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对不起 2 全族杂交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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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看到的事实!我看到的事实是我这麽做都是为了部落,为什麽你们就是不懂!难道你们就不恐惧吗?」 「恐惧什麽?」柯达问。 这句话让那亚像被踩到尾巴的融蛇对着柯达发出警告:「你问这个干嘛!」 「我想知道是什麽原因让你这麽失控、举止失常。」 柯达语气未改,但质问言语却好似草绳般勒住那亚脖子夺去氧气,这窒息感使他不自觉退後。 「我的事不用你管!」说完转身就要逃离,但柯达可不会给他逃跑的机会,他再清楚不过那亚的个性,真让他逃跑成功,那亚就会一直逃避下去,那他们之後的互动就永远都在你追我躲。 为了避免事情处理起来更麻烦,德鲁绷紧大腿往前跑了两步然後用力跃起身子挡在赫拉面前,那亚躲避不及硬生生落入对方狩猎范围。 既然已经进入对方领域,坐以待毙可不是他的风格,那亚立刻压低身子朝柯达的下盘踢去,当然他也不是要对方受伤,就只是想制造空档逃走而已,殊不知柯达就像知道那亚心里在想什麽,藉力他的肩膀撑起身体轻松躲过袭击。 一来一往下,谁都没退让,这互动让那亚想起了以前与柯达决斗的场面。 不过那时候获胜的是我,所以现在也一样会是我! 不知为何那亚盲目地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战胜眼前的德鲁。 但在赫拉稍稍分神的下一秒,柯达的手扣上他的脖子,一个用力将他压入水中。 一直以来他与柯达的能力都不分轩轾,但这次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强烈压迫,那压力一步步逼近,有了被强行侵入的错觉。 柯达用力压下那亚挣扎的身子,用力到手臂都爆出青筋也不松手,直至身下的人儿快缺氧才将人提起。 「你那时候果然是故意输的。」那亚边咳嗽边瞪向德鲁,只不过眼神与方才相比不再那样锐利,退去气焰的赫拉看起来格外脆弱,那是没人看过的样子。 听闻赫拉质问,柯达一点都不羞愧地爽快回应:「没错,我是故意输给你。」 「无耻。」 「这是战术。」或许那亚擅长战斗技巧,但他善於攻心,「那亚你到底在恐惧什麽。我检查了狩猎现场,发现所有困住霍猿的草绳都断了,不是挣扎断裂的痕迹,是被利刃所断。」凶手是谁,不言而喻,「在这之前还记得我跟你说什麽吗?我说别太过火。」 但眼前的赫拉不仅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心上,甚至做出这麽离谱的行为,所以柯达才如此生气,因为那亚的行为彻底踩到他的底线—不准扯父亲後腿。 或许是前一刻的战斗耗掉赫拉所剩无几的体力,也或许是因为输给柯达,那亚垂下头,放弃抵抗。 「你问我恐惧什麽?」那亚重复着,轻笑一声,「我恐惧分支进入部族会为穆拉萨再次带来伤害,恐惧大家可能因为分支而改变狩猎型式,恐惧因为多了分支,父亲在大家的心里地位会有所不同,恐惧穆拉萨会变成我不认识的样子。太多太多会让我恐惧的事情,为什麽你们都不会不安,为什麽你们可以这麽轻易接纳他。」 与大地连系最深的赫拉恐惧於部族的改变,像之前那样生活不是很好吗?为什麽要多一个分支?为什麽大家可以这麽轻易接受改变? 「那亚你觉得穆拉萨应该是什麽样子?」柯达问。 「像现在这个样子,一棵树灵、一个母亲,然後大家一起狩猎分享猎物,永远都不要改变。」 「但那是你觉得应该要的样子,你有没有想过,或许穆拉萨可以有很多样貌,就像生长在土壤里的种子,因为掉落的地点不同,长成的样子也不同。我们来自大地,如何改变大地已经决定。」 「但我害怕啊,就算大地已经决定一切,但要是分支真的又伤害穆拉萨怎麽办?」难道我们只能接受吗? 「那我就陪你杀了他。」 柯达的语气让那亚愣住,他费力抬头,发现柯达的眼神很认真,他不是在开玩笑,如果分支再次伤害穆拉萨,不管父亲如何决策,他会以仅次於树灵的领导者身分进行猎杀。 他不像乌牧那样事事遵从父亲,他有自己的主见会与父亲意见相左,乌牧当初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不确定是否该将这位置交给自己,但如今父亲已不是乌牧认识的那个父亲,或许乌牧留给父亲的未必是此时的父亲所需要的。树灵希望我们思考、希望我们碰撞,重要的是他相信我们,这比任何一件事情都来的可贵。 他会依循着父亲的想法尝试接受,但结果若不如意,他就会照自己的意思行事。 他相信现在的父亲会懂自己在做什麽,也愿意跟自己讨论这些事情。 在这样坚定的眼神下,那亚为自己的恐慌感到羞愧,因为无限放大的恐慌,让他做了伤害部落的事情。 他从未想过还有这个方法,可以尝试接受,他只要一想到分支进入部落就好像会天崩地裂,也一直以为只有自己在为这件事情操心,但实质不然,大家都关注这件事情,只不过看事情的心比他柔软灵活多了。 柯达的这一席话让他突然踏实多了,双脚踩在地上,心稳了,才有心思想到之前伤害部落的那些行为。 想起被自己放走的霍猿、胸口空了一块的分支以及奄奄一息的族人,那亚愧疚到不知该如何言语。 他们就这样沉默许久,久到柯达的手酸了,那亚也不见抬头,最後还是德鲁觉得再继续下去也没意思打算先给台阶下。 「对不起。」细如蚊蚋的声音来自赫拉口中,柯达将对方翻过身,发现那亚居然哭了。 一直都是嚣张跋扈与他对呛的那亚居然哭了。 刹那间,柯达的心脏狠狠颤了一下。 但随之兴起的念头却不是安慰哭泣的赫拉,而是想将他压在身下让他哭得更惨。 雄性总有支配的慾望,看到与自己势均力敌的对手示弱,那股想支配侵入的慾望又更甚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