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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了队。后来在分队的时候自己差点因为没被选而要重修…能被从戈壁升职回天界的风滚纳入十三小队,他其实是很开心的。但是现在,先是鬼厉梦环,后来先知又被挖心,而当初是鬼厉引他们来见先知的。事情发展到现在,一切都透着一股诡异,一开始的导火索却是跟先知长得非常相似、甚至连名字都对仗的吴念。她们两人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吗?吴念又到底去了哪里? 猫鼬心内不安,鼻尖隐约闻到一丝腥臭。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是野人!” 调查队里数猫鼬的嗅觉最灵,所知也最广,只是雪域野人,已经百年未曾现身。不管是妖族还是神族,都以为野人这一脉已经随着人类栖居地的拓展而灭亡。 “啪嗒” 隔壁传来佛珠落地的声音。他们这才想起来躲在房中的周晓月和陪着她的寿珠。 有什么东西正被拖动的声音隐隐传来,大象离得最近,几步就赶到隔壁房门口。 门窗大开,夜风呼啸。 周晓月和寿珠都不见了。 Chapter45. 先知守护者 折腾了小半夜,几名警员决定先带吴言的尸体回县上。 “你们现在回去…山区半夜开车不危险吗?” 提问的是三名背包客中的一个,说是四十出头,但留着俏皮的妹妹头,还做了梨花烫。 “岗巴到南康乡的路不险,不过就是颠一点。这南康乡就跟道门似的,过了这扇门就都是险地,什么绝壁啊,冰壳啊,别说路不好走了,时不时还来个雪崩。人要是在那,救都没法救,’唰’一下就没了,有时候没了都没人知道。所以南康乡下面那几个村子都是自给自足的,一两年的见不到几次人。也就是这两年你们这些驴友兴起来这边徒步,这国家都是不允许的知道吗。你们也就在附近走走,可别进禁区啊,不然全得都抓起来。” 冯德春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对厅里的众人说。 出了这档子事,大家脸上都显着疲态。想到自己家的旅店才开没几个月就出事了,丹增面上更是愁苦。 看了一圈,冯德春发现少了三个。那三人好像是一块儿的,里面有个长得机灵又有礼貌的女孩,出了这么大事也不怯,他挺看中的。自己儿子还没对象呢,本想着去要个微信号什么的。唉,算了,算了,反正大城市来的也看不上他们这些个小县城的。 小邓和张力已经上了车,冯德春回头准备招呼索南一起走了,却发现这老藏和两人聊上了,其中有个还是没有不在场证明的重要嫌疑犯。 “就是,就是。这些汉人不知道来这干什么。前十几年突然说山里有一个什么’新朝古镇’,来了好几拨人呢。有一拨还丢了一个人,后来全局都去找。结果还没进山呢,说是那块雪崩了。大冬天的,5000多米的高山啊,当地人都活不下来,哪里找得到哦。” 索南达杰十几岁就开始在警局做事,资历说起来比冯德春还要老,就是一直不愿意升职。四十多快五十的人了,还是个小警员。 “新闻怎么没报道啊?” 马小玲问。 “十几年前不像现在,山沟沟里连个有线电视都没。而且雪山里走丢几个人本来就是常事,年年都丢嘞。有几个的亲戚还会专门跑过来,请人搜山什么的,大多数都没人找。就之前丢的那个,一家人都来了和男朋友都来了,说是本来下个月要结婚的,惨哦。” 索南说着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刚刚那个况天佑怎么说看着有点眼熟呢,他不就是十多年前来的那个娃儿嘛!这娃儿也是痴情,这不会又是来找人了吧。刚出事那会他年年来,前七八年突然就不来了,自己也是年龄大了,这忙了大半宿的,他这把老骨头吃不消啊,连人都记不得。 “那丢的人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有什么东西似乎可以串起来了,马小玲暗暗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好像是姓周,叫什么叶…还是月来着吧…” “人家叫周晓月。走了索南,就等你了。” 冯德春拍拍老同事的肩膀,对两人抱歉地笑笑。 四人上了警车,转眼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那三名驴友年纪都不轻,早就累得不行,也纷纷告辞回房休息了。 猫鼬急急找到丹增他们:“周晓月和你阿妈不见了!” “要报警吗?” 还没等费东说不,丹增先按下了猫鼬正要拨号的手。 “张家村没有女人,他们生不出女儿。” 说话的是不知何时出现在前厅的多杰:“张氏一族一直存在,靠的是是掳掠进山的女人。” 多杰身后跟了男男女女十多个藏人,神色不一。况天佑也在其中。他看了一眼马小玲他们,神色复杂地坐到了厅内最角落的椅子上。 “我是反对的,我不相信他们。”一脸戒备的藏族阿嫲先开口。 “先知留下的话:他们来了,我们就自由了。” 一个和丹增差不多大的青年眉目间竟是有几分兴奋。 两人说着带着川渝口音的汉话,和普通话又有些不同。 “咳咳!”多杰咳嗽了一声,气势逼人,全不似刚见面时老实的藏民形象。原本窃窃私语的乡民安静了下来。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东境灵山的守门人神农多杰。我们巨野人一族自万年前便聚居于此地,看守灵山镇压的重犯,也防止外人误闯灵山。” “其实说来费先生还与我们氏族有些渊源。”众人目光随着多杰的视线看向费东:“费家一直是先知守护者,而我们一族会镇守于此的原因也是因为先知。” 费东起身向多杰鞠了一躬:“多杰长老,好久不见了。” 这次反倒是多杰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巨野人虽然寿命长过一般人类,但也不过三四百年。因为化为人形会消耗更多能量,乡民里最长寿的也才两百零三岁。他今年已经一百七十岁了,很多事情都已力不从心,很多记忆也不太牢靠,他确实不记得自己何时曾见过费东。 “您不记得我也是对的,我们见面的时候你才是个小婴儿,被你阿妈抱着,见谁都笑。” 费东似是陷入了回忆… 1850年,南康乡。 道光帝在位的最后一年,金田起义的前一年。 Chapter46. 先知之眼 鸦片战争后十年,地主阶级与农民阶级的矛盾日益凸显,由洪秀全领导的拜上帝会经过六年的发展已颇具声势,大清内忧外患。 不管中原的局势如何动荡,南康乡的一间院落内却是欢声笑语。今天,达博家的儿子满周岁了。 全村百余口人聚在一起,坐在贵宾位着的却是一名留满式长辫、带瓜皮帽的先生。这名先生叫吴爱国,身边站着的马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