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篇3：纪量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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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量睡了很久，他梦到了一些事。 他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看着景筝随手救了一个人，那个人就对他死心踏地，替他处理生活中的琐事，甚至愿意在床上任由他折腾。 他看着那个人不动声色的把景筝身边贴上来的男男女女都隔绝开，让他游历世间的时候，身边只有一个人。 可是人终究抵不过岁月变迁，即使再努力保养，人也会老。 可是景筝没有，他几十年都是那样的。那个人近乎疯狂的想要保持年轻的状态，可是人到底是人，做不到长生不老。 所以他被抛下了。 看着那个人在静水之畔建了一座小房子，他没有放弃，不断的寻找可以修炼的方法，是为了长生不老么…… 纪量被身边的动作惊醒了，睁眼就看到景筝侧躺着，正一手支着侧脸，就这么看着他。 想到刚刚的梦，纪量有些奇怪，景筝这是把他当成替身么？ 当成替身…… 莫名的有些不高兴，心底有种酸酸的感觉，却不愿意远离景筝。 他不记得什么，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景筝，靠近他就会不自觉的开心，也会安心很多。 纪量小心翼翼的蹭蹭景筝的胸口，然后去观察景筝的反应，没有生气，那就……就这样吧。 当然要想办法把那个人的身份弄清楚，他不想做替身。 “醒了就这么热情？”景筝伸手托住纪量的后劲，低头亲了他额头一下。 “主人～”纪量转了转眼睛，对他道：“阿量饿了。” 纪量的肚子还应景的“咕噜”了两声，惹得景筝嘴角的弧度都变大了。 “起床吧，带你去找吃的。”景筝拍了拍纪量的肚子，有薄薄一层脂肪，还是能摸得到肌肉，啧啧，手感真好。 两个人一起到了水边，景筝把手放到水里，很快就抓到一条鱼。 纪量自己也把手放到水里，可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你现在还做不到，以后或许有机会。”景筝一手抓着鱼尾，一手摸摸纪量的头。 “主人？”纪量似乎很奇怪，但是又想到梦里，景筝说自己是龙，跳入水中便不见了。 纪量突然想起来什么，猛的转头去看之前两人住的小房子，居然是梦里的！ 所以现在，到底是…… “主人，我是谁？”景筝走了几步，发现纪量没动，回头却看到纪量正盯着他，脸上浮现奇怪的神色。 “你是我的侍卫纪量，怎么了？”景筝走过去牵起纪量的手，试图拉着他往回走。 “我真的是纪量么……纪量已经死了啊。”纪量恶劣的说着，他记得在梦里，那个人老了，最后肯定是会老死的。 静水皱眉，纪量这是想起来了吗？那个负责的女人说了，纪量会想起来的，让他要注意一下，毕竟记忆是一段一段的。 “你是我的纪量，我有办法让你复活的。”景筝难得耐心的给纪量解释。 但是纪量并不想听，甚至觉得景筝在骗他。 他记得梦里景筝是龙，是头都不回丢下纪量落入水中的龙。 复活一个人多麻烦啊？景筝很明显不是愿意做那么麻烦事情的人。 景筝看着纪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把人扛回去就是了。 想要躲开景筝的纪量却被抱起来，单手抱的。 纪量坐在景筝手臂上有些懵，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挣扎不动，于是抬手，抓住景筝的长发用力——拽！ “嘶……”即便是龙，人形时被抓头发也会痛啊，景筝吸了口冷气，加快脚步走回了小房子。 对梦里的内容还有些怀疑的纪量，对于景筝的动作却坚定起来了，他是觉得自己这个替身开始怀疑，然后采取什么措施么…… 果然，纪量被丢到床上，抓到的鱼也丢到一边盆里面，景筝俯视着纪量，直到他眼睛里面出现了害怕躲闪的神色。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是我的纪量，这是改变不了的。”景筝说完，不知道怎么从床脚拉出两条锁链，把纪量的脚腕扣住，让他根本出不了屋子。 “喂……景筝……你放开我！”纪量光着脚跳下床，也幸好他比较灵敏，没有被铁链绊倒。 “嗯？”景筝看了看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把刀，把抓来的鱼处理了，用庄园提供的调料和火盆烤熟。 