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黄家父子
黄柏宴得意地笑:“他们想,皇帝也不会让。 到时咱家直接请旨,叫皇孙到江南来就藩。 以我等世族之势,方能保其平安。 有了这个皇室血脉,那才叫万无一失呢。就是李家也比不上咱! 到时咱黄家想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发展了也是太子之子的势力,谁敢崩个屁! 那时咱家才是江南的名副其实的土皇帝!更不会出世家势大,就要被削的情况!” 黄德芳倒吸一口凉气,盯着这小子半晌无话。 “你,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嗯!” 黄柏宴一时语塞。 “说!凭你小子天天玩女人的本事,根本想不到这一点,说,哪个给你出的主意?” “爹!你就说我这主意好不好吧。” 黄柏宴表现得一脸不情愿,半点不想把人供出来。 黄德芳缓缓点头,又摇了摇头。 “世家之所以是世家,是因为有千年的世家,而无千年的王朝。你这主意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 这种谋算是以百年为计的。 而且手捏太子之子,已经算是半条腿陷入夺嫡之争了。 五十年内,好处大于坏处。 五十年之后,坏处大于好处。 看来你收的那位,也没对你怎么交心。 但对比你小子的付出,算对等交易吧。” 说罢,黄德芳一声怒吼,“快点给老子把人才交出来,再跟着李家滚!” 这一嗓子吼得黄柏宴呆在当场,被黄爹一把抓住,然后就是啪啪啪一顿暴打。 “老子让你瞎收人才,有了好事也不叫你爹。就你小子,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啪啪啪! “臭小子,说!怎么回事?你在哪遇上那人才的?他什么身份,说啥你都信!你死心眼啊!老子这些年教你的世家教条都就饭吃了?” 啪啪啪! 黄柏宴抱头鼠窜哀叫连连。 “爹!别打啦!别打啦!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这小子连躲带闪,终于逃出亲爹魔掌。 黄德芳也停了手。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黄柏宴瞄了他一眼,又瞄他一眼。 小小声道:“那什么,那位说自己叫邓田山,曾经当过朝庭的知府。因为奸人陷害,他,他就投奔了儿子。” “啥!” 黄德芳哆嗦地指着自家傻逼儿子,差点背过气去。 “人都说了自己身份,你也敢收?他就是阳宁府的知府! 才从唐安那儿逃出来,你就大刺刺收到麾下?就你一个纨绔子弟,还用得了这等人物?你傻不傻!傻不傻?” 黄柏宴一脸茫然地看着亲爹。 “阳宁知府?他没说啊。” 黄德芳一口的也没喘上来,捂着胸口就是一阵狠咳。 “混帐东西!你还让他怎么说?阳宁知府就是邓田山,邓田山就是阳宁知府! 连阳宁知府都不知道是谁!你还是我黄德芳的儿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竟得了你一酒色财气样样精通的儿子! 你怎么就不知道学学唐安,他以前也是个纨绔,你瞧瞧人家现在,都知道自己给自己挣爵位了!” “那他也活不了多久!刘子奇马上就过来收拾他们了,一个死人而已,爹你拿他比儿子我做甚!” 黄柏宴梗着脖子不服气。 他爹黄德芳又是一阵泄气,他无力挥挥手。 “也罢,我不与你讲这些有的没的,你现以就给我滚去和李家一起离开武城范围。再告诉我邓田山在哪!” 黄柏宴犹豫了一下,他有些不舍地道:“那厮都叫唐安撵得和流浪狗差不多,就不能给儿子用吗?咱家也不少人吧,爹你想用样的人才没有,非得和我抢?” 黄德芳火气蹭地一下又窜上脑门子,他怒吼道:“老子是和你抢人才吗?老子这是担心你叫那老狐狸生嚼了!马上带路!” 黄家主眼珠子一瞪,周身上下竟泛起层层肉见不可见的波涛。 那股气势直逼黄柏宴,就听扑通一声。 这小子干脆直接地跪下了。 黄家主的脸色又是一阵难看,说来他只是后天中期修为,用上丁点气势压一压,只要有点心气的都能顶住压力不跪。 而他这儿子…… “带不带路?” 黄德芳没好气地问。 “带,带路!爹你快收了威压,儿子受不了哇!” 砰! 骨碌,骨碌!黄柏宴被亲爹一脚踢出老远,还痛得哇哇大叫。 看他那废物样,黄德芳更气了。 这一次,黄柏宴终于怂了,除了叫几声疼之外,麻溜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跑。 “爹,我给你带路!你别打我啊!我可是嫡嫡亲的儿子,打坏了我,我就告祖母去!” 黄德芳冷哼一声,跟着他走了出去。 不多时,二人就在黄家在武城郊外的一处别院停下。 “爹,就是这里。老邓他不乐意进城,我就在城外给他安排一个住处。” 他一边说,一边带着亲爹往里走。 “老邓,老邓!我爹来看你啦!你说你是阳宁知府,怎么没和我说啊!让我爹给了吃一顿排头,好倒霉啊!” 他一路喳喳呼呼,很快就把邓田山叫了出来。 此人一身儒袍,气度不凡。除了面色憔悴之外,一时也看不出受过什么伤。 “邓某见过东主,见过黄家主。深夜来记,不知二位有何贵干?” 黄柏宴张嘴就要把唐安来的事说出来,不想叫老爹一拍肩,他嘴边的词吓回去了。 “柏宴,你不是有事吗?这里有爹,你先去忙你的事吧。” 黄柏宴张了张嘴,无奈给了邓田山一个眼色,悻悻离开。 等儿子走没了影子,黄家主黄德芳这才皮笑肉不笑地质问邓田山。 “邓知府,哦,现在邓先生不是知府了。不知您来黄某这里,有何贵干?我若没记错的话,您在南海这边好像不是没有落脚点吧。 刘白虎最近挺活跃的,难道邓先生不想见自家亲戚,却想见黄某一个外人?” “呵呵。黄家主见笑了。邓某也是无法,身受重伤,一时寻不到养伤之所。不得不借贵公子之地,稍事休息。” “哦,是这样啊。难怪我那儿子一个劲地说和你有缘呢。” 黄德芳客套一声,其实他对这厮的话,一个字都不信!孤酒的唐安霍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