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

    许暮被干的七荤八素，呻吟声弱得跟小猫似的。等他回过神来时，自己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顾飞晟已经走了。

    他身上干净清爽已经被清理过了。每次做完顾飞晟都会给他清理，倘若不这么做，他在许暮这里的印象会更坏几分。

    许暮试着并拢双腿。阴唇被摩擦的肿了，一旦合上腿，两片阴唇就被磨蹭到，怪异地疼痛。许暮只好一直张开着腿，等恢复了些力气再慢慢小心地挪动。

    阴穴里仿佛还插着阴茎，每走一步，肿热的内壁相互挤压，带来一种诡异的难耐，恨不得再真的被插进去。

    许暮抿着唇摇头，把这种想法从脑子里赶出去。他岔开着双腿，扶着墙一点点往洗手间门口挪。

    还没走到就有人敲门，声音不急不缓很有耐心。许暮浑身一激，吃力的加快步子走到门口。他从显示屏中看到一个陌生的人，他穿着佣人的制服，手上托着装着食物的餐盘，恭顺地低着头，说:“顾少爷让我来为您送吃的。”

    许暮松了口气，开了门。

    他以为顾宅只是新来了几个佣人，但是他很快发现情况不太对。

    很多老面孔不断消失，很多新面孔不断出现。这种交换只持续了两天时间，两天之后，在这里他几乎没什么认得出来的人了。

    纵使他向来对顾家局势一无所知，现在也能嗅到不寻常的气息。

    许暮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虽然他以前就没什么存在感——他像一只蜗牛，害怕地缩在自己的壳子里。

    自己为什么还呆在在这里呢？他抱着被子茫然坐在床上想，反正没了顾青，在这里他已经没有留下的理由了。这么想着，顾飞晟突然闯进他的脑海。

    许暮一愣，狠狠摇头。

    顾飞晟一直在强奸他，自己跟他没什么能沟通的……就算上次他为自己解围很让他动容，但也只是当时而已。尚未恢复的阴穴还在提醒他顾飞晟做的有多么过分。

    他手里还有他的裸照，如果把照片拿过来就好了。

    许暮把顾飞晟的不好地方一点一点全想到了，可是心底始终存着一个挥之不去的声音。

    他想见他，已经三天没有见到了。他想被他抱着压在床上，那比他一个人缩在这里不安要好。

    许暮有顾飞晟的联系方式，他从没用过。这回犹豫了好几回，也没用。

    五天过去了，顾飞晟什么消息也没有。许暮忍不住了，问每天来给自己送饭的人有没有顾飞晟的消息。

    那人倒是回答得痛快:“顾少爷住院了。”

    许暮瞬间脑子嗡嗡的。他把颤抖的双手交握在身前，勉强保持着镇定问道:“怎么回事？”

    顾飞晟的左上臂被子弹打中，现在在住院。原因是什么很好想，毕竟顾青死后顾家一直不太平。

    许暮听完，想着，他得去见他。

    为什么要去？他去了能做什么？

    许暮不知道，只是……想去，想见顾飞晟。

    他几乎魂不守舍地来到了医院，一路上意外地顺利。

    顾飞晟在豪华的单人间里刷手机，见他进来，笑眯眯冲他打招呼:“嗨～～～～～～”

    许暮突然为自己的惊慌失措感到不值。

    “你……伤的不严重吧？”他站在门口遥问。

    “严重啊，医生说再深一点这条胳膊就废了，”他冲许暮招手，依旧微笑着，“我怎么可能如他们的意呢？”

    顾飞晟不笑了，盯着许暮，像野兽盯着志在必得的猎物，带着些阴狠。

    “我可要好好活着呢～呵呵，都想让我死，我偏要好好活着！”

    许暮被吓到了，张了张嘴，小声道:“我没想让你死。”

    “哦？”顾飞晟扬起唇角，却让人感觉不出来在笑，“你过来。”

    被无形的力量推着，许暮缓慢地挪到顾飞晟的床边，微皱着眉看他那条打着绷带的手臂。

    顾飞晟用完好的另一只手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刀，握着手柄把它塞在许暮手里，温柔地道“来，”他张开双臂，笑眯眯的，“我现在反抗不过你，你随意就能杀掉我，然后你自由了——来吧！”

    许暮不知道顾飞晟突然发什么疯，他吓得全身颤抖，几乎拿不住刀。许暮颤颤巍巍把刀放到床头柜上，猛松一口气，摇头道:“不行不行，我不会、不会杀你，这是犯罪！”

    顾飞晟竟怔愣了一下，随即，他猛然大笑起来，笑得直捶床:“我的暮暮怎么这么天真？怎么这么可爱呢？”

    许暮从脸红到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