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一些番外在线阅读 - 无责任番外-反转01

无责任番外-反转01

    无责任番外-反转(01)(不知道有没有02)

    预警:小宁没有上船的世界线/顾【真 残疾】预警

    “唔……采访的最后一项,小宁有喜欢的人吗?”记者把台本合拢夹在腿间,挺直腰含笑看向对面的人。

    沈逸宁正往助理买来的奶茶上戳吸管,猝不及防地发出剧烈声音。一旁的助理手忙脚乱地递给他纸巾。沈逸宁接过,盖在奶茶面上等着纸浆吸水,才反应过来记者的问题。

    他皱眉:“这不是准备的问题里的吧。”

    记者挠头:“之前做过一次调查,毕竟你的粉丝,还有我们的受众都很好奇。”

    沈逸宁作为个半路出家的主播,正好赶上平台转型期的红利。主播需要一点眼缘和运气,刚好这些他都有,一来二去也收获一大票粉丝,赚得盆满钵满。

    他盯着纸巾慢慢吸满水,吸了一口冰奶茶后对着记者笑了:“现在没有哎,还在物色中。”

    他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看得女性记者心脏停跳一拍。

    工作结束后,他和拍摄采访的工作人员告别,走进地下停车库开车门,又从副驾驶座椅上捡起一包烟,推出一根,用打火机点燃。

    他没有吸,只是放在方向盘旁的台上,等着香烟慢慢缩短。

    烟雾升起,在狭小的车内空间四散又聚拢。沈逸宁盯着那一点圆圆的红光,又想起他和顾时安在岸边的巨轮甲板上一起站着时,那人身上被海风吹得寡淡的烟草味。

    沈逸宁被放出后就把手机卡扔进海出了国。在海外游荡一圈后,他第二年开春才回来。

    他也不知道他在躲避什么,只是他一想起来顾时安的名字,心里便如同被猫狠挠出血一样。

    沈逸宁强迫自己忘了他,就当他早就死在医院里,假装几年后的短暂重逢只是自己某个晚上做的梦。

    一年,两年,三年,四年。他再也没见过他。

    火光燃至滤嘴,熄灭成一团焦黑。

    他仿佛后知后觉,重重地咳嗽起来。

    等咳嗽平缓,沈逸宁失控的思绪也被拉回现实。

    这个他狼狈逃离到的现实里。

    晚上没有工作,沈逸宁洗了个澡,舒舒服服地裹着睡袍躺在床上刷平板。

    他这几年学会了很多事,比如用规律的生活克制容易失控的情绪,用经过计划的放纵来满足身体如蛆附骨的性瘾。

    他不停下拉网页,视线在一张又一张的绑缚鞭打的照片上移动,阴茎勃起,嘴唇却依然抿得紧紧的。

    沈逸宁也说不清楚自己喜不喜欢这些,只是懒得思考其中的意义,单纯把这些东西当作激起性欲的中性手段。

    等他回过神,腿间是湿腻腻的精液。沈逸宁厌恶地“啧”一声,随手扯过床头柜的纸巾擦拭精液。

    手上动作时,他依然在漫不经心地扫着SM网站的页面。

    他点入了网站的拍卖直播现场,此时镜头正从被拍卖的奴隶的脚后跟往前划,移到伤痕累累的脊背,到被金属镣铐束缚的手,到半垂的脖颈。

    主持人随手把那个奴隶的一头黑发扯起,让屏幕对面的潜在买主把代售奴隶的脸看清楚。

    他没什么反抗的意思,也没什么配合的意愿。眼睛半垂着,睫毛投下两块疲倦的阴影,将原本冷冽的气质消抹一些。

    沈逸宁看着屏幕,整个人僵住,四肢发麻,指尖麻痹得发冷。

    主持人仍在热情地推销这件并不是很受欢迎的商品:“就凭这张脸,要不是腿受了伤,起拍价也不会这么低。但是在我们这儿定期接受专业护理,腿部肌肉没有萎缩,各位客人大可放心……”

