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你究竟还有多少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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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虽然给他擦过脸,但当时只是粗略弄了两下,加上有伤鼻青脸肿的,他那时又一心只在给他退烧,也就没仔细看过这孩子的五官。 现在光线足了,仔细看看,不得不说,即使是以他的眼界,也得承认这孩子骨相皮相都是绝佳。 光影打过来,少年面部的骨骼线条,还有那对微微深陷的眼窝就更加迷人了。 往下一看,原樱微红了脸。 “你怎么不穿衣服。” 少年全身上下光溜溜的,连内裤都没穿,就那么赤条条地蹲在那儿,他身体特别白,比脸还要白皙几个度的样子,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都能看出来形状来,身上青紫大片的淤痕就格外明显。 “我……我醒来,就是这样了。哥哥把我衣服扔哪了?我没找见。”少年脸上也红了,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也觉得不像话。 原樱一把扯过毯子,扔在他头上。 “先裹上。” “喔。” 少年把毯子往背后一披,裹住了上半身。 原樱轻咳,指了指他下面,“从腰开始裹。” …… 原樱比少年高壮许多,他到衣柜里找出自己一套衣裤,让少年换上,衣服上了身就显得有点空。 他一边准备早餐,一边随意问询少年,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晕倒在路上。 少年挽着袖口,露出格外白皙的手腕,上面有严重的淤伤。 “被人堵了。” “为什么堵你?” “我赚了钱,他们想抢我的钱。” “你每天弄得一身伤回来,就是为了赚钱?你做的什么工作?” “……挨打。我给隔壁区的有钱人做沙包,他们打我一顿给我十块。我这几天攒了一千多块!哥哥,我不吃白食,我给你饭钱!”说完,他还有点自豪一般,昂着头看向厨房里正在做菜的原樱。 原樱身子一僵。 放下菜刀和青菜。 回身看向少年,面色冷着。 “有手有脚,出去做什么不行,要去给人家做沙包?”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自己颈部的腺体,低声说道:“我天生腺体残疾,随时会发病……没人愿意请我做工。” 原樱愣了一下。 也摸了摸自己颈后腺体,黏膜干燥不分泌任何东西。 忽然有某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叹息一声,他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凝眸,从茶几上拿了纸笔写下自己的名字,给原樱递过去。 原樱接过看了一眼,露出一丝笑容。 “雅钦……嗯,蛮好听的名字。明天开始跟车帮我搬卸货,房租和饭钱从你薪水里扣。” 少年愣住片刻,而后目露惊喜,重重点头! “好的老板!” 赵清司这几天不在贫民区,他有事回公司,委实抽不开身回去。而且,他自知原樱现在把他当垃圾嫌弃,也就不想再自讨没趣。 这小半个月,他给原樱准备了一份大礼。 他想,原樱看见了一定会喜欢。 保姆阿姨从婴儿房里急忙忙跑过来,顾不上敲门就进来,“赵先生!心心一直哭,不肯睡,你过来看看吧。” 赵清司点点头,合上电脑起身走出,桌上用笔压着一份纸质合同。 原心从小就不好哄,原樱刚让人把他送过来那几个月,赵清司每天都被这孩子搞得焦头烂额的。 前前后后请了十几个月嫂,都搞不定,原心离了他就哭,用玩具转移注意力也不管用,只有他抱着才肯安静,粘人程度令人窒息。 