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表象欺诈【sp训诫,家奴制,ds】在线阅读 - 51【这不是小事】

51【这不是小事】

    昏暗的室内幕帘半开,日光透过纱影朦朦胧胧,静谧且压抑。

    “宋宜,过来,”郁重岩来到窗边的细脚扶手椅上坐下,轻轻扶了一下额角,眼瞳中暗潮起伏,“症状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现在已经到了需要用药物缓解的地步了吗?”

    平时的宋宜口齿清晰,这会儿却觉得两瓣唇被黏住了。只郁重岩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开口,没有任何急躁的情绪。

    长久的寂静里,两人无言僵持着。

    宋宜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颤声答道:“最开始是我……十二岁的时候……”

    郁重岩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他其实早知道这一点的根源所在,宋宜幼年接受的是继承人的教育,责任感重,自立要强,不软弱,不自轻。他向来愿意学,愿意做,并且还要求自己做得尽善尽美。然而宋家的坍圮压弯了他的脊柱,使他被迫为奴,将他过往的骄傲和价值击溃得分毫不剩。

    即便宋宜刚来郁家的时候表现得平静乖巧,可终究只是一个小孩儿,缝遇这样的巨变和落差,哪会真心安理得地接纳,唯有漫长的时间结痂掩盖消弭疼痛。

    屋内燃着一支细长的红烛,在宋宜缓缓陈述的期间,默默地燃烧着,断续飘来清幽的香。

    宋宜的声线也已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变成逐渐平稳,“除了您因楼云受伤那一次,后来没怎么再复发过,最近是因为集团的事务繁忙才有些失眠,用了药后我觉得还在控制之内,不算严重,也不想因为这点事拖您的后腿……”

    郁重岩明白他的意思,宋宜明事理,从小心事又重,焦虑失眠成了某些时间的常态。生了病,那就吃药或是调理,在他心里不是什么值得重视的事情,这次要不是被他偶然发现,大概直到恶化之前,宋宜都不会向他开口。

    郁重岩在桌面上轻轻叩指,开口打断他:“这不是小事,宋宜。”

    宋宜愣怔地望着郁重岩,男人身量修长体格健壮,坐在椅子上俯视他时,不自觉地带上了说不清的压迫感。别家的家主也会这样举止沉着优雅吗?他们会试图倾听和了解下位者的心声吗?一个家奴一点心理问题,对于其他的掌权者来讲或许连琐碎小事也谈不上……

    来到郁重岩的身边,其实已经是他这一生最值得庆幸的事,能被培养,能被重用,也能被拢在温暖的羽翼之下庇佑爱护。

    男人的眸瞳漆黑,让人不能轻易分辨他的情绪。“学得会求助两个字怎么写吗?早在你发觉不适的时候,就应该告诉我。”

    宋宜向来表现稳妥,可大约那细瘦的肩膀还挑不动太重的担子。这些日子以来,宋宜在主动反馈上已经进步许多,他总是最聪慧通透的那一个,却也是会将心思藏得最深的那一个。人之间是该保留一些秘密和空间,但郁重岩不希望是这些事。

    宋宜光裸着下半身,又跪得板正,平心而论,优雅且漂亮,但此刻的郁重岩无瑕欣赏。

    男人轻轻拍了拍腿,见到宋宜的目光随他而动,“我一直以为你最省心,可今天来看也不全对。过来,伏到我腿上来。”

    宋宜知道男人不满他的处理方式,此刻心里压着火,因此对他保持平和的态度有些困惑,但依旧照做。被责罚过的红臀肿胀可怜,被男人的手掌拂过时还微微发着颤。

    郁重岩箍住他细弱的腰身,觉得自己像是搂住了一抹轻盈而单薄的云。他伸手将细烛从银质烛台上取下,红烛倾斜,明丽的火苗跃动起来,在雪白的墙面上照出两人摇晃重叠的影子。

    “唔!”红蜡滴落在红肿不堪的皮肉上,热烫刺麻,有一种皮表要被洞穿的疼痛,令宋宜一下子忍不住像受惊的猫儿一样拱起脊背来,可是被男人的手掌牢牢桎梏,直到蜡油硬化凝结,他才堪堪忍受下来。

