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失的宝贝 (叶米利安h、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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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雄主和陌生雌虫出去用餐这件事上,雌侍们几乎都保持着一致的缄默。德瓦恩了解过,对方根本不是一个军雌,也没有什么显赫的地位或者财产,所以无需放在心上。他对伊恩品位的把握非常的精准,自己的雄主喜欢大胸大屁股长腿细腰的强壮雌虫,实力出众,基因优秀,强壮为第一要务,身材的条件都可以往后退一退。有蛋的雌虫全都是雌侍,二次进化,自己也是苦苦追求了许久,不知道烧掉了多少贡献才换来今天。他会提防玛提亚斯,提防莫隆尼,提防法拉赫和维尔登或者拉塞尔,但不会对一个做生意的小职员有什么介意。他的雄主在对对待下位者时会自然地表现出高贵的品质,这很容易在对方心目中造成好感并生出希望追随的想法。这是一种天性,他们需要雌虫的追随来强大自己的势力范围。 伯尼更是对此无所谓,他只在意诺蒙的目的。伊恩和亚赫亚太过于亲热,也许是因为祭司是主母的信奉者。但第六军团的情报网知道这位祭司并不简单,当权的执政官是他被当时菲斯特的某位家主强奸所生下的,他却抓住了机会,让自己的孩子爬上了权利的顶峰。亚赫亚的示好也许是为了拉拢伊恩,因为他的孩子需要雄主的支持,而伊恩正讨厌着执政官。伯尼不得不承认亚赫亚的牌打的非常之妙,他让自己看起来是一个无害的老者、只短暂地停留,取得了伊恩的好感和信任,完成了必须做的事情之后就尽快地离开,完全没有拖泥带水地让自己的缺点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在意诺蒙的扈从们,很显然他的小可爱对他们食欲不高,或者,在雌侍面前保持着克制。这说明雌侍们在小可爱心目中的地位,伯尼很高兴。至于要外出见一个陌生的雌虫,维尔登提过他的长相,但伯尼知道自己在外表上的缺点,他不会拦着雄主找个腰肢柔软的漂亮亚雌(对,比维尔登还弱,那就是亚雌)换换口味,他甚至不介意小可爱把他带到家里。S级的艾斯平他已经见过了,也就那样,他的小可爱喜欢野的,壮的,或者像亚尔曼和卡修斯那样叫起来有劲的,要能让他心里得意的那种。 玛提亚斯还在为殿下的不亲近而忧心,而顶着亲卫之名,雌奴之实的拉塞尔自然不能对雄主去干什么置喙,他甚至不能当众喊伊恩“雄主”,只能叫她“殿下”。唯一对此担心的只有维尔登。他的腿和腰还是软的,暂时还不能利落地战斗,只好让拉塞尔陪同伊恩离开。他见过叶米利安,对方容貌出众,身材修长,虽然不是伊恩喜欢的典型种类,但雄主天生对美好的东西都特别喜爱。而且他从伊恩的评价里品出点“性格高洁”的意思,这也是容易打动雄主的因素。殿下喜欢支持遇到点小困难的优秀雌虫,看他们从泥坑里爬出来的时候会比雌虫自己都要高兴。维尔登有些担忧,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预感,但伯尼和德瓦恩的神色都很坦荡,这位漂亮的雌侍只好把内心那点不妥归咎于离开了依赖的雄主怀抱的不安——连续一周赖在殿下床上,吃喝拉撒都没有离开,这个时候在两位将军面前提出不妥的猜测,不仅过分亲昵,也过分炫耀。 伊恩就这样开着自己的旧款飞行器抵达了洛克湖畔的一家餐厅,拉塞尔送她进了包间,和叶米利安打了个照面便出门帮殿下找地方泊机——对方穿着正式的套装,严谨地扣着外套扣子,甚至在大热天里还在外套下穿着一件马夹。包间桌上放着一份文书,说明了他的来意。这个雌虫的确很美,就算是在伊森殿下的寝宫里呆了这么多年,除了伊森殿下喜爱的几位雌侍,他也很少能见到这么出色样貌的雌虫。在爱美这一点上,两位殿下倒是保持着高度的一致——很显然,在这种时候杵在殿下身边是非常不合适的,特别是自己对殿下的保护并不需要寸步不离地跟随的情况下。他可以随时用光茧保护殿下,甚至像伊森殿下那样将伤害转移到自己身上,而自己也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回来。 叶米利安在这家叫做“白石”的餐厅里留了一个包间,它不在二楼,而是更贴近水面的一楼。这本来是一个老旧的渔港餐厅,因为正对着祭坛脚下的瀑布,他便让安纳贝尔找了个雌虫出面花了一点小钱把它和原主白色岩石盖起的小楼一起买下,改造成一个时尚又有情调的水边餐厅。这里风景极美,靠近洛特梅耶和将级住宅区,因此环境和治安都还算不错。即可以欣赏倒流的瀑布在夕阳下变得金黄的美景,又因为离码头距离不算太远,可以一览湖面热闹的捕捞船归港而不至于被发动机隆隆的轰鸣吵到。至于菜品,阿斯坦门尼的物价远低于主星系和诺蒙,新鲜的食材更是立等可取,一些来自于主星系的军官已经在这家餐厅用过餐并给与了正面的评价。至于对经营者的好奇,代理雌虫所声称的“跨界经营”做出了很好的解释,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微热的风带着洛克湖清新的水气吹进了房间。一切都是雪白的,高挑透彻的落地大窗映出湛蓝的天空和清澈湖水,极简主义的内饰加上贴近自然的植物看起来干净又颇有情调。