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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又是谁——!?” 红艳认出了曾经的少年斓沧,他正一脸担忧地注视着那个提问的女孩,那女孩面色苍白,应该是受了重伤。 他们在时间与梦境里多次往返,就是为了能找到巫后真身,将其顺利斩杀。当来自未来的元哉和鬼王在梦境里找到她,告诉她三角阵的破解之法并希望她配合时,红艳还以为自己真的是在做一个梦,以为是巫后那些古怪的话语让她浮想联翩。 直到昨晚,那个斓家的少年确实如梦境所言来到仙妓馆,用秘术置换了圣胎的魂灵——这个最后成为张家村异类,遇见周晓月的张望乡其实是——红艳望了眼牡丹的尸身。 张望乡有些失神地走到那尸身面前,与之对望。牡丹曾经,死不瞑目。 “诵咒要开始了。一旦张家村的人进行完迎圣胎的仪式,那联系三角阵三点的能量场,就将正式打开。而张望乡和牡丹一魂两端,联系过去和未来的时间甬道也会被打通。我们应该可以很快找到真正在时空中流浪的血庙,而不是它的化形。” “找到了!”元哉急喊,脸上的一片灰败这时露出隐隐喜色。他双手挥动,抓住了疾驰时间流中的某片碎片。 *** 刚刚的一切渐次消失,仍在半空的银色怀表上多了斑斑裂痕。 如果有人够仔细,就会发现虽然经历了一整个故事,时间也才不过流逝了几分钟。 嗡嗡声自顶上传来,怀表上的裂痕在扩大,表身震动。 吴言的心不知何时被鬼王举在手中,张家村和被同化的后村村民的唱诵透过勉力维系的时空隧道传来,穿越万年,阴森却庄严。 先知的心在唱诵中化为晶莹棱柱。突然被缚的血庙犹在挣扎,它的周身不断溢出血水,逐渐成了混沌的人形的一团血肉,心脏处迅速凹陷下一个黑色孔洞。 怀表的鸣叫开始刺耳,裂纹附近的银色碎片纷纷下落。 怀表即将破碎。鬼王将化为棱柱的先知之心狠狠掷入血庙身上显现的孔洞。刹那间,万物止息。 所有声音仿佛陷落真空之中,众人只能看到头顶着的那片天风云盘旋,被吸往往更高远更深处的黑暗。 鸣声大作。 5,4,3… 黑暗中突然跌落两道红色的人影。 “盘古——!” “卯榫——!” 2,1。 怀表的指针走完最后一秒——怀表破碎,天地阖,幻境消。 倒地的盘古一脸血污:“巫山幻境里的张家村遗址果然是四境的联结点,咳咳…西域和南海的封印破了,通道已开。” 跌落在盘古一旁的卯榫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扭曲成诡异形状的右手,她抬头望着远去的大雁,想到幻境里吴念最后对她说的那些话。 “卯榫,我记得我死了三次。第一次是被车撞,警方的通告里写了我是自杀。第二次因为你们的计划复活,也循着你们的计划死了,但我很开心。我竟然可以亲手触碰到这本来只在梦境里存在的世界,虽然一直搞不清楚为什么你们会找上我,但我真的很喜欢这份礼物。” “现在是第三次,其实我觉得这次不是死亡。留在幻境是我的选择,卯榫,这是我的新生。” “以前我总觉得身处的世界过于平淡,自己活得像一只背景版里的蚂蚁。不过我也很努力的活过,我觉得此时此刻,可以算是对我努力的奖赏吧。毕竟讲道理,我可没有长了一张女主脸。哈哈,也难得你们能找到我。” “虽然现在知道了,梦境里我的回忆大多都是幻想,我既没留过学,也没有个好友叫林楠,戈壁我倒是真的去过,那次毕业旅行我还捡回来一颗风滚草的种子呢,就是怎么种都不发芽。不过,我还是要抱怨一下,这什么梦的也太俗气了吧。开局滚床单,还暗恋,还附身,我简直就是个不被理解的女主角,还进了个强买强卖的剧组,和编剧一起烂出新高度。” “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种虫洞可以完全置换我们的记忆呢?我们的存在,其实本身就是一种失去。一种,失去身份可能性的失去。” 思绪被元哉的话打断。卯榫还是不敢相信,那个吴念真的就这么放弃她原生的世界了?就算自此,她要陷落在无尽的时空之中? “怀表碎了。” 元哉的视线从卯榫移到地上的碎片。 鬼王蹲下为盘古检查伤势:“嗯,巫山幻境的最后一条通道被彻底关上了。血庙再也无法借助幻境攫取能量,也无法再生。巫后就算苏醒,也没有了力量来源。” 谁也没有提到吴念和仓颉。 两人回身对目瞪口呆的众人道:“朱穆灵山已经打开。” 此刻的丹增完全没办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震惊。雪域之上,一座葱郁的 那是——巫后真身? *** 法国,安纳西湖畔,正在日光浴的两人。 “怎么了?” “艾伯特,刚刚…阿尔卑斯山是动了一下吗?” Chapter77 千山风雨念君在 “既然你说我理解不了生命的意义,那我就去试试你们的轮回好了。” 女人的淡笑中含着一丝讥诮:“生生不息,生了又死,死了又生,抱着一点执念不愿撒手,是这个意思吗?” 她有些困乏地挥了挥手:“罢了罢了,反正你们也杀不了我。我挑个远些的时间罢,看看这里的未来是个什么样子——” 吴念惊醒,她又做了这个诡异的梦。 诡异的村子,被蛇魔附体的村民曾经是杀了蛇魔的人,巫后,先神…… 挂历翻在2020年的7月22日,离她的30岁生日还有两天。 关掉闹铃,她花了五分钟坐在床上望着昏暗的室内——又是新的一天。还是要为了房租和肚子上班的一天。 没有新的八卦,世界新闻一点都不要紧。午餐时间,办公室的人还是说着一样的闲话。 “不就是个海归嘛,现在海归一抓一大把,就她那学校,听都没听说过,有什么好跩的。” “就是就是,还不是靠跟着经理去酒局认识的那么多客户,又不是做销售的,一个人事每天往上贴,我看是想钓金龟吧。” 她坐在中间,低头吃着外卖刚送来的盒饭,看起来就像是在附和。 “啧啧啧,长得也不见得多好看。” “就是,我看她还没吴念好看呢。” 盒饭吃完了,吴念起身,没有接茬,只是冲同事们笑笑。 扔饭盒,洗手,上厕所。洗第二次手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个刚刚被议论的新人事也在一旁洗手,眼睛有些红,肩膀挺着,妆容精致。 刚毕业的新人,先是因为长得好看又温顺而被上司叫去招待客户,后是想要拓宽人脉拼事业而主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