迈老人无子送终,实在可悲可叹。 陆恩熙整理好心情,走上碎石头小路。 这条路没修整,看得出是一点点拿石头拼凑的,坑坑洼洼,老人家怎么走啊? 农户没围墙,篱笆破落凋残,一眼就能望尽堂屋可怜巴巴的摆设。 她刚要上前打招呼,惊见一个黑色身影坐在高大的老槐树下,简易破旧的小马扎太拘束,他伸展不开长腿,只好左右交叉,白色衬衣、黑色西装裤,落拓的坐姿依然不减贵族风范。 陆恩熙万万没想到,在这个破落衰败的农家院里,居然能遇到贵公子司薄年。罗非鱼的二次脱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