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李竹……李竹……”语文老师慢悠悠的声音终于撩拨起他疲乏的神经，模糊的眼睛一度恢复对焦，但还是失败了。

    终于，下课铃声响起，好像一剂安眠药注入他的血液，他彻底瘫倒趴下。醒来的时候教室已经空空如也，他忘了眼手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几了，其他的同学都去食堂吃饭了。

    他赶紧走出教室门，跑下楼梯，到校门口接了林文叙妈妈送的午餐，跟阿姨道了谢，又是好一番日日重复的嘘寒问暖，才急急跑到播音室门口。结果午间的播音内容还没播完，他就在门口等。

    等到乐音迟迟地响起，林文叙才打开播音室的门，不出意料地看见他在。两个人坐在电脑前面吃起饭来。

    林妈妈很会烹饪，他们俩却来不及细细品尝，一顿狼吞虎咽吃了下去，饭碗见了底。

    两个班的男寝有一间共用的，他们俩便凑巧住在一起。回了寝室却还是太晚了，在寝室鼓弄半天还没上床，引的外边值日的学生都进了来，直说要扣分。

    今日的值日生不是往日那个混好了的，是个新生，脾气却大，高高在上的态度让人看了不爽。李竹脾气好，点头说是。旁边铺的男生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

    或许是那个男生骂的太重，刚好戳中了值日生的点，亦或是那值日生本来就小气，场面就炸了起来，两方打了起来。李竹也动了手，直到见了血才气冲冲地停了下来。

    林文叙不好上去助阵，也不能袖手旁观，只是一昧地拉架，试图将扭打在一起的人扯开。

    班主任来了，一个女老师不好进男寝，在操场训他们。李竹和林文叙挨得进，本都是沉默不语，忽然李竹感觉手上一暖，当下明白是林文叙握住了自己的手。他只觉得林文叙好像吻着自己的手一样，痒痒的，收也不是，回应也不是，就僵在那里。

    林文叙平常脾气那么好的一个人，现在却偏偏想使坏，对着那只手又是捏又是抓。

    老师看李竹脸红了，还以为他知错而羞愧，竟大声表扬他。这下脸更红了。

    下午回了班里，邻座的女生不停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八卦的嘴巴传来传去，大家便知道男寝打了架。隔壁班的女生也听到了，课间有几个大胆的直接走进班门，翘屁股把林文叙同桌的位置死死地占住，然后撩撩刘海、托着腮问他有没有事。

    林文叙自然是平常的浅浅笑，那种所有女孩子都受用的儒雅的浅浅笑，猛然瞄到了窗外路过的李竹，向他使了一个眼色。

    周围的人看见那位同学聊得火热，自然都退避三舍。李竹看到好兄弟有难，不得不上去帮忙，便拿着一本资料走上前去，说到：“文叙，你看这道题。”

    林文叙向来好学，看见他拿来一道习题，便同这位女生道了一声抱歉，和李竹一同细细研讨起来。

    她望着林文叙一时皱眉，一时叹气，拿着笔划来划去的样子，便也不好撒娇插嘴。可坐在这里又十分尴尬。终于，上课铃响起，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夜间的风十分放荡，轻抚少女的秀发，又飞过少年的指间，将一切小心思都撩拨成脸上的红霞。

    李竹已经打过电话问了周合夏晚上回不回来，然后放心地乘着林文叙的小自行车走了。

    他本来是想回家的，可是林文叙跟他说有好东西要给他看。小自行车绕过一栋栋商业房，灯都熄的差不多，只有路灯还在亮着。枝头的花开得很欢，李竹坐在自行车后座，望着花，情不自禁伸出一只手，将路边的夹竹桃摸了个遍。

    林文叙听见枝叶被拍打的声音，叫他不要碰，夹竹桃有毒。万一手上有了小伤口，沾上了不好。李竹便把手收回来，一把搭在了林文叙的腰上。“你小子背着我偷偷锻炼了是吧？我告诉你，不允许你有腹肌，好兄弟就应该同肥共胖。”

    他听见前方的林文叙传来哼哧哼哧的笑声。

    到了林文叙家里李竹才发现林文叙说的好东西居然是cult片。他无语，但是看见林文叙脸上止不住的笑意，他便只好和他一起坐在电脑前观看。

    林文叙看得认真，因为他还是什么没试过的雏子一个。李竹就不一样了，天天被周合夏过度需求，他都快阳痿了。他视线一会儿便溜到天南海北去了。

    只一眼望到了林文叙的睡裤上边，便没下来。夏日的短款睡裤本来是很宽松的，做大动作才会看清形状，可是……可是林文叙勃起了。

    李竹看到了情形，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他偷瞄了一眼林文叙，发现他脸都红透了。他主动提出要上厕所，然后迅速溜出房间，在厕所里看了会儿视频，估摸着林文叙应该也快好了，便走了回去。