房间里只有白色、灰色、黑色和绿色,唯一的暖色是窗边地上漂亮的陶土花盆,它盛着一颗巨大的阔叶的植物,在湖面吹来的微风中摇摆。 这里明亮,清新,通透,不带一丝暧昧。伊恩越发喜欢叶米利安的品位,这位冷金短发的雌虫给她安排了一个好位置,窗外的湖里停泊着一搜白色的捕捞船,湖水在浅湾里反射着天空美丽的湛蓝,把船底映照出一片漂亮的蓝色,红色的防水布随意地搭在缆绳上,透明的驾驶舱在下午强烈的光线里闪着金光。伊恩眯着眼,撑着手肘靠在围栏边,在吹拂的微风里欣赏着洛特梅耶之外平凡而又让人陶醉的美景。这里角度私密,没有窥视的视线,一切又敞亮地展示在开放的,宽阔的空间里,十分适合自己和雌虫之间的关系。她看见了拉塞尔的银发在门口晃了晃,招手让他进来,“你在旁边找个位置自己吃晚餐,记在我的账上,我看刚才看叶米利安先生的点的菜里有几个还不错。”拉塞尔从善如流,点头答应走了出去。伊恩从来都很照顾身边的雌虫,他在找了个正对着包间门口的空桌子,盯着被服务生带着走上二楼金绿头发的亚雌看了几眼,一边留意包间里的声响,一边在餐桌上的光屏里浏览起来。 “您穿的真正式!”伊恩看着这位穿着正式的浅蓝色三件套的雌虫说,金色的短发、红润的嘴唇,白皙的皮肤让他显得十分纯洁,伊恩想起了记忆深处圣母的配色。带着光泽的浅天蓝正适合略微有些热的天气,鲜艳又清爽,让看惯了死气沉沉的黑色制服的伊恩眼前一亮。 “您喜欢这里吗?”叶米利安把一道道摆盘精致的菜端到伊恩面前,每一个看起来都十分漂亮。最让伊恩喜欢的是盛在广口盘子里摆放得像洛克湖底一样自然的发光贝。深绿色的盘子底部是空心的,盛满了银色的湖水和漂亮的发光水草,反射着贝壳上流动的光斑。美丽的金发雌虫拧开瓶盖,把金粉色的酒倒进别致的锤纹酒杯里,在洁白的桌面上投下漂亮的影子。 “喜欢,特别美。”伊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小小的气泡从甜甜蜜酒里升起,尝起来有点安托瓦蜜酒的意思,预先注入的空气让它提前祛除了苦味,可能增加了其他种类的酒,让它带着少许的别致的香味。 “您是怎么劝服您的老板的?”她有些好奇,主动问起合约的事情。按道理这个雌虫也许很容让雄虫产生好感,但对一个亚雌来说,他们对雌虫的情感很复杂,一方面因为慕强的心理而自卑,又因为雄虫普遍偏好亚雌而瞧不起雌虫,但作为老板来说,更多的是忌惮。时尚行业也许有很多大佬,但以亚雌身份直接管理雌虫来讲,绝不是一个好相处的景况。 “是您劝服了我的老板。”叶米利安谦虚的回答让伊恩对他的印象更好了,“您可不是一般的供应商,第一次就给了我们最好的材料,老板也希望和第二军团做长时间的生意伙伴。” 伊恩对此持保留态度,大家都想挣钱,也许是叶米利安玩了一些小花招,不过没关系,她的小金库丰满起来才是最重要的。叶米利安也给自己斟上了蜜酒,举起酒杯向她祝贺,“我是看到军团官网的通告才知道您荣升少将,祝贺您!” “是准将,还早着呢,正式授勋不知道会要等多久。”伊恩并没有觉得这有多重要,因为自己生活的重心并不在军部的工作上,自己也没有正经的部队,她清楚地明白这只是德瓦恩哄自己开心的虚名。 “据我所知,上一位由雄虫授勋少将的典礼已经过去两百年多了,联邦应该单独给您授勋。”第二军团官网上只是低调地写上了伊恩的名字,提到了她在战斗中的加持,对其他细节一律含混其词,看起来十分的不起眼,安全地把军团的珍宝掩藏在雌虫的名字中间。要不是被殿下银色的小箭袭击过,叶米利安也猜不到这位殿下的本事。伊恩在心里咦了一下,随之想到军队是虫族社会的基础,是战虫权利的根基,将级军官有自己指挥的部队,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雄虫靠卖屁股可以挤进去的地方,他们顶多在后勤部招少数雄虫装点门面,比如克里斯琴,而很少会让一个雄虫真正的踏入军部的指挥室。 “不知道这位少将是?” “是萨利纳亲王。” 伊恩的记忆里出现了一个黑发的年幼雄虫,她不动声色地拿起餐盘里新鲜的贝类,在叶米利安开口提出帮忙之前便握着餐刀劈开少许紧闭的边缘,刷地一声把刀刃插进缝隙,翻转手腕,在四溅的汁水中撬出断裂的脆响,刀尖轻轻一挑便让它坚硬的外壳当啷一声落入进骨盘。 “现在应该不止是少将了吧,和我说说,我很少听说诺蒙那边的事情。”俊俏的雄子微笑着看着叶米利安,银色的湖水反射着金色的夕阳,在他背后闪闪发光。握着餐刀的手指修长而有力,正压着刀刃剔开附着在贝壳上的肉柱,漂亮的笑容和湖水一样耀眼,叶米利安被这位年轻雄子的笑容迷惑,随后意识到殿下在施展自己的魅力。即使是自己故意挑起的话题,叶米利安也不能阻止自己从内心涌出的全盘托出的倾诉欲望,几乎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嘴。他为引起了雄子的兴趣而高兴,拿起盐瓶递给伊恩,仔细斟酌词句讲起这位萨利纳亲王。 “亲王现在已经进入暮年,常年在神庙或自己的星球隐居。他刚出生时菲斯特家族虽然掌权诺蒙星系,可是派系之间斗争十分严重,家族内部时常争来斗去,让执政官的职位常常旁落到其他家族手中。后来亲王的双亲在叛乱中被杀死,他继承了自己雄父的雌君普里奥公爵,一直以智力低下的样子被这位雌君庇护到成年。这位雌君在成年礼上邀请了许多贵族来赴宴,带着亲信们和亲王一起把宿敌们一口气都杀了个干净,逼着剩下的贵族支持他。据说当时宴会大厅的地砖全部被血水浸泡,直到现在看上去还有暗色的血迹残留。