没办法,他就每天在家里远程办公,一边带孩子一边开会都是常事,原心睡了,他又从月嫂那里接受培训,怎么照顾小孩儿。 也正是那段日子过来,他开始意识到,他只是带个孩子就累得不成样子,原樱怀胎十个月,到底该多辛苦。 他一进屋,原心就笑了。 赵清司叹息着,把原心从婴儿床里抱出来,坐在旁边的大床上,上半身轻晃,原心笑得更开心了,刚露头的两颗小乳牙格外可爱。 “奈奈。” 奶娃娃张开嘴巴呶呐两声,赵清司脸色瞬间变了。 “papa,奈奈,奈奈…” 奶娃娃张开小手,向上一抓就抓住赵清司的衣服扣子,白白的小爪子指头从竖列扣子间隔的空子戳进去,在男人胸肌上胡乱抓起来。 以前原心小,咬了也就咬了。 但最近原心在长牙,吸咬一下就针扎似的疼,更别提被他反复磨吮了,他那儿最近破皮红肿一直没好……可要是不理会,原心就会一直抓,一直哭着要“奈奈”。 就算知道是装哭,他也听不得。 原心是他从小宠过来的,他实在舍不得。 “别哭了,来,给你吃奈奈。” 原来养一个孩子这么不容易。 原来宠一个人会这么辛苦。 明知道疼,还是会解开衣怀献上自己……原樱以前宠他的时候也是这般心境吗? 他以前和原樱做爱时,也喜欢故意咬原樱的奶子,他还会恶劣地用恶语羞辱原樱,说他的奶子是骚奶子。 其实那两个奶子很纯情,原樱身材很好,胸肌大,又白,被他揉揉就会变粉,奶头更加敏感得要命,他用舌尖去舔咬的时候,原樱会难耐地流泪,抱着他的脑袋说别玩了,会玩坏的。 他有很多次,都用牙齿把那奶头咬破了。 就像原心咬他一样。 苦笑着低头看着自家崽子,赵清司忍不住低诉: “你是替你爸爸来报复我的,对不对…嘶!轻点!啊!” “咯咯咯…咯咯。” 原心像是听懂了一样,一边笑,一边脸蛋鼓鼓,小乳牙加重左右磨着咬了赵清司的乳头好几下,另一只手使劲儿去抓抠他另一只胸,小孩子手劲儿大的很,他立刻就疼得身子一抽,五官都扭曲了。 隔天赵清司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去赴程霜的约。程霜约他见面,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他说。 一见面,程霜就被赵清司满脸的疲惫吓了一跳。 “清司你怎么了?脸色好差。” “没事……没休息好。” 闲聊了一会儿,程霜忽道:“我昨天去看原樱哥哥了,他过得并不太好,唉。都怪我,当初要不是因为我,你和原樱哥哥不会走到这一步。” “这跟你没关系。不管怎么说,你从始至终都是受害者。发生了那种事,你还能原谅原哥,是你大度。”赵清司垂下双眸,满脸愧疚。 要不是因为他,当年原樱不会对程霜下毒手。 说起来,原樱对程霜的恨,都是因为他。 从一开始,他对程霜就不是真正的爱情。 被原樱捡回来以后,他一直把原樱当成自己的偶像、人生目标一样,崇敬他,仰慕他。 原樱是那高高在上的神,偶然间从乡野捡回来一只小狗,小狗无比崇拜他,可是有一天,神自己走下了神坛,对他的小狗产生了另类的感情。 他把小狗的爪子拴上铁链,眼神里充满了禁忌的欲望。 小狗很怕,更觉得自己被神背叛了,神就应该高贵地端坐在王座上,他不该下来,不该亲手打碎自己的神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心里对原樱的情感,从崇敬和向往,变成了反感和厌恨。 程霜的出现,是牢笼外的一束光。 他发现对程霜好,会让原樱嫉妒,喜欢程霜会让原樱痛苦。 所以…去喜欢程霜吧,这会让你走出这片牢笼。心里有个声音这样告诉他。久而久之,他已经混淆了自己究竟是真地喜欢程霜,还是只是利用程霜斩断原樱拴住他的铁链? 军校放假回来那次,是他第一次掉转了自己和原樱的地位身份。 他把原樱压在地上,拿着那根布满不规则凸起的粗大淫具,以惩戒报复之名,插进了原樱两腿间。 原樱的生殖腔里好柔软,好紧致,又热又暖,他的手握着淫具往里一次一次抽插的时候,其实有好几次都故意用手指贴进去,感受到腔道里的温暖潮热,那一刻,他的心都被这触感震颤了。 