    谁知一打开门，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愣住了。只见林文叙手上正握着他的分身，小家伙看见李竹突然进来居然没有萎掉，反而更加精神了。

    林文叙脸皮薄，皮肤白，整张脸都红透了。他好像是掩饰什么一样，支支吾吾地说着：“我……看你去了厕所，便试了一下，没想到它出不来。”说到后面，便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了。

    李竹听林文叙说得直白，便也不再尴尬，“文叙，虽然不快是好事，但是太慢也是一种病啊。”他走上前去，对林文叙的弟弟发出深切关心。

    “不是的，我以前就撸几把就好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我越弄它越硬。”林文叙冷静下来，解释道。

    果然还是经验太少了，太年轻，李竹不禁感慨，他望着林文叙那张乳齿无辜的脸，顿生了一种老大哥的气魄，迈着大步走上去。一把握住了林文叙的弟弟，说：“我来帮你吧，我可能比较……有经验。”说罢，他便手指上下卖力地工作起来。

    却看林文叙的欲望并没有被缓解，小家伙反而支棱起来了。林文叙动了情，时或低吟几声，听得李竹心痒痒，他虽然对发小并无邪念，可他到底也不是柳下惠，怎么能没点感觉。

    本来是寒凉的夜里，两个人都燥热起来，DVD已经播完，只剩下无信号的嗡嗡声。气氛陡然暧昧起来，只是碍着面子两人都不太好动手，白沫飞进了纸巾里，李竹松了手。然后仰起头对着林文叙的嘴吻了上去。

    林文叙平时斯斯文文，这时也亦然，李竹心里都急死了，恨不得他立马持枪入巷。他却还在慢条斯理地脱裤子，放在一旁的柜台上，然后才走到床边。

    李竹正坐在床边，身上只剩了件T恤，他站起来亲了林文叙的嘴，手上了身，摸着他细腻的肌理。

    林文叙只是摸着他的股肉，方才的小电影里男主曾吸吮女主的乳肉，他动了想法，舌头在李竹鏖战几回合后便下移至他的胸上，细细地舔弄起来。李竹的胸肌饱满，林文叙尤为喜欢，他含着乳头，颇有恶趣味地咬了几下，咬得李竹浑身酥麻难忍。

    但林文叙只是看过几部电影，并没有实战经验。李竹只能跪坐起来，一只手按住林文叙的头，好像给小孩哺乳一样，另一只手绕到身后开拓起来。

    李竹做好一切，又躬身含住了林文叙的鸡巴，他只是先含着龟头，林文叙轻轻摸着他的头，不太满意，他便又舔起柱身。味道不是很好闻，林文叙未曾修剪的耻毛刺啦啦地扎着他的脸，他只舔了几下便停了嘴，望着那根肉刃青筋暴起，气势峥嵘，便迫不及待地将它纳入后巷。

    林文叙双手拖着他的腿，暗暗诧异李竹做起情事来轻车熟路，并不是他这童子鸡可比。他心想自己看好的猎物早就被别人拮取，内心里便有恶念升起。

    他匆匆挺身抽动几下便停在穴口不动了。李竹正动情，来不及想对着林文叙耳畔大喘气，对着他说：“文叙，快……快点……”

    林文叙这才不情不愿地照着学来的九浅一深慢慢抽动。李竹身后被缴出了水，林文叙进是情意绵绵芙蓉帐，退是销魂蚀骨温柔乡，这下才动了真章，又抽动了百十来下，泄了精水。

    二人俱是筋疲力尽，停在余韵中耳鬓厮磨好一会儿，李竹在浴室里清洗了好一会儿，咯噔一声关门响，林文叙妈妈回来了。

    李竹耳朵很尖，把水放得很小。他听见阿姨将鞋脱在玄关，将饭盒放回厨房，听见她絮絮叨叨地跟林文叙说些什么。“文叙啊，你在家里有没有好好招待小竹，你们都做了些什么事啊！”

    他用手引出穴里的精水，看着一股热流从体内涌出窜进地漏，由衷感慨世事难料，以后再也不瞧不起历史上急色的君主。

    林文叙听见浴室水声小了，估摸着李竹在浴室里听着呢，便不着意地说：“小竹成绩好，不知道从哪里学了好多我不知道的，我刚才让他教我呢。”

    李竹面上一红，然后才僵硬地继续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