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二次脱轨在线阅读 - 第704章 熙儿,这么叫你可行?

第704章 熙儿,这么叫你可行?

    从他嘴里说出的名字,云淡风轻三个字,如羽翼翩然。

    但在孟思洲听来,无疑是亚洲的一只蝴蝶煽动翅膀,引起了南美洲的龙卷风。

    司薄年……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男人?km集团的总裁,司家最春风得意的继承人?

    难怪他有如此风度,如此气场,一举一动,森然凛冽。

    但是,他不是刚刚传出订婚宴的负面新闻?女朋友临阵逃脱,搞了一场乌龙。

    怎么一转身,女朋友成了陆恩熙?

    等会儿,难不成陆恩熙突然去上海,就是逃婚?

    也不对,他好像记得,新闻里传言,司薄年的订婚对象是个医生。

    这关系,有些乱啊!

    孟思洲大脑混乱得犹如煮沸的水,咕嘟冒泡,笑容几乎挂不住,“原来是司少,久仰大名,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认识你。”

    司薄年只是淡淡道,“孟律师,还有事?”

    很随意的一句话,实打实是逐客令。

    孟思洲就算有心再和陆恩熙相处,也不能公开跟司薄年叫板,尽量保持男人的风度,微笑道,“光顾着说话,我行李还在托运……恩熙,回头我再联系你。”

    陆恩熙应了声,没说多。

    有司薄年挡着,孟思洲以后兴许会收敛点,不再对他那么殷勤,但这么一来,她也少不得有新的苦恼。

    孟思洲依依不舍迈步往行李提取处走去,走到半路才猛然想到,司薄年怎么是个残疾人?

    这些年关于司薄年的传说神乎其神,但几乎没人真正见过他的尊容,就是因为他双腿残疾不方便公开身份?

    思忖不出结果,孟思洲带着一肚子疑问走远。

    上了车,陆恩熙始终缄默不语,没给司薄年半分好脸色。

    直到手机铃声打破车内的安静。

    看到何居正的来电,陆恩熙忙接起,碍于司薄年就在身边,也没称呼他名字,“喂?”

    何居正声音有些着急,“恩熙,到了吗?抱歉没过去接你,刚准备出门小凝发高烧,情况太紧急,我先送孩子来了趟医院。”

    陆恩熙看了眼坐在身边的司薄年,当他不存在,“到了,正往家里走,你好好照顾孩子,晚点我去医院看她。”

    何居正听出她在车里,便没多问,“过敏引起的突发高烧,在输液,没什么大事,你刚下飞机回家多休息,等她好了我带她去你那里。”

    陆恩熙故意热络道,“那怎么行,小凝最喜欢我,生病了肯定想见我,你告诉她,乖乖的输液,我带好吃的去看她。”

    何居正心头一热,作为单亲爸爸,照顾孩子难免有力不从心的地方,女人的贴心细腻,他实在难以复制,不由温柔道,“那好,我们等你,路上慢点,不着急。”

    陆恩熙分明听到他低声和孩子说,“一会儿陆阿姨来看你,开不开心?”

    雪团一下精神不少,喜滋滋道,“好呀!我超级想恩熙妈妈!!”

    一句恩熙妈妈,直接把陆恩熙耳朵给喊热了。

    司薄年洞悉她脸上细微的变化,不必听对话内容,也猜得到是哪些话题,“何居正?”

    陆恩熙放下手机,神色松散,以秋后算账的语调说,“司少,咱们没那么亲近,麻烦不要随便叫我小名。”

    司薄年却明知故问的又说一遍,“熙熙?”

    陆恩熙头皮瞬间炸开了。

    听过不少人这么喊自己,但不管语调如何溺爱婉转,都不及司薄年低八度嗓音那般撩动神经,他低声说话时,尾音轻颤,带着一股软滑的电波,接触到耳膜,酥酥麻麻,不住往骨子里钻。

    陆恩熙怒道,“司薄年,你闭嘴!不要这么叫我。”

    司薄年正色道,“我该怎么叫你?”

    陆恩熙怀疑司薄年在故意装傻,“喊我全名!以前怎么叫现在就怎么叫。”

    司薄年认真思索片刻,“熙儿。”

    陆恩熙一瞬间脑袋里轰隆炸开响雷,黧黑的天幕飞射出无尽烟火,天幕被炸开巨大的豁口,好像有虫洞在不断翻转,时光在隧道里穿行,带着久远的记忆,撕扯进悠长的过去,又带回眼下当前……

    熙儿……

    她人生中,第一次被这样称呼。

    肉麻,窘迫,还有一丝难以处理的心乱。

    压住拿头撞车顶的冲动,陆恩熙促狭的半眯双眸,讥笑和讽刺齐下,“司少,前脚订婚对象刚飞走,后脚就来给前妻献殷勤,你心胸真宽广,格局真阔气!我刮目相看,五体投地。”

    司薄年也不气,眼尾稍稍挑着,“既然你没意见,就这么定了。”

    陆恩熙反而气得想笑,“司薄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作主张自以为是?你是我的谁?你有什么身份立场这么对我?”

    司薄年拿出准丈夫的身份,字字铿锵,“我追你那么久,你说我是你的谁?”

    “……”陆恩熙气的快要心梗,扶额,苦笑,“就当你再追我好了,追着追着,突然满世界发请柬,宣布要跟另外一个女人结婚,宴席摆设好,宾客满座,要不是中途新娘子跑了,这会儿司少你就是有婚约的人,别人的未婚夫,呵,我真是服气啊,你怎么说得出来这种话?”

    司薄年全盘接受她的讽刺,诚恳道,“婚宴为谁准备,我早就告诉过你,我等的是谁,你也清楚,至于梁超颖中途离开,都在我计划之内。”

    陆恩熙斜乜眼眸,目光里跳出一团火星,“你什么意思?”

    司薄年如实相告,“爷爷对梁超颖的认可,并不是个人意愿,而是被梁超颖恶意催眠,在潜意识里植入了她预设好的情感,我爷爷患有健忘症,去年因为心脏病导致并发症,记忆力衰退速度加快,严重时连亲生儿子都认不出,偏偏只记得梁超颖,为此我监视过她的行为,证明她暗中做的猫腻。后来我请心理专家诊断过,以他的身体状况,无法强行催眠,抹去已经被植入的记忆,只能渐渐淡忘,再借助药物减缓记忆衰退的过程,只是这次意外,他急火攻心导致脑梗,手术之后一直昏迷,不知道还能不能苏醒。”罗非鱼的二次脱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