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总算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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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二少爷想起来舒甜还没射，人已经软了。 李怜玉不明白为什么，抱着被角小心翼翼道：“……舒甜？……你还好吗？”难道是因为提到“精液上瘾”的伤心事，才会这样的？ 舒甜坐在床边，沉闷地点燃了一支烟。 灰白的烟雾喷洒在空气里，他赤裸的背影看起来严肃，落寞。甚至有些委屈。 他默默提醒自己记住新的设定。不要在以后的故事里穿帮。 ——今天开始。我对李天赐精液成瘾。 …… 妈的。 李怜玉的手摸上他的背，安抚的热度传来：“……你真的没事吗？” 试探性疑问道：“……难道他为了控制你，只要你想做，就会感到渴……吗？” 他没说到底渴什么。但意思很明白。 这个设定绝对不要！不然每次事前难道要找李天赐接一杯？舒甜快速否定道：“没有。完全没有。我只是……额，你知道，听到你告诉我要帮助我逃走。太激动了。” 为了转移人的注意力，他重复一边说过的感谢词：“我觉得你特别好。虽然我不能走。但是我真的谢谢你。” 李怜玉原本只是手放在他背上，现在整个人从后面把他拥抱进怀里。 身体的热度和皮肤的触感都暖融融的。很不错。 舒甜笑笑，故作轻松道：“其实也该谢谢黎叔是不是？……明明他都知道，还是李天赐的管家，但是居然也能够默许你放我走。” 二少爷的身体僵了一下，“……嗯。” ……嗯？ 舒甜有点不祥的预感，“……莫非，你没问过他？” 李怜玉：“他……他的想法也没有那么重要吧？” 他没问过。这话他自己说得心虚，接着道：“反正。我想放你走就能放你走。”说话有点倔，听起来有点天真的执拗。 舒甜：“……”真的吗。但他听起来有点不确定。 他试图思考出二少爷真的有能力放他自由的可能性。 但颓丧地发现，他既不了解李家的底牌，也不清楚黎家的实力。压根没法比较。 况且，这两大家族之间还重叠着一个黎殊。 黎叔和他外甥李怜玉的关系看起来不错，也为了保护他的清白刻意支开了李天赐。但黎叔当时对李天赐态度仍然很恭敬，那么，他对自己的善意和兴趣，足够让管家也支持他离开吗？ 换句话说。黎殊。这个家里的大管家。 他曾经戏称为“新手大礼包”的男人。他抱的第一个人。已知在小型利益上会为他考虑。但在重大利益冲突，必须在李天赐和他舒甜之间做出绝对的选择和摒弃时，——黎殊的立场到现在都不能确定。 舒甜叹气一样，闷闷吐了口烟。 感觉自己进入了绝地求生的迷雾模式。 他开局真的好惨。跑了八百里捡到一把枪，还不确定是不是别人的陷阱，在自己手中会不会用着用着就炸膛。 李怜玉突然咳嗽了两声。舒甜的背感到了震动。 甜：“怎么了？” 二少爷有点不好意思：“嗯……我以前有点轻微哮喘。不太能闻烟味。” 甜：“……”妈的。 他短暂考虑了下要不要把人丢下，自己出去睡吧。 ……显然。不大好。 就像新婚之夜睡书房的渣丈夫。 于是，舒甜就在白鸽子形状的烟灰缸里熄灭了烟头。拿纸巾把两人身上的浊痕擦拭干净，投篮一样远远丢进垃圾桶。 李怜玉跟着他的动作，拉起被子，也是打算睡觉的架势。 关灯前，手摸着按钮，舒甜忽然想起一件要紧事。 黎叔作为SSR有个天赋技能叫“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还曾经在餐厅的许多女仆面前吻他脸颊。 足以说明他对李家大宅的掌控力之强。任何风吹草动都很难逃过他的眼睛。 舒甜看着眼前的台灯插销。 这个狭窄的，黑黝黝的竖缝。让他突然感觉有个微型摄像机的镜头正藏在里面，盯着他，像只死人的浑浊眼珠子那样令人毛骨悚然。 …… 舒甜语气虚软：“你刚刚说的那些事，的确是背着黎叔的对吧。……我觉得，他大概。肯定。十有八九。……已经知道了。” 二少爷：“怎么会呢。他睡觉的地方离这里可远了。” 就算他还在给舒甜做爱心早餐午餐晚餐，“厨房也远得很。他听不到的。” 甜：“……好吧。” 他不急着在李怜玉这得到结论。反正黎叔不知道最好，就算知道，没当场进来把他剁了，那就说明事情还有转圜余地。 ……总之，明天的烦心事他妈的明天再说！ 李怜玉和他并肩睡着，睡姿规规矩矩，一人一床棉被。 舒甜关上灯。拉上被子呼呼大睡。 这个繁杂的晚上总算结束了。 …… 次日清晨，舒甜睡眼惺忪，脑袋发痛。 他晚上又没怎么睡好，感觉自己被一头幼年小象拱来拱去。一整晚都在受难。 睁开眼他先看见了一对饱满白皙的胸肌。或者说。奶子。 乳晕是粉红色的，乳头肉嘟嘟地红肿些，肉粒上残留着矩状压痕。鲜红的吻痕像嫩草莓一样点缀在这个奶油模样的胸膛上。 