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接下来的几天没有什么事发生，一切风平浪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除了上课的时候张辰会心慌一下，怕坐到和张倩相近的座位，每次都离她远远的，好在这人没有再来招惹他。 周五下午是篮球赛，张辰怕于辛不来，中午还专门给他打了电话。篮球赛开始前一刻钟于辛到了球场，不仅给张辰的队友买了一箱功能饮料，还带了好几条毛巾。 “哟，学校送温暖呢这是，还派主席给咱们送水？”吴畅用肩膀撞了一下张辰。 “鬼扯，学校管你这一个小破篮球赛？那都是看我的面子。” “你什么面子？” 吴畅以为他在逗乐，还配合他，没想到于辛径直走过来了。 “护具都带好了吗？”于辛扫了一眼张辰的手腕，皱了眉头，从兜里掏出了一对护腕，“把这个带上，我还带了护膝，你跟我过去穿上。” “我不！一个篮球赛而已，搞这些干什么，又不是小孩儿。”张辰不耐烦地推开他的手，觉得有些丢人。 于辛看了他一会儿，也没坚持，收回手说：“那你自己小心点。” “知道了，一个篮球赛而已，你快去坐着吧，不然一会儿人多了只能坐地上了。” 于辛没再多说，冲吴畅点了点头转身走了两步直接坐在了他们的准备区的角落里，因着刚才那一箱饮料，也没人说什么。 “你还真有点儿面子，你俩啥关系啊？”吴畅把张辰往角落里拉了一把，小声问。 “他爸和我妈结婚了，咱俩现在是兄弟，一家人。”两人关系好，张辰也不介意告诉他。 吴畅觉得有些奇幻，但也没有再多问什么。 比赛快开始了，绕着球场四周坐了一圈人，于辛周围也围了一堆女生，还有拿着手机对着他拍照的。 “也不知道是来看咱们的还是来看他的，”吴畅刚传了球出去，凑到张辰身边小声嘀咕，“你和他一块儿出门压力大吗？” 张辰闻言扭头看了一眼，冷哼一声：“怎么？我长得不帅？” “那也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张辰睁大眼睛，回头瞪着他。 “没事没事，你们兄弟俩风流倜傥，横扫千军。”吴畅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溜烟跑了。 张辰又扭头看了一眼，看见于辛周围那一圈女生，心里有些不爽。 中场休息的时候于辛上来给他递毛巾，在一众上前的女生中特别显眼。 “要喝点儿吗？”于辛拧开瓶盖把水递给他。 张辰接过抿了两口，问：“我打得怎么样？” “还不错，”于辛接过水，拧上瓶盖后又把毛巾搭到他头上，“自己擦擦。” 旁边一个女生一直往这边看，张辰看了她一眼，然后问于辛：“她看谁呢，看你还是看我？” 于辛扭头看了一眼，毫不在意地说：“看我俩吧。” “说的什么狗屁废话。”张辰嘁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把毛巾扔他怀里上场了。 自从吴畅说了那话之后张辰就总忍不住想往于辛那儿看，有好几次都差点和人撞上。 “你咋了，看你老婆呢？认真点儿啊！”吴畅从他身边跑过说了一句，张辰收回了眼神。 过了没多久场边发出一阵欢呼声，可是明明也没人进球啊，张辰有些纳闷，又偏头去看，结果看到一个女生站在于辛跟前说着什么，周围都没人看球赛了，都在看那两人，好几个人还举着手机在拍。 “干嘛呢，招蜂引蝶的。”张辰皱着眉啧了一声，心头顿生一股无名火，打球的力道都大了不少。 上半场结束的时候他们队暂时领先，吴畅跑过来搭着他的肩往前走，笑着说：“怎么打这么猛？你把球传我的时候我手都差点儿震麻了。” “哼，”张辰冷笑一声，“打球要有活力不知道吗？” “有活力就有活力呗，这么凶干什么，阴阳怪气的，谁惹你了？对面那个12号撞你了？我一早就觉得他打球有点脏。” 张辰没接话，走到场边坐下了，于辛还没过来，他也不想用别人给的毛巾，只好撩起衣服擦汗。 “小心着凉了，用这个。”一条毛巾搭到他的头上，他抬头看了一眼，于辛拿着一瓶水站在旁边，他敛了眼神，放下衣服，默默用毛巾擦起汗来。 “要我帮你吗，后背？”于辛问。 “不用。”张辰随手用毛巾蹭了蹭。 “你们打得挺好的还。” “你看了吗？”张辰抬眼问。 于辛不明所以，认真点头：“看了啊，一直看着呢。” 说着他又笑起来：“眼又不敢眨。” “呵。”张辰把毛巾扔他怀里，从他手上拿过水两口喝完了，然后把瓶子扔到了旁边放垃圾的纸箱里。 “怎么不高兴？”于辛问。 张辰闭上眼摇了摇头。 “我看你刚才有点走神啊，这又不是别的什么，还是要认真一点，大家跑来跑去的，撞了摔了受伤了怎么办。”于辛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刚才看他两次差点和人撞上，看得他胆战心惊的。 张辰闻言立马睁开眼瞪他。 于辛以为他是不愿意听这些唠叨，连忙陪着笑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两人的互动看得吴畅啧啧称奇，上场的时候他还忍不住问张辰：“你俩关系挺好啊？我看他对你挺好的，你这家庭地位挺高啊？” “好个屁！净会忽悠我！”张辰被刚才于辛的一串操作气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吴畅咧了咧嘴，赶紧溜了。 还没打两分钟呢，张辰余光一瞥，就见于辛正偏头在和旁边的女生讲话，有说有笑的，半个眼神都没分给这边。 “看个屁呢看，用你他妈耳朵看的吗？！”张辰低声骂了一句，眼睛都气红了。 正好这个时候对面那个12号到了他旁边，他一回头来不及躲闪，鼻子就撞到了那人胳膊肘，撞得他当场眼泪就飙出来了。那人感觉自己撞人了还有些慌，想往后退两步，结果又把他的腿绊了一下，他直接扑到在地，胳膊肘在水泥地上蹭掉了一大块肉。 “怎么了怎么了？！”吴畅离得近，第一个跑了过来，看见张辰胳膊上那个伤双腿直发软，“我就说要借体育馆！在个破球场打什么！全他妈是水泥地！” 于辛在他倒下的时候就冲过来了，这会儿已经挤进了人群中，吴畅见他过来立刻给他让了个位。 “怎么样，伤到哪儿了？”于辛很急，脸皱得像隔天的菜叶子。 “就胳膊。”听见于辛的声音张辰就开始委屈，本来眼泪还是因为撞鼻子那一下呢，这会儿全是真情实感了。 “腿有事儿吗？能站吗？”于辛在他腿上拍了拍，“算了，我背他去校医院，你们换替补继续吧。” 众人扶着张辰起来，把他往于辛的背上架。 “诶诶欸，我能走，我能走，我不用背，我自己走！”张辰伸着胳膊，疼得呲牙咧嘴的，硬是不往于辛背上靠。 大家见他精神还挺好，目前看来只有胳膊肘那一处伤也就放心了，纷纷松了手放他自己站着。 “能行吗？”于辛转过身看他。 “可以，没事儿，就头有点儿晕，你搀着我点儿就行了。” 张辰一边说一边举高胳膊，于辛很自觉地自己钻了进去，拽着他的胳膊搭在了自己肩上。 “我没事我没事，你们继续吧啊，不过赢了还是得请我吃饭啊！”张辰半眯着眼，冲背后的人群胡乱挥了挥手，然后才回头小声骂了一句。 “这么疼吗，都哭了。”于辛攥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搂紧他的腰，走得很慢。 “我才没哭，这是刚才他撞我鼻子了，生理眼泪懂吗？”张辰吸了吸鼻涕，闭着眼扭头问他，“鼻子没歪吧？没流鼻血吧？” 于辛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摇头说没有。 “那行，咱快点儿走吧，我胳膊疼死了。”张辰放下心来又开始哼唧。 “你可以吗？”于辛有些担心。 “我伤的是胳膊，腿又没瘸，就是头有点儿晕而已，也没必要走这么慢，稍微快点儿，不跑就行。” 于辛很想说自己背他去医院，但是又觉得他肯定不会愿意，说了也白说，索性闭口不提，脚下速度加快了些。 医生处理伤口的时候于辛全程皱着眉，跟他自己受伤了似的。处理完伤口两人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休息。 “哎呀，刚那一下晕死我了，我感觉我脑仁儿都要从鼻子里飞出来了。”张辰闭着眼瘫在椅背上，长舒了一口气。 于辛咬了咬牙，没接茬。 “你咋了？”张辰见没声音，睁开眼就看见一张臭脸。 “为什么不小心一点？我都跟你说了打球的时候不要走神，你老往场外瞥个鬼啊！看你的梦中情人吗？”于辛见他这么没心没肺终究还是没忍住。 张辰愣了一下，眼眶一下红了。 于辛本来还想说，见状又把话头吞了进去。 “你还骂我？”张辰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他，过了会儿又泄了气，闭上眼睛冷淡地说，“你要是不想来看你就别来，没必要做这副样子。” “我怎么不想来了？” “刚那女生是不是找你要电话呢？是不是还约你了？你跟人走啊，还坐这儿看屁啊！”张辰很想酷一点，装作不在乎，可说到后面还是忍不住吼了出来。 “什么女......你看见了？你打着球还看这些？