因为这一次堪比历史上菲斯特家族对法尔奈斯后嗣的屠杀,他便获得了复仇的萨利纳的称号。” 伊恩优雅地拿起叉子,挑起贝壳里的肉放进嘴里,一边细细品尝生肉在唇齿间嚼碎而溢出的清甜,一边发出嗯哼的回应,催促叶米利安继续。他一边说一边体贴地帮伊恩撬开剩下的贝壳,低垂的眼睫掩饰微微拉长的瞳孔,他窥到一片四溢的黑雾,背后爬上一阵冰凉。拿着餐刀的手抖了一下,差点割到自己的手指。 “使这位亲王出名的并不只这一点。”叶米利安用拿起餐布擦手来掩饰自己的“打滑”。“据说萨利纳亲王幼年曾被身为元帅的公爵亲自教导,以为雄子祈福的名义多次和公爵一起进入神庙秘密学习奈萨的战技,诺蒙附近七个标准迁跃范围内的异虫巢穴就是在他带领之下清理掉的,诺蒙也因此进入平和繁盛的发展期。” “真厉害……”,伊恩仰起头,把贝壳里剩下的肉汁倒进嘴里,漫不经心地拿起餐布擦了擦唇角。“他杀了异虫主母。然后呢?” 叶米利安为她斟酒,他满意殿下好奇表面下的一丝不悦,“异虫主母倒没有听说,记载里都是领主的据点。亲王一直升到上将,最后把军权交给了产下雄子的普里奥公爵后开始对内进行高压统治,他的后嗣一直继承着这位亲王的意志,直到近一百年才好起来。” “因为执政官换了?” “因为有了议会。”叶米利安回答,原来是效仿主星,伊恩了然地点头。“至少像我们这样的普通虫也有可以争取自己的权利了。”他把剔好的贝肉留在壳里摆成漂亮的一圈,送到伊恩面前。这位雄子只顾着谈话,完全没注意“波塞冬小炖锅”的主料之一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影响,捏着被仔细处理好的贝壳边缘把一片又一片贝肉送进嘴里。 英俊的雄子殿下叼着叉子鼓着脸颊咀嚼的样子竟然有几分可爱。叶米利安收回目光,他的恩里克还在等他,他克制着心底那一丝不知是因为殿下刻意施展魅力或是因为一位长期看不见孩子的雌父对可爱气质的渴求而生出的柔软,用习惯性而虚假的美丽微笑掩饰。 “很难想象你们是如何获得的胜利。”伊恩想了想了,继续着话题。她记得那个孩子仇恨的双眼,他像野兽一样从缝隙里舔掉了自己的手上的皮肉,不难猜测长大以后会做什么。高度集权和暴政在异虫入侵的大环境下未必引起反弹,当外敌消失时才会导致民众的不满。菲斯特位置坐不稳也有时代的因素,未必是他个人才能的问题。 “这是我出生前很久事情了,诺蒙的历史书改了好几版,每次更换执政官就会改成不同的说法。不过议会成立没多久,主星系就派出舰队进行所谓的谈判,后来就是您也熟知的联邦时代。”叶米利安端起酱汁,另一只手微微挡着袖口,颇为优雅地将它淋在伊恩面前的沙拉上。半透明的红色酱汁和乳白色的酱汁并在一起,形成极细的线条,在被切碎的各色花荚上绕出美妙的花纹。伊恩颇为享受地看着他袖扣上镶嵌的莹白宝石在面前翻飞,慢慢放松了心情。和这位漂亮的雌虫在一起用餐真是一种享受,他总是保持着恰当的优雅看,也让身边的一切都变得和自己一样美,和他一起相处时的放松和平静是和其他雌虫在一起时少有的。他自有存在感,即安静,又让伊恩无法不去注意到他,又让自己觉那么孤独,让伊恩想起沉睡时被战虫们陪伴的遥远过去。 淡粉色的蜜酒里似乎飘着金色的碎末,漂亮又好喝,她禁不住又喝了一大口,靠在握着酒杯的手腕,歪着头专心看叶米利安的手在沙拉上绘制花纹。深灰绿色的眸子在眼睫的遮挡下偷偷看了一眼,黑发的殿下认真地看着自己的手背,似乎上面有什么让他陶醉的东西,微微眯起的眼睛平静地欣赏。他死去的雄主从未耐心看自己画完,要么会说“你这个小妖精”,要么会故意拉着他的手把酱汁浇到自己昂贵的宝石袍子上,让他舔干净。 “你练了多久?”伊恩看着叶米利安把自己的那一份沙拉装饰好,推到自己面前,微醺的脸上泛着浅浅嫣红,像晕染的胭脂。她盯着有如光脑绘制般精准漂亮的几何纹路,拿着餐刀小心翼翼地切出一块缺口,用刀尖拨到叉子里。 “三个小时。”叶米利安笑起来,“诺蒙很流行几何纹路,并不需要仔细设计就可以想出很多花样。” 伊恩叹了口气,手绘规则的线条绝不是她擅长的东西,特别当它涉及数学的时候,但是很多雌虫都有这种天赋。“如果你是亚雌或者雄虫,一定能在艺术上取得了不起的成就。”伊恩吃完自己叉子里的,转头发现叶米利安自己盘子里的那一份只简单地画了一个十芒星就被他胡乱地搅拌均匀,她愣了一下,睁大的绿眼里赤裸裸地写着“被耍了”三个字。 叶米利安笑着,带着几分得意和狡黠,就像传说中喜欢捉弄雄虫的穆拉。饱满的嘴角勾起妩媚的弧度,抿掉了叉子上的花荚。他端起酒杯背着伊恩喝了一口,转过脸来一本正经地问伊恩,“味道不好么?” 伊恩觉得夹在叶米利安和自己中间的隔阂感随着他假装正经的小玩笑扫得一干二净,“很好。”她抬起下颌,倨傲地拿着餐刀把精致的纹路切成若干等份,用餐刀搅拌,平平整整地抹到花荚上,一片一片地塞进嘴里,把盘子里的沙拉吃的干干净净。 这个殿下竟然像……他的恩里克,成年雄虫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惩罚”雌虫,如果他们对雌虫感兴趣,但伊恩殿下的反应完全不带暧昧。叶米利安觉得事情变得有些难,他趁着气氛还算轻松,眨了眨深灰绿色的大眼睛,拿出了放在一边的合约。“这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他看见伊恩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便在悬浮的餐桌上敲了两下,这张桌子立刻分出一层,把摆放着鲜花和餐盘的那一层挪到了一边。