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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他愉悦。 姐姐是甘瑅人生上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攀爬,被掀翻,不断重复,伴着挫败,以至于不知不觉中,爬上这座山就成了一种至深的执念。 有人爬上一座山,很快翻过它,然后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快就把它遗忘了。 也有人爬上山顶,一看,哟嗬,山顶还有从来没有看过的景致,你看这树,你看这湖,越看越不够,扎吧个木头房子就此住下了。 甘瑅无疑属于后者,他觉得甘棠此刻的表情就不错,值得在记忆深处珍藏。 姐,你输了。 甘瑅很想这样宣告他的“伟业”,但他一张嘴,才意识到嘴里还堵着纸团。 “……” 他伏下身,把头埋在甘棠一侧的肩窝,吃吃笑着,笑得浑身乱颤。 甘棠别过脸去,“松手。” 她这会儿脸色冷若寒霜,是真的生气了。 甘瑅松了手,退到一边,慢吞吞吐出那团纸。 他用诚挚中带着沉重的语气道,“姐,我错了。” 这会儿要是敢说出“姐我赢了”,怕是甘棠当场就能给他表演个姐弟恩断义绝。 那被吐出的纸团已经被口水浸湿了,看起来皱巴巴的,字都看不清了。 甘棠勉强把纸团展开到一半,忽然没预兆地哭了。 她哭的很伤心,好像这张字迹模糊不清的纸突然之间就成了卖身契。 她是没怎么被珍爱过的小孩,感情对她来说既是难拒绝的稀罕物,也是一种过于沉重的负担,连看都没看就毁了对方的心意,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没法写出拒绝的小论文,更让她的拒绝成了一桩难事。 甘棠甚至觉得自己只能“卖身”给对方了。 再上学,她明显心里沉重了不少。 那递情书的也是个蹬鼻子上脸的,见她没说拒绝,厚颜无耻地开始给她发动纸条攻势。 对她的称呼也很时髦——“老婆”。 这个词让甘棠想到甘华德和孙亦栀,进而让她觉得恶心。 因为太恶心了,她终于突破心理障碍,找了个课间,把对方约到走廊,简明扼要地表达了拒绝,然后像做贼似的跑掉了。 鉴于甘瑅这次祸惹得实在太大了,甘棠对他开始了近几年最严厉的单方面冷战,放学后她不再找甘瑅一道,睡觉也一颠一倒睡了,其余时候,哪怕在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她也不拿正眼瞧他一眼,更别提说话了。 在这期间,甘瑅受到异常的煎熬,这煎熬不仅在甘棠不理他,还在于他不知道甘棠究竟有没有拒绝写情书的人。 甘瑅对甘棠有种不合年龄身份的保护欲,他知道甘棠的内心是柔弱纤细的,她根本不像外在看起来那么冷漠强大,被这冷漠外表吸引而来,又写出这么油腻的信的人,怎么可能真的珍惜甘棠。 没跟自己一起回家的路上,姐姐该不会是陪那混蛋一起走的吧。 这念头一旦出现,就挥之不去,渐渐变成一种恐慌。 甘瑅想,哪怕姐姐继续不理自己,他也得探个究竟,看看她放学后究竟是怎么回家的。 人生中的第一次跟踪进行的很顺利,他放学后一路狂奔到甘棠所在的中学,甘棠还没放学。 甘瑅耐着性子等甘棠出来,跟在十几米远开外的地方,看她跟杭菀菀碰了头,没事人一样的嘻嘻哈哈走着。 甘棠甚至为了多陪一段杭菀菀而绕了点远路。 甘瑅跟在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恼火,又有些羡慕。恼火的对象是自己,羡慕的对象是杭菀菀。 他看着甘棠挥别了杭菀菀,继续往前走着。 还是同一个背影,但她的姿势一下子就僵硬无趣下来,以至于显得有点像提线木偶。 原来甘棠一个人走路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 甘棠走得是朝家去的路,却不是平时那条路。 走着走着,人一拐,往河坝去了。 这座河坝原本是为了圈住一条河而建的,只是那河久久无人治理,就变成孱弱的小小细流,空出来的河坝底部长出各种草,看起来一片翠绿青葱。 这也曾是甘棠和甘瑅曾经很喜欢玩闹的地方,他们租住的房子,有一间曾经就坐落在这河坝旁边。 甘棠走下河坝的斜坡,在斜坡靠近河坝底的地方挑了一处较为干净的地方坐下,又往身后招了手,“过来。” 四下无人,她招呼的只可能是甘瑅。 甘瑅早从跟着上了河坝就没打算隐藏踪迹了,见状就很坦然地走过去,在她身侧坐下了。 甘棠没看他,只是远望着那一片草,和被翠绿包围着的孱弱的难以看到是否在流动的河流。 不知过了多久,甘棠才幽幽的开口,“我好像有恐男症。” 跟甘瑅冷战期间,她无人倾诉发泄,有些话憋在心里也很难受。 甘棠现在不生甘瑅的气,原因倒和甘瑅无关,而是她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发现那写情书的家伙确实是跟别人约好了在耍她。 知道这个念头的甘棠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如释重负。 果然,她就知道自己这种人不该被喜欢上。 如此一来,甘瑅的“恶行”倒是误打误撞免去她写封过于认真的拒绝信,再给人传阅嘲笑的麻烦。 故而这本该说给杭菀菀的话,被甘棠说给了甘瑅。 ——我好像有恐男症。 甘瑅没有第一时间开口,他明白甘棠只想倾诉,并不是要他提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他也提不出什么意见。 甘棠有些苦恼地搓了搓自己的脸,又继续把话说下去。 “别人一说喜欢我,我就犯恶心。” “我一看到男人,就想到爸,声音又粗又难听,身板粗壮,力气像蛮牛,呼吸还臭呼呼的……我很害怕,小瑅,我真的很怕。” 她还有更深的,更加难以描述的恐惧,那是伴随着撞破甘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