你就是这样才摔的，这还是你运气好，没有伤到骨头，你要以后还这样你小心......” 于辛还没说完张辰就猛地站了起来，看着他冷笑一声，恶狠狠地说：“我就算摔死了也不关你的事，你去和你的好妹妹花前月下去吧！” 说完转头就走。 “发什么羊癫疯……”于辛怕人出问题，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家，张辰仿佛不知道后面有个人一样，开了家门钻进去就反手摔上了门，于辛差点儿没撞上。 进屋张辰就回了自己房间，还反锁了房门，于辛看着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瘫在了沙发上，刚张辰打球时摔那一下真把他吓得够呛，那一秒他觉得自己心脏都停了。 张辰进屋之后脑袋还有些晕，不知道是摔的还是气的，胳膊上那块伤疼得他太阳穴突突地跳。他本来想睡觉，结果又发现自己还穿着球衣，一身臭汗，房间里也没有浴室，不知道于辛还在不在外边。 他把门拉开了一小条缝，看见于辛正窝在沙发里喝酒，用的那只黑色马克杯。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里突然跳出了张倩说的“情侣杯”，然后下一秒他身体比脑子更快，拉开房门跨了出去，指着于辛说：“你不准再用这个杯子了，我不想和你用情侣杯。” 于辛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后又睁大眼看着他。 张辰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对劲，尴尬地耳尖开始发红，磕磕巴巴地找补：“我是说，我不想和你用一样的杯子，这是关系好才行的，刚才咱俩感情已经破裂了，不对，是没好过。” 于辛放下杯子，笑了一声：“那也应该是你不用才对，这可是我买的。” “稀罕个屁，我把钱转你！”张辰点开手机给他转了一百块钱，“够了吧！绰绰有余了你这个破杯子！” 于辛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起身去厨房把杯子洗干净了拿出来放到茶几上，“可以，洗干净了，还给你。” “哼！”张辰昂着头喷了一声鼻息，扭头进了洗浴室。 于辛闷闷地笑了好一会儿，才拿过酒瓶继续喝。 洗澡间一直没有水声传出来，正在他纳闷的时候，张辰推门出来进了厨房，拿了一卷保鲜膜又趿拉着拖鞋进了浴室。 于辛懊恼地啧了一声，连忙起身跟了进去：“我都忘了你胳膊还有伤了，我来帮你洗。” 张辰一个没注意就让他挤了进来，一时之间有些气愤：“你记得什么，好妹妹的电话号码吧。” “是有人找我要微信来着，我没给，我一直在看你打球呢。”于辛撑着洗手台，有些无奈。 “噢，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咱耽误您人生大事了。”张辰翻了个白眼，掐着嗓子说。 “倒也没有，”于辛笑了一声，不欲与他在这事儿上多争辩，转移了话题，“不是要洗澡吗，胳膊弯不了吧，你举着就行，我帮你。” “就一只胳膊而已，我一只手也能洗，不用你帮。” 于辛根本不理他，上前一步直接撩起了他的球衣，张辰怕胳膊肘被蹭到，连忙举起了两只胳膊，于辛顺利地脱下了他的上衣。 “卧槽你真他妈卑鄙！”张辰怒骂。 “帮你洗澡而已，快脱，有人帮你洗澡你还不愿意？”于辛说着就要去脱他的裤子。 “哎哎哎哎，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我现在对别人脱我裤子这事儿有很大的阴影。”张辰向后跳了两大步，脑袋差点儿撞到墙。 于辛拽了他一把，皱着眉说：“你能不能小心点儿！” “还不是你搞的。”张辰低头扒拉裤子，一边嘟囔一遍翻白眼。 好在于辛并没有上手，只是拿着花洒帮他冲水而已。洗到下身的时候张辰有些尴尬，瞪了他一眼说：“你转过去。” “为什么？你摔了怎么办？” “啧，怎么看人洗澡呢？”张辰眼睛越瞪越大。 “刚才不是一直在看吗，这会儿突然开始害羞了？”于辛面无表情。 “刚才那不一样，我现在要洗我的隐私部位了，非礼勿视不懂吗？”张辰死死地捂着自己的下身。 于辛瞟了一眼，扒开他的手直接握了上去，捏住揉了两下，“我帮你洗。” “你怎么耍流氓！”命根子在人手里，张辰再气愤也不敢动，只能靠脸喷火，用没伤到的那只胳膊把人往外推。 “没有耍流氓，这儿得仔细洗，怕你自己一只手洗不干净，”于辛看了他一眼，又说，“我不是得好好表现吗，帮你弄弄。” “弄什么？”