叶米利安把装在保护层里的合约拿了出来,摆在伊恩面前。“价格上提5%,这是我能争取到的最大的限度,现货现付。” 条件相当优厚。“你是怎么贿赂安纳贝尔的?”伊恩开着玩笑,看了一眼叶米利安,打开文件仔细地看着,这一次叶米利安按照第二军团的模板修改了合约,唯一的缺点是合约时间缩短了少许。没有关系,到时候可以再提价,或者找新的商机。 湖面上吹来清凉的风,让微醺的伊恩感到舒爽。她抬头看了一眼对方穿着整齐的职业套装和额头沁出的少许湿润,想劝他脱掉外套,又顾忌着会让叶米利安觉得自己想骚扰他,只好低头拿起笔签下自己和克里斯琴的名字。 叶米利安似乎在借着冰镇的酒水让自己凉快下来,唇边的小痣让这张脸显得越发勾人,“我给他引荐了一位雄虫。”他似乎尽量保持着仪态,好像丝毫不知道自己带着醉意的脸有多能动摇一个雄虫的意志。“引荐?”伊恩愣了一下,叶米利安没说话,只是微笑地看着自己。伊恩忽然意识到这位努力的雌虫正在被老板全方位地剥削,亚雌利用着他出众的容貌给自己招揽生意,甚至利用他给逐渐年老的自己寻找刺激。伊恩觉得有什么东西让她不舒服,签好的文件滚烫烧手,让她生出许多愧疚。 她把签好的文件分开放进保护层,仗着酒劲问他,“你想不想换个老板?” 美丽的雌虫看了伊恩一眼,他在笑,夕阳的余晖从湖面映照在伊恩身上,照出一片金色的轮廓。单纯的雄子脸上全是愧疚,叶米利安一边在心里松了口气,一边感到早已空空如也的乳腺有点痒,他将手边的酒一饮而尽,“单方面解约的惩罚很重,很容易进入行业黑名单,可以等到合约到期再做打算。我暂时不想换老板,不过我正遇到一件难事,如果您能帮忙,我就不那么难过了。” 深灰色的双眼被来自伊恩背后的光照得透亮,清澈地显现出中间黑色圆圆的瞳孔。美丽的雌虫脸上带着坦荡的灿烂微笑,那张有些宽的嘴向上弯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和饱满的颧骨一起构成美丽的笑容。“说说看。”伊恩靠到扶手上,雌虫很少主动向她提出请求,叶米利安勾起了他的兴趣,但她并没有满口答应下来。 “说来可能让您觉得…好笑,因为我自身水平有限,所以……想请您帮我画一幅三维画像……比较私密的那种。”叶米利安自然而然地讲出了自己的想法。“您知道,我的外表很容易让对方产生一些误解。”他坦诚自己遇到的困难。“雄虫以为我想爬他们的床,亚雌觉得我可能是个竞争对手,而雌虫里面长于理解艺术的又不是很多。”伊恩一边听一边点头,她还猜测着不仅如此,叶米利安可能和维尔登一样光有一副好皮囊而没有足够支撑的家庭背景,他不是军雌,在贵族众多的诺蒙,一旦主动表达出一点关于裸露身体的愿望,非常容易因为被抓住把柄而沦为玩物。 “您也太相信我了,”伊恩仍旧没有表态,她克制心底的雀跃,虽然非常想立刻答应这个对她算不上什么的要求。“您就不怕我在这里占您的便宜,把它录下来,不停用它来要挟您,只要您不同意我的游戏,我就把它发到星空上……” 房间里隐约飘散着蜜酒的香甜,英俊的雄虫军官脸上带着危险的微笑,深绿的眸子弯弯地看着叶米利安。“游戏……”美丽的雌虫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他低头笑了笑,之后认真对伊恩说出了他的想法。“您要是想……早就做了,不会等到现在。我见过很多雄虫……”叶米利安站起身,走到圆桌的另一边,站到了拉塞尔从门口无法看到的角度,让伊恩看见他湿濡的裤裆。“他们看到我裤子湿了,就会名正言顺地要求做些什么,您和他们不一样,我从没闻到过您的信息素…您是值得信任的…”他拿出眼镜样式的虚拟终端,打开自己光脑上绘制程序的界面,推到伊恩面前。 叶米利安确实没有选择。“在这里?”伊恩放弃了抵抗,叹了口气,接过终端在光屏上寻找合适的笔刷。一个小忙而已,对自己根本算不上什么,她为什么要认真?“楼上有房间。”叶米利安做了一个朝上示意的眼神,“预谋已久!”伊恩了然地点头,拿起合约站起身,正对上金发雌虫深灰的双眼,他和伊恩相视一笑,带着雄虫从内里的楼梯走上二楼。 和一楼的简练完全不同,二楼的房间用暖色的藤编家具和绿色阔叶植物增加放松舒适的氛围,与屋外波光粼粼的湖水和高高的树木正相映。伊恩看中了屋里一把漂亮的椅子,它的边缘缠得整整齐齐,靠背用弧线和菱形组成编织成冠冕的半圆。伊恩把靠椅拖到靠湖的大窗边,拉过白色的窗帘垫在椅子上,自己找了一个高脚的椅子面对窗户的地方。叶米利安背过身,在房间里一个巧妙地角度解开胸前的扣子,双手背在身后让淡蓝色的外套从肩上滑落。他偷看着浴室里一面狭长的落地镜,悄悄观察雄子的反应,不动声色地把外套扔到床上。光裸的后背让伊恩瞪大了眼,当她看清了镜子里的叶米利安,意识到雌虫穿了什么的时候,觉得自己鼻子里湿漉漉的,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甜腥味。 手腕的袖口是两片仔细缝了扣眼的装饰品,雌虫的西服外套之下是一件以假乱真的,或许可以称之为“衬衣”的东西。它有挺括的领子,板直的前襟,精致的领结,却只在胸口裁出一片A形,被露出来的饱满的肩头和胸肌撑起。它的边缘最宽处刚刚盖住雌虫乳晕的边缘,连接着被当成马甲的光洁布料。上挑的缝线像两个杯托,看起来像是托着那对胸脯让它变高。