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一个死人在线阅读 - 2郑泊的狗(刺青)

2郑泊的狗(刺青)

    知道沈皆被分到外系的双人宿舍时,其他人还很羡慕。国际金融系的宿舍条件比他们好太多了,如果不是系统出了故障,导致沈皆刚好轮了空没有地方住,也不会得到这样的“补偿”。

    拖着行李,沈皆摸出钥匙打开门。国际金融系的高级宿舍隔音效果非常好,外面听着静悄悄的,沈皆推开门后被吓了一跳。音乐放的震耳欲聋,屋里的人不耐的回头看他:“谁让你进来的?”

    沈皆谨慎道:“同学你好,我是土木专业的沈皆,舍管应该有通知过你吧......?”

    那人挠挠脑袋,似乎想起来了:“哦。”

    沈皆刚准备进屋,那人蓦地站起来朝他走了过去。他个头比沈皆高,体型线条看起来是有锻炼过的优美,靠近时有种强烈的压迫感。

    “郑泊,”他漠然的同沈皆擦肩而过,“别碰我的任何东西,听见没?”

    沈皆永远也想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竟然会变得如此畸形。

    开学四个月以后,沈皆无意间碰掉了郑泊的笔记本,然后看到了里面的内容——是他自己。

    郑泊在本子上画了无数张他,沉睡着的、看书着的、甚至还有赤裸着的。沈皆受惊,笔记本从手里掉了下去,而此时寝室门被推开,被进来的郑泊看了个正着。

    那个笔记本就像潘多拉魔盒,打开以后,沈皆万劫不复。

    “会长?你还不回去吗?”

    已近晚上10点,学生会办公室里还亮着灯,组织部的小学妹以为他还在为明天的晚会操心,不由暗自感叹他的辛苦。

    沈皆坐在办公桌后面,桌上摊着几张表格,他似乎没注意到有人在说话,女孩又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恩,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

    女孩笑道:“会长你也是啊,别太辛苦了。”

    出了学院大厅,女孩看到一个眼熟的人正朝这里走过来。路灯昏黄的光下,她认出来是沈皆的室友。

    “沈皆还在里面么?”对方问。

    “会长还在学办忙着。”她道。

    郑泊道:“我去喊他回去,再晚寝室楼就锁门了。”

    小学妹由衷感慨了一声:“学长你们感情好好啊!”

    郑泊笑起来,笑容邪气而俊美,看得女孩脸蓦地红了。“对啊,”他漫不经心的朝前走去,“不是一般的好呢。”

    ......诶?小学妹一时没回过味来,再抬头时郑泊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学院里了。

    笃、笃、笃。清脆的敲门声。

    沈皆叹了口气,估计是学生会里其他成员,“你先回去吧,我把这点做完就走了。”

    门外的人却没有如意料之中离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过来:“你在躲我?”

    沈皆浑身一震,手中的笔掉在桌上。

    郑泊随手关上门,走到桌前居高临下的打量他。沈皆下意识咬住了牙,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他喘不过来气。站起身,沈皆暗暗握紧了手心:“活动给的准备时间太紧张。”

    郑泊笑了一声,他伸手钳住沈皆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满意的看到沈皆眼神中露出熟悉的不甘和恐惧,“继续找借口。”

    “你......你别乱来,这里是学院!”

    郑泊轻声道:“你自己选的地方。”话音刚落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沈皆眼前一片模糊,脸上火辣辣的痛——郑泊将他的眼镜打落了。沈皆的拳头还没有挥出去,腹部就挨了重重一击。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施暴,郑泊把他从办公桌后面拖出来,而不论从体型还是力量,沈皆都远不如常年锻炼的郑泊。

    “你们院看门的大爷还没睡呢,你想多个观众,就尽管叫救命。”说这句话的时候,郑泊已经剥掉沈皆的衣服,把他按在了办公桌上。他粗糙的手摩挲过沈皆的大腿内侧,带来令人战栗的感觉。

    “真适合你。”他说。

    沈皆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屈辱和愤怒在心里烧成了火焰,却只能被迫伏在桌上,张开双腿,任男人的手掌亵玩身体。

    因不见天日而略显苍白的大腿内侧被纹了几个黑色的字,触目惊心的昭示着他的身份——

    郑泊的狗。

    在一次失败的自救后,郑泊在警察笑嘻嘻地注视下,将呆愣绝望的沈皆带出警察局,随即便是一针镇定剂,沈皆恢复意识时已经躺在了郑泊校外公寓的床上,下身赤裸双腿大开,冰冷沉重的锁链扣在脚踝上,将他以这种羞耻的姿势牢牢固定住。

    郑泊将纹身工具消毒清理好,笑吟吟地在他面前晃了晃,随后在沈皆无声的落泪中,在他的大腿内侧纹上了这四个字。

    他甚至还拍了照发朋友圈,还挑了评论念给沈皆听——过了几天沈皆才知道他那条动态对校园中的同学老师不开放,而被欺骗的那些日子里,沈皆所有的尊严几乎全盘崩溃,

    他反抗过,甚至还想过把那一块的皮肉剜掉,郑泊冷漠地看着他手中的刀尖已经陷进肉里,下一句话便让他的手开始颤抖:“你把它弄掉了,下次我就纹在你脸上,沈皆,你可以试试。”

    郑泊的狗。

    沈皆的眼泪落在桌上,打湿了还没填好的表格,字迹洇成了一片脏兮兮的污痕,就像他的人生,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