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照得他慈悲我在线阅读 - 二十四章

二十四章

    喻稚青羞窘不已,不知从哪生出一股怪力,竟真从商猗手中夺回被子,将不安分的胯间遮得严严实实,但脸上的红晕却是越发浓艳,像熟透的红果,勾得人想吞吃入腹。

    “商猗,我......”

    他甚至还没意识到这是身体虚不受补的征兆,只是慌乱想为自己的异样寻个借口,可真开起口来却又不知如何解释——他今夜服下汤药后本就感觉有些燥热,却没多想,只当是这矮炕烧得太热,于是百般聊赖地打量起来回挑水的男人——他到底是自小被伺候惯了,虽然偶尔察觉自己作为亡国奴支使起人家三皇子是有些不合常理,但大部分时候仍是心安理得的接受着来自仇家的照顾,眼见着对方忙里忙外地挑水烧柴,并无惭愧,也不感激。

    为方便动作,商猗仅着了一件单衣,却也不冷,反是忙出一身薄汗,衣物紧贴精壮肉体,勾勒出肌肉的轮廓,宽阔肩胸往下聚拢,于腰间收束,越发显得腰窄腿长,连带着身后滚圆丰盈的臀肉也一并凸显,饱满如圆月一般。

    长剑被放在喻稚青枕边,与其一同的还有商猗编出的草蚂蚱,喻稚青闲闲拨弄着兔铃剑穗,心想商猗不但胸大,臀部也不遑多让。

    此事本该就此掠过,可当他手指拂过草蚂蚱的触须时,喻稚青忍不住又想:怨不得那家伙骑一整日马也不会屁股痛,他那里肉多,是不怕颠簸的。

    喻稚青此番结论乃是相当的有理有据,因为他前几日夜间被商猗抱出同游之时,略略骑久了一些,大腿内侧的嫩肉当即被马鞍摩擦得红肿起来,商猗无法,只能将喻稚青换了个姿势,又往上抱了一些,令他坐到自己怀中,如此才使娇生惯养的殿下免于皮肉之痛。

    小殿下当真是心无杂念的、很学术的在思考这个问题,然而还没得出确切理论,自己那根从来安静的器物却自作主张地扬了起来。

    喻稚青固然心灵纯粹,但总不好告诉商猗自己是在研究对方的大屁股时有了反应,此时张了半天嘴,始终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胯下那物也硬得胀痛,令他面色更加难看,最终简直是落荒而逃一般地缩回被子里,闷闷嚷出一个“滚”字。

    对待情欲,喻稚青仍是本能的抗拒和无措,只能躲回被中,也不加以抚慰,单纯地盼望这股难耐的欲潮能自己褪去。

    然而在一旁的男人却没有依言离开,赶在喻稚青把自己憋死的前夕将人从被中解救了出来,掌心贴在喻稚青额头,正检查他有没有发烧,同时哑声向喻稚青解释起来。

    听说自己的异样是因药效所致,喻稚青心中安定不少,可仍旧别扭。

    下身的异样越发难以忽视,而商猗刚触过冷水的手掌还有些冰凉,贴在他滚烫的肌肤之上,仿佛能化解体内不安的燥热——可就是这样的熨帖才让他要逃,于欲望一事上,他仿佛要做最虔诚的苦行僧,越是舒服越不能做,此时便连这一点凉意都不敢贪图。

    商猗见他没有高热,可仍是一副十分不自在的模样,只当他还有别的不适。虚不受补这种事可大可小,到底找人看看稳妥些,于是从微烫的额上撤了手,低声道:“我去请大夫。”

    “不行!”喻稚青赶忙拉住那只冰凉的手掌,呼吸凌乱,眸中满是不安和羞惭。若商猗真的大半夜把喻崖拉来研究自己胯下,那他岂不是这辈子都没法见人了,喻稚青恼羞成怒,颇有给商猗再捅几刀的想法。

    商猗也知晓喻稚青死要面子的脾性,又见他颊上已隐隐冒出薄汗,却还固执地要逞强熬过去,如叹息般呼出一口长气,却是坐在了喻稚青身边。

    “别怕。”

    他轻声说道,不顾喻稚青的反抗将人抱进怀中,将人摆弄成面对面对坐的姿势。

    喻稚青双腿无力,于是全部重量都随着臀肉一同落在商猗身上,男人带着清凉的手掌从衣襟滑入,他奋力推拒,但燥热的身体却因此得了缓解,全身所有感官仿佛都被那只粗糙带茧的手掌所调动,敏感地感受着对方的每一个动作。

    他们到底在帐篷之中,只有几层布面隔着,喻稚青连叫骂都不敢大声,用仿佛私房话般的气音呵斥着男人:“放手...不行......你别碰我!”

