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皇朝记录官
三天后。 秦源的内力增长到了三百天。 令人发指的百倍增幅。 这也太……太爽了。 秦源轻轻吸了一口气,运起内力试着纵身一跃,很轻松就上了房梁。 有内力就是好。 就是感觉有点干涩。 秦源拍掉在房梁上沾染的灰尘,盘膝坐下,按照前身记忆之中浅薄的运行法门,运行周天,这个周天什么意思呢,就是在不同的穴位进进出出,两个周天之后,干涩变成了润滑。 还来得及感悟感悟,一阵虚浮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秦源一秒钟,来到桌子前。 拿起毛笔,一副正准备下笔的架势。 下一刻,总编撰邵贵林挺着肚腩不紧不慢的走进来,把一张条子拍在桌子上:“今日去记录尉大帅” 尉大帅,尉亭,宿卫右军统帅,麾下八千武人精锐。 是京城附近最有实力的人之一。 据说谭壮飞被抓之前,找他,想让他发动政变。 他假意答应,第二天就报告给了太后。 “今日怎么又是我,我已经三日没回家了” 秦源抱怨道。 “年纪轻轻怕累,没出息……” 邵贵林叽叽歪歪说了一堆。 和前世喜欢喂鸡汤的领导说的不能说是相似吧,至少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总编撰,我没想过有出息” 秦源打断道。 邵贵林卡壳了,用浮肿的眼睛瞪着秦源一阵,一甩肥大的袖子,气呼呼的走了。 只要我没有出息,就没人能用出息要求我。 哈哈哈哈…… “总编撰,今日干完我就回家了” 秦源故意高声喊道。 换来的是一声‘哼’。 秦源一点也不怕邵贵林。 他是正儿八经考进来的。 邵贵林根本没资格开除他。 这就是体制的好处。 正午时分,阳光正烈,刚刚在路边吃了一个冰镇西瓜的秦源出现在京城附近的津州大营外。 递上凭证。 此刻戒备森严的大营内部。 统帅尉亭正在发放军饷。 和一般的将帅不同,尉亭是一个个发的。 八千多人,天黑没亮就开始发,发到现在还没结束。 之所以这么浪费时间,除了亲手发军饷,尉亭还时不时的慰问几句,家里几口人,父母身体如何,娶没娶媳妇,有没有什么困难。 偶尔还会开一些粗坯喜欢听的玩笑。 搞得粗坯们又哭又笑。wap. 玩弄人心的手段,可以说是登峰造极。 一个矮个子军官走过来在尉亭耳边低声说:“内史院派来了一个记录官” 尉亭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没有什么说什么。 继续发军饷。 尽管这样发军饷很慢,没有一个士卒不耐烦。 一来,大帅亲自发,避免了军官从中克扣。 二来,能和大帅说上话。若是入了大帅的眼,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一个时辰后。 军饷终于发完。 尉亭身旁一个军官鼓荡内力高声道:“我们吃谁的饭?” 八千士卒齐声道:“吃朝廷的饭” 军官又道:“吃亭帅的饭” 八千士卒改口道:“吃亭帅的饭” “我们穿谁的衣?” “穿亭帅的衣” “我们听谁的话?” “听亭帅的话,听亭帅的话……” “散” 士卒井然有序的列队退去。 片刻后。 等待许久的秦源见到了大帅尉亭。 四十岁左右,个子不高,非常结实,皮肤黝黑,双目炯炯有神。 坐在那里,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见到他,绝对会被他的威势慑到。 秦源却没有什么感觉。 这个世界的人再高贵,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土著。 更别说他拥有长生不老的挂。 所有人都不过他漫长人生旅途之中的匆匆走过的过客。 当然,表面上的工作还是要做。 秦源躬身行礼:“见过亭帅” “坐,别客气” 尉亭露出温和的笑容。 他再次展现了笼络人心的手段,不大的功夫就让秦源产生了这人很好的错觉。 这样的错觉,秦源上辈子在和老爷们以及他们的后代接触之中经常出现。 “看我,一不小心把正事忘了,记录有话就问吧” 秦源整了整衣襟,问了让尉亭变色的问题:“亭帅和谭壮飞见面的时候,说过什么?” 尉亭斟酌了一阵说:“初三晚上,谭壮飞来到我暂居的宏愿寺,一见面就对我说,如今能救皇上的就只有您了,如果您想救就赶紧救吧,然后又摸着自己的脖子说,如果你不打算救皇上,就去告发我,然后杀了我,你就可以得到大富大贵。” 说到这里,尉亭停了,过了好一阵才继续:“我说你把我尉某人当成什么人了?我和你同样受过皇上的不同寻常的礼遇,救护的责任,不独在你,如果有救助的办法,我很愿意听一听,然后我们商量了细节。” 说完,尉亭又举手发誓说:“尉某只不过是和谭逆虚与委蛇,绝对没有背叛太后,犯上作乱的想法。” “我相信亭帅的忠诚” 秦源停下手中记录的笔,问道:“谭壮飞有没有提到事后陛下会如何对待太后?” “归隐林泉” 这句话换成人话就是找个园子圈起来,谁都不让见。 秦源又问了几个细枝末节的问题,正要告辞。 尉亭拉住了秦源:“我已经备好了酒菜,吃完再走。”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更别说,大人物的面子不能不给。 秦源没有拒绝。 尉亭的菜不是一般的丰盛。 尉亭的饭量,把秦源震惊了。 让秦源想起了肚子堪比无底洞的路飞。 吃完饭。 秦源告辞而去。 有一个将领不解道:“亭帅干嘛对一个小小的记录这么客气” “越是这种小人物,越要小心” 尉亭神色严肃的说道。 返回京城,秦源又来到了阴冷邪恶的天牢。 按照规矩,尉亭的回答,得在谭壮飞这边验证一下。 和上次前面,谭壮飞的状态差了很多,浑身都是鞭痕,眼睛肿胀,一双手指血肉模糊。 让人不忍直视。 “真不明白,一个总督的儿子,不好好纳福,跟着一帮人瞎混什么。” 给秦源引路的狱卒,嫉妒恨的嘀咕了一句。 秦源看了他一眼。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说的就是这种人。 这种人哪怕投了个好胎,也是个米虫。 哗啦啦,狱卒取出一串钥匙熟练的开了沉重的铁门,就退了出去。古夏扬的我在仙侠世界长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