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丧子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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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戴家这几天跟老爷子交往很频繁,老爷子还松口给帝华集团提供了不少便利。】 陆恩熙没进会议室前,听到坐在靠近门的高崎这么说。 这两天陆恩熙也间接知晓了一些内情。 亚历克斯时不时给她发微信,聊一些有的没的,问她有没有时间出去散心。 同时,他也会在不经意中透露戴羽彤和司薄年的事。 比如:【威廉和薇薇安在一起呢,哪有时间陪我玩?你要是不忙,我去曼城找你吧?】 【威廉和薇薇安很般配啊,他们在一起很符合你们中国人说的郎才女貌。】 【好无聊,威廉又陪薇薇安呢,对了,薇薇安的父母也在伦敦,这下我连威廉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威廉的私人飞机今天飞回洛城,薇薇安的父母也一起回去了,好大的排场,我以为皇家仪式很浮夸了,跟威廉一比简直不值一提。】 陆恩熙不怎么回他消息,偶尔也就应一声了事。 司薄年和戴羽彤在伦敦相处的那么愉快,还把家长请来一同游玩,真是和睦啊! 他下这么狠的手,也是为了斩断跟她的关系吧? 为了在戴羽彤面前表态?给未来的岳父一个满意交代? 什么时候司薄年需要给人交代了呢? 压住所有情绪,陆恩熙平稳的走进去,她看清了每个人的情绪,知情的个个伸长脖子等着看热闹,不知情的左顾右盼等着被科普。 今日,十分热闹。 “各位,今天开会的主题我想你们或多或少听说了,没错,我们查到了隐藏在幕后的真正敌手。” 常乐和邹倩把资料分发下去。 所有人都得到了一份段啸云的履历,从生日籍贯到历年工作背景,可以说事无巨细。 要论了解段啸云,在座谁比得过她这个外甥女? 陆恩熙双手交叉支在桌子上,淡薄的目光里没有悲痛,也没有多余的渲染,“段啸云和亨利里应外合,转移km的资金,确凿的证据我们会跟警方继续配合着搜查,以咱们目前掌握的资料,还不足以给他定罪。” 杜俊杰有些看不懂棋局,他被陆恩熙的反应镇住了,完全没想到短短一晚上,她竟然做了这么多事,并且情绪稳定,没有崩溃更没有露出怯懦。 无视现场人员精彩纷呈的表情,陆恩熙继续说,“我会想办法见到段啸云,看能不能套出更深的证据。” 高崎偷看一眼杜俊杰,怎么回事?她真要大义灭亲? 邹倩和常乐不知道更深的关系,两人都是懵的,尤其邹倩,她小声问,“陆律师,段啸云既然是被告,应该不会见你吧?就算见了,他怎么可能说出有用的话啊?” 陆恩熙道,“别人或许不行,我可以。” 回答完这句话,陆恩熙再次在心里暗暗冷笑。 是啊,别人或许不行,但是她可以。 司薄年把重任交给她,也是算准了这一点吧?想撬开舅舅的嘴得到有用的证词,当然要亲近可信赖的人。 下午,陆恩熙主动联系到舅舅。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陆恩熙眼睛一下就火辣辣的疼起来,“舅舅,你还在曼城吗?” 段啸云温和的笑道,“还想跟舅舅喝茶聊天啊?” 陆恩熙昂头看天,碧蓝的天幕干净的像一面蓝色镜子,纯洁无瑕,“舅舅不乐意哦?我知道一家很有特色的小店,请舅舅品尝他家的美食。” 司薄年不是想看她的笑话吗? 反正以他的手段想知道的一定会知道,那她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于是陆恩熙把见面地点选在了上次和司薄年吃饭的小店。 