光洁的布料逐渐变窄,挡住了紧致的腹部中央,露出整片的背部和腰侧,勾得伊恩想伸手抱着雌虫肋下,把脸埋进背后的肌肉。两条平整的同色缎带从第一对腹肌外侧处向下延展,仿佛开了一个高高的衩,连接着裹着修长大腿的半透白色丝袜。大而细的棱形把他的双腿显得更长,叶米利安背着她脱下了鞋子和裤子,缎带在臀部极低处合拢,几乎露出整个丰满的臀部,一个小而繁复的花结点缀在臀沟里。修长的雌虫踮起脚尖,转过身,把手背在身后,雌茎在胯部延伸的线条里鼓起,让那块狭窄的布料变得更突出。冷艳的雌虫勾着美丽的嘴角,穿着纯洁却又性感的内衣站在自己面前,还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伊恩慌忙伸手捂住鼻子,把袖子里的精神丝线一股地脑塞进鼻孔,生怕自己的血流出一滴来。 难怪叶米利安从始至终都没有脱下他体面的外套,也难怪他要找自己。伊恩低着头,假装调整光脑,叶米利安大方地走到她面前,“还差一双长手套,”他在伊恩面前转了个圈,“虽然我是给雌虫设计的款,但是亚雌应该也会喜欢。您觉得怎样?” “效果挺好的。”伊恩瓮声瓮气地回答,她拿开手指吸了吸鼻子,抬头打量眼神坦荡的叶米利安,他在笑,伊恩能感到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他在一个雄虫面前展示自己的才华和魅力,却不会为不恰当的性欲而打扰。他和那些想着交配的雌虫们不一样,伊恩想,自己身边所有的雌虫都希望和自己交配,但叶米利安不是。他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想法,尽管他长了一副勾引雄虫的脸。伊恩心里一动,问起她看中的两款没有署名的内衣。“您猜对了,是我设计的,不过卖的不好,我拍了好多张才找到合适的角度。”他跪在铺着窗帘的椅子上换着姿势,踮着脚趾,撅着屁股,咬着手指,或者抱着腿,却总也不能让面前的带着终端眼镜的雄虫满意。 “自拍吗?”伊恩尽量压抑身体上的冲动,蜷起腿踩在高脚椅支柱凸起的边缘掩饰自己的生理冲动。她硬了,这样一个美人儿站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地搔首弄姿,发自内心地扬起嘴角,嘴里哼着小曲儿,性感又快乐,几乎让自己无法拒绝。她想起那个踩在高跟鞋里的长腿和屁股,黑色比白色更适合他。伊恩又吸了吸鼻子,她为什么挪不开眼,心里有个声音在嘲笑自己,洛特梅耶没有比他更漂亮的雌虫了吗?她的德瓦恩骑起来不爽吗,她的伯尼喂不饱自己吗?她的维尔登屁股不软吗?还是两个新来的雌虫操起来没有喷水吗? 伊恩深深吸了一口气,是的,她的雌侍们各有风情,但叶米利安似乎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不同,当他感到安全,就会从骨子里透出那种向往自由的,不受拘束的气质。它打动着自己,伊恩控制着笔刷的手放了下来。叶米利安正塌下腰,回头看着她,深灰的眼亮晶晶的,似乎从没有这么高兴过。 “是的,我控制悬浮摄像镜头拍的。”叶米利安似乎有些累,他倒在藤椅里,脸上红扑扑的,头发也有些乱。“我只在外面拍过一次专业片,是一个雄虫开的摄影工作室,他的亚雌助手从头到尾都在给我脸色,妆也不好好画,我还花了一大笔钱,不过好在片子应该不错,让我找到了一份工作。” 俊美的雄子笑起来,他的肩膀似乎变宽了。“既然你已经拍过这种片子了,我想我可以画点别的。”他站起身走到叶米利安面前,胯间鼓起的一团让他无法忽视它的存在。茎体在裤子里扭动着,面前的雄虫殿下却一脸平静地伸手解开了雌虫脖子后面的扣子,把这件让自己血脉喷张的内衣脱了下来。 叶米利安连忙遮住了自己的胸乳,它太痒了,乳头甚至圆圆地勃起。就算自己身体看起来再修长,他也无法把两团柔软的胸脯在这么近的距离里掩饰成没有生育过的样子。现在天还亮着,不是那个什么都看不清的夜里。殿下的动作非常小心,生怕弄坏了他的作品,然而躺在藤椅上的叶米利安看得很清楚,殿下胯间的生殖器正隔着布料扭动着,急切地想进入这个让自己舒服到流泪的雌穴中。 伊恩出了点汗,她觉得自己有点晕,感觉叶米利安的信息素里夹杂了什么让她想要失控东西。她直起腰,转过身不去看他,吩咐说:“全脱掉,自己脱。”然后戴上终端开始做基础底色的色块建模。 虚拟和现实在视觉里交织。美丽的雌虫背着自己抬起腰胯,双手在身前交叉,伸到身后轻轻抚掉了已经松垮的衣料,繁复的小花滑进臀沟,一双圆润的屁股对着雄虫露了出来。漂亮的手指撑开纤薄的丝袜,修长的小腿翘起,伸直了膝盖和脚踝,小心地把丝袜脱下。雌虫将内衣拥在胸前,有些僵硬地躺在椅子上,伊恩坐在离床远远的地板上吹着冷气,让自己清醒,努力地打型,看到叶米利安不自然的动作,她摘下终端仔细观察,想了想,走到雌虫面前,把铺到地上的窗帘掖到他背后和身下,挡住了少许圆润的臀部。 “手放在膝盖上,好,另一只放在肩上,看我,对。腿并拢放在一起,里面的伸出来一点……”伊恩指挥叶米利安调整姿势。“现在就可以了,您可以休息一下,闭上眼。” “这样就可以了吗?”叶米利安不知道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多动人。他的肌肤红润,赤裸的身体放松而舒展,靠在漂亮的椅子上。柔软的窗帘被室内循环风吹动,看起来就像他在梦中享受着大自然里风的爱抚和光的温暖。