庄园也是提供饭菜的，但是静水龙王景筝大人表示，给小纪量吃自己做的比较好。 至于好不好吃？他静水龙王做的会不好吃么？ 所以当纪量咬了一口然后吐掉以后，静水龙王的脸就黑了。 “纪量，我的耐心有限。”景筝脸色沉静的突出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了房间。 有些懵的纪量看看静水离开的方向，开始想办法打开锁链，他很讨厌被拘束着。 但是没想到，景筝居然很快就回来了。 而且手里还托着一条拇指粗细的小鱼，还是活鱼！ “既然缄默不愿意吃本王做的东西，那本王就帮帮你，让你换个地方吃。” 景筝也是在气头上，纪量不相信他，明明身体对他有感觉，可是记忆恢复了一半就不相信他！ 按倒了纪量，简单的做了几下扩张，就把小鱼的鱼脑袋塞进了之前被操熟了的小穴。 小鱼的尾巴啪嗒啪嗒的打在纪量的两瓣小屁股上，在身体里面的部分也在挣扎。 “不要……别这样……”纪量看过之前小鱼的样子，能想象得到现在自己后面是什么样子的，浑身已经开始起鸡皮疙瘩了。 “乖，不要害怕。”景筝看着纪量害怕的样子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就是一条小鱼，有什么可怕的。 “主人……我……好难受，快取出去！啊……”不知道为什么，纪量觉得，他稍微用力加紧了后穴，就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 往身后看了看，是尾巴还在地上乱拍的半条小鱼。 还在他身体里面就是小鱼脑袋…… 纪量深受打击的神经再也扛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景筝挥了挥手，地上的半截小鱼尸体不见了，不过是他用法力凝结出来的罢了，又不是真的，可是纪量却吓坏了。 仔细想了想，从前纪量似乎就害怕虫子一类的活物，一条虫子落在他脖子上都会被惊吓半天，还时不时回去摸虫子爬过的地方，他应该是害怕？ 算了，下次不这么吓唬他了。 景筝似乎是良心发现，把纪量抱起来放到床上，另外给他准备了庄园统一提供的食物，准备等他醒来再给他吃。 但是纪量一觉睡了很久，按照庄园的时间计算，纪量睡了六个时辰还多。 一个下午加上一个黑夜过去了。 景筝开始暴躁了，虽然那个主管的女人说，他的小纪量需要一些时间恢复记忆，但是也不需要这么久的吧…… 在房间里面走了一圈，景筝看看还在睡的纪量，最后干脆把他脚上的链子解开，自己脱了衣服上床抱着他一起睡。 所以等纪量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景筝抱在怀里，搂的还很紧。 纪量倒是没有挣脱，他又做梦了，梦里发觉了那个纪量就是他自己，他看着纪量在静水之畔建了房子，住下来之后寻了一部功法修炼。 只是那时候他都已经四十多岁了，即便天赋再高，也修不出什么成果来。 所以他选择在老去的身体支撑不住时，用特殊的秘法把身体变成石头保存下来，成为鬼修。 再见景筝已经成为纪量的执念，或者说是心魔。 静水之畔很少有人烟，修炼了数百年的景筝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就这么成为了小有所成的鬼修。 梦里看着自己成为鬼修，纪量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还有年轻的身体，或许是这个龙王给自己弄了具身体。 所以他不是替身，只是有了身体以后，记忆要重新恢复一次了。 至于想要见到景筝的执念，现在不是执念了，他只觉得现在躺在景筝的怀里，真的是太美好了。 觉得自己现在不舍得起来的纪量在景筝的怀里蹭了蹭，他需要重新修炼了，这个身体很年轻，他还能在景筝身边好多年。 对自己记忆身份接受良好的纪量已经不纠结自己是不是替身的事情了，他只是有些东西忘了，而且主人太过分了，怎么能用活物…… 想到这里，纪量往后挪了挪，离开景筝的怀抱，试着做起来开始修炼。 他还要试试自己现在的身体怎么样，适不适合修炼功法。 才坐好了，就对上景筝的眼睛。 纪量看着那双还是竖瞳的眼睛，不由得往后退了退，对于这个样子的景筝，压迫感太强了，他有点害怕。 “醒了？先吃点东西吧。”景筝起身，一边说话一边把食盒打开，把里面庄园提供的饭菜拿出来。 景筝倒是没有计较之前的事情，倒是担心纪量的身体，毕竟他还是凡人的身体。 凡人的身体像是易碎的瓷器一样，从前玩坏过不少小倌的景筝在心里吐槽，却没有注意到纪量的神情。 “主人，阿量想起来了。”纪量思考片刻，借着姿势跪在床上，看向景筝。 “阿量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