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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挂电话。” 李青:“…………” 这位数着路过的人头数,时不时冷不丁蹦出一个报时: “二十分钟。” 李青闹心闹到死去活来。 魏准慢吞吞道:“十分钟。” 许净洲发觉兜里手机在抖,茫然掏出来看, 见屏幕上显示导航已到目的地。 他盯着那个目的地愣了半晌。 “小哥哥,你是不是到站了?”旁边姑娘见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忍不住心软,提醒他:“导航是在提示你,你该下车了。” 许净洲这才回神,捧起花忙不迭起身。 他连忙道谢,又慌里慌张从自动门下车,下车后又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魏准随意乱扫的视线正好落在某人身上。 “人到了,”他眼神不移盯着青年,语气里那股子玩弄消失无踪,变得冷又低沉:“我睡够了送他回去。” 李青:…… 他一天天都在听什么虎狼之词。 挂断电话后,魏准也没急着上前捉人。 他懒散靠在电梯边,看那人跟只迷了路的小鹿似的原地打转。 有段时间没见,这人清瘦不少。 穿件奶白色针织套头毛衣,下边搭简简单单牛仔裤,显得整个人乖又清纯。大抵来得匆忙,也没顾上收拾自己。 青年头顶还竖根呆毛。 “你好,”许净洲有些着急,跑到一个路人跟前,窘迫问:“可以问下出地铁的站口在哪里吗?我第一次来这里。” 他原本生活的世界里,地铁站不长这样。 那个人多留意他几眼,往后指一个方向,“拐角直走到尽头,有个电梯,坐上去就行,”他又补充:“你仔细找找,电梯不太容易被发现。” “哦好,”许净洲点头,“谢谢。” 他顺着那人指出的方向望去, 男人穿件黑色大衣,气质冷而凌厉,正抱臂靠在电梯口看他。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却仿佛恨不得隔空用绳子把人拴住。又像是知晓猎物迟早会自己钻进圈套,无声宣告所有权。 许净洲向他走近, 魏准盯着他,在距离五六米的时候开了口:“你倒是架子不小,还敢甩冷场,不想要资源就开口,我不介意换一个□□。” 许净洲突然停住,站定不动。 魏准皱眉抿唇,“说你两句还不情愿了?” 上一班地铁的人差不多走完,电梯口这时候没什么人。 耳边是其他地铁入站时的嘈乱杂音,带起刺骨冷风,吹得人有些站不稳。 魏准有些不耐烦,刚准备再开口。 站在五六米外的青年突然小鸟雀似的扑过来,冲劲猛得他后退两步! 魏准下意识把人抱住,对这人一惊一乍的举措很是无语,“许净洲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觉得我看起来像很有耐心?” 许净洲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牢牢抱住他脖颈,偏过头。 发亮灼人的鹿眼底透出光,清澈动人。 “我想哥哥,哥哥终于来接我了,”这人把花献宝似的举到他眼前,抿起唇角笑,露出浅浅梨涡,“这是小洲送给哥哥的花。” 魏准略一愣神, 他跟怀里人对视,将对方眼里的爱意一览无余。 魏准听不到其他声音,又或许是心跳声太重,掩住了周遭一切声响。 他在许净洲眼底看到那束被精心修饰的蓝风铃,碎星似的落在眼底,温柔缱绻。 “你之前不是说很喜欢这个花?”这人得意道:“我还查过这个花的花语,”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花?”魏准声音发哑,“花语是什么?” “AOI FURIN。” 他听到青年凑近耳边咬耳朵,话里话外满是甜蜜, “温柔的爱和汹涌占有。”许净洲告诉他:“花语是永远的羁绊。” · 与此同时, 王承铭刚走到门口,就差点被从屋里丢出的杯子砸中脚。 “我都说了我心情不好!我今天不想录节目!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状态?”从屋里传出一人歇斯底里的吼闹声:“我要请假!” 王承铭眼瞅着一个人被从屋里赶出来,满脸无奈。 “承铭?”对方看见他后表现得很惊讶,旋即摇头叹气。 王承铭笑着打招呼:“韩经纪人。” “你快去劝劝周鲸吧,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前两天还好好的,这两天又不肯拍戏又不肯录节目,我让他把谭依依那条微博删了,别趟浑水,他反而还骂我一顿!”像是拨开吐槽的阀门,韩沃满脸绝望。 王承铭笑着打趣:“带小鲸可不是件容易事。” “得,这位祖宗谁供得起谁来带,反正我不行。”韩沃连连摆手,“你快去劝两句吧,他不拍戏是想息影吗?” 王承铭点头应下:“我去劝劝。” 不用说也知道这位是因为谁发疯闹脾气, 周鲸以为经纪人又回来烦他,红着眼准备扔枕头,“以前付哥从来不像你这样,你要是不想干了就走,” 他扭过头,看见来人时略一愣神,“承铭?” “扔啊,怎么不扔了?”王承铭最见不得他这幅作精样,嗤笑:“你以为有几个像付东义那样惯着你?” 周鲸垂下眼,“魏准以前就比付哥惯我。” “那他现在怎么不回来安慰你?周鲸,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王承铭叹气,“你要真想把人找回来,去低个头,闹一闹,魏准指不定还喜欢你。” “他不喜欢我了,”这人像是想起什么,一副落魄样,“我前段时间偷偷去看他,遇到他跟那个许净洲打电话。” 王承铭撩起眼皮,“怎么?” “许净洲只是不接他电话,他就急成那样。”周鲸越说鼻音越重:“他不是把许净洲当成我的替身,他是准备认真了。” 王承铭听他说完这些,直接笑出了声。 “放屁,”他挑眉,“周鲸,你知道许净洲现在比你赢在哪么?” “活好有料,又主动,放得下身段哄人,这样听话的宠物,你不喜欢?”王承铭递了张纸巾给他,“魏准不是动心,只是清楚这样的宠物不好找。” 周鲸渐渐被说服:“那我怎么办。” “你这祖宗只要稍微放点身段,给魏准点好处,让他知道还有可能。”王承铭瞥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通电话不打,见他还要偷偷摸摸。” “他不想见我,”周鲸皱起眉,“也不接我电话。” 王承铭拿他这个智商没办法,把自己的手机丢过去,“用我的号打,随便找个借口,”他略一沉吟,“就说我和你要去见魏阿姨,问他去不去。” 周鲸迟疑道:“他要是不去,” “去不去不重要,”王承铭说:“主要是找个搭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