他的身体半隐在影子里,而脸却被窗帘上的光线照亮,代表纯洁的白色丝袜和布料堆在胸前,挺翘的屁股被遮掩着,挡去了世俗对他的偏见。雌虫舒展着修长的大腿,悄悄地躲在安全的室内品尝心灵的自由。 伊恩没有回答他,她坐在地上克制着身体的需要继续工作。雌虫的信息素撩拨着她茎体在裤裆里涨得生疼,伊恩隐约觉得那对屁股一定很软,又软又大,可以让自己长长的生殖器都塞进去。它偷偷藏起了两张软软的小嘴,其中有一个……里面一定长着层层叠叠的褶子……还有她觊觎已久的漂亮足弓和脚趾…伊恩仔细地给它绘上阴影和细节…啊,她想拿尖利的牙齿去咬那些饱满而修长的趾头,想看叶米利安脸上带着自由的快乐,笑着躲开自己的样子。 叶米利安拉长了瞳孔,观察着伊恩的动作,背后的雄子慢了下来。殿下画得很快,也很仔细,他偷偷点开光脑,屏幕上已经完成了大部分的轮廓,伊恩正在放大画面,构建更多的细节。叶米利安看到了自己向往自由脸,他按住了痒痒的胸口,殿下的眼神为什么如此犀利,他是如何洞悉了自己的内心?叶米利安闭上眼,他闻到了伊恩甜美的信息素,殿下停了下来,画面停止在自己的臀部,他盲目地挪动着模型,迷失在自身的欲望中。 画里的雌虫动了起来,他离开了漂亮的藤椅,跪在自己面前,把头埋进了盘着的双腿之间。伊恩透过终端的目镜抬头看了一眼,叶米利安的虚影躺在椅子上,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去。胯下的雌虫用牙齿咬开了自己的腰带和裤子上的拉链,舌头钻进内裤正面的开口,灵活地捕捉躲藏的生殖器。温润的嘴唇嘬吸着被迫弯曲的茎体,柔软的触感让迷惑的伊恩迷茫地按住了他的头,似乎想让他深深地吞进去,又皱着眉把手滑到叶米利安的背上,紧紧捏住了他的锁骨和肩膀。这不对,她挣扎着,摘下了带着的终端,金发的叶米利安躺在椅子上,酒精让他的脸颊红润,他放松地浅眠,对自己的信任让他舒展身体,摆出了最符合自己预期的样子。 她在亵渎他。伊恩知道自己远胜过这位雌虫,不论是从地位、资源还是基因和能力上,因此更不想辜负这位雌虫的轻信。她走进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窗外的光线时刻在变化,她必须抓紧时间抢在落日之前完成整个作品。伊恩冷静的大脑抵抗着身体的冲动,挥舞着手臂在虚拟终端中完整模型的绘制。叶米利安不光有一副好皮囊,她必须承认对方的一切都在吸引自己。金发的雌虫并不是完美无瑕,他在工作上也许做的不够好,但是他很努力,一面妥协于生活,一面追求着自己想过的生活,他有更高的追求,并不沉湎情欲。 面前的雌虫好像又动了起来,他偷偷伸出手,握住了藏在丝袜下的雌茎,隔着丝袜的纹路搓揉它,沾上带着花香的汁水,把手指伸进自己又软又饱满的嘴唇里品尝。那张嘴调皮地嘟起,吮吸着退出的手指,闭着眼笑着,又咬住了指尖,睁开了深灰的双眼,望着窗外。那是和雄虫无关的快乐,不受基因的约束,像穆拉的风那样自由,却无处可去。他和自己那么相像,伊恩想起雌侍们在停泊舱联手的捉弄,想起他和自己相似的,对本能的克制,想起他对生活中所有美好细节的追求,想起他坦然面对着生活的误解的艰难。伊恩痴痴地看着坐在地上,靠着背后冰冷的墙,她摘下终端,叶米利安好好地躺在那里,平稳地呼吸,舒展着身体,余晖在洁白的皮肤上洒下温柔的暖色,放松的下颌和嘴唇显出他熟睡的样子。雌虫没有维持之前的姿势,抱着膝盖的手滑到她看不见的地方,伊恩站起身,走到叶米利安面前,轻轻托起他的手放回膝盖上,调整墙上的旋钮,提高了温度,之后回到自己之前的位置上,更换了肌理的笔刷,完成最后修饰的细节。 就让她…在幻觉里…沉湎吧。伊恩结束了修饰,坐在地上旋转着自己的作品,虚拟的模型没有异动,但重合在上面的现实的虚影站起身,笑着向她走过来。伊恩从目镜的缝隙看过去,叶米利安好好地躺在那里,安稳地熟睡,可自己却能摸到他温暖的手,手背上能感知到对方嘴唇的柔软。伊恩开始回想,那瓶金粉色的酒到底叫什么,是叫坠落,是叫幻觉,还是叫仲夏夜?她喝醉了吗?面前的雌虫和她亲吻,他的味道香甜,带着飘忽忽的愉悦,像要摆脱现实的镣铐,带着自己飞入没有烦恼的世界。 伊恩垂下眼,伸手按住了虚影的肩膀,亲吻雌虫的嘴唇,亲吻他大而深的眼窝,亲吻他嘴角的小痣,亲吻他的耳垂,和肩膀上小小的斑点。戴在脸上的终端碍着亲密的热吻,叶米利安的虚影伸出手,轻轻摘掉了它。伊恩紧张地闭上眼,不舍得从梦境里离开。柔软的嘴唇亲吻她的眼眶,鼻梁,然后转到另一边,印到雄虫轻颤的眼睑上。伊恩睁开眼,她看见叶米利安有些宽的嘴唇笑着对着自己,而余光里那个躺在藤椅里的纯洁雌虫仍在安睡。“你是谁?”迷惑的雄子眼里亮起微光,他急于得到答案,拉住了叶米利安的手,而冶艳的雌虫只是弯起那双大大眼睛,把伊恩的食指压在自己嘟起的柔软嘴唇上,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嘘……” 金发雌虫拉着情欲勃发的雄虫殿下的手站起身,背过去牵着她的手走到床边。他弯下腰趴在床上,岔开双腿,手指遮掩着胯间,只露出一点点后穴的边缘,就像伊恩看到的那张广告。圆润的屁股挤在一起,眼里亮着光的雄子殿下按住了雌虫遮掩的手指,蹲下身,和害羞的手指交握,探入了指缝间的湿濡轻轻按揉,咕叽咕叽地挤出汁水,让它顺着雌虫的手腕流淌。他跪在雌虫身下,轻咬敏感的大腿内侧,顺着汁水在大腿间留下的痕迹一路吮吸,灵活的舌尖钻入交握的指缝,拨弄穴口的唇瓣,探入羞涩的膣肉,在叶米利安婉转的呻吟里把它变得和鲜美的贝肉一样清甜多汁,可口酥软。