    郁重岩骨节分明的手掌压制着他瘦削的脊背,一字一句道:“瞒着我,可不是个好习惯,以后得改,你不能一边将郁家当庇护伞,一边向你的家主隐藏这么重要的秘密。”

    他手中的烛火倾倒得更厉害,鲜红明亮的烛油淅沥淌下,流过一道道青紫鼓胀的伤痕。

    “啊……”滚烫的红油接触到皮肉的一刹那,宋宜低低地哀鸣着,手指攥紧了男人的长裤,受烫时臀肉剧烈地颤抖着。烛油的温度就像是一根烧红的针,在无情地挑开他的伤口,深深烙下一大片的印来。

    受过责打的臀肉正处于极端敏感的时期,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未凝结的烛油像是岩浆一般流动着、滚动着,直到热意散尽,形成无序散乱的形状。这温度烫得他臀瓣越发嫣红柔软,色泽瑰丽。

    郁重岩按着他的肩膀,听出他话中浓重的哭腔,却依旧轻描淡写道:“宋宜,你的性情,你的才干,注定你以后的路远不止此。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这里就是你的家,不要强迫自己成长,也不用像小时候那么拘谨。”

    宋宜从男人的腿上无力地滑下,他瘫倒在脚边,长长的睫毛抖得厉害,哑着声道:“宋宜记住了……”

    郁重岩取出一盒小物件,示意宋宜自己戴上。

    宋宜歇息片刻,岔开了腿,在男人的鞋边重新跪稳,乳夹缀着加重的金属铃铛咬在了乳首上,胯下的柱头上则缠上了材质特殊的胶布,不断释放着细密的电流,原本沉睡的性器很快就在刺激下充血挺立起来,顶端的银质尿道棒则深入管孔,阻塞了体内生理性的躁动。

    他将盒中最后一支极细的黑鞭捧在手心里,双手平举,稳稳地递到了男人面前。郁重岩取过细鞭,扬手一甩,就让细稍抽在了宋宜昂扬的肉茎上。声音不大,却让宋宜疼得猛一抽气,动作之间,细碎的铃铛声就响了起来。

    郁重岩握着鞭柄的手姿态放松,却浅浅浮出手背下青色的脉络:“接下来一个月,我都会陪你睡,以后要是出现连续失眠的症状,也可以来找我。”

    宋宜心中微微一震,才道:“是,宋宜谢谢家主关心……”

    男人没有说什么标准,但宋宜已经从这几次挨打里明白了一点,铃铛声清脆急促,下一次下手就会重,铃铛轻微滞缓,下一次便也会轻一些。可是这样细长的鞭子抽打在脆弱敏感的性器上,哪怕他再能忍,也做不到一动不动。

    尖锐的疼痛几乎震麻了他的骨头,叫所有情欲轰然退潮,可是龟头处的电击还在散乱又周密地刺激着他的感官,让他的性器在受疼疲软和重新勃起中不断循环。

    宋宜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否则怎么能在这种疼痛里还维持着保持受罚姿势的理智?

    “或许这在你的认知里,的确是平常的事,但是宋宜,不要让我担心。”

    宋宜鼻尖满是疼出来的冷汗,但他已经察觉到男人的怒气消弭,反而觉得安心许多。宋宜深知,除了原则和惩戒上不可商量,其他时候都是个通情理的人。家主为着这件事生气,其实大可那天半夜就朝他发火,却偏偏要等他这两天休息够了,才来清算。

    宋宜的眼泪濡湿了睫毛,便更显得他眼睛湿润透亮,他答道:“家主,宋宜明白的。”

    男人微不可闻地哼笑一声,扬起手回以他重重的一鞭子。

    “呜嗯!”

