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我倒要看看,陇西李氏是不是能一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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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很快来了。 黑夜降临,闭市的鼓声咚咚咚回荡,洛阳开始宵禁。 各个坊市内部,尤其是达官贵人的府上,却更加热闹起来。 英国公府上议事完毕后,晚宴顺势开启。 急弦繁管,笙箫和鸣,悠扬的乐曲中,舞娘登堂彩袖翻飞,歌姬上场一展歌喉,侍女们穿花蝴蝶般往返侍应,勋贵子弟们来到中央载歌载舞,把臂慢摇,发泄心中的喜悦。 窦怀贞却显得格格不入,低头饮酒,身体始终紧绷。 旁边的丘神绩抚掌轻笑,时不时点评一下舞姬曼妙的身姿,直到李守节起身出去,才淡淡地笑道:“酒壮人胆,现在胆壮够了么?” 窦怀贞二话不说地起身,跟着李守节走了出去。 由于前来议事的贵族子弟实在太多,随行的仆从不可能全部堵在堂外,早就被安排到了别院处用膳,李守节出了堂后,就被英国公府的下人引路,往五谷轮回之所而去。 窦怀贞紧随其后,刚刚走出堂外,垂手侍立的仆从迎过来,他却摆了摆手:“不用跟着,我自己去。” 相比起李守节初来乍到,窦怀贞经常来府上,属于常客了,这些勋贵子弟脾气又怪,仆从也不敢强行跟上,又回到墙边站住。 实际上,窦怀贞还真的希望有人来阻拦一下自己,但事与愿违,他就这般轻轻松松地跟上了李守节,前后脚地进入了出恭之地。 此地有数名下仆打扫,经常清洁,还有熏香,显得干净又卫生,李守节刚刚也被敬了不少酒,进去后就解带撩袍,却听到后面脚步声响起,窦怀贞从侧面插了过来,招呼道:“李郡公,这么巧啊?” 李守节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窦县男。” 窦怀贞往下瞄了瞄,顿时自信大增,开始找茬了:“李郡公出面,那个人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不过我也有担心,那个人不愿对自家人下手,会不会来找我们这些人的麻烦啊?” 李守节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目光,就有些不悦起来,听到这话更是沉下脸:“我等整肃门风,乃方正之事,博大之义,岂会惧怕报复?至于你窦氏更不该有此想法,昔日窦德成贩卖毒丹,多行不义,这是赎罪的大好时机,现在怎能瞻前顾后?窦县男不要自误!” 听了这声色俱厉的呵斥,窦怀贞反倒轻松下来,叹了口气道:“其实有些道理我也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非要别人说出口,才会彻底死心……” “窦氏族内人才本就不多,靠着联姻关系上位,地位不稳,我叔叔窦德成卖云丹的恶劣影响,至少三代之内是洗不掉了。” “所以就算能扳倒那个人又能怎样,我族短时间内还是翻不了身,而一旦失败,有重大污点的窦氏,肯定会被第一个丢出去当替罪羔羊,我现在十分痛恨自己,为何要来此啊!” 李守节露出不屑,冷笑一声:“反复行径,令人不齿,本郡公懒得与你多言!” 窦怀贞笑了,眼中露出狠绝:“那你就别再说话了!” 话音刚起,他突然伸出手,拿住李守节的发髻,将他的脑袋朝着便池里,硬生生按了下去。 “你……啊!咕嘟咕嘟咕嘟——” 李守节完全没有防备,直接就进入了从未设想过的地方,双手双脚疯狂扑腾起来。 窦怀贞知道外面围着一群仆役,心里面也是发慌的,立刻按照丘神绩的指点,双手压住李守节的脑袋,右脚抬起,以一种略显古怪的姿势,对准他的腰部狠狠踢去,连续踹了三下。 由于发力不方便,再加上窦怀贞也疏于练武,这三下的力道并没有预料中的那般大,但李守节已经身体剧颤,反抗力度顿时微弱下去。 “一不做二不休!” 窦怀贞五官扭曲,咬牙切齿,干脆松开一只按头的手,握紧拳头,对准另外两个部位,狠狠捣下。 几声沉闷的撞击声后,李守节的身体不再动弹,直接瘫软下去。 窦怀贞害怕他被打死了,赶忙拖起来,发现这位丹阳郡公面如黄纸,嘴唇颤抖,手一松开,就如一滩烂泥倒在地上,但至少胸膛还有起伏。 “呼!呼!” 窦怀贞直喘粗气,后怕不已,但做都做了,只能狠狠咬了咬牙,将自己的脑袋往墙上狠狠撞去。 “咚——!!” 刚刚的响动外面其实已经注意到了,仆从们不太明白为什么出恭之地会发出那么诡异的声音,但有些比较懂的又露出神秘的微笑,直到这一声剧烈的撞击和接下来窦怀贞的凄厉哀嚎:“郡公别打了!