他顺着修长的大腿一路向下,在雌虫的惊呼中抬起了他的一条腿,咬住了漂亮的脚背。酥麻从脚底爬上大腿,爬上屁股和后腰,爬过他的翼囊线,让雌虫失措地抽回被捏住的脚趾。 叶米利安的胸口一片刺麻,沉寂多年的乳腺开始苏醒,刀割一样的疼痛从肋下穿过,乳汁开始不受控制地充盈乳管,将它撑开,将它胀满。叶米利安紧紧地咬着手背,直到印上自己深深的齿痕。他的雌穴从未如此被一个雄虫这样认真地亲吻,即使是宠爱自己的雄主,也只会亲到他的最后一块腹肌,在上面留下吻痕了事,更不要提脚趾。这是第几次?啊…仅仅是第二次。 叶米利安艰难地思考,他看到了完成的作品,殿下看穿了他的伪装,把真实的自己从虚假中剥离出来,赤裸裸地放在阳光之下,放在安全的窗内,让自己无处躲藏。当殿下理智时,他几乎是个坐怀不乱的谦谦君子,而当他不理智时,便会笑着戏弄自己,会想尽办法让他哭泣,偷走他层层保护起来的真心。叶米利安不知道推倒自己心墙的是哪个样子的殿下,他开始后悔,松开了遮掩雌穴的手指,逃离和殿下交握的缠绵。他别无选择,没有勇气向殿下坦诚,他知道艾佛利的下场,这位曾经显赫的冕下如今身陷囹圄,沉迷在被雌虫操弄的屈辱中,被当作棋子的金希再也没有出现在公共场合。是的,叶米利安熟知这些事情,他从未在雄虫身上折戟,却沦陷在跪在自己身下的唇舌中不能自拔,特别是当它一心一意地深入,持久而固执地想让自己的雌穴变得更加柔软的时候,这个愚蠢的雌穴只会用泪水作答。 叶米利安被翻了过来,他捂着胸口,英俊的雄子撑在他身上,喊他尤安,“我想起来了,原来你在这里,穆拉的祭仆。”他对雌虫温柔地微笑,亲昵地蹭着他的鬓角。“你是谁,亚赫亚说穆拉没有祭仆,你在骗我。”他舔舐叶米利安手背上深刻的伤口,让它毫无痕迹地消失。不,请让他留下些什么,叶米利安不安地强扯嘴角,露出勉强的笑容,大而深的眼眶里盛满泪珠,“我是不慎闯入您狩猎场的迷途者…请您…宽恕……” 发光的银眼看着他,咯咯地笑起来,雄子殿下吻去叶米利安脸颊上冰凉的咸水,温柔地注视深灰色的竖瞳,“不,我不会宽恕你……”他按住雌虫的大腿,扯开自己裤子上的拉链,释放出让雌虫臣服的欲望,强迫叶米利安用完全打开的姿势迎接自己的侵入。茎体散发出浓浓的信息素,瞬间让叶米利安陷入无法动弹的境地,它一点点地挤开唇瓣,挤开甬道,挤开层层叠叠的皱褶,无情地破开它们无力的抵抗,一直探入到甬道的尽头,勾住了侧面的腔口。 “我不会宽恕你……尤安…你会逃跑…你会飞走,飞到我找不到的地方…”雄子殿下的制服整齐地穿在身上,缓缓地推动腰胯,无视雌虫勾在后腰大腿的急切。“…你偷走了我的宝贝,尤安,你还敢撒谎。”他贴着叶米利安的耳边威胁,让敏感的叶米利安夹紧了大腿,扭开了脸。他没有,他还没有,叶米利安在心里狡辩,他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得到。雄子似乎察觉到他内心的不平,用力地撞了两下,叶米利安挺起腰叫了出来,饱胀和充实让他绞紧了双腿,粉嫩的雌茎在雌虫结实的小腹上弹跳,绿色的精神丝线从短袖里伸出来,顺着手臂滑到雌虫身上,将这个可爱的雌茎缠紧,堵住了圆圆的尿孔。 “我要折断你漂亮的翅翼,”雄子的表情温柔到叶米利安害怕的程度,他紧贴着雌虫的嘴唇说,不许他发出任何反对的声音,用力地操弄,直到叶米利安翻着白眼张开茎尖的小孔。汁水被堵在了里面,金发的雌虫只能无奈地摆动腰胯,“从翼根切断,用黄金把伤口封起来,重新铸一对漂亮的翅翼,让你翼囊线再也不能合上,只能随时张开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含住你最喜欢的东西…让你爽得逃不开。”雄子殿下的笑容变得残忍,深入的茎尖用力弯曲,扯开了敏感的腔口,滚烫的汁水喷薄而出,浇淋在勃起的茎尖,让全盛状态的雄子舒服地喘息,而金发雌虫却在强烈的刺激里伸直了脖子,发出夹杂在急迫喘息中带着哭腔又羞耻的嗷嗷声。 “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尤安,你把它偷走了…我要给你戴上奴隶的金环…”雄子殿下的脸上带着悲伤,用力地掐着身下雌虫的喉咙,每一次都将生殖器退到尽头,再尽根插入。金发的雌虫像离开了水的鱼一样张着嘴呼吸,挣扎着扭动屁股,他身下一片热乎乎的酸软,甚至无法判断自己到底是在企图喷射汁水,还是失去了对尿液的控制。窒息增加了身体的快感,他不敢反抗,他想射出来,让他射出来吧,殿下,叶米利安在心里祈祷,祈祷殿下能宽恕他。 自己的身体好像被那把银色的利刃剖开,雌虫无力地放弃抵抗,他的胸腔每一次蹦跳都让自己感到疼痛,他的生殖腔喷出汁水哀求,叶米利安在雄虫的身下变成一滩软肉,只会抱着自己的膝盖奉承,什么都做不了。敏感的腔口被茎尖挑着,每一次撞击都让它往里挤进去一些,直到自己的腹部撑起一片弧度,雄子殿下才松开了卡着叶米利安的脖子。金发的雌虫哭泣着摇起头,让这一切就这样结束,吧他犯了错,他不应该冒犯洞悉一切的殿下,不该让他突破自己的层层伪装,让自己的心陷入无处可逃的陷井。 “我没有,我没有,殿下……我还没有…请您宽恕我的冒犯…”深灰色的大眼睛被泪水泡的清澈,红肿的眼眶让这个美丽的雌虫楚楚可怜,强硬的殿下不为雌虫的泪水所动,他俯视着身下的雄虫,抓着叶米利安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你有,你把这里都拿走了,你还要逃,还要我宽恕你……我不会宽恕你,永远不会。” 