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一定会改变的预言

    一切十分顺利，巴贝雷特和默菲斯托已经抓住了藏在据地后方的两个伪巨人，暂时押在地牢等候魔王的发落。

    加上南索，竟然有三个能够伪装成人类的巨人，其中每个人都各有秘术，身怀绝技，也难怪巨人族会如此膨胀，主动讨伐魔族了。

    萨兰加醒来时发现自己坐在原属于领主的位置上，而一众巨人在他面前跪拜行礼，那银发绿瞳的魔王就站在自己肩膀上，庞大的魔力在周围涌动，让他完全无法反抗，底下的巨人们也胆战心惊。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也许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一切都按照魔王的意思进行着，无法反抗，没有人能反抗。

    墨妄挑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巨人，让巴贝雷特带回魔界用作建港口的劳动力。

    说起来，他这几天有些心神不宁，从萨兰加那天说起两百年前的事开始……可能是因为失去的残魂缺口在作祟，那么很有可能残魂之一就在这附近。

    眼看着新的巨人领主任命仪式结束，墨妄缓步走向地牢。

    守在门口的默菲斯托竟然在发呆，看见他来了也没有反应，墨妄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默菲斯托，你可以回魔界了。”

    他昨天就已经把默菲斯托的禁制解除了，她当时就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到现在好像还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说还我自由？”默菲斯托仿佛如梦初醒，迟疑地问道。

    “你不就想回那里去吗？”墨妄露出惊讶的神情，默菲斯托一直想待在地狱边境慢性自杀，这是他们都清楚的事实，而且如果没有魔王的堕天使契约，她也早就死在那里了。

    默菲斯托沉默了一会儿，憋出一句：“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说完，抬腿便离开了地牢。

    她真的……还想死吗？活了无聊至极的几百年，第一次见到魔界以外的地方。这蔚蓝色的天空和魔界永无天日的环境一点都不一样，美味的食物更是让她流连忘返……但是，为了肤浅的欲望就能放弃那唾手可得的解脱吗？

    默菲斯托下意识地摸了摸戴在脖子上的项链，不知道如何下决定，只是她暂时还不想回到没有生气的魔界。

    “女人心，海底针呐……”墨妄看着她慌忙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接下来，他把目光移向牢里的两个始终一言不发的男人。

    “你们是兄弟吗？”墨妄勾勾手指，他们俩的头便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两个人长相有几分相似，头发也是一样的浅褐色——有点像是掉色了，发质枯燥，“就不用我多问了，该说什么自己说出来吧。”

    “唔……”两个人对视一眼，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估计是默菲斯托嫌他们吵就给施了简单的禁言术，墨妄一个响指给他们解开。

    “是……是的。”个子高一点的男人点了点头，“我是卡尔，他是我弟弟厄尔，我们……我们是伪巨人——”

    与南索不同的是，兄弟俩都只能变成其他种族的体型，相貌无法改变。他们出身低微，也没受到多少关注，哥哥卡尔具有预言的能力，而弟弟厄尔具有改变预言的能力。

    这就很有意思，两个人的能力是相互矛盾，弟弟可以改变哥哥的预言。

    以巨人族的智慧用上他俩的能力也是太为难人了，所以只是在战地后方以备不时之举——例如伪装成魔族接近魔王之类的。

    奥伦惨死恩罗多，没有为他俩的后路做准备，萨兰加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就更想不出招了。

    “我……我之前已经告诉过奥伦军师，讨伐战一定会失败，可是……”卡尔的眼睛是一灰一蓝的异色瞳，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魔王的脸色，“他不信任我们。”

    也许不是不信任他们，只是因为没有选择，即使失败他也要奋力一搏——在奥伦的猜想中，魔族是一定会卷土重来屠杀其他种族的，事实也的确如此，如果是路西菲尔复活而不是墨妄，那家伙做的第一件事绝对是找人族和巨人族算账吧。

    “那你们为什么不让预言改变？”如果哥哥说战败，那弟弟改变战败的预言，又会怎么样呢？

    “不可以以自己的意思改变，只能是随机的改变，改变之后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此时一直沉默的弟弟厄尔也说话了，他的眼睛和卡尔一样也是异色瞳，只是左右眼的颜色相反。

    “就现在的结果来看，的确是改变了。”厄尔低声说道。

    “嗯？巨人不是战败了吗？哪里改变了？”果然是有限制的鸡肋能力啊，对巨人来说。

    “我得到的预言是巨人战败，血流成河，整个巨人族从此消失……”卡尔解释说，“可是现在，巨人没有灭族。”

    他们在地牢里听到了地面上震耳欲聋的仪式吼声，新的巨人领主已经安稳坐好了位置。

    “有意思……”墨妄解开捆住他们二人的绳索，“卡尔，你能够预言多久之后的事？”

    “都可以。”卡尔知道自己和弟弟的命暂时保住了，恭敬地回答。

    “那你就预言一下过一会儿，这个地牢里会发生什么事。”墨妄坐在铁栏杆之外的一把木椅上，随意地说。

    “嗯。”卡尔闭上眼，一股奇妙的魔力在他周围展开，按理说巨人族都是纯粹的战士，很少有这样能够调动魔力的。

    “我……”没过多久，卡尔猛地睁开眼，神情有些慌乱，眼睛四处瞟了瞟，想开口却又说不出话的样子，脸也有些发红，“我看见一个灰色长发的男人，和……和殿下在这把椅子上……做……”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墨妄也已经理解了他的意思：“厄尔，现在改变一下预言。”