别打了啊!” 仆从们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冲进去后就见两位勋爵都倒在地上,一个浑身颤抖,身上带着可疑液体,另一个凄厉高呼,头破血流,不由地大惊失色。 窦怀贞刚刚明明发出求饶的声音,等到仆人们进来后,却又为对方推脱:“郡公什么事情都没做……我的头是不小心撞的……他只是刚刚一不小心……自己滑进去了……快将郡公送回府……不要透露这里发生的一切……” “是!是!” 仆从都慌了神,此时窦怀贞说什么,他们自然就做什么,分出一半人去抬李守节,另一半过来照顾窦怀贞,撕下皂巾给他止血。 也不知道是失血,还是紧张后的松弛,窦怀贞脑袋晕乎乎的,接下来一个个人来来去去,大呼小叫,他也弄不明白。 直到回了堂内,一圈关中子弟围住他,为首的李敬猷关切地道:“怀贞!怀贞!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窦怀贞这个时候才恢复清醒,却装出浑浑噩噩的模样:“没有什么……” 李敬猷急道:“怎的没有什么?刚刚医师来看了,丹阳郡公的伤势很重,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身上还……唉,这让我怎么给郡公府回话呢,刚才都好好的,怎的突然变成这样了?” 窦怀贞颤抖道:“我不能说……不能说啊……” 李敬猷追问:“怀贞你不要害怕啊,我刚刚已经听仆人们说了,似是丹阳郡公先动的手,然后他自己不慎摔倒了,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发生了冲突,不能稀里糊涂啊!” 韦承庆也排众而出,摆出长辈姿态:“窦贤侄,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了,你不说出来,若有委屈可就要自己担着了……” 窦怀贞睁开眼睛,下意识地转动了一圈,就看到了一张似笑非笑的圆脸晃了晃,情绪立刻到位,眼泪瞬间流下:“郡公似乎喝醉了……他先是骂我叔叔旧案……我没敢反驳……” 众人暗暗冷笑,心想你也没资格反驳,若不是看你事事冲在第一线,窦德成做的好事,我们也不带你一起。 但接下来窦怀贞所言,就刺激到他们了:“郡公还说……说……没有陇西李氏出面……我们这些乌合之众……根本不是那个人的对手……我实在急了……回了一句……就被他把头都给打破了……” 话音落下,堂内变得安静,众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 自古真话最伤人,他们刚刚载歌载舞,开心至极,也正是因为李守节出面,让反李元芳联盟有了巨大的转机。 但这也无形中承认了,如果不是李氏自家人站出来,关内这么多勋贵豪族,还真就奈何不得如日中天的李元芳。 行啊,你陇西李氏厉害,先出一个惊艳后辈,等到大家束手无策,你再出面解决,关内各族都沦为陪衬,原本心照不宣也就罢了,现在还直接说出口,这对于一贯心高气傲的勋贵子弟来说,岂能接受这个事实? 韦承庆却皱起眉头,不太相信:“李贤侄温文尔雅,乃谦谦君子,怎会如此口不择言?” 李敬猷本来就因为之前风光被抢,而暗暗妒忌,此时更是怒道:“酒后吐真言,我看陇西李氏都是骄狂之辈,否则也不会出那个人,丹阳郡公心中正是这么想的,又有什么不会说的?” 韦承庆听他一开口就将整个陇西李氏都带上了,面色微变,轻咳一声提醒道:“贤侄,不可因小失大,丹阳郡公府马上会来接人,我等要给出一个令双方满意的结果,以关内大局为重!” 现在就指望着陇西李氏出面,自家人反对自家人呢,别说丹阳郡公不太像是那么骄狂的人,就算是也得忍住,把结盟关系定下来。 李敬猷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从小没吃过亏的他,脸色犹豫,满心的不情愿。 好死不死的,窦怀贞开始大哭:“只要能让陇西李氏满意……你们就把我交给丹阳郡公府吧……我窦氏落到这个地步……也是咎由自取……只要能让陇西李氏满意……” 众勋爵的面子挂不住了,七嘴八舌地道:“开什么玩笑,且不说窦氏以前如何,此次明明是对方骄狂!”“真要这么做了,我们各家以后见到李府上的人,是不是也都要绕着走?” 李敬猷彻底下定决心,大手一挥,豪气冲云天:“怀贞不必如此,此事错不在你,公道自在人心,就让丹阳郡公府来,我倒要看看,陇西李氏是不是能一手遮天!”兴霸天的从李元芳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