进门看到笑意盈盈的老板娘,陆恩熙笑道,“您好,很馋您亲手做的红丝绒蛋糕,今天还吃得到吗?” 谷雅很诧异再次看到陆恩熙,喜上眉梢道,“当然可以,我这就去给你做,现烤的最好吃。” “谢谢您了,辛苦。” 陆恩熙坐在窗边,看窗外一排缤纷的花草。 短短几天,心境完全不同了。 “熙熙找的这家店很有意思,怎么发现的?” 陆恩熙亲自给舅舅倒茶,仰头撒娇,“秘密!” 段啸云笑道,“你啊,还跟我搞神秘呢?” 手中捧着茶杯,陆恩熙满心的愧疚纠结,脸快要拧成疙瘩。 段啸云品了品茶,味道很好,在外面没喝多这么独特的调味,“想和舅舅说什么就说吧,再皱下去,你这张小脸要抽筋了。” “舅舅认识亨利吗?km曼城跟公司的cfo。” 段啸云很冷静,“认识。” 陆恩熙手指抓着杯柄,“km在起诉他暗中转移公司资金,舅舅知道吗?” 段啸云道,“昨天是他的生日,我参加他的生日会,聊起很多事,他说km的代理人是个漂亮的女律师,是啊,我的外甥女怎么会不漂亮啊?” 陆恩熙想笑,但嘴角动动,怎么也笑不自然,“他转移的资金可不少,按照英国的法律,不光要退回,还要面临牢狱之灾,舅舅是财务官,也懂得相关法律,就没提醒过他吗?” 段啸云看她绕圈子不往正题上提,便捅破了窗户纸,“km查到我头上了吧?” 陆恩熙眼眶再次发热,她看着舅舅满面的风霜,“我们怀疑背后掌管这一切的是舅舅。” 段啸云道,“办案看证据,不是靠猜测。” 陆恩熙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问,“是舅舅做的吗?” 段啸云反而慈爱的对她笑道,“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你做律师的初衷和原则是什么?既然怀疑我,放手去查便是。” 舅舅的深明大义,犹如重重的巴掌甩她脸上,“舅舅,你真的……” 段啸云道,“不管结果如何,现在你起码可以确定一件事,司薄年选定你参与此事,就要看我们亲人分崩全家不宁,他对你的心,你也该看清楚了。” 陆恩熙羞愧低头,“是,我知道。” “陆氏破产,很可能是司家的人所为,他们一旦想报复谁,就会斩草除根,对我如此,对你也会如此,舅舅一把年纪了,不在乎身后事,可是熙熙啊,你还年轻。” 陆恩熙快要把杯子捏碎,骨头从白皙的皮肤里突出,一节节发白,“舅舅,我该怎么办?” 她很茫然,很痛,很乱。 从舅舅的只言片语,她基本可以肯定舅舅确实参与了此事,那么顺着线索查下去,舅舅的海外账户、旁系空壳公司、不明资产,只要存在,很快就会全部浮出水面。 段啸云缓慢的摸了摸她的发顶,像小时候哄她那样,“做你该做的,不要怕。” “我会争取庭下和解,把这件事的影响最小化,km那边我跟司薄年沟通,舅舅你……” 段啸云道,“陆氏和km集团,还有可能握手言和吗?如今我们只是别人砧板上一块肉,但是,舅舅还记得陆氏的企业文化,果敢,担当,勇气!” 陆恩熙拉住舅舅的手腕,压低声音,“不管怎么说,私自转移km的资金在法律上都是犯罪行为,舅舅,这是法治时代,不是江湖义气啊。” 段啸云缓慢的露出一抹笑容,饱经风雨的眉目里,灌溉了太多年轻人无法解读的深意,“km拥有的财富就是正规渠道获得的吗?他司薄年敢说自己双手没沾过血腥?陆氏损失的一切,就白白算了?舅舅和你爸妈为了陆氏集团奉献大半生,陆氏就像我们的孩子,熙熙,我们失去的不是一个企业,而是丧子之痛。” 陆恩熙手臂一点点错开,瞳孔扩张,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你这么做是为了给陆氏报仇?” 段啸云恢复最初的平和,坦然道,“假如有一天咱们真的要对簿公堂,舅舅只希望一件事,我们的熙熙是一个有胆识有智慧,勇敢的好律师。”罗非鱼的二次脱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