    “是。”相比起哥哥卡尔，弟弟厄尔的反应更加稳重，他轻轻闭上眼，将手放在额头上，做了一些奇怪的手势。

    然后三个人就这样沉默地等了一会儿，等待预言发生。

    “殿下！”充满媚意的呼唤声打破了沉默，萨麦尔几乎是飞扑过来，在马上要钻进墨妄怀里之前被他挡了下来，“殿下，您在这里做什么呢？”

    卡尔情不自禁地挪开目光，脑海里那旖旎的画面的主人公就在自己面前。

    “……”墨妄没有说话，他在想现在说什么也许都会推动预言的发生，那最好什么都不做，看这件事如何自己发生。

    “嗯？”萨麦尔没有得到回应，疑惑地歪了歪头，可殿下还是一言不发，他不由得心虚了起来，“殿下……是萨麦尔做错什么了吗？”

    “唔呜……”萨麦尔并不在意旁边围观的两个奴隶，他只觉得一定是自己做错什么事了，殿下才会这么冷漠，于是他立刻趴在墨妄腿边请罪，“殿下，萨麦尔有罪……请原谅我吧殿下……”

    “你有什么罪？”墨妄忍住笑，用脚抬起萨麦尔泫然欲泣的脸，小蛇哭的样子也很性感，总觉得是在引诱他而不是真的流眼泪。

    “殿下，萨麦尔的罪在于无知，竟然无知到不知何时引殿下不快……”萨麦尔的嘴还是那么甜，他用手轻轻将墨妄的腿握住，从下巴处缓缓往胸口下挪，鞋尖碰到了他的锁骨，“请殿下惩罚我吧……嗯……”

    卡尔和厄尔两兄弟哪见过这场面，卡尔赶紧用手捂住了厄尔的眼睛，自己也紧闭双眼，生怕因为看了不该看的画面死于非命。

    那么现在该怎么做呢……墨妄有些伤脑筋，如果顺着萨麦尔惩罚他，这不就是自己事先知道而故意让预言实现了吗？如果什么都不做，又会变成自己改变了预言。

    横竖都不对劲，墨妄决定先顺着预言做了，再看会如何改变。

    “萨麦尔，那就惩罚你服侍我。”墨妄略微点头。

    萨麦尔欣喜地应声，先将自己的衣服脱在一旁，然后把墨妄脚上穿的鞋小心地脱下来，连带着袜子一起，露出那白皙的足心。

    他赤身裸体地跪在木椅旁，张嘴含入那微凉的脚趾，分叉的小舌头舔舐着每一寸皮肤，同时一只手摸到自己双腿间，迫不及待地扩张后穴。

    不一会儿便能听见自萨麦尔下半身传来的黏腻水声。

    脚趾也被舔得湿漉漉的，墨妄另一只脚踩在萨麦尔胯间，感受到那早已勃起的性器，他稍微用力，萨麦尔便发出难耐的呻吟，将双腿分得更开，迎合墨妄的蹂躏。

    都到这份上了还能怎么改变？没过多久，在墨妄的点头肯定下，萨麦尔光裸的身体攀上他，掰开自己的臀瓣，用那早已湿滑饥渴的后穴纳入墨妄粗长的肉棒。

    “呃嗯……哈啊……”

    墨妄看了一眼兄弟俩，眼神中是满满的怀疑。

    厄尔双眼被哥哥捂着，却回答了一句：“预言是一定会改变的。”

    “嗯……”有一种突然溺水般的窒息感，墨妄猛然睁开眼。

    地牢，跪在面前的卡尔和厄尔，以及一旁难得安静地站立着的萨麦尔。

    “殿下，你怎么了？”萨麦尔见他总算睁开眼，担忧地问。

    他刚才一直坐在木椅上等待预言发生，甚至睡着了，做了一个春梦。可是魔族是不会入睡的啊？墨妄抬起头，拉开桌子的抽屉，找到了几株致幻草——用于审问犯人的药草。

    “殿下？”萨麦尔没有得到回答，十分不安，他刚才已经审问了这两个人，得知殿下只是睡着了，可现在反应怎么很奇怪呢？

    致幻草对于魔力越强的人作用越大，卡尔和厄尔可能只是昏睡了片刻，墨妄却做了大半个春梦那么久。

    几株致幻草被他捏碎，墨妄突然把萨麦尔拉进怀里。

    “啊——！”萨麦尔措不及防地被抱了满怀，他的身体微微发烫，“殿下，嗯……”

    看目前的状况，预言已经被改变了，从事实变成了一个梦——但如果他要强行让这个预言发生呢？

    萨麦尔不明所以，但还有什么比被殿下抱进怀里宠爱更令人幸福到头晕目眩的了吗？他自然是十分顺从。

    但还没有脱下萨麦尔的衣服，上方的地面突然传来轰隆巨响。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墨妄皱了皱眉，放开萨麦尔。

    “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