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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控。” 此念一出,他便抛开了这事,起身往外走去。 生病 这边玉儿已经在笼子里关了三日了。 初时嬷嬷担心她不会排泄,后教着她拔了肛內的塞子,倒也会在便桶上排泄,只是排尿时总喊痛。 而且因为擦拭不便,她臀间一片脏污。 有单独的小门,给她喂食倒不难。但玉儿总也不肯吃。夜里也睡不沉,一时哭闹,一时叫主人。就这样折腾了三日。 这日张氏起来唤她喝奶。叫了几声小姐,却见她蜷缩着身子,不住发抖。 “小姐可是又发梦了?”张氏忙打开送食的小门,往内细看。 玉儿兀自哼哼着,似是难受极了。 “玉儿,快过来。” 听了这句,玉儿以为是主人来了,仰起脸来。 张氏吓了一跳。玉儿一张小脸通红通红,哭肿的眼皮也是,双目失神而茫然地望着她,发白的嘴唇微张了一下,叫的却是“主人……” 声音沙哑,明显是病了,而且神智更混沌了。 张氏跑到前院的厨房里,玉儿和她的吃食都是从这处取用。那厨子是个与她年纪不相上下的妇人,但从不与她搭话。 “求问姐姐,主子可来了?”她不顾身份,只想找到主子,不然小姐只怕挺不过去。 那人以为她是来拿吃食,正欲去取食盒,听得她如此问,又坐下了:“谁是你姐姐?” 张氏含泪哀求道:“人命关天,求问姐姐主子在哪里?怎么才能寻到主子?” “你伺候的是谁?”许是被她的神色打动了,那人松了口,有些疑惑。 “是主子的小姐呀,名唤玉儿的,主子常抱小姐,决计不会任她病死的……” 那人听了,迟疑道:“主子的面我也没大见过,倒是听你说,这个小姐病得很要紧?而且快死了?” “是啊,你到底有没有法子,能见到主子,让老奴做什么就行!” “主子一直不准下人互相传话……虽有个采买的,是在外面……他也不同我说话,我也无法。”那人虽听到人快病死了,也有些触动心肠,只是要想出办法却很为难。 张氏一听没法子,谢了一句,转身便往外走。 她心中着急,那人又说了几句,她全没听到。 她茫然在外面走了一圈,漆色大门一如往常是从外锁了的。她守了半天,不见有人来,只得又回到玉儿处。见她还是那般昏沉模样,不禁哭了起来。 她原本就是个热心的,又照料了玉儿这么久,几乎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小姐病成这样,自己却全然无计可施。 长日里见他待玉儿很好,除了常把她独留在一处,半个月都不来看一回。 这也罢了,这回为什么打她呢?张氏想到这里,又看了一眼笼子里蜷缩成一团、悄没声息的玉儿,下定了决心。 她拭了把泪,咬了咬牙,从发髻间取了笼子钥匙,打开门,将玉儿抱了出来。 怜爱 两日前,派去查探的那人已将情况如实说了。 她母亲是异域街市上买来的女奴,因此她从小就不受待见。 和她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孩子常欺负她。 …… 燮信听着这些自己一年前就确知了的消息,心中的怀疑已然消散。 只是……他有别的事挂心,又不愿让一个傻子牵惹心神,便故意不去看她,只自去为自己的要事筹谋忙碌。 这日他听闻男童禀告,言说家奴传话来,宅院里有人快病死了。 那家奴正是大宅里负责采买的,他不敢随意告诉人,又见不到主子,只好守在府里。偶然见到了侍奉茶水的男童,问了几句,便都说了。 “那人说是小姐,名唤玉儿……”男童一字不漏地告知主子。 燮信没听完便站了起来,他匆匆披上外袍,也不换装束,一面往外走一面传人备马。 心下全不知是什么滋味,他快马加鞭赶到了大宅。 玉儿已被张氏抱了出来,她正拿了毛巾给玉儿擦着身子,边擦边流泪。 玉儿不吃不喝,着了梦魇一般,眼睛虽闭着,却不住说着胡话。 张氏听了更是气苦。 “他把小姐弄成这样,小姐何苦还不住念着他?” 玉儿只是声声唤主人,一会儿叫他抱,一会儿又说自己乖乖的。 “玉儿不会叫了……不要、不要走了。”燮信推门而入,径直走到床榻边,就听得她在梦里哀求着自己。 “主子……”张氏惊喜交加,欲说出些什么,却被主子屏退了。 他解开衣衫,把玉儿贴身抱在身前。 她浑身滚烫,干枯的唇瓣微张着,不时咕哝一句主人。 “玉儿……主人在。”他怀着歉疚,低声唤她。 被他抽打过的小穴尚自肿胀着,臀肉上有血痕交错,正是他疑心发作时的手笔。 他心中抽痛,脸上却看不出情绪来。眼眸低垂着,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光洁的脊背。 如果她死了…… 玉儿睁开眼来,迷茫失焦的眼神望了他好一会儿。 “主人,玉儿不会叫了,不会乱拉尿了。”她的声音沙哑,落在他心上,像幼猫在抓挠。 他深吸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她发烫的身子。 “主人不打玉儿……玉儿乖乖的。”玉儿又哭了起来。 很多话在他喉头滚动,但他一句也没说出来。 他抱了她在被子里发汗,以往她病了他便是如此做的。 小傻子紧紧贴着他,一会儿睡着一会儿醒来,口中兀自说着傻话。 燮信听着只是不回应,偶而唤她一句傻子,心中却不知道自己和她,谁更傻些。 他明白了自己那日原是心痛,并不是生气。而现在也是如此。 他许久一动不动,玉儿终于睡得熟了,浑身浸透了汗液,黏答答的偎在他怀里。 他不觉得嫌恶,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然没那么烫了。 原来她并不是病了,只是被自己吓坏了。 他放下心来,慢慢起身,凝望着她的睡颜。 先前担心她死了,此时却又想:她死了也没什么不好,她只要活着,自己免不了折磨她,除非自己永不碰她。只是…… 那样的话,她对他还有什么用呢? 痴人 燮信刚去到侧室沐浴,玉儿就醒来了。 见她的神智恢复了些,嬷嬷便拿了浸过温水的丝帕给她擦身子。 她感到口很渴,叫道:“喝奶。” 嬷嬷听得她说话,忙去给她拿了一罐温热的羊奶。 她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打了个饱嗝。又撇开罐子,向四周望了一圈。 “玉儿睡觉,主人抱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