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拉灯(主角甜肉)
程允进去得很容易。小季的那里早已湿透了。他轻轻一送,就能碰到深埋在里面的腔口。 小季的生殖腔已经完全打开了。稍微一操,就能操进去。 他依旧顾念着怕伤到他,动作放的很慢。 但小季却等不了了。他呜咽着抱住程允得脖子,下身不安分得在程允身上蹭。 程允被他蹭得难受,一掌拍在他雪白的肉臀上,才叫他安分下来,只是依旧眼泪汪汪的。那双剔透的泪眼美丽又温顺,叫程允不得不软下心来,去舔舐他眼角的泪珠,一边温和地动了起来。 这迟来的性爱就如缠绵的春水,缓解了小季的燥热,叫他逐渐从不满足的呻吟,转变为舒服的轻哼。 程允的下身被一处温热潮湿的地方紧紧包裹着,而吃下他整根的东西的人有一副雪白的皮囊,由于情动缓缓泛上一层薄红,艳丽得惊人。 这场景很难不让人心动。色字头上一把刀,只有这把刀落了下来,砸出了血,才能承认自己不过是一介俗人而已。 小季的那处吮得程允头皮发麻,声色的夹击简直不是程允这一介向来少尝禁果的雏儿能抵赖的。还没有抽插几下,他就感觉自己要射了。更糟糕的是,出于Omega本能的生理反应,他甚至感到身后可耻的异样。 他僵在原地,脸腾一下红了。他把软腻的小季抱起来,让他盘坐在腿上,却一点也不敢再动了。 小季感到穴里的阴茎停止了动作,又开始不安的扭动起来,他贴在程允耳边,吹出的气都滚烫,“主人……求求你……动一动……哈啊,主人……” 程允面红耳赤地抿着嘴,他的下身硬得发疼。卡在小季的最深处。小季久经训练的腔体自发的吮吸着,即使停止了抽插,那感觉依旧刺激得叫人发疯。 而且,那可是生殖腔。发情期Omega的生殖腔。简直是性欲的天生容器。 很难说快感究竟是来自于生理还是同样来自于心理。 最后程允还是被小季很快折腾了出来,这还是在发挥了Omega的种族优势——他本身稍微更持久一些的情况之下。 但快感是不做假的。 Omega确实更常作为性事的承受方,但这未必说明他们不能通过操人得到快感。 程允被外勤部的人带去过边境的娼馆。尽管大部分时候他对性都毫无兴趣。妓女们赤身裸体,乳房下垂,程允在大厅都能听见他们的惊声尖叫。 那些年是他少年时爱恨最鲜明的时候,他能从所有的事情里联想到江临。他常常面无表情地想。江临是不是也这样脱光了衣服,躺在那些Alpha身下做婊子呢? 而现在他身下的人长着一张酷似江临的脸。 他垂下眼睛,视线一点点划过他渴求的脸庞。从微微汗湿的额头,到眯起的眼睛,再到雪白滑腻的脖颈。 他时常觉得他是江临,又时常觉得他不是。事实上,他内心或许已经有答案了。 也许他只是没有做好承认的准备。 他心底甚至有一个声音在庆幸。 如果不是现在这样,如果江临是江临,而不是小季,撕掉自欺欺人的面纱,他自问还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他苦笑着把小季抱起来。刚刚那短促的性爱显然难以满足小季发情期炙热的情欲,逼得程允再一次操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滚烫,程允闻到了空气中的雪松香。 那是他自己的信息素,被蒸腾的肉欲蒸发而出。是他沉沦的佐证。 今夜的月亮其实很美。 程允突然这样想到。 他埋下头,在小季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那一刻他有强烈的意愿,想给予身下的人更多的快乐。他按住了小季的腰,加快了抽插。 小季被他骤然加快的动作顶得哼哼唧唧,足弓为了抵御这快感而躬起。他从嘴角漏出藏不住的呻吟, 程允放开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湿漉漉的,眼泪,香汗,甚至是无法合拢的唇角淌出的涎液。真真切切把程允的指尖染了个透湿。 液体在指尖反射着碎光,在两根分开的指尖拉出暧昧的银线。“太湿了……”程允沉沉地低喃着,把那湿漉漉的指尖蹭干在他雪白的前胸上。 “呃啊……”小季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主人……” 他可怜的阴茎半硬着,却射不出来,甚至无法完全硬起。程允看他难受,软心去替他抚摸,却感到手下一片凹凸不平。仔细去看,那条小东西上布满了虐待的痕迹。最深的是鞭痕,勒痕,甚至还有烫伤留下的狰狞伤疤。 他好像迟缓地理解了为什么他明明处在最兴奋不过的时候,却没法完全硬起来。 突如其来的心疼从心尖尖处蔓延开,就像温和的毒液一样,流过处都轻轻地蜇着他的血管。