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枕上权宦在线阅读 - 第三十七章 沈大人私藏青楼女

第三十七章 沈大人私藏青楼女

    不由得依偎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笑盈盈道:“千岁,沈老师向来推崇正统不假,但他向来敬佩您的才识胆略,说您文能提笔定乾坤,武能纵马平天下。您说话他好歹听几句,不若…您替兰章劝和劝和。”

    谢必安不语,只是低垂着一双晦暗不明的眸子俯睇她。

    二人对视半晌,秦章仪会意,笑吟吟的攀上他的肩膀,他此刻并未如以往那般微微折腰,她只踩在他紫云靴上吻他,学着他往日的吻法极尽所能,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文武全才的九千岁大人面色无常,她憋红了脸快要缺氧窒息,气喘吁吁。

    谢必安将她抱在醉翁椅山,一揩薄唇上晶莹剔透的涎液,抬脚往外走:“公主吻技糟糕极了,还是多练练才好。”

    他甫一走,秦章仪就“嘁”了一声:“一介太监,偏偏吃美人计。”

    不过须臾,小黄门怯怯恭声道:“禀告公主殿下,沈大人离宫。”

    有谢必安在,这种事板上钉钉,倒也没什么好惊喜的,她只淡淡挥手:“你且下去。”

    不过须臾,谢必安缓缓踱步进来,秦章仪看也不看他,只道:“您今日辛苦,宵衣旰食的,怎的还不回听政殿歇息?”这便是明晃晃嫌弃,赶人了。

    半晌不见他回话,秦章仪抬眸一瞧,心念大动。

    他那张向来平淡的面庞上露出极其复杂的神色,她一时分辨不出个中心绪,甚至连是喜是悲都无法分明,这样的脸色从未在他脸上出现过,她一时愣住了,又闻他用极轻极轻的语气道:“你若是个小小女使便好了。”

    她咂摸不出此句话的意思,本能反应让她冷嗤道:“若是小小女使岂不早早被你玩死了?恐怕尸骨都不知在哪里吧。”

    谢必安只走出去道:“戈兰动向不明,臣且告退。”

    ——

    秦昭帝五十三年十月二日子时三刻

    天色泛起鱼肚白,空气里微微挟了寒气,京兆府尹公堂,子时三刻便来了一位告状的夫人。

    京兆尹霍徜一拍醒目,对下堂面额沉静的妖娆女子喝道:“下堂何人?状告何人?”

    那夫人抬起头:“贱妇状告渊文阁学士沈修文。”

    ……

    这一日,京城的风言风语源源不断,百姓们个个瞠目结舌,纷纷不敢置信,名震天下的渊文阁大学士背地里净干这样的腌臜勾当。

    甚至有人将其风闻细细写好贴在城内大小街头,凭供人琢磨把玩:

    渊文阁学士沈修文,狎妓成性,三年来,与一青楼女子杨照娘时时苟且,将之养在京郊别院怡景苑。

    青楼女杨照娘原系金陵婺前人,少时待字闺中,与同村有妇之夫媾和,孕后不养,打之。

    后辗转青楼,蕊嫩花房,笙吹雏凤语,引人频回首,而其自得曰:“他人迫于无奈入风尘,我是自愿入风尘,人生在世,不就图个快意吗?”一时广为流传,行径放诞被老鸨妈妈赶出青楼,后在其家与人欢好,被原配夫人当街扒光衣物游街示众,半死不活后不见踪影,世人皆道这等害人妖孽死了亦是造福百姓。请下载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不曾想竟藏于大学士金屋,一时令世人扼腕叹息。

    这消息过红河的口传到秦章仪耳朵时,她冷笑着扔了手上青玉芙蓉簪花,直直睇着镜中人愈加狠厉残忍的眸色道:“怪道昨儿深夜,本宫这位好老师提着剑就冲进深宫找本宫的罪过,原来是为了护着这个青楼女子?”

    说罢她竟少见的乐了:“如此这般,本公主的眼光确实犹待商榷,瞧着二皇兄是个傻君子,深修文是个老古板,谁知我这好老师,好兄长,竟一个赛一个的有出息。”

    红河愁眉苦脸的为她插上白玉簪:“公主您还有闲心说笑话,且看十公主还如何呢?金枝玉叶将将嫁入沈府,夫君竟将臭了大街的女人当宝贝似的藏了三年,搁谁谁能咽的下这口气,且看十公主还嫁得嫁不得呢!”

    秦章仪只道:“世人皆道杨照娘放荡成性,是个十成十没皮没脸,丢尽家族颜面的女人,本宫倒觉着,她这股子离经叛道的味儿,与本宫正相投。”

    “还有这鱼死网破的劲儿,多少人没她的魄力呢?”这般想着,她还思忖着道:“改日定将她请进宫,给本宫做个教习嬷嬷。”

    红河只无奈道:“公主别说笑了,当前之计又当如何呢?”

    “还能如何?”秦章仪噙着无所谓的语气道:“皇恩浩荡,君子之令岂能朝下夕改?成亲依旧,一切都依旧。”

    “那…这岂不是对十公主不太公道?”

    “公道?”秦章仪细细打量着她泛红丹蔻上通透危险而又魅惑的红光,语气温凉道:“本宫将其嫁给沈修文,可不是为了公道,亦不是为了让她去比翼双飞,花好月圆,要这么圆满作甚!”

    这般说着,她又笑道:“本身就要十姐姐恨沈家,不曾想本宫还没出手,本宫这位好老师送上门来了,尚公主前还有位青楼女人伴他多年,她岂能不恨?”

    “而本宫要的,便是这份恨。”

    红河反倒不解了:“一介小小青楼女子怎敢和朝廷,公主,沈家这样的权贵抗衡,岂不是螳臂当车,自取其辱?”

    秦章仪斜睨她一眼,语气幽凉:“你果真只适合待在深宫玩弄攻心计,堂堂深宫里的大姑姑,竟没有一个民间女子看得清,你以为,她为什么敢大摇大摆的去京兆尹,霍徜那里状告权贵,更何况新上任的京兆尹还是千岁大人一手从雍州兵营里提拔上来的重臣,这她都敢去,你猜想如何?”

    “公主的意思是…”红河思忖道:“她敢昭告天下,便是算准了咱们不敢处置了她,否则她身一死倒罢了,只是秦国百姓便会纷纷以为咱们仗势欺人杀害平民,日久失心。”

    “不错。”她拿起一对珍珠玛瑙耳环细细带上道:“且准备着吧,沈鸿怕不是一会儿便带着一家老小来请罪撞柱了。”丁香种子的枕上权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