他把原樱操了。 他把他的神明操了。 用那么丑陋的东西,操进了那么美丽的腔道里。 他操了那个男人。 这样的认知,让他激动万分。 尤其是原樱哭着求他别那样对他的时候,他的心里对原樱最后一丝敬畏和崇慕都被撕下,他不再有任何顾忌,尽情尽兴地把原樱折腾个遍。 逞凶过后,他又告诉自己,他只是在给程霜报仇,原樱怎么对程霜,他就要怎么对原樱。 他需要给自己一个侵犯原樱的理由,程霜就是这个理由。 要说他爱原樱吗? 呵,哪有爱是这样的呢。 他爱的,恐怕是亲手毁掉自己信仰多年的神明的快感吧。 程霜看他走神,在他眼前晃了晃茶杯。“你在想什么?” 赵清司回过神,抱歉一声,脸色有点发白,抿下一口香茶,声音柔润道:“霜霜,你这几年一直有心理障碍,说真的,我很心痛。我欠你的,一辈子都换不清。” 程霜表面温和,心中暗骂一句恶心。,然后揉了揉眼睛,强颜欢笑一般道:“原樱哥哥那时候只是一时冲动,他不是故意的,我从来没有怪过他。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从那次开始,我就对男性有了诶身体抗拒,对不起,当年执意和你分手,让你难过了。” 程霜本来就不喜欢赵清司,接近他只是为了可以有借口常去原樱家,见到她心心念念的人。 当她发现原樱喜欢赵清司的时候,她甚至有杀了赵清司的心。 她要做插在原樱和赵清司中间的刀。 让他们两个只要靠近就会流血! 赵清司利用程霜挣脱原樱,程霜何尝不是利用赵清司得到原樱? 他们两个,就只有最初那几年以恋人的名义交往,被原樱棒打鸳鸯被迫分在两地后,只能以信息方式沟通。 那次事件后,程霜就以“心理障碍”为名和赵清司回到了“朋友关系”,一直到现在。 婚后,赵清司故意总找和程霜信息素味道一致的人在一起鬼混,来伤原樱的心。 他用这种方式告诉原樱,就算他和程霜分手了,他也不会忘了她,他爱的只有程霜,甚至可以只凭和程霜一样的白桃味信息素做选择条件。 “原樱哥哥现在好虚弱啊。我真的好担心他。听姐姐说,原樱哥哥做了腺体休眠手术,他把信息素短暂封闭在腺体里了。”程霜忽然说道。 赵清司愣住,身体一震。 “你说什么?腺体休眠?短暂封闭?” “不是…不是永久拔除吗?” 程霜点点头,神态忧伤地叹息道:“我昨天问过姐姐了,姐姐说不是永久拔除,原樱哥哥是高等阶分化omega,永久拔除信息素手术对他来说太危险了,会死的。所以当年只是做了腺体休眠手术,封闭期只有16个月,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了。” 赵清司目中闪烁种种,这些天一直被原樱狠狠打击的心脏,也恢复了活络。 程霜心中冷笑,面上依然保持担忧的神态,慢慢说道:“封闭期一旦结束,就要隔半年才能再做休眠手术,不然腺体会承受不了。这半年的时间,哥哥的身体会逐步恢复信息素正常分泌,从F一阶一阶恢复到SS。” “可是这样的话,虚弱期的原樱哥哥该有多危险啊,他每次发情期一到,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觊觎他,那个地方又那么乱,万一……万一被哪个贩卖omega做淫利生意的团伙盯上了……我真是不敢想下去了!” 说到最后,她甚至捂住脸哭了。 赵清司一想到原樱发情被掳走的画面,甚至全身都在剧痛! “霜霜,多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我还有事,先走了。你慢慢喝。” 程霜:“……” 看着赵清司匆忙离去的背影,她淡淡抹去眼泪,挑眉笑了。 “觊觎原樱的人里,就有你一个啊。赵清司,这一次,我要让你彻底出局!” 雅钦跟车工作做得很好,有他在,两个人一起,工作效率也提高了不少,每天能多接七八个单子。 