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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溜进来。 魏准轻掸指间的烟,偏头看过来时,路灯的光正好落上他眼睫。 气氛有过短暂一瞬的凝滞。 魏准盯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许净洲轻声重复:“哥哥是不是吃醋了。” 对方立即嗤笑出声。 “放屁,”魏准丢掉燃尽的烟头,“我花钱包你,大半夜你跟别的男人在车里不清不楚。你是觉得我不该发脾气?我花钱睡一个被别人搞过的?” 他呼吸变得有些急,有的话似乎没过脑子就讲出了口。 魏准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头脑根本不冷静,于是皱眉,没再出声。 对方似乎因为他这些话沉默下来。 魏准厌恶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缠感,拉住车门准备下车。 将要动作时,身边人却突然攥住他袖口。 魏准动作停顿,不大明白这人又想干什么,他收回手往后看,却正遇上某人主动凑来往怀里钻。 狭小空间里,许净洲贴着他脸侧,就这么岔开腿坐到他身上。 冬日寒气被青年细碎温热的呼吸驱逐,羽毛般从耳廓掠到唇畔。这人方才还哭过,眼圈通红,但眼底泪意此时已然消散,化成亮闪滚烫的繁星呈在眸里。 许净洲抓住他的手,摸上自己滚动喉结。 顺而, 一点点, 划至领口那颗已经半开的纽扣, “我又不是瞎子,你有没有吃醋,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轻声说话间,对方温软脖颈上的喉结轻缓发颤,颤得他指腹酥麻。 原本就乱成麻线的意识此时更加不由做主。 魏准目不转睛盯着他,像是想要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恬不知耻的话。 许净洲突然笑起来,兴奋小兽似的埋进他颈窝蹭摩,温热细软的呼吸掠过耳侧,带着若有若无的撩拨:“哥哥嘴硬!哥哥就是吃醋了!” 他话音未落,就被剧烈疼痛堵得哽咽出声。 魏准掐着人的后颈重新反身压制住,被戳中痛处似的泄愤,低头去咬他脖颈上的喉结。 今晚一拖再拖的事于惩罚中付诸实践,青年领口几颗碍事的纽扣被扯开。 车底隐约轻震,闹出动静。 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藏不住般从夜的寂静中钻出来,又被谁故作凶狠的想要堵回去,却反而变本加厉。 后来开始下雪。 清晨薄光划破天际,将角落里某些不可见光的隐晦事清晰照出。 · “……” 当天下午。 李青刚把人接回家,听完许净洲一番叙述后,整个人目瞪口呆。 “啊?昨天你跟魏总就在门口?就?”他一脸自愧,“早知道我该提醒魏总,你们回来总比在车上舒服。” 许净洲垂着眼皮,入定般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我刚才把你从门口捡回来的时候吓坏了,还以为你是遭什么意外。以后还是不能放你一个人出去。”意识到这人压根没理自己,李青又唤:“小洲?” 许净洲缓慢抬起头,脑回路极长似的,闷在被窝里呆滞看他。 李青:“……” “青哥,我好困。”这人眼底困出泪花,“昨天下午在附中跑半天,回来又陪哥哥整晚。我现在好想睡。” 李青忍不住叹气:“那就睡吧,反正你今天也没什么行程。” “嗯。” 许净洲闷着鼻音回,临倒下前突然想起件事:“苏导那边什么时候开始?我是不是需要跟组一起去酒店?” “后天就有你的戏,但拍摄地点就在本市,离这里不远。还是安排你回来住。”李青意有所指,“最好不要让魏总有意见。” 对方似乎忽略了这大段话里的重点,只半睡半醒皱着眉咕哝:“你老说魏总魏总,哪个姓魏的这么烦人。” “不是魏总,是你哥,行了吧?”李青看这人都已经困糊涂,哭笑不得往门外退:“你快睡吧!” 许净洲早在他说这些话之前,就已经一脑袋扎进枕头里。 也是改编自原创,只是名气不高,多数支持者都是原着粉。 但即使关注者不多,在演员名单公布时仍旧引起不少议论。 阵容平平无奇,只有男女主还算符合期待。 整部剧中的讨喜角色除了男主,还要属另一个温柔安静的纯情男二,付黎。 在得知男二是由许净洲饰演时,超话里迅速炸锅: 【这个许净洲就是刚爆料姜于生潜规则的许某??】 【真特么太阳遇上泰迪。导演给解释清楚???前面许净洲跟姜有生那些不清不楚的事还没扯清楚呢。暂时不说许净洲个人是不是清白,单单就他不声不吭爆别人黑料的腹黑阴险程度,你是怎么觉得他能演出我白月光付黎??我付黎可是无比纯情无比干净的一张白纸啊!】 【?楼上脑子有洞?】 【有一说一,虽然许净洲形象不错,但我不看好他。他演不好付黎。】 彼时许净洲正在准备第一场戏。 因为赶上天气合适,是导演想要的晴天飘雪。 雪很小,但是落在人身上却肉眼可见。苏导跟编剧两人兴奋得在片场来回溜了好几圈,最后一摆手,决定今天让另场戏插个队。 李青看到网上这些言论,闷声不吭收起手机,“小洲能上吗?” “可以啊。” 许净洲这两天养足精神,一进片场就像是脱胎换骨变个人似的,从骨子里透出股神采奕奕的劲,“正好我最近也在琢磨这场戏,偷偷试过好多遍。” 李青一脸问号:“你跟谁试?” “峰哥,”许净洲说:“峰哥前两天找我聊戏。” “是吗?阿峰跟你关系这么好。” 另个女声突然从旁边插进来,带着些意味不明的深意:“我这个女主都没能找到机会跟他聊几句。” 许净洲扭头去看,跟说话人对上视线。 对方刚从片场外走过来,手里捏着个刚开盖不久的塑料瓶,说这话时弯起唇角笑了笑,表情和五官变得不大自然。 “谭姐。”李青立即起身跟他介绍:“小洲,这位是你前辈,谭依依,也演过不少戏,你可以多跟谭姐学习。” 谭依依也只是笑,没出声。 许净洲很懂事的起身问好:“谭姐。” “嗯,”对方挑了下眉,“那我就叫你小洲?” 许净洲点头。 “小洲,我先前就听说过你,很有名气啊。”谭依依眨了眨眼,“我想问,你是因为拒绝姜于生导演的潜规则,无处可去,所以才来的我们剧组吗?” “……” 原本还算融洽的气氛瞬时间尴尬到无以复加。 周围许多人有意躲开,怕殃及自己,但又耐不住好奇支起耳朵听。 李青干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