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强制摘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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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司不知道究竟过了多少天,他只觉得自己现在经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好痛苦, 一天? 还是一个月? 都不重要了。 他现在最期望的,就是能看见原樱。 即使每次原樱下来,都是为了给他打针,控制他。 开启暗格的声音很大,他被惊醒。 迟滞的抬头反应,证明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都非常差。 脖子上的锁链长了很多,铁笼也不再关闭上锁,而是开着。 活动范围比最开始那几天已经大了很多,他可以顺利自由地出入铁笼,去淋浴室,去室,甚至可以睡在软床上。 但除了必要的生理卫生问题,他几乎都只在这个铁笼子里生活,身体伸展不开,一直低着头,背部窝成一团。 没有精神,没有生气。 被驯化了…… 原樱走过来,直到靠近铁笼,赵清司才微微凝聚视线,和他对视。 “你…来了。” “嗯。来了。该打针了,阿司。” 原樱拿出注射器,赵清司立刻顺从地爬过来,链子发出丁零当啷的清脆声音,他把自己的头部倾斜靠在冷硬的钢条上,就这样将自己残破不堪的腺体露出,毫不保留地展露给原樱。 针头冰冷地贴上腺体,黏膜因为一直被注射,已经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到处青紫,裸露出来的腺体脆弱而鲜嫩地被针头挑中刺入,原樱手指轻推,诱发剂顺着管子流入腺体。 注射器拔出。 血珠渗出。 赵清司颤抖着抬手,缓缓捂住了自己的后颈。 激烈的反应在腺体内部,正在疯狂进行。 “嗯…啊啊!” 赵清司痛苦地浑身颤抖,低吼着,原本麻木的面容现在开始剧烈扭曲起来。 身体里每一丝血液,都在被分解、重组、再拆解一般的痛苦! 眼珠暴起血色。 越来越浓。 狰狞。 可怖。 紧捂着后颈腺体的手指,逐渐从用力扭曲,挣扎、直到最后,无力地舒展着,垂了下去。 贴在腿边。 铁门是被打开的,原樱在门口蹲了下来,伸出手臂在赵清司头顶摸了摸,指腹温柔摩擦在发丝上。 似安抚。 说出来的话,却是残酷无比。 “警方盯上我了。” “所以手术要尽快进行了。今晚如何?” 赵清司抬头,目中恐惧而慌乱,“不……不!” 口中不断喘息,艰涩的呼吸从淡色的唇间吞吐。 温度很低。 仿佛主人要死了一样。 “你在害怕吗?”原樱担忧地摸上赵清司的脸蛋,这些天不曾清洗过,很脏。 干净的指腹被脏污了。 原樱微微皱眉,“你这样很像刚和我回家的时候。”捏住他的下颌,捏紧,声音透着股严厉和悲伤,是长辈管教晚辈的那种。 “别恨我。没办法了,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我没有管教人的天赋,把你教成这幅样子,是我的过错。抱歉。真的很抱歉。其实我想过忘记你的,几乎就要成功了。唉,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 赵清司说不出一句话,只是身体始终在发抖。 “阿司……你的腺体,我今晚就要摘下。” 深深叹息一口气,原樱倾斜着身体缓缓将人抱住。 眼睫被水汽湿润。 怀中人在微弱地挣扎。 原樱叹息着,强制着紧贴住赵清司的侧脸,“别乱动!宝贝。” 头部贴合,经过骨头传导而来的声音,比空气传播来得更加震撼人心。 “如果失去了腺体的你,还可以让我喜欢的话,我就认命了,认了喜欢你的命。