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枕上权宦在线阅读 - 第五十九章 夜袭敌营

第五十九章 夜袭敌营

    戈兰王蹙眉半晌,只点点头道:“说的在理,那依侧妃所言,若我军执意攻上察山,又当如何?”

    秦章仪垂眸,心想他是给自己下套了,自己若说强攻也可,岂不是明明白白坑害戈兰军队,那就表明她是假意逢迎,暗藏祸心了。不过心底暗骂一声老东西,旋即道:“此行不可,首先是得不偿失…”

    正说着,外面隐隐听着刀剑挥舞,血液四溅,一道急促而又虚弱的声音在外响起:“王君,秦兵连夜袭营,咱们的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节节败退,眼看着是抵挡不住了…”

    戈兰王闻言当即转身瞪着秦章仪,她摊摊手:“跟我有什么关系?”

    瞧着他急匆匆出了营帐,秦章仪哼笑一声,对镜正了正发簪便在桌前坐定,施施然品了几口茶。

    不过一炷香时间,眼前所能见到的侍女卫兵个个身子一软,直接倒地,身后传来响动,她不回头,冷冷道:“你还知道来?”

    “谢必安没来。”她一回头,却见来人面容冷峻英朗,一身黑袍在风中舞动,背提着剑,那剑上有滴滴血珠儿滴落。

    瞧着他面生中又有些莫名的熟悉,她蹙眉想了半晌,这才想起是自己的便宜舅舅兰颂。

    他提剑走到自己身边,冷冷直言道:“你以为是他?所以昨天晚上众目睽睽之下对着戈兰王献媚,是想要细作将这消息传回秦,好引他出来吗?”

    她冷横他一眼:“总得问个清楚吧,这么不明不白的将本公主丢在敌营里左右逢源以求自保,他倒好,一句话都没有。”

    兰颂直言道:“只是问个清楚吗?恐怕是想见见他吧!你母亲当年也说只问个清楚,结果困在深宫再不见天日!”

    秦章仪闻言只烦躁的摆摆手,冷冷问他:“你来有什么事?”

    兰颂讽刺一笑,语气幽凉:“兰章公主,你说我夜闯敌营冲进秦国公主的营帐里来能做什么?”

    秦章仪别过脸去:“我不走,要走你走。”

    “不走?”兰颂冷峻的面庞显示出不解之色:“那你就任凭那戈兰王对你…”

    “不能。”秦章仪轻飘飘道:“我今日癸水来了,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兰颂顿时又气又羞赧,对她吼道:“听话!跟我走!”一壁说着,就要上来拉扯她。

    秦章仪一把躲开他的手,幽幽道:“在这儿还有个戈兰王陪着本公主,回去了就只有个死太监,况且你说走本公主就跟你走,本公主面子往哪里搁,你算什么!”

    兰颂气得咬牙切齿,当即寒剑白光一闪就逼上了她的脖颈,一介武将嘴上功夫自然不行,气了半天还是愈加狠厉地吐出一个字:“走!”

    秦章仪瞥了一眼脖颈上架着的寒剑,那上面的血气隐隐浮来,顿觉杀机四起,她面不改色,依旧挑着娥眉冷笑:“好啊,兰将军来杀了我,最好把尸体扛回去,我能死在自己的国家也算你兰将军积德了!”

    眼看兰颂气得呼吸都粗重了许多,她挑衅的望进他的眸子里,歪着脑袋道:“杀啊,不杀我可喊人了!”

    兰颂瞪着她狠狠道:“你喊一个试试!”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秦章仪还真不跟自家亲舅舅客气,当即高声呼道:“敌营来人刺杀!来人护驾!”

    兰颂被自家外甥女气得面色铁青,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你!”而后手腕发力,将那寒剑挥下,正欲离开。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剑气凌厉扑面扫来,却直直将她胸前垂下的一抹青丝挑断,两个人不约而同一齐愣住了,直瞧着那缕发丝飘飘荡荡而落,忽闻外面刀刃相接传来喊打喊杀的声音,他回过神来,直接伸手将那缕青丝自半空截住,不明意味的瞪了秦章仪一眼,当即飞身离开。

    却见外面厮杀十分激烈,忽得听闻他惊愕的喊了一声:“这陈彬翎怎么挥剑向自己人!”

    秦兵与戈兰士兵势均力敌,再打下去双方都讨不到好儿,是以秦兵不再恋战,直截了当撤退,但是除了一地的尸体外,还留下了两个大活人。

    一个叫陈彬翎,是叛逆党首英国公的孙辈,一个叫傅远均,是叛逆党首镇国公的岳婿。

    待秦章仪洗去浑身血污,梳妆完毕后赶去王君营帐时,正好那二人正跪在营帐正中央,低着头并不言语。上首戈兰王把玩着手上一个湘妃色玉葫芦,面色似有不豫,但更多的是,漠然,由内至外的漠然以对。瞧着,似在等待一场宣判。

    她不过辗转扫视一圈,便施施然坐在戈兰王左侧软榻上,戏谑笑道:“熟面孔啊,本宫瞧着这帐里的秦国人比戈兰人还多,赶明儿大家都投诚叛变,谁也不用打仗,直接赢。”

    傅远均闻声抬眼望去,见果真是秦章仪,顿时怒从中来,当即伸出手指向她:“兰章公主!君上大人,快快斩杀了她!这女人是个大祸害,万万留不得!”

    戈兰王瞧她一眼,含了惊愕好奇的神色,默默问道:“怎的?”

    这算是打到他手背上了,酝酿了一肚子切心之言,正欲开口细数她劣迹斑斑的过往和将人玩弄鼓掌的腌臜手段,却见秦章仪眉眼一瞪,直言道:“傅大人,你胆敢置喙本宫,当真有勇有谋将生死置之度外,可你就不想要你女儿的命了吗?”

    他倏然瞪大眼睛:“我亲眼瞧着他们坐船南下江南才转身离开,你们竟将她们抓回京城了?”

    秦章仪冷嗤一声,便含着和煦的笑意缓缓道:“你夫人在事破时当即自尽,你的宝贝闺女呢,被本宫请进深宫,日日珍馐美味伺候着呢,但你这个做父亲的不听话,你闺女自然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他愣了一瞬,极深极重的叹了口气,挫败的垂下头去,再也不肯言语了。

    陈彬翎一个世家小公子,比秦章仪大不了一岁半岁,且常年泡在京畿兵营训练,对于兰章公主,也只有听闻过外面的风言风语,对于个中形势,了解的自然没有傅远均多,甚至连一个宫内小小女使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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