    鞭尾抽过囊袋,横扫柱身,就像是刺辣的火舌卷过一般,发出短促而清脆的鞭打声来,叫宋宜疼得一下子缩起身子,满耳都充斥着铃铛乱摇的叮铃。郁重岩一脚踩住了他的大腿,迫使他重新跪坐回原位去。

    性器在这疼痛里彻底萎靡下去,只有涨得发疼的铃口还在不住地从夹缝里淌出淫液来,润湿了膝盖下的地毯。

    铃铛声越来越轻,最终随着宋宜抬头而落定。

    薄雾似的纱帘随着微风摇晃起来,男人的手指插入他的发丝之间,带着一点凉意,却让宋宜觉得万分滚烫。他轻轻抚弄着一阵,最后喟叹一般道:“乖孩子。”

    昨天秋煜和张延月两个人闷声不响地在地上跪满了一个小时,也没见宋宜和家主再出来,只好捂着乌青发涨的膝盖,在侍从的搀扶下回去上药休息。

    第二天起来时,身上各处无一不是疼的。

    被这样痛打一顿,之后又没有任何表示,两个小孩儿都有些闷闷不乐。

    秋煜嘴里叼着体温计,松垮的睡衣没有系好,露出大片的肩颈和锁骨来,他注定不是娇媚那一挂的,因此看起来有些憨傻。他瞧见男人脸色平和,估计那阵子火已经消了,立刻放下手里的终端,张开手表示要抱,等到男人一俯身,整个人树袋熊一样毫不客气地盘了上去,粘牙的牛皮糖一般紧紧地拥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分开。

    张延月看见家主进门时,含糊小声叫了一声家主,望向男人的眼神也怯怯的,瞳眸湿漉漉的,像只被雨打湿了的小动物,反倒叫人更心生欺负的欲望来。回头来看时,他眼神仍然呆愣愣的,甚至不敢伸手要抱了,郁重岩无奈,只得弯下腰来:“过来让我抱抱盐盐。”

    等待疼爱的小孩儿眼睛一亮,眼尾也不再耷拉着,挪着屁股往家主怀里钻:“家主,我屁股好疼呀。”

    “不疼还叫罚?”郁重岩嘴上训着,到底还是替他轻轻揉了揉。

    最近家主和秦家的来往似乎多了些,张延月虽然知道里头有自己的关系,但还是没有多问,只是乖乖等着家主的安排。他倒不是害怕往外去,只是觉得……在家主身边的时间太少了。

    他是三个人中来的最迟的,也是和家主相处最短的,刚来郁家那两年他费尽心思地卖乖讨巧博家主宠爱,心心念念想攒够了钱就自己出去生活,直到发觉自己对男人暗生欢喜,才吃到了之前自作聪明的苦头。他套着乖顺的皮表,家主也予他显浅的宠溺,或许早就看穿了演技不够精湛的小孩儿心里的算盘,所以从未将他归入未来的计划中去。

    远行暗礁的事情根本对他守口如瓶,直到张延月突然意识到男人一走就要好几年时,怎么哭闹却也不被准许跟着去。那时他头一回觉得锦衣玉食的日子也是枯燥无味的,但是好在家主没有彻底撒手不管,即便远在暗礁星系,但也总能三天两头地接个通讯,查问一下生活和学习近况,或者是要他作检讨,再或者是罚个跪。这些不多的联系叫张延月每次都又期待又不安,一肚子的委屈都无处诉说,可是除了苦等却别无他法。

    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家主回来,两个人之间也有了些进展,如果计划要进入职业行列,那肯定又要离家。小孩儿愁眉苦脸想了一整夜,终于悟出一条新路径,等进职业圈子混上几年,然后他自己当老板组队伍不就好了,还不是想回家就回家,想和家主贴贴就和家主贴贴,男人和事业两不误!

    几天之后屁股好了大半,张延月就冲到家主书房里阐述自己的大计,郁重岩听了只是笑,头也不抬地继续签署文件:“现在就想那么长?你知道你离毕业之前,还欠我多少顿打吗?”

    张延月噎了一噎,自觉地趴伏到男人腿上,软绵绵地叫着:“家主——”

    郁重岩放下手里的钢笔,伸手将他提到腿上坐好,又整了整他的衣襟:“盐小朋友。”

    张延月被这句小朋友叫得耳根子发烫,伸手搓揉了几下,又被郁重岩抓住了手腕,听得男人贴耳道:“晚上自己带着玉势过来。”

    小朋友磕磕绊绊地在男人嘴上留下一吻,眼睛里亮晶晶的:“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