张辰隐约觉得不对劲，“你不会是在搞黄色吧！” “正常生理需求而已，哪叫搞黄色，再说了你胳膊疼，帮你转移一下注意力。”于辛嘴上一本正经，手里抓着那一团不三不四。 “你他妈别乱来啊我警告你！”张辰指着他，一脸凶相。 “怎么叫乱来？你硬了。”于辛握住已经半勃的阴茎，微微施力，好整以暇地看着张辰慢慢涨红的脸。 “被摸了还不硬？我又没有病！”张辰觉得嘴唇有些发干，伸出舌头舔了舔。 于辛没有再说话，一手举着花洒对着他的下体冲水，一手揉着他的睾丸，手指慢慢划过会阴往后伸。张辰突然夹紧臀瓣，按住他的手问：“你干什么？” “那里也要洗。”于辛没动，手指停留在后穴附近。 张辰瞪着他。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于辛抽回手，低头重新握住他的阴茎，从上到下用力撸了一把，说：“刚才那一下刺激吗？这么硬。” 张辰舔舔嘴唇，偏过头盯着墙壁：“要弄就弄，别说些有的没的，胳膊一直举着挺累的。” 于辛闭嘴，把花洒凑近了些，水柱打在阴茎根部，像几十只蚂蚁在那块儿绕圈一般，密密麻麻的痒，又泛着一丝难耐的快感。张辰哼了一声，没忍住扭了扭腰，想要躲开。于辛推了他一把，举着他那只受伤的胳膊按在墙上，双腿抵住他的双腿，把花洒往上移了一点，从肚脐到耻骨来回滑动。 “别弄了...”张辰喘着气往上挺了挺腰。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他一动翘起的阴茎就碰到了于辛已经湿透的衣服，顶端受到摩擦后渗出了一点液体，很快就被水冲掉了。 于辛不为所动，仍专注地来回移动花洒，每次只到耻骨就不再往下了。张辰的阴茎孤零零地挺着，水冲到耻骨时就跳动两下，得不到安慰，却又觉得越来越痒，痒得他想挠。 “你他妈别弄了...”张辰红着眼，盯着于辛喘粗气。见于辛还是不理他，他低骂一句挺腰往他身上一撞，单手抱着他的腰磨蹭起来。 于辛被他弄得一怔，花洒偏了方向，对着墙壁滋滋喷水。 快感已经堆积到顶峰，没蹭两下张辰就射了，软着身子靠着于辛喘气，手无力地垂在身边。 于辛看了一眼他的胳膊，确定没有沾到水才松了口气，然后关了花洒。 这会儿张辰已经被水蒸汽蒸得头脑发昏了，再加上刚才还被玩弄了一把，他有些委屈，冷笑一声，声音还带着事后的空虚感：“还说帮我呢，最后还是我自食其力，就知道骗我玩儿我，是不是看我出丑你很开心？说去看我打球的，结果也只是一直在跟别的女生聊天。” “我没有，”于辛低头看他，“只是有人跟我打招呼，她们都问我为什么会去看球赛，我出于礼貌回了几句，”他抬手把张辰额前的湿法捋到脑后，“我一直在看你，你打得很好。” “你回她们什么？”张辰的愤怒立马被转移。 于辛从小就知道这人注意力很容易被分散，总是赌气却又很心软，根本不记仇，转头就能忘，他被逗得笑了一下，说：“说来看你。” 张辰抿着嘴哼了一声。 “刚才是我不对，现在补给你。”于辛说着，把手伸到下面握住他软趴趴的性器捏了捏，然后拇指抵着龟头用力揉按。 “干嘛！”张辰吓了一跳，直起身子靠在墙上，冰冷的瓷砖激得他打了个哆嗦。 “在好好表现，希望你能早日原谅我。” 刚才已经射过一次，这一次张辰起反应很慢，而且他从心理上不乐意，一直挣扎，期间胳膊的伤口还蹭到墙，疼得他所有的反应都没了，瞬间萎了。 “都说了别弄了！”张辰眼眶里转着眼泪，又是气愤又是委屈，推开于辛后就捂着胳膊瘪嘴抽鼻子。 “对不起。”于辛连忙放开他，拉过他的胳膊对着伤口吹气。 “缠着布呢吹得到个狗屁！赶紧给我把身上擦干了！我困死了要去睡觉了！”张辰甩开他，伤口崩到也不管了，瞪着眼怒吼，还要担心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于辛自觉做错，老实地一言不发，拿着毛巾给人擦得干干净净送到了床上。 “我他妈是欠你的，就不应该和你和好！你赶紧滚去找你的哥哥妹妹们吧！”躺下的时候被子又刮到了伤口，张辰疼得呲牙咧嘴，转头又把怒气发在于辛身上。 “没有，”于辛认真地否认，怕两人又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赶紧拍了拍他的背，“快睡吧，我看着你，免得一会儿你翻身把伤口弄到了。” 张辰狠狠剜了他两眼，闷着气转了个身，冲他撅着屁股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