原樱问过雅钦,他说的随时发病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办法治疗,雅钦告诉他,自己天生腺体残疾,信息素劣质,导致易感期没有固定时间,正常的alpha最多一年三次,而且每次发作时间稳定,但他不一样,他随时都可能发作,发作起来会像疯狗一样,攻击所有人。 以前他都是提前给自己买一个大铁笼子,趁着自己还有理智的时候,主动把自己锁进笼子里,钥匙扔得远远的,每次清醒以后,笼子都是扭曲裂开的,他自己也是遍体鳞伤,就剩了半条命。 也因为这样,他没有朋友,更没有老板愿意收留他打工。 大家都怕他这个疯子,不知道什么时就会失控,伤害、甚至要了他们的命。 原樱听完,当天就给雅钦定了一个质量极佳的铁笼。 下完订单,他说,“发作时候尽量去外面,找个空地儿,我这是租的房子,赔不起。” 雅钦乖乖点头,“好的哥哥!” “铁牢的钱也从你工资里扣。” “没问题哥哥……” 没有赵清司的时间,空气都是香甜的。 可惜好景不长,他回来了。 带着崽子,一起回来的。 助理侯满英跟在身后,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赵清司看起来心情不错,脸上一直挂着笑,一手抱着小原心,一手拎着一个精致包装的小礼盒,看起来很是贵重。 他连夜赶回来,饭都没吃。 就为了早早见到原樱。 门铃按了连续几十次,吵得原樱忍不了了,冷着脸过来开门。 “你又想干什么?” 赵清司一见到原樱,立刻笑了,连忙从兜里掏出一个兰绒色小礼盒递给他,声音温柔:“原哥,我特意给你买的,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原樱看也不看,接过直接就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里,和垃圾混在了一起。 赵清司脸色瞬间苍白。 “还有事吗。”原樱问。 赵清司心里苦涩,勉强笑笑,两手抱住小原心,往原樱怀里送送,“哥,心心想你了,要不要抱抱他?” “……赵先生,我想我说得很明白了。我们两个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的孩子就请你自己照顾好。如果你不想要他,就把他给我,我也会照顾好他。但绝不是……和你一起。只要和你有关,不管是什么,我都不会要。” “你自己生的孩子你都不要吗?原樱,你是不是太狠了!”赵清司眼睛里都是痛苦,可在原樱看来,何其可笑。 他把命都搭上去了。 他不欠任何人。 包括这个孩子。 赵清司气得不行,连续深呼吸了几次,看原樱要关门,吓得立刻道歉,“哥!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没有资格责备你,对不起,对不起你再原谅我一次。你看,我……我给你带了个好东西。原樱,算我求你,你看看好吗?” 侯满英把文件袋打开,拿出两份合同交给原樱。 一份股权转让书。 一份财产赠与合同。 赵清司已经签好了字,盖了章。 就等他了。 轻笑一声,原樱面露嘲弄。 这是要用钱来砸他了? 赵清司红着脸说道,“其实,其实你扔掉的盒子里是我找人重新打造的婚戒,跟以前的一模一样。你的那只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我的这只,一直在我这里。我没丢过。” 原樱面容松动一瞬。 他的那只婚戒? 生下原心第二天,他就把玩意扔到病房里的垃圾桶里,早就和医疗垃圾一起处理了吧。 “我今天来,是来和你求婚的。你的别墅我买回来了了,现在红申医药公司的主要研究团队,基本都是你原氏原有的团队成员组成的,我把股权全部转给你,你还是公司最大的董事。我还做了一份财产赠与合同,原樱,只要是我的钱,我全都给你。别再闹了,和我复婚吧。” 