然后,以后一直一直,你就这样生活在黑暗中吧。你的身边,从此以后只要有我一个就够了。我会很疼爱你的,相信我,阿司。” 原樱歪过脸,轻吻住赵清司的耳朵道,舌头伸出舔舐住耳垂,咬住含进唇中,深深地吮吸了一口,发出淫靡的声音。 赵清司茫然地大张着眼睛,后颈微仰,耳垂被含住,身体还处在被诱发剂过量催化的麻木中。 “哥,爱我……就够了。” 赵清司喃喃自语道。 过了几秒,突然抱住原樱的腰,很用力! 好像很怕自己力量哪怕轻一点,就会被推开,彻底失去什么宝贵的东西一般。 摘除腺体的手术,进行地并不顺利。 赵清司全麻失去意识,趴在透明铺了白色床单的展台上。 如果他是清醒的,一定会埋怨原樱切除腺体的手法这样不稳定,害得他多挨了很多不必要的刀子。 原樱自己也很不悦。 枉费他这几天一直都在练习。 可是真正给赵清司做手术的时候,他还是要免不了十分激动。 “真抱歉,虽然已经做了很多次练习,但毕竟我不是专业的医生,做成这样我已经很努力了,你说对吗?” 手指一抖,赵清司后颈再次多了一道歪斜的切口。 血,喷溅出来,原樱的脸上又多了一片血红。 红色喷淋进眼球上。 原樱条件反射闭上了眼睛,皱着眉,里面很不舒服。 他尽力镇静,保持呼吸。 睫毛上被血珠染红,挂着。 再次睁开眼睛后,眼球全部变成了红色,淡漠的眼神中却开始出现隐隐的厌烦。 “真讨厌啊。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不耐烦干脆一刀把你杀掉的。” 男人的声音很冷淡,很轻。 仿佛手术刀下,只不过是砧板上一只不重要的死鱼。 手术结束时,赵清司身下的白床单已经染红大片。 消毒和缝合同样做得很差。 最后为赵清司完成输血后,原樱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倒在床上,就这样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床边有人在看他,是赵清司。 他的脸色很苍白。 跪在床上,手指勾住原樱的小指。 做手术的时候,原樱把他脖子上的项圈拿掉了,现在的赵清司浑身赤裸着,颈后腺体位置被丑陋缝合上,白色的医用纱布不松不紧地缠在颈子上。 原樱头在枕头上轻轻蹭过,歪过头面对着赵清司,侧过身。 “竟然没有趁我休息的时候杀我啊……” 不知道为什么。 让人听了觉得好像…很可惜。 赵清司一只手勾住原樱的小指,而另一只手背在身后,紧紧握着的却是一柄手术刀。 原樱给他摘取腺体所用的手术刀。 因为过于用力,所以掌心被刀刃切破了,血流了出来,冷刃上大半变成了红色。 滴落在柔软雪白的床单上。 像梅花一样。 真漂亮。 原樱起身后,发现了赵清司身后落血的模样。 他嗤笑道,“原来不是不想杀我,而是没来得及啊。” 一根一根掰开赵清司紧张的手指,夺去沾血的刀子。 原樱冷淡地瞧着赵清司的眼睛,看到他眼睛里颤抖着露出的怯意,他挑了挑眉,当着赵清司的面,猛然抬起右手,把刀子插进了自己的左手小臂。 血,缓缓从伤口处渗出。 “不!不!!”赵清司吓了一跳,眼球像爆裂一样鼓起。 恐惧的泪水瞬间落下。 他冲上前,攥住原樱的手腕。 狠狠地攥着。 血管青色浮现在皮肤表面。 “你干什么?原樱你干什么!!” 他低哑地嘶吼着,面容几近疯狂,颈后腺体被摘除后的位置,伤口缝合的线正在紧绷开。 纱布一点点渗出了鲜红的血。 原樱嫌恶地看着他,眼睛虚眯着,好看的唇里吐出的声音冰冷而漠然。 “你不就是这样想的吗?杀掉我,然后自杀,这样我们两个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呵……你以为只有你在这样想吗?” “我不知道已经想过多少次了。 在你第一次拒绝我的时候,我就已经这样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