叶米利安张大了嘴,手心下的胸腔和自己的心脏跳动着相同的频率,它和自己一样有些许不同于世俗的想法,甚至为此拒绝雌虫们的供奉,又时常不得不向现实低头。殿下的理智珍视他自由的意志,喜爱他小小的偏好,眷恋他的陪伴。他和自己一样找到了可以共鸣的灵魂,而自己却注定无法回应,叶米利安关上了心门,他拒绝雄子殿下的精神的触碰,愤怒的雄子咬住了他的喉咙,把他的双手推到头顶。“回应我!为什么不回应?!”他在混乱的情绪中抵住了雌虫的额头,把自己的感受填满他的世界,对,自己可以知道他的感受,即使这个雌虫防备着自己。 雄虫殿下眨了眨眼,叶米利安忽然觉得自己有些飘飘然,他的雌茎被层层叠叠的皱褶吸吮,敏感的茎头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嘬吸着,每一下都让他酸软地想要敞开翼囊线,都想让他连着尿液一起射出来。它那么深,那么软,那是什么?叶米利安瞪着雄子眼里深灰色的竖瞳,模糊地思考殿下为什么和自己有一样的双眼。勃发的欲望驱使自己冲破理智,金发的雌虫抱紧了雄子,听见自己心里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像自己的恩里克一样娇柔可爱,“再见。”那个声音说,“再见,叶米利安,去你想去的世界,永远不要回来。”而面前的雄子殿下却凶狠地威胁自己,“你逃不掉的,尤安,你大可带着我的宝贝到宇宙的尽头,但是它一定会带你回来见我。” 生殖腔被用力地撑到极限,叶米利安挣扎着喘息,眼前闪过许多的白光,像主母祭坛倒流的瀑布,把他托举到谁也触碰不到的地方。电流一样的苏麻一阵又一阵地冲刷他的身体,金发的雌虫抱紧了自己的胸乳,害怕自己的心也像面前的雄子那样被遗忘到对方身上。他用力亲吻雄虫殿下的嘴唇,松开了绞在一起的大腿,让它软软地摊开在身体两边,放开一切抵抗,放任自己被殿下的利刃伤害。让它在身体里割出深深伤口,埋下种子,让它在自己的肉里生根,成长。不……他不会把这个小小的种子交出去,他会让它和恩里克一样远走高飞,叶米利安第一次失去了理智,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他松开手,把自己的瞳孔拉长到极限,看着自己深灰色的竖瞳从雄子眼中消失,看着光芒从深绿色的眸子里飘散,看着神志再次回到这张英俊的脸上。 “再也不见,少校,谢谢。你看到的我,只是你自己。” 英俊的雄子瞬间失去了力气,昏迷在叶米利安胸前。金发的雌虫精疲力竭地喘息,打了个响指,绿头发的安纳贝尔带着一个清理机器虫,罩着呼吸面罩走进房间,开启新风循环,把伊恩从叶米利安身上扶起来。他无言地工作,仔细清理雄子身上的痕迹,尽量让一切看起来从未发生,然后把伊恩抬进藏在洗手间里的清洁舱,清除掉他身上沾染的味道。叶米利安挣扎着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孕塞塞进雌穴,清理好自己后回到房间里穿上衬衫、马甲,长裤和外套。“想办法在锡南找个培养仓。”他吩咐安纳贝尔,转身抱着伊恩回到楼下的包间。 拉塞尔能感觉到殿下射精时虫核的波动。那是殿下结束纵情欢乐的信号。他等了一会,在给自己的雄主留有保持体面的时间之后才从座位里站起身,走向滨水的回廊。冷冷的余晖在捕捞船玻璃上投射出幽暗的光。湖面吹来温暖的微风,吹起他的发梢,淡紫色的天空开始变暗,他的殿下似乎喝多了些,靠在椅子扶手里,身上盖着叶米利安的浅蓝色外套。只是因为喝醉了吗?拉塞尔有些疑惑,叶米利安看到他,立刻站起身,他的眼眶也有些红,似乎因为酒有些烈。 “殿下醉了,我怕屋里太凉……这是给殿下的文件,”面前的金发雌虫递过合约,带着歉意解释,“我的航班还有两个小时,再赶不上就要再等一周,能不能麻烦您帮忙转交殿下。” “小事。”拉塞尔接过文件打开看了看,里面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内容。他盯着面前的雌虫仔细观察,这位雌虫和自己身高相仿,看上去似乎比自己瘦很多,显得十分高挑,“请您稍等。”说完他走到伊恩面前检查她的情况,伊恩似乎被惊醒,迷迷糊糊地拉住了拉塞尔的手,嘴里呢喃着听不清的音节。 “您的外套。”拉塞尔没有发现什么不妥,除了信息素有些外溢。他把浅蓝色的外套递给叶米利安,他迟疑了半秒,还是接过自己的衣服挂在胳膊上,向这位高大的亲卫道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白色的餐厅。 伊恩在自己的软床上醒来,她趴在德瓦恩怀里,俊美的黑发雌侍托着自己的乳头,做着哺喂的样子,已经熟睡。自己嘴里满是香醇的奶味,她勾起嘴角亲了一下他的手指,把毯子拉到雌侍的肩膀上,顺手拿起放在软榻上的披肩裹在身上,起身走向夜里微凉的露台。银色的环在天穹上运转,巨大的圆形黑色星舰远远地漂浮在阿斯坦门尼上方。一架宇航器从远处的港口起飞,在暗色的天空中划出明亮而优美的弧线,从伊恩的目光里远去。她究竟忘了什么?还是错过了什么?伊恩的心里空落落的,站在露台上努力回想。她似乎听见脑海里响起一个好听的声音,他对自己说:“你看到的我,只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