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阿德，就算疯了也不应该忘记我

    阿德湿乎乎的裤子被风吹凉，而他无处可去，只能任由克斯抱着，他莫名从克斯身上感到了恐怖的杀意，还有自己内心深处的悸动，阿德忘了许多事，此刻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一些。

    他睁大眼睛看着克斯的胸膛，即便脑子不好用但仍然惧怕危险，他根本不敢直视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就算是他的气息令自己熟悉又悲伤，也不敢抬起头。

    “阿德，就算疯了也不该忘记我啊，你还记不记得当初电击我的感觉？你想试试吗。”克斯突然开口，不严肃又不轻松，面无表情地低头看向阿德呆呆的眼睛，阿德一瞬间僵住了，他似乎快要死去了。

    “您...您....”无意义的单词从阿德口中吐出，大大的眼睛里溢满水光，像个天真的小孩，但眼尾的细纹出卖了他的年龄，明明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长这么嫩，还疯疯癫癫，曾经骄傲的阿德成了这副样子，要是有一天他恢复正常会怎么样？克斯抱着阿德想着这问题，随后又笑了一声，没有这个时候了，他用不了多久就会死。

    阿德并没有丧失语言能力，他也不是烧坏了脑子，只是单纯地恐惧一切，下意识地逃避所有人，几个月来不与人交谈，脑子转得慢了些，却依旧能够对外界有反应，此刻他知道自己尿裤子，知道这个自己似乎认识，知道很危险，但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因为属于他的世界已经崩塌了，曾经有一个重要的人不见了，也许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也许是另外的人，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失去了一切，没有人会来怜悯他。

    克斯却注意到了阿德在发呆，眼神更多了空洞，就像是在深思，这可不像一个小傻子会做出来的反应，也许他并不是变成了傻子，别的心理疾病倒也有可能造成这个样子，不管怎么说，现在的阿德很可怜，也很可爱。

    克斯轻轻托着阿德的腿，没有介意他的尿液弄脏了自己的衣服，将情绪不明的阿德抱回了自己居住的地方，一个简陋的屋子，挂满了凶杀器具。

    阿德的情绪显然被器具影响了，自从进了屋子眼神变得畏畏缩缩，充满了惊恐，他只记得自己是个流浪者，关于曾经的记忆只有模糊的影子，看到这些东西突然闪过了一些残片...病人、、杀人...

    “克斯...”他显然没想起来面前的人就是克斯，目光空洞地朝着那些东西喃喃自语，刚刚流浪时他曾四处寻找克斯，呼喊他的名字却一无所获，渐渐病得严重，甚至一度忘记了克斯的名字，现在他再次想起来了。阿德又愣了很久，脑子里的面容越发清晰，然后缓缓抬头去看橘色烛光下的男人....克斯，他寻找了很久的人，也是现在流浪的原因。

    “阿德，想起来了？我很想你。”克斯想到他会回复记忆，却不能想到他恢复后的反应，所以此刻只好亲眼看着他会做些什么。

    阿德低头看了看殷湿的裤子，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脸，如梦方醒般愣愣地盯着克斯，良久终于开口：“我好想你啊...怎么不带我一起走。”

    眼睛睁得没有刚刚那么大，看起来也没那么水灵了，不过克斯知道眼前这才是真正的骄傲漂亮的阿德。

    “逃避现实会快乐吗？”克斯摸上了阿德的头发，语气里浓浓的怜惜，仿佛为他的处境而心疼。

    阿德垂头：“不论如何都会痛苦的，告诉我原因吧...我不怪你。”

    克斯突然有点怀念刚刚傻傻愣愣的阿德，那样才乖。

    “你是我的目标。”克斯只留下简单回答，就躺在了床上，想想又追加了一句：“等圣诞节我会给你个合理的解释，也许是个惊喜。”

    此刻距圣诞节还有不到一周。

    克斯闭上眼睛想着要如何操死他的婊子，他想让他可爱的阿德在高潮中快乐地死去，圣诞夜向来是个实现愿望的时刻，不是么。

    阿德眼眸暗了暗，真的会是惊喜吗，他的病人会杀了他吗。如果是以爱人的身份问的呢？

    “好吧，我只想告诉你，我很想你。”阿德脱掉腥臭的裤子，大胆地用了杀人狂家的热水器。

    一场逃避的梦被硬生生打碎，此时此刻阿德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