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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是你先把我锁在屋里。”许净洲不甘示弱跟他顶嘴。 “我把你锁屋里?我跟你说过没?这几天不许离开好好待着。”魏准毫不心软收紧手中力气,将人手腕掐出片痕迹。 许净洲眼圈泛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魏准说:“所以你就从阳台跳出去?” 许净洲抿紧唇,盯他几秒。 几秒后, 这人突然炸毛,猝不及防歪头狠狠咬住他的手腕! 魏准松开手,后退两步冷冷看他。 “你凭什么不许我出去,凭什么不让我拍戏。我是个演员,我当然要拍戏!”这人像是气极了,气到说话都有些说不清楚,控诉道:“哥哥不讲道理。” 魏准没理他。 两人间的气氛在争吵后突然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气氛中互不让步的紧绷感犹如尖刺布满每个角落,锋芒各自指向对方。 魏准将视线从他身上收回,落到地面, 平静外表下压抑着几近极致的怒火和戾气,他猛地深吸口气,突然笑了。 “许净洲,”他问:“你知道你是谁吗?” 面前人盯着他看, 一副等着人去哄去抱的可怜样,不知道是想谁去哄。 “你先是个□□的,其次才是演员。我不关心你有没有拍好戏,工作做得怎么样。”魏准淡声道:“我只关心跟你上床的体验如何。” “你觉得你胳膊缠成这样,”魏准示意他小臂上的纱布,“我操·你的时候方便么?” 他的话像是几把利刃,破裂初春将融的冰层,将面前人眼底的委屈和依赖在字字句句中碎得分毫不剩,显出清醒。 许净洲突然平静下来,抬起目光注视他。 “哥哥,”他有些失神,“你以前不是这样。” 魏准蹙眉,“以前?” 眼前或真或假的场景瞬间破裂,模糊不清的世界迅速清晰。 许净洲盯着他,像是在这时候才看清楚谁是谁。 青年在短暂一瞬间变成了截然不同的人,眼底淡漠毫无感情,清澈干净的眼底犹如破冰,只剩陌生的寒意和疏离, “魏先生,”他垂下眸:“您该走了,我不习惯跟陌生人独处。” · “当然是独处啊,” 李青腾出手敲键盘,把手机夹在颈窝里,语气意味深长:“我估计小洲今晚上要吃不少苦,魏总去的时候,那架势,活像是要把人生吃了。” 电话那边的人不悦出声:“那你还把他留给魏准?” “宇峰,这种事哪是我说了算?”李青苦不堪言:“算了,跟你说也没什么用,我先想办法把热搜的事处理好。” “……” 于是,挂断电话的李青开始了新一轮绝望。 热搜话题的热度几近成倍翻涨, 许净洲本来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一点实力都没有,还是头次出演男二号。这样的小人物居然还在剧组里作威作福??? 网友们代入极快,已经开始替全剧组人员委屈: 【本来就不看好许净洲演付黎,现在彻底不想看这剧了。】 【抱我家依依,怎么跟这种人一个剧组。】 【许净洲到底是怎么进组拿到男二的?导演都不擦亮眼睛挑挑演技吗?怕不是又用了什么不干净的手段吧。还不如让隔壁周鲸演呢。)】 李青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煎熬等待自家艺人的召唤。 这一等, 就等到了次日正午。 李青没等到电话,也坐不住,索性直接去医院找人。 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他又有点后悔过来。 万一小洲和魏总还没完事…… “谁?”屋里传出青年温和嗓音。 李青小心翼翼拧开门,探头往里看,却没看到魏准。 “小洲?魏总呢?”他觉得稀奇,“今天魏总怎么走这么早?” “为什么这么说?”许净洲垂着眸,“昨晚魏总来看过后就走了,青哥难道觉得魏总会在这里过夜?” 李青:…… 李青:? 李青心道我不该这么觉得吗?” 不过他现在也没心思深想这些,直接切入正题:“小洲你准备怎么澄清?上次那事就还没来得及解决,这又冒出来一茬,” 他苦笑:“咱们的公关就是废物。” 许净洲瞥他一眼,侧身去拿手机。 他把经过一晚发酵的网友言论从头到尾看了个遍,仿佛置身事外一般,没有显露出分毫激动或气愤的情绪。 许净洲思索片刻,问:“青哥觉得这是谁做的?” 李青一愣,“你昨天不是问过我?” “今天该有答案了。”许净洲放下手机,“谭依依虽然讨厌我,但归根结底,对我紧抓不放、为难我,于她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没有人会大费周折做一件讨不得利益的事,同理,一场舆论的幕后主使往往是其中获利最大的人,”许净洲平静抬眸,反问他:“是谁?” 李青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他怔愣几秒,在怀疑眼前人到底是不是小洲。 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略微思索后,迟疑给出答案:“周鲸?” 舆论群体中不乏众多周鲸家粉丝,借机拉踩博得风头,为自家正主的新戏拉取流量。在所谓“许净洲”的衬托下,周鲸便成了既敬业又善良的人设。 “但这也只是猜测,你又没有证据。”李青咕哝:“况且周鲸可不比谭依依好对付,我倒希望这事是谭依依干的。” 许净洲笑了笑,“试试不就知道了?” 李青不知道这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问他又不肯说,只一个劲地说自己饿了,缠着他让他去医院食堂买沙拉吃。 当经纪人这么久,李青从来没遇到过哪个艺人跟他似的,小孩一样难缠。 “对了,青哥。” 李青划拉着老长一条备忘录,上面全是些高热量食物,双眉拧成麻花,“小洲啊,你哪里都好,就是能不能再稍微注意一下身材管理?你这,” “青哥买完这些回来后,可不可以跟我回去一趟,帮我个忙。”许净洲打断他的话,“有点着急,只能麻烦青哥了。” 李青一愣,“啊?干什么?” 许净洲温吞笑了笑,“我想搬个家。” · “……” 自打把魏准从医院接出来,宋淋就没敢多过嘴。 怎么说也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不说深交也算是兄弟,宋淋还从没见过魏准这幅样子,脸色阴沉得像是恨不得炸了全世界。 宋淋还真怕他把什么地方给炸了。 于是次日正午,等处理完手头事务后,宋淋又专程跑了趟这人的公司,想着送去几句作为朋友的慰问。 结果一进公司,发现果不其然,魏准已经把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