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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说完这三个字,我有点困惑地看着他。 他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是不是很奇怪?”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说过不要对你抱有期待,可我还是爱你。” 他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吻许久,好像我的手上涂了什么迷药:“……是很奇怪,小墨,我觉得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你。” 我勾住他的脖子:“白夜,现在不流行这种表白方式了。” 他笑笑:“需要我也说那三个字吗?” 我问:“你对别人说过吗。不许骗我。” 他梗住,然后移开目光:“如果提出需求我会说。” “那不用说了。” 我几乎没有见过白夜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样子,津津有味地观察了一阵,翻身坐在他腿上:“我们来接吻。” 这个亲吻并不激烈,我们都小心翼翼地吮着对方的唇和舌尖,他的味道很干净,每次来见我他都会把自己弄得清爽利落,不带一丝会所里的古怪的香气。 亲完他抱紧我,在我耳边说:“别再离开我。” “这句话是只对我说的?” “嗯。” 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要么是在学校,要么是在家里,我一直都在等你。 过去的这二十多天你是有多不安呀。 我趴在他肩膀上,慢腾腾道:“平安夜那晚,我去会所,是想见你一面给你送礼物来着,不是为了去找乐子。” “我知道,你给我打了三个电话。” “我也没有那么色……”我把第一次去神月会所的前因大致告诉白夜,白夜听完讶异地望着我。 他也不能理解我的脑回路。 “差点就自杀了。”我喃喃道,“幸亏遇到你。” 他摸着我的背:“不许再有这种傻念头。” “所以你什么时候可以真正上我一次?” 他好气又好笑地说:“还说你不色。” 我不开玩笑了,慢慢挨近他,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白夜,我想你今晚就要我。真的,我不介意。”不介意你和多少人做过。 天晓得我说出这句话用了多少勇气。 其实我心里清楚为什么白夜迟迟不和我做到最后,什么要找到男朋友,都是借口,有他在我怎么可能去找别的男朋友。 他觉得自己“脏”,他在珍惜我。 他连口交都不让我为他做。 白夜深邃的眼中渐渐起来一种压抑不住的情绪,我的心通通地跳,肌肤相亲了这么多次,却像是第一次触摸彼此。 “我……”他像是很难以启齿,“我每个月都会去做体检,没问题。” “可是你感冒了。” “……”他无法反驳。 我擅自摸向他硬起来的下身,从刚才就顶着我的屁股:“我们接吻了,已经传染给我了。”我向他吐吐舌头。 身体一轻,白夜直接站起来,他稳稳地横抱住我,然后把我放在床上。 这是他最不温柔的一次。 实在没办法,没有提前准备买润滑液,所以他用了宾馆里的沐浴露,避孕套勉强用了房间里自带的,他看上去被勒着了。 “要不就别戴了。”我提议。 “闭嘴。”他凶巴巴地说。 “哦。” 之前他的手指进来过很多次,所以前期扩张挺顺利的,直到进入第四根手指,我有些吃不消:“有必要这样么……” 他额上浮着一层细汗,眼中盛满炽热:“现在知道难受了。” “不,不难受。”我嘴硬地说。 他进来的时候我终于疼哭了,浑身都在发抖,白夜紧紧搂住我,下面一动不动。 “小墨,墨墨。”他叫我。 我委屈地看着他,眼泪大颗大颗往外涌,我叫他:“哥哥。” 我发誓在叫这个称呼时脑中绝对没有想过我的亲哥,我单纯把它当做一个昵称,一个对爱人撒娇的昵称。 我说:“哥哥,我爱你。” 我和他都沉沦在情欲中,谁都不会预想到我情之所至的一句话竟然一语成谶。 26 我们一共做了两次。 第一次属实不算很好的体验,就算白夜的技术再棒,也抵不住他动几下我就让他停一停。 好不容易都射了,两人像完成任务般松了口气。 我张着大腿趴在床上,说白夜你应该没见过我这么难搞的。 他检查我下面有没有受伤,说:“确实,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处男。” 我不相信:“不可能,我们零号可是很饥渴的。” 白夜认真想了想:“我没遇到。” 我忽然高兴起来: “我们都是第一次,我的第一次,你也是第一次,嘿嘿。” 他揉了揉我的屁股,身子覆上来,手指慢慢拨动我鬓角的头发,声音温柔得像水:“对,是第一次。” 第一次的身心交付。 我转过脸和他亲嘴,亲着亲着,就这么自然而然开始第二次。 这次我终于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水乳交融。并不仅仅是前列腺被冲撞带来的快感,白夜把我罩在身下,他的汗水,他的喘息,他的气味,像一条密织的网把我牢牢锁在里面,我动弹不得,我的身体已经脱离掌控,只能被动承受他赋予我的全部快乐,听着交合处不断传来淫靡的水声,体内节节攀升的温度,我感受到一种极致的甜美,甜美到令人痛苦。 原来幸福到了极点,眼泪也会控制不住地往外流。 第二次我直接被他肏射。 窗外的鞭炮声逐渐变大密集,辞旧迎新的时刻要到了。 我和白夜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中互相静静拥抱着,谁都不说话,主要是这时候说话也听不清。等势头小下去,他看着我,眉眼带笑:“小墨,新年快乐。” “白夜,新年快乐。” 我还不知道他的本名,我记得岳逐叫他“小yang(二声)”,这个字的同音字有许多,我以为岳逐叫的是他的姓,于是我问:“你是姓杨吗?” 白夜没有否认,他说:“你在哪里听到的。” “平安夜晚,那个白色头发的男人这么叫你。” “名字只是个符号,叫什么都无所谓。”他说。 看来他是很不想提起他的真名,不过这句话我赞同,我也改了名字,可我还是我。 我说:“我想看一会儿春晚。” 他可能没想到我的话题跳跃度这么大,无奈地下床拿遥控器打开电视,然后又回到床上圈住我,我们一起看春晚。 春晚还剩不到半小时,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看的,我在白夜怀里打起哈欠,白夜说:“困了就睡。” “不行,我要等李谷一老师唱完。” 他扳过我的脸看我:“……你真可爱。” “这样才算我陪你过完这个年啊。” 即使不能一起吃年夜饭,也要有个仪式感的收尾。 他用下巴在我头顶上蹭啊蹭,良久,才说:“小墨,我答应你,会尽快离开会所。” “可是。”我忧郁地抠着他的手心,“那个白头发的人,他好像很喜欢你。” “他叫岳逐,是神月会所的老板。” “嗯,我那天有听到。” “他只是在彰显他的掌控欲罢了。” 白夜波澜不惊地说,“现在他正在海岛和他其他的情人们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