不过这不是最让他震惊的。 ……他怎么会被李怜玉揽进怀里睡的！ 舒甜瞪大眼。 这个姿势。非常奇怪。 他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二少爷的亲密，和占有欲。都在紧紧揽着他腰所带来的压力中不言而喻。这肯定不是拥抱自己老攻的姿势，而是二少爷熟练地拥抱自己刚刚春风一度的小美人。 之所以要强调这些…… 是因为他的鸡皮疙瘩又冒出来了。和他当时被李天赐偷袭摸屁股时候的，肯定是同一批！ 舒甜反射性地使劲把人推走。 他知道李怜玉不可能醒——按照二少爷的生物钟，现在六七点就该是凌晨一二时，他睡得真香的点儿。 二少爷果然没醒。 人骨碌碌滚到一边。黑长发把他整个儿包成茧子，不大优雅。散乱发丝里，依稀露出腰部和臀部的细腻洁白。 舒甜的视线停留了一会儿。 这个身材。……好硬。 …… 很快，他从蒸汽缭绕的浴室里，冲完澡洗出来。懒得吹干就穿着浴袍径直到了餐厅。 一身白执事装扮的大管家正揭开了汤盅，看见他来，微笑道：“少爷，早上好。” 他的眼神温和而克制地触碰了下舒甜的身体，“看来您昨晚过得不错。” 舒甜不大自在地坐在餐桌旁，“啊……嗯……挺好的。” 莫非……管家不知道？ 或者他知道。但是是自己这边的？ 不然。黎叔如果真的属于李天赐，又得知了他差点答应二少爷逃走的话……现在就该把他抓起来了。 ……应该不会要在吃饭的时候逼供套话吧。 舒甜惴惴不安地坐着。 他投注给管家的视线实在太多了。黎叔将刚刚盛好的汤碗摆在他面前，笑容如常地打趣道：“看来要满足少爷真不大容易呢。……昨天晚上，只是‘挺好’么？” 舒甜错过了他前面那句，到后面才回过神：“呃……那，非常好？” 管家：“您这么说，二少爷起来应该会高兴的。要我帮您转告他么？” 啊这。 舒甜愣了下，脑筋突然转到了自己的床上事物。……怎么说呢，突然有种被曝光奸情的局促感。 他不自在道：“你已经知道了……？我跟他……” 黎叔：“是的。少爷之间的事情，我一直都很上心。” 甜：“你不会觉得……有不满？……或者觉得我比较随便……？” 拥有小鹿眼睛的黑发男生，局促地眨了眨眼。 白色松垮的浴袍显得他气质清冽自然，半湿的黑发散乱得可爱，在这个装潢精致到呆板的家里，…… 格外有人气儿。 黎叔笑了笑，意味深长道：“我其实希望您能更随便一些。您在这个家里会自由，高兴。总会有那个时候的。” 他不打算多解释，反而示意舒甜看看自己的碗，“……少爷，您的汤再不尝尝就要凉了。” 舒甜顺着他的话低头吃了一口。 酸甜软糯的番茄让他清晨淤积的食欲被勾起来一点儿，牛肉炖得香滑软烂，香料加得很足，汤汁浓稠可口得像一只勾人的小手。 管家的厨艺真的很高超。比他从前任何都要好吃。 可能这就是SSR吧。 黎叔道：“少爷，您真喜欢吃这些酸甜的东西呢。”他顺手拿起干净的白毛巾，把舒甜即将滴落水珠的发梢轻柔仔细地擦干。 舒甜完全没注意到。 第一次被管家这么贴心服侍的时候，他颇有些大惊小怪，但现在他不但完全脱敏，甚至有点被管家宠溺过头。……后者大概是蓄意的。 他很有胃口地喝汤吃饭，随口道：“对啊，因为真的很好吃嘛。” 他脑子里诡异地冒出一句话：饭饭，香香！ …… 舒甜摇摇头，把这句话甩掉。 但很快又冒出来一句，都是他从前给作者的留评：太太，饿哦，……喂喂！ 他心想，上辈子追更这篇肉文的阴影。怎么都追到这辈子来了。 焯。 黎叔：“少爷，您在想什么呢？”用过的毛巾被他仔细叠好，放在椅背上。 舒甜不假思考道：“哦。‘饿哦，喂喂’。” 黎叔：“。” 甜：“……” 管家舀了一勺汤。 含进嘴里。 甜：“等等，我不是。我没有。我——唔！” …… 酸甜口味的吻。 ……好像。也比平常的……要好。舒甜迷迷糊糊地想。 两人黏糊了好一会儿。 黎叔脸不红气不喘，“少爷。您前阵子要找的课外辅导教师已经有了合适人选了。您现在在学的，他完全都学会了，非常适合跟您解答疑惑。” 舒甜脸还是有点红，黎叔的吻技比李怜玉高超很多。 他磕磕绊绊道：“哦……什么？……你觉得合适就行。”反正他只是需要个人帮他稍微讲点题。 李霄的那些玩意儿实在太难了。习题册写了答案都看不懂。 黎叔道：“好的。我把联系方式发给您了。他现在在国外，比较忙。” 他顿了下，“大……他脾气不大好，但人很认真。只要您认真地说出自己的困惑，他肯定会为您解释清。” 舒甜道：“哦哦。好。我理解。” 反正一般老师越怪教得越好。他都懂。 黎叔笑笑：“您明白就好。”希望大少爷也能明白。 说着，管家又舀了一勺汤。 甜：“嗯？你等等，不是在说老师吗，唔——” 黎叔一边跟他用舌头打架，一边还很有余裕道：“少爷……老师的事跟您说完了……” 可是。舒甜晕乎乎地想。 这也不是你一直用嘴喂我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