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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看上去憔悴可怜。 此时已经十二点半,他长吸一口气给自己加油,裹紧了单薄的睡衣,缩着肩膀推开客房木门。 好紧张好紧张好紧张。 阮墨咬着唇胡思乱想,一会他会不会被打,今天恪非一看到他就皱眉,眼神凶的要死,会不会嫌自己麻烦,嫌被打扰了睡觉,一脚把他从房间里踹出去? 系统嘿嘿一笑,“你放心,出了事我这里有…” 好了知道你厉害,能不能别再给我推销假药了! 阮墨又鼓了下脸,没再理会这个不靠谱的系统,来到恪非门前,忐忑地敲了敲房门。 几乎是立刻,恪非那仿佛全世界都欠他钱一样的声音传来,“谁。” 好凶。 阮墨气势又矮一节,“……是我。” “你等下。” 一阵沙沙的响动,房门被拉开,橙色的壁灯光芒亮起,把恪非健硕挺拔的身影罩出一层温暖的轮廓。 恪非:“有事吗?” 他冷漠的声音仿佛来自北极,叫阮墨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漏了个干净。 “没事……我,我来借两件衣服。”他背在身后的手指绞着,根本不敢抬头看他,计划忘了个干净,只想糊弄过他火速开溜。 借衣服? 恪非低头看着他,却只看到他头顶的发旋,他看着少年紧绷的身子小心缩着,敏锐感觉到他似乎很冷。 他温暖的大掌抓住他的肩膀,掌心的寒意让他剑眉紧皱,他伸手拂了下他的脸,一样是冰冷之极。 恪非没有理会他,握着他肩膀的手加大力气,像是要把他捏碎。 疼 阮墨小心抬头看了他一眼,被他黑洞一样深邃慑人的目光镇住,心虚挪开视线解释,“啊…客房的暖气坏了,被子太薄我睡不着……” 他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看着一边无辜的门框,睫毛颤抖,皱着脸后退一步。 “……”恪非看到他要躲的样子,联想到他把他扔给韩甜甜的举动,又是一阵烦躁,一把提起他的领子,把人丢到了他的单人床上。 见他还想爬起来开溜,恪非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不许动,你就睡这里。” 超凶的。 阮墨停下动作,“我…借一件衣服就可以了,不用这么麻烦的。” 麻烦么,恪非没有说话,关灯拖鞋跟着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用被子把他给包成一个球。 两人陷入沉默,阮墨被带着他体温的被子裹着,心像是被柔软的针扎了一下,有些酸胀的难受。 “恪非。” 他的声音很轻,还带着一丝颤抖,“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恪非闭着的眼睛动了动,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太难,其实他自己都没有想通。 或者说,他不敢想通。 少年抓着被子边缘,从被子球里露出脑袋,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带着一点莫名的期待。 黑暗里,恪非严肃的脸开始慢慢烧红,可他太黑阮墨又近视,谁也看不清谁,最后只得到他一巴掌按在阮墨头顶,把他彻底拍进被子里,裹得严实合缝。 恪非:“废话那么多,睡觉。” …… 恪非又做了那个困扰他多年的梦。 梦里,父亲穿着一身少将的军装,把年幼的他直接带进了特种兵部队,跟着一群被国-家领养的孤儿特训。 白天训练,晚上就跟着父亲回家,和温雅的母亲一同吃饭。 一家三口平凡幸福地过了十几年。 直到一个冰冷的骨灰盒,带着一等功的奖章,把他童年的一切完全推翻。 他和母亲大吵一架。 他要去从军,战场是他的归宿。可她不同意,强硬地从军营搬走,把他送进a市高中,想让他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 梦境的最后,恪非惊醒,额头一层浅浅的汗。 窗外是黎明前夕最黑暗的时候,冬季的清晨五点,天际不见一点光亮,暗得仿佛一块冷硬的砚。 一个温热的手臂横在他前胸,他的单人床虽然宽大,但与两人来说还是有些拥挤,睡相不雅的阮墨早就热的挣脱了被子,把旁边的他当成人形抱枕,一边抱着还嫌弃的撇嘴,似乎是嫌这个抱枕实在太硬。 恪非拿开这条不安分的手臂,又被更紧地抱回去,手脚并用仿佛八爪鱼。 “别跑…小兔兔……”他呢喃不清地低语,带着懒洋洋的困意,吹在恪非颈间,让他呼吸一窒。 恪非对他的好感度开始上起下浮,70,80动个不停,波动了接近一分钟,最终才逐渐稳定,一点一点退回50整。 视线太差,恪非看不清他的模样,小心伸手摸上他的发顶,顺着他侧脸的轮廓向下描绘,动作不轻不重,是少见的温柔。 从额角到鼻尖,再到总是胆怯抿着的浅色唇瓣。 恪非的动作停住了,呼吸稍稍加快了速度。窗外亮起一点晨光,叫他看清了少年薄唇轻启,浅浅呼吸的样子。 着了魔一般,恪非的目光越来越沉,靠近再靠近,一寸一寸挨着他的鼻尖,吻了上去。 好软,还有一点干净的甜味。 触电的感觉从唇间传来,恪非一下闭上了眼睛,舍不得这样美好的触觉,扶着少年后脑的大掌略略施力,吻的更深。 阮墨被堵着呼吸,手指微动就要醒,被系统毫不犹豫灌了一个因果点的迷药,一声不吭地又睡过去。 恪非的大掌继续向下,最后狠狠禁锢在他背后,被他甘甜的味道完全吸引,嘴上的动作越发粗鲁。 像是完全忘记了他随时会醒,恪非从他宽大的睡衣探入,流连在他凝脂一样光滑的皮肤,只想就这样把他揉化在自己怀中。 他像个青涩的果子,只是这样随意露出一点颜色,就撩得他心神驰往,不能自制。 恪非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燥热的感觉汇聚在一处,眼睛里尽是一片赤-裸的火苗。 是真没醒,还是在装睡? 恪非停下动作,眼神挣扎地看着衣衫凌乱的他,目光胶着在他干净无暇的睡颜上,几番辗转,最终克制地闭上眼睛,松手狼狈地去冲冷水澡。 冰凉的冷水打在他小麦色的肌肤上,冲熄了他一身欲-望。 他想到自己刚刚禽兽不如的动作,恪非懊恼之极,绷着脸打了自己一拳。 他应该醒了,那么大的动作,怎么可能不醒。 是不是吓坏他了,这家伙这么胆小,这会肯定已经偷偷溜走,再也不敢凑到他身边。 恪非脸色难看,紧紧握着花洒,差点把它徒手抓裂。 他在心里唾骂自己,冷静到小恪非回归正常,这才穿好衣服回到房间。 然后他就看见。 阮墨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露出一节白净的小腹,巴掌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