原樱表情始终不变,低声念了两遍,“红申医药”的名字,忽然全身一冷,从齿列里咬出一句话来: “当初围剿原氏股票最狠的,就是这个名字啊。” “我说这名不见经传的一家小公司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赵清司,你好啊!” “你把我的钱吃掉再还给我,然后告诉我这是你赠与给我的?哈!哈哈哈…!!” 原樱被气得嘴唇都在发抖。 恨不能,亲手掐死眼前这个小白眼狼! “你那时候哪来那么大的现金流?!” 赵清司不敢撒谎,声音越来越小:“我自己那几年玩股票有一部分,军校有几个玩得好的校友参与了,剩下不够的……是我找程霜借的。” “滚…你给我滚!!” 原樱恨得两眼都在流血一样疼,他第一次这样声嘶力竭,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 有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原哥你听我解释!” “哥哥外面谁啊?” …… 赵清司愣住了。 原樱房里还有一个人? 男性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 听起来不是周熙…… 是谁?! “刚刚,是谁在说话?”他吞咽了一口唾液,紧张又害怕地说道。 像是故意在回答他一样,雅钦走了出来,离了老远就眼神不善地和赵清司对视上,他走出去,亲昵地靠在原樱肩上,两手搂住原樱的瘦腰,努着嘴撒娇一般道: “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吃饭,菜都凉了。” 原樱脑袋里不断嗡鸣着,又痛又麻,他拍了拍腰间雅钦的手,轻声道,“我们回去,吃饭。” 赵清司再也忍不了了,把孩子往助理怀里一塞,冲过去把原樱和雅钦狠狠分开,然后凶狠又狂热地抱住原樱的腰,也像刚刚雅钦那样,撒娇一样,把自己的头贴在原樱肩上,眼眶痛得厉害,泪水涌出,湿润着紧贴着原樱身体的布料。 “哥,你究竟还有多少野男人?” 他委屈地抱着原樱,两手越收越紧,颤抖着,原樱几乎喘不过气。 赵清司气到极处,张口含住原樱的肩头一块,隔着布料用舌头和口水将里面的皮肤含湿。 “别再找其他男人了,已经够多了,我受不了了,我快死了,我真的快死了。哥,我受不了了,我求求你,你不如给我个痛快……一刀杀了我!” “赵清司,放手。” 原樱左手抬起,在右肩上强行把赵清司的脸推开,然后冷着脸,起手重重一拳,砸在了赵清司太阳穴上! 太阳穴受到重击,即使原樱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拼尽全力的一拳,轰击在这么脆弱的地方,也足以让赵清司晕了一下,有些站不稳。 原樱动作不停,紧紧揪住他的衣领,将人从楼梯上个重重推下去! 看着他赵清司从第一阶一直滚到最后一阶,头破血流的样子,他心里已然没有半分心疼。 “想死就去自杀!不必别人动手!” “……” 赵清司目光呆滞地躺在地上,满脸的血,湿了眉眼。 他眼见着原樱和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白皮小子,手牵着手进了门。 眼见着原樱对他没有一丝留恋,门板重重合上的声音仿佛在判他死刑。 他们两个一起回家,回家了。 那不是他的家。 他们在家里,吃饭,原樱会把凉了的菜重新热热,两个人对面而坐,温馨的灯光在头顶照下,原樱好看的面容让人心动喜欢,原樱好听的声音让人想要把他压在身下,让他发出更多暧昧的、情色的喘息。 原樱…… 哥…… “我还没吃饭。” 他突然开口喃喃,眼泪和血流在了一起,横着混入鬓发。 他心里难受,像在流血。 艰难爬起,一步步爬上去,他盯着那扇判了他死刑的门,眼睛里爆发出浓浓的痛苦和不甘,牙齿都快咬出血来,一遍遍喊道: “我还没吃饭……我还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