    主持人依然在絮絮叨叨地介绍,沈逸宁一个字也听不下去。

    他几乎无法呼吸,也思考不了多余的事,眼睛死盯着屏幕。

    那男人的眼球动了动,抬起眼皮盯了一眼镜头,让沈逸宁看清楚他黑沉沉的眼眸。里头没什么多余的东西和情绪,像是一个早就死了的人。

    拍卖金额终于动了动,数字跳了几下,停在一个不算太高的金额上。

    沈逸宁终于有了反应,他飞快地在键盘上输入数字,点击确认。有个人似乎和他杠上了,相互较劲着出价,把拍卖氛围搅得火热。

    金额在一个堪称夸张的数字上结束。沈逸宁瘫在床头,看着屏幕上带着面具的主持人用夸张的语气祝贺成交,他却一点喜悦之情也没有。

    他木然看着一份文件传进自己在网站注册用的邮箱,却抬不起手。

    这个网站在国外注资,背景成迷,服务却很周到。两天以后,一个半人高的箱子通过专门的快递线路送进沈逸宁家里,附赠的还有一个金属制的行李箱。

    送货上门的快递员殷勤地抬开箱子顶,露出里头的巨大的方型金属笼。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境下,沈逸宁真的可以给这家黑店的服务态度打五星好评了。快递员还想给这个漂亮瘦削的男人讲讲使用方法,终于被沈逸宁皱眉赶走。

    金属笼还被一层天鹅绒黑布蒙住,仿佛里面锁着的是什么魔术表演的落难公主。沈逸宁脑子里刚一闪过这个想法,还没来得及被自己逗笑,手已经不自觉地掀开布。

    剧烈而复杂的情绪尽数灌进他的大脑,几近让他无法思考。他深吸气很多次,思维却还是混乱又灼热。

    沈逸宁近乎失语,费尽力气才挤出几个含混又不明的音节。

    他怀疑过那只是和顾时安长得很相像的人,但是眼前的事实明晃晃地扇他一耳光。

    顾时安正被束缚带反缚手臂和下肢,被蒙上眼罩,全身赤裸地蜷在笼子边缘的角落。四周声响很大,可是他依然没什么反应,安安静静垂着头,不知道是不是昏迷。

    沈逸宁攥着钥匙费了很久才开了笼子门,他蹲在笼子门口,想叫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他四肢并用地一点点爬进去。手先碰到顾时安的小腿。凉得厉害,几乎不像人类的躯体。

    沈逸宁才发现他的小腿歪倒的角度极其不自然。

    顾时安似乎意识到有人进来了,慢慢将视线扭到声响发出处。眼前蒙着一层黑布,令他看得朦朦胧胧。

    他片刻之后又觉得自己这个动作无趣得厉害,重新垂下头当具尸体。

    身上的束缚带被慢慢解开。那双手热得厉害,上边还有一层薄汗,浸得顾时安皮肤湿湿的,室内新风一吹更冷了。

    眼罩被最后解开。

    充盈的光线扑面而来,在他眼前搅成一堆光怪陆离的杂色。瞳孔适应光明后,视线在眼前那张脸上聚焦。

    顾时安身体一滞,眼睛盯着那张快哭出的脸一阵子,干裂发白的嘴唇一点点往上弯。

    那具身体猛地往他胸膛一压,把他的后背狠狠撞在笼子的栏杆上。

    笼子重心偏移,往地上一倒,随即金属震颤声填满整间公寓。

    他被沈逸宁压在地上,背上还抵着坚硬的金属条,狭小的笼子把两人的距离限制的格外近。

    沈逸宁半压在他身上,背顶着笼顶,一动不动地看着顾时安那张同过去没有太大变化的脸。

    皮肤交触处已然渗出湿黏的汗,不知道是谁的。

    “行了,”顾时安被压了半天,见他还没有动作,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干涩,“别傻坐着,你先出去……我又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