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不是男人
这时,林承倒在地上翻滚哀嚎,文兴礼看着他的惨状,攥紧拳头,愤怒得呼吸急促,连额间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他是宰相之孙,又是京都有名的大才子,以往谁见到他不都客客气气的?哪怕是皇族子弟,都得给他三分面子。 现在,一个低贱的败家子,竟然敢将他的脸丢在脚下踩,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要是传回京都,他文兴礼连一个败家子都对付不了,反而损兵折将,那他岂不是要成为整个京都最大的笑话?! 想到这些,他怒火冲霄,杀意不断地翻腾,想要不惜一切代价,斩杀唐安于此。 他在周围,可是布置了上百刀名斧手,现在只要一声令下,蜂拥而上就能将唐安剁成肉泥。 “少爷,不可……” 然而,他刚抬起手来,受伤的李自存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轻微地摇了摇头。 “滚开,我要他死——” 文兴礼看向李自存,眼珠子猩红,连声音都有些竭斯底里。 见到往日谦谦君子的少爷失去了理智,李自存低声道:“少爷,你冷静点,这是临安,不是京城,一击不中就没机会了。” 李叔目光警惕地看着周围,低声道:“我感觉很不好,周围恐怕还有别的伏兵,现在不能再动手了,就算动手,有那女娃娃在,想要杀唐安,太难了。” 文兴礼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道:“他不死,爷爷的计划怎么办?” 李叔看了唐安一眼,叹息道:“他和霍思思的事情,终究只是道听途说,真相如何不得而知。更何况霍思思性子那么刚烈,又岂会看上一个败家子? “此事归根结底,还是少爷你心中过不去罢了。” 心头过不去?文兴礼想到唐安在霍思思船上留宿的事情,他就无限抓狂,声音低沉道:“他该死——” “但是现在杀不了他,极有可能还会把我们搭进去,丞相说了,能不招惹唐家,就尽量别招惹,如此可见,唐家并不简单,连丞相都觉得棘手。” 李叔脸色凝重,他感觉很不舒服,像是有无数利箭盯着他一样,让他心头非常的恐惧:“先撤,杀唐安之事,再做打算,我们在临安会呆很长一段时间,有的是机会。” 文兴礼听完,理智渐渐回归了,他不会武功,但现在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仿佛后背有猛兽盯着,让他脊背发凉。 最重要的是,自始至终,唐安都太平静了。 这时,文兴礼看着唐安,心头极其后悔,此次谋划,应该直接杀唐安才对…… 用风晴雪演那一出戏,只是想要羞辱唐安,报霍思思被抢走的一箭之仇。 结果,弄巧成拙了。 他盯着唐安,目光凛冽如刀,杀意凛然道:“唐安,你很好,我们之间,就从这里开始了!” 唐安闻言,戏谑一笑。 他扭了扭脖子,问道:“你是认怂了吗?唱这么大一出戏,不就是想要引我出手吗?现在我出手了,你怎么能说怂就怂呢? “来来来,把你藏在暗处的刀斧手叫出来,咱们再战三百回合。 “我给你说,小文,你今天错过这个杀我的机会,以后可就没有机会杀我了,可千万别错过啊!” 刚才,春儿已经悄悄告诉唐安,周围和人群中藏着很多敌人。 这些人都在伺机而动,并且还不是一伙人,都企图寻找机会,将他一击必杀。 唐安听完后,立即就明白过来了,这应该就是文兴礼的后手,至于其他势力……除了沈晗还有谁?这家伙是想当渔翁呢! 现在冲突正处于闹市区,周围都是围观的百姓,要是冲突全面爆发,恐怕会有很多人枉死…… 但若是要退,文兴礼和沈晗肯定会咬上来,所以他才假装胸有成竹,临危不惧。 而他越是这样有恃无恐,文兴礼就更加的头皮发麻,觉得他真的极有可能设置有伏兵。 文兴礼现在只想离开这里,没有理会唐安的挑衅,冷哼一声道:“杀你,我有的是机会,今天就暂且先放过你。” 哟哟哟,这是人怂嘴不怂的节奏? 唐安一听这话顿时就不干了:“废什么话?让你别放过我就别放过,咋的?瞧不起我?你今天必须给本少敞开了打,本少以后没时间陪你玩这些阴谋诡计。” 说着,他还上前两步和文兴礼拉近距离,一副我不跑,就站在这里给你杀的样子。 众人见到这一幕也都傻眼了,唐大少爷就是强啊,瞧瞧提的这要求,都是多么的与众不同! 就连风晴雪,这时候也瞪大了美眸,满脸震惊。 你这是做什么?人家不杀你了,你还求着人家杀?疯了吗? 文兴礼听到这话,鼻子险些都气歪了,很想下令杀出去,在京都他众星捧月,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李叔死死地按住他,不准他轻举妄动,唐安明显就是故意的,不能上当,赶紧撤退。 “你不会不敢吧?文兴礼,你是个男人吗?” 唐安双手叉腰,斜睨着文兴礼,故意刺激他:“行,你不敢的话,那本少爷就发发慈悲,再给你找一个帮手。” 说完,他扭头看向黑暗中,大声说道:“小晗晗,你这黄雀蹲了这么久,也该露面了,要不要和小文一起联手动手啊?! “要动手就赶紧点,小爷我没时间奉陪。” 闻言,文兴礼脸色顿时变了。 躲在暗处埋伏的人,竟然是沈晗?! 这家伙想干什么? 文兴礼沉吟了一下,脸色顿时铁青起来,沈晗这蠢货,分明就是拿自己当挡箭牌,要是自己和唐安发生冲突,等到他和唐安两败俱伤,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简直太阴险了。 黑暗中,沈晗听到这话,瞳孔顿时猛地一缩,险些就呛出了一口老血。 他是来看戏的,没想到戏没看完就先中了两刀,简直不能忍,他险些就没忍住下令冲出去了。 这混蛋,太气人了。 张然已经满脸惶恐,看着沈晗道:“他怎么知道我们在埋伏,要收渔翁之利?难道他知道我们的计划?” 如此一想,思之极恐啊!孤酒的唐安霍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