    故意压低的声音带着暖意喷洒在商猗颈间,他话未说完,却随着男人探入亵裤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即化为更强烈的挣扎。他不知晓商猗这次又要对他发什么疯,既不想让男人再把那粗壮之物插进自己腿间磨蹭,也不想让商猗对自己做那种“脏事”——尽管那件事快感强烈,那也不想,因为他一想起商猗含着他射出白浊时的那副神情,心就快要跳出胸膛,乃是相当的不受控制。

    他被迫分开两条腿跨坐在男人身上,商猗将他往前拥了些,彼此呼吸交错,胸膛贴着胸膛,胯下两物也是亲密相接,喻稚青自己硬着,同时察觉出男人胯下也不安分,那巨物将布料顶出清晰的弧度,几乎能感受到对方阳具散发的热意。

    有人陪自己一同失态,喻稚青却未因此感到好受许多,商猗将他的绸裤往下退了一些,将那昂扬释放出来,带有旧茧的手虚虚拢着喻稚青的器物上下摩擦,不时照顾粉白器物下的两颗卵丸,另一只手则擒住他的胯骨,略用了些力,五指将柔软的臀肉按出凹陷。

    起初他还挣扎得厉害,后来或许是发觉逃脱无果,又或许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喻稚青像是承受不住似的,脑袋抵在男人肩头,脱力地发出喘息:“你混蛋...你又发疯......”

    喻稚青骂人词汇有限,翻来覆去永远就那几句,商猗失笑,又见心上人实在抖得厉害,吻了吻对方汗湿的下颚,却没意识到自己其实也像哄孩子般,一直说着重复的老话:“别怕,会舒服的,射出来就好了。”

    小殿下对这话并不是很相信,同时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阳物被商猗的手掌侍弄得很快活,身体有一团暖流涌在下腹,叫嚣着渴望更多,不自觉地随男人的动作挺腰,本能模仿着最原始的律动。

    商猗由着他这样发泄,见喻稚青眼中氤着一片水雾的迷离模样,眸色渐深,情难自抑般吻了下去。

    唇舌自蓬松的发顶流连至喻稚青唇边,噙住那柔软的薄唇细细吸吮,舌尖温柔却不容拒绝的想要侵入,喻稚青感受着男人的鼻息,紧闭牙关,理智上很不愿屈服于仇人的淫弄,但商猗握着喻稚青阳具的手却忽然有了更多动作,粗糙指腹快速摩擦着粉白巨物的顶端,就着马眼泄出的一点前液疯狂在敏感细嫩的龟头挑逗。

    喻稚青骤然受袭,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惊呼,于是男人的舌尖趁虚而入,在少年柔软的口腔中肆意搅弄,汲取着对方的甜蜜,把余下的喘息碾碎在交缠之间。

    待将喻稚青吻得两眼泛红,男人总算意识到自己欺负太过,哑着声音道:“食色性也,自渎不过人之常情,若是憋太久,反而会伤了身子。”

    喻稚青气喘吁吁,这下当真如高烧那般,浑身都烫得绯红,听了男人笨拙的宽慰,他本想反问那为何上次商猗要借大雨使欲望冷静,可看见男人胯间蓬勃的阳物后,却又叫他不好意思追问了,生怕自己的主动开口会刺激到商猗的哪根神经,令他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此时只好红着脸轻声道:“那、那也轮不到你弄我......我...我自己......”

    男人被一个弄字搔得心痒,被布料遮挡的阳物似乎又庞大了几分,他强忍住想要侵略对方的欲望,只是轻轻咬着喻稚青脆弱的喉结,将对方的一只手攥入掌中,掌心覆上手背,逼他与自己一同握住那淡粉笔直的硬物,轻轻啄吻着少年的耳垂:“殿下自己会弄么?”

    商猗刻意加重了弄的字音,可面上却是一副正直神情,而喻稚青是生平第一次除解决生理外握住自己那物,当真显得有些无措,但不愿在商猗面前露怯:“不用你管!”

    男人喉咙微动,仿佛发出一声轻笑,喻稚青只当商猗是在嘲笑自己,羞恼地要将手挣出,却听见男人沙哑道:“我教你。”

    言罢,那双常年握剑的手掌牵引着喻稚青,握着他那阳物撸动起来,同时微微躬身,湿热的吻再度落在雪白无暇的肌肤之上,唇舌于乳尖徘徊,他犹如捕猎成功的野兽,细细品尝着身下猎物的滋味。

    喻稚青的本意是想结束被商猗把控欲望的难堪局面,哪知对方越做越过,心中既羞又恨,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了事,然而掌心的那根阳物却是枉顾主人意愿,明明男人的手并未直接触碰,但喻稚青看见两人双手紧贴,一同撸动自己浊根的淫靡景致,便是小腹一紧,倒比先前遭商猗独自抚慰还要兴奋许多。

    乳尖再度被男人含入口中,以犬齿恶劣地轻咬,将那嫣红的乳珠逼至挺翘,那处麻麻痒痒,被含在温热的口腔中,仿佛要将那股麻意传至心脏。喻稚青实在受够这种被商猗强行给予、不受己控的快感,本就有些意识不清的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奇异念头,原本一直忙着抵抗的另一只手忽然撤力,竟是以牙还牙般毫不客气地拧住商猗乳首。

    他想不通男人为什么总对着自己胸膛作怪,于是有样学样,也将男人立在深色乳晕中的奶尖捏在指尖折磨——他甚至不知技巧,只是打定主意想让商猗与自己一样狼狈难受,在那满是疤痕的胸乳上乱揉乱捏,一场情事恍若打斗。

    那些伤疤生出的新肉本就比别处敏感一些,何况作恶的对象乃是喻稚青,商猗本就粗重的呼吸被喻稚青的忽然出手引得更加凌乱,他吐出喻稚青乳尖,竟是从胸前那丁点痛意中获得一种先前从未感受过的难言快感。

    商猗犹豫了一瞬,最终仍是没拿开喻稚青停留胸前的手掌,默默忍受对方的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