钝钝的疼。 他描摹着小季沉溺在欲望里一无所知的眉眼,心中泛起陌生的怜惜,“疼吗?”他轻声呢喃着。明明是个问句,被说来却像是一句陈述。这一定很疼,怎么不疼呢?这根可怜的小东西,一定曾被不停在勃起的时候被掐灭,再被迫重新勃起。 而那个本该承受痛苦的人却对苦痛早已无知无觉,他仰起头,雾气弥漫的眼睛半睁着,似乎不能理解程允的话,“啊……啊哈……程哥?” 程允叹了口气,重新把他压在身下,用更快的速度操弄起来。 突然的刺激叫小季惊叫起来,他无助地,更狂热地迎合起程允,一边爽得翻白眼,一边神志不清地说浑话——这似乎已经是一种本能,程允听见他下贱的自辱着 ,“主人……主人操的贱狗好舒服……贱狗好爽……贱狗好骚,给主人当肉便器……” 就如同催动毒液的恶花,这话叫程允全身都疼了起来。他恶狠狠地堵住他的嘴,不叫他乱说。 小季被他死死抱在怀里,几乎无法呼吸,窒息般的高潮骤然来临,他翻着眼睛,尖叫都变了声调。 他泄在程允怀里,小穴下贱地抽搐着,喷出一股股淫水。 发泄和程允的信息素也不曾叫他的神智清醒,他懵懵懂懂地看着被自己弄出的一片狼藉,脸色都变了。“主人……主人……”他瑟缩着叫,“别打我……是贱狗的错……是贱狗的错。” 程允皱起眉,把惶恐的人按住,“别动!你做什么了?” 小季像被噩梦魇住了,他惶恐不安地颤抖着,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被自己弄脏的床单,“贱狗,贱狗把床单弄脏了。小狗帮您舔干净……舔干净”说着就要爬到那床单那里。 程允赶紧阻止了他,他把神智不清的道歉着的小季抱紧,咬着牙在他耳边说:“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好吗?” 不知说了多久,重复了多少遍,程允终于感到怀里的人停止了颤抖。 一滴冰凉的水渍落在他的肩膀上。就像冷冷的强酸。带来腐蚀的疼痛。 他听见怀里的人恢复了些许神智,怯怯地叫。“程哥?” 他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把他搂得更紧。“嗯。”他说。 “是程哥在呢……” “嗯,是我。” 小季漆黑的发顶蹭在程允的下巴上,软软的头发挠得他痒。从前江临这样抱着他的时候,也是刚好能把下巴搁在发顶的高度,这样的姿态就像于一种保护,似乎这样单薄的怀抱也可以遮风挡雨。如今身量渐长,已经是他能把人环在怀里的时候了。 “程哥……”小季喃喃地说,“别不要我,小季会听话的。” “嗯,”程允把他搂得更紧,“没有不要你的。我就是……有些担心。别这样了知道吗?” 小季把头埋在他怀里,拼命点头。尽管由于姿势问题,他看起来更像在上下蹭着程允光裸的胸膛。 他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小声地念叨。 “程哥,”这一次他的语气里有一点小小的骄傲,“这次……我是不是……做的很好啊……” “小季……保护了自己……没有让……程哥失望。” 程允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就像在安慰一只无措的小鸟。“嗯,是的,你做的很好。” “呀,是吗?”怀里的身子簌簌抖动着,“那……那……小季可以,要一个奖励吗?” 程允没有说话。他放开一点怀里的人,让他能同他对视。然后掐住了小季的下巴。给了他一个很深很深的吻。 这个吻不同于做爱时粗暴的啃噬,而是温柔又粘腻。程允诱导着小季张开嘴,然后缓缓把舌头往里探去。小季笨拙得就像机器,努力而热情的回应着,可惜一点也不得要领,大概很少被教过该如何亲吻。他收不住牙齿,一下子咬在了程允的舌尖。 口腔里泛出铁锈的甜腥气,他惊慌失措地想退出去,却被程允按住脑袋,在血腥气中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吻吻得他晕晕乎乎,就像飘在云端一样,他乖觉极了,几乎任由索取。被索取完了也只是小声地喘息,浑身瘫软地趴在程允胸口。 程允在他头顶轻轻笑了一下,“你学的很好。” 他微笑着,用罕见的温柔语调,一字一句都像在舔舐耳膜,“那不如……我再教你一样东西。” “你可以索要的。” “比如,你说。程允,我能再要你亲亲我吗?” 小季抬头,愣了好久。才喃喃地重复。就像一个复读的机器。却一个字儿也不曾念错。 他说,用他那尚在迷蒙中的神智,和潮湿的嗓音,“程允,我能再要你亲亲我吗?” 程允微笑了,他掰过小季的下巴。再一次叼住了那任由索取的香舌。一言不